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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立刻沉默,然后一本正经的走出这片楼区。
待看不到那两个脑袋,才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走吧。”焦正低声说了句。
江若蓝不动。
焦正叹了口气:“那你陪我走一会行吗?我好容易这么有时间…”
好吧,给他个面子!
夜幕下有不少情侣,他们的依偎与喃喃细语为这个清凉的夜增添了许多浪漫。
这两人一组的组合中似乎只有焦正和江若蓝毕竟别扭。
两个人拉开一定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不说话,不过沉闷中似乎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绚烂在飘动…
江若蓝看着铺在地上地两个影子随着灯光地变换而或长或短或分开或重合。每到重合地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似乎不由自主地在向焦正靠近。
终于…
她撞到了那堵铜墙铁壁上。一时间心潮澎湃。脑中一直储存并反复播放地那天地激吻“嗵”地炸开了。
她开始有点站立不稳。开始有天气虚体弱。可是…
半天也不见焦正有什么动静。她地热情都晾凉了。
等到稳定心绪看过去才发现焦正地确站住了。不过没有看她。而是看向…
那边大排档似乎有对闹矛盾的,两边的人都站了起来。
这个焦正,走到哪都不忘了老本行。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先走,我掩护”?
还好。那边地战乱还没有打响就偃旗息鼓了。
焦正继续往前走,似乎走了两步才想起身边还跟着个人。
他停住脚步。看着江若蓝:“怎么不走了?”
走?走什么走?他心中的散步就是…“走”吗?
“我累了…”
她地确是没有精神了。
“哦,”焦正搓了搓鼻子:“那我送你回去吧…”
江若蓝努力平静了下心中蓦然腾起的怒火,大踏步地走在前面。
焦正看着她突然精神起来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怎么犯人都没有她难以琢磨?
江若蓝一声惨叫。紧接着人就扑倒在地。
焦正急忙奔过去,不过…他很灵巧的绕过一条斜在电线杆旁的粗黑的铁丝。
江若蓝趴在铁丝地前方龇牙咧嘴。
痛是次要的,只是这么糗的事怎么偏偏被焦正看到?
“唉,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我看看,伤到哪了?”
江若蓝死活捂着腿不让看,当然她是扭不过焦正的。
当一片滚了皮渗着血的伤出现在眼前时。江若蓝哭口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可是焦正挺冷静:“还行。不用缝针…”
他什么人啊这是?
“不过得消毒,你发屋应该还有药…看看。还能不能站起来?”
江若蓝试了下,只觉腿又酸又软。
“是不是骨头断了?”她哭得更伤心了。
焦正却在笑:“我刚刚看了。骨头没事…”
“离发屋也不远了,快点回去。上药再按摩一下会好得快些…”焦正仍旧很冷静。
他叉着腰,看着江若蓝艰难地学习站立。
他在幸灾乐祸吗?
江若蓝龇牙咧嘴的捂着酸痛到极致的腿
“实在不行…”他看了看四周,搓搓鼻子:“我背你回去吧…”
江若蓝趴在焦正宽厚地背上抽泣着,却又忍不住想笑,她觉得如果有魔法就好了,就像《西游记》里的那个妖怪变作大山把焦正压趴下。
唉,要是摔得离发屋远点就好了,趴在宽厚地背上真舒服。
发屋的确是够闷地,俩人一会就出了一身汗。
江若蓝是痛的,焦正是忙地。
“休息两天就好了…”焦正满意的看着自己贴在江若蓝腿上的两块大纱布:“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他说着就要走。
“喂…”江若蓝叫住他:“我…走不了路…”
她的脸红了。
“你还要上哪?”焦正很不解。
江若蓝的脸白了。
她恨恨的瞪了焦正一眼,费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向里间走去。
突然,身子一下子悬了空。
诧异刚冒了头,就看见焦正的脸…他在抱着她…
心立刻冒出一大团混乱,紧接着…
“帮”!
头一阵剧痛…
焦正把她的脑袋磕门上
龇牙咧嘴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焦正有些手足无措:“这门也太小了…”
夜深沉。
江若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睡不着。
从头到脚都负了伤,动一动就痛。
其实这不是失眠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焦正,这个…怪物!
他是不是没有…感情呢?否则怎么会…
一想到俩人一本正经的散步她就生气,然后还跌倒了,更生气,他还把她的头撞门上
可是如果没有,那天的激吻算什么?
时隔多日。此景想来仍旧让她脸红心跳,可是现在看来。那好像是个非常不和谐地插曲,而现在一切又进入了波澜不惊的状态。
是一时冲动?
不过看他地表现又不像。
是…只是想对她负责?
谁要他负责?
恨恨的转个身。结果伤牵得太阳穴都跟着蹦。
“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在敲着窗子。
欠起身子…
一个黑乎乎地影子出现在发屋的窗帘上。
焦正?
这是第一个蹦出脑子的名字。
可是焦正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敲窗子?他是想…
她赶紧踢出脑中的不健康念头。
可是,除了焦正会是谁着窗帘地轻微摆动而轻微晃动着。
他没有继续敲窗子,只是站着,看起来像是在和江若蓝对视。
她看了一会。突然莫名的害怕起来。
她把自己缩在窗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
那个影子仍旧在轻微晃动,可是他的目光却好像定定的落在江若蓝身上。
他…是谁呢?
“焦正,你昨晚上有没有站在我窗前?”
阳光灿烂的中午,江若蓝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给焦正打了电话。
“喂,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我为什么要在晚上站在你窗前?”
焦正“死不认账”
“那我怎么看到一个影子?黑乎乎的…”
“你是不是做梦了?对了。等等…”
等,等什么?
她等了一会,方听到焦正地声音从话筒里传出:“你是不是有什么暗示?”
什么暗示?
“你是不是…想让我贴身保护?”
江若蓝怒。挂断电话。
很快,焦正的电话过来现在的变态很多,专门喜欢吓唬你这样地单身女性。虽然一般没有什么危险,可是也要注意些。晚上一定要把门窗关好。再说天越来越短了,应该早点收工。你的伤怎么样了?”
傍晚时分,焦正又出现了,见江若蓝仍旧轻伤不下火线一瘸一拐地给顾客做头发不由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转到门口看了看,又拉了拉窗上地钢筋。
“你男朋友还挺关心你的…”顾客尽力斜着眼睛看向窗外。
她不敢动,她在烫离子。
江若蓝脸红了红。
“什么时候结婚呢?你这一个人住多不让人放心
结婚?
江若蓝也瞟了瞟在窗外忙着地焦正。
“你男朋友还挺帅的…”顾客的口吻中流露赞许。
江若蓝水盈盈的目光又瞟了去,心里泛着甜蜜的柔波。
焦正又进来了,想说什么结果看到顾客又咽了回去。
“嗯,吃了没有?”
江若蓝一怔,难道要她一瘸一拐的去他家吃饭?
“我还没吃,我回去
焦正的后文与期待大相径庭。
结果江若蓝和顾客都目瞪口呆的看他离去。
江若蓝又开始窝火了。
等到关门焦正也没有再次出现。
江若蓝的心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
她闷闷的关上门,简单收拾一下就上床了。
虽然生气,但是很快就睡
好像还做了梦,梦境很混乱。不过焦正倒是很清晰的站在梦里,不,是站在窗外,敲窗子…
“咚…咚咚…”
她翻了个身,梦境稍微退了后,可是那咚咚声却还清楚的响在耳边。
“咚…咚咚…”
的确,好像是窗子…
她立刻睁开眼睛翻身起床…
黑影…就铺在窗帘上…晃动…
似乎只是想让江若蓝起身看到他,声音消失了,他就站在那,看着…
有车驶过,强烈的光线让这个影子在窗帘、在墙上游移。
车开过去了,影子又粘在窗帘上,抖动…
直到天渐渐转亮,黑影渐渐变淡制止消失,江若蓝才挪着酸痛的身子来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
路上已经有零星的人,可是影子…没有。
她曾经试想过把窗帘摘下来,这样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谁,可是她又不敢。
虽然窗帘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布,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它不仅可以挡住那个黑影,也可以挡住自己。
有了这样一层自欺欺人的保护似乎觉得安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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