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里遇到了奇怪的事…”
江若蓝偎在他胸前,手无意识的把他脖子下的第三个衣扣解开,扣上,再解开,再扣上。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克制,再克制。
以前他曾经听说过“欲火焚身”这个词,作为人,他也难免有**,可是“焚身”…太严重了吧?只是现在,他切身切心的体会到了这个词是多么的恰如其分。火,每个细胞都在着火,血液像溶化的铁水一般炽热还闪着火花的体内“呼呼”窜动。
钢铁难道是这样炼成的吗?
“唉,钢铁也不是这样炼的…”
心里想着,嘴上就忍不住嘟囓出来。
“你说什么?”
这一声被江若蓝捕捉到。
“呃,没什么。”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平稳:“你说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有两个人在夜里说话…” “哦。”
“你知道吗?她们一个是已经死了一个月地人。一个是昏迷了半年地人…”
焦正再次深呼吸。江若蓝地想象力是属于很另类地那种。
“那个死了地叫黄文。她说人皮娃娃里可能有别人地灵魂。人皮娃娃自己也有意识。她们想变成*人。而且只要和男人…”江若蓝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词。不过她终于鼓了鼓勇气说了出来:“同房就可以…”
焦正前面听懂稀里糊涂。后面这句听得可是异常清楚。当时只觉得某处突然强悍起来。一股热流直冲上脑子。他“腾”地坐起身。
夜是凉地。可是脑门子上霎时逼出了一层汗。
“你怎么了?”江若蓝地语气很天真。她以为焦正只是不想听她这些歪理邪说:“我是想告诉你。别让那娃娃占了便宜。到时你就…”
“便宜?便宜还是让你占了吧…”
江若蓝突然觉得一股强势的风扑了过来,随后就被这风卷了进去,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嘴已经被焦正火热的唇堵住,她只来得及发了个模糊不清的“啊”结果后半声还被堵在了嗓子眼。
她拼命的推焦正,可是哪推得动,而且她的力气很快在他的火热下融化了,而且这火热像是传给了她,一串热浪不知从何处涌起霎时窜遍全身。
燃烧,他们两个好像要燃烧起来了!
她心里恐惧而又期待的等待着更猛烈的燃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反抗变成屈服,屈服又变成了胁从,一声压抑却又快活的呻吟从喉咙里咕隆出来。
焦正像得了赞许似的更加疯狂的吻向她的颈子,耳朵…
他的吻似乎带着刺,弄得每个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痒痒的充满了渴望。
两个人开始互动的解着对方的扣子,脑子全部成了冒着热气的白开水,雾气腾腾的迷乱了所有的神志。
焦正的大手附上了她的胸。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方可,方可的后面跟着那个怪异的梦…方可和焦正…自己和方可…
江若蓝的突然僵硬让处于即将沸腾状态的焦正的热度猛的降了下来。
他轻轻吻着江若蓝,心想是不是自己的疯狂把她吓到了,就像上次…
她一会该不是又要不正常吧?
这样想着,人一下子冷静下来,开始密切关注江若蓝的动静。
江若蓝没有不正常,她看着焦正,突然说了一句:“你会对方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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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了。
江若蓝看着墙上的日历,又转头看向窗外飘着的雪花。
去年的这个时候正和焦正别扭着,还是舒媛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舒媛…现在在哪呢?
她叹了口气。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蓝姐…”
转过头,定住…
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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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最近生意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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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了院,我也没去看你,关键是不知道你在哪家医院,我就自己出去找了点事做,不过还是很想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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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你干嘛不说话呢,是不是看见我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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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蓝怔怔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而方可已经脱下了外衣,自然的坐在了沙发上,并刻意直着身板,这样她的胸部会更傲人些。
她居然若无其事,发生了那天那样尴尬的事她居然…她是怎么想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家医院吗?那跟在自己身后的脸青青的人是谁?是黄文在说谎吗?
她盯着方可,方可也看着她,细长的眸子目光澄澈。
“蓝姐,我还是过来帮你吧。马上就要过年了,店里的人一定多。你身体不好,万一…”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江若蓝的手。
江若蓝一个激灵抽出手来。
方可笑了,她的眸子再次隐藏到狭窄的眼眶后面,看不清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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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蓝鬼使神差的留下了方可。
每当她想起自己这个决定,都觉得是“鬼使神差”
或许留下她是对的,至少看得见的敌人比看不见的敌人让人放心点。
可是当焦正看到方可再次出现在发屋时,久经百炼的他的表情
了,之后他利用相当一段业余时间来调查江若蓝是不\t)7她是不是真的“爱”上方可了,再加上以前她对自己将的那些神乎其神的话…他觉得头痛。
方可对焦正倒是照样很热情,时不时眼神就飞一下。
江若蓝自然很是警觉,她不明白方可到底打什么注意,难道是要男女通吃?就像梦里一样…
方可最近也对人皮娃娃感上了兴趣,每当顾客对这神奇事件发布最新的道听途说时,她都能适当的插上一两句,说得似乎还挺有道理,于是顾客便更加喜欢她,似乎还有些崇拜。有时方可要出去买东西,顾客会立刻嘱咐“早点回来”她一离开,就对她赞不绝口,而江若蓝虽然心里不乐意,脸上也不好太难看。更让人愤怒的是,有些回头客进了发屋,就直接找“方可呢?方可呢?”弄得江若蓝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来做头还是要见方可。
女人都是善妒的,江若蓝的嫉妒中还掺着不解和愤怒,真不知道方可究竟是怎么如此的有魅力。
方可的归来让发屋的生意更好了,不过增添的多是男顾客。
江若蓝不得不佩服方可很有手腕,似乎她只要看一眼,那个男人就不由自主的浑身酥了,任由她摆布,不管她推荐多么昂贵的护理项目都照单全收,甚至有几个光头男人都已经定下每月到这里做四次头发护理。
方可似乎只是想用此讨她欢心,不过她是不会喜欢的,她一直就很讨厌女人假假惺惺的。只是她始终没有分析出她到底是怎么迷住的男人,她把这个私下形容成“鬼魅”幸好焦正免疫力强。
现在的方可真的是男女通吃了。
这次回来,方可老实多了,不再对她动手动脚,也不说些让她恶心外加心惊胆战的话。她按时上下班,规矩得让江若蓝怀疑藏在她身体里的梁梓是不是蒸发了。
方可虽然对她礼貌了,可是对别的人…
那天有些晚了,江若蓝出去买东西,留下方可看店。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是黑的,卷帘门也放下了。
她有点奇怪,还是方可非要主动留下等她回来,可是这会人怎么就走了?
幸好带了钥匙。
可是…门没锁。
她哗啦啦推开了卷帘门,随手揿亮墙上的开关。
“啊…”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沙发上一对男女衣冠不整的爬起来。
男的她不认识,女的正是方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居然…
男人面红耳赤忙不迭的穿衣服,一边反披着外罩找袖子,一边慌慌的溜出门去。
方可倒很镇定,就像那天她在床上被焦妈妈当场发现一样镇定。不慌不忙的捡起丢在地上的胸罩,大模大样的穿上,还调整了下,弄得跟黄金甲似的。
江若蓝头都大了,一时间只想说一个字——滚!
方可“滚”了,不过地上还遗留个软啪啪的东西,是那男人的短裤。
她想也没想的直接拿笤帚扫了出去,顺便把笤帚也丢到了门外。
然后又开始使劲拖地。
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的脑子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男人是怎么出现的,怎么会在区区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方可搞定,是方可太有魅力了还是男人的意志本身就不坚定?
“啪”!
拖把碰掉了沙发边的水杯,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躺在一滩水里。
一时间,竟觉这些碎玻璃都闪着无耻的光。
怒!
她掏出手机准备告诉方可明天不要来上班了,可是手指按在键盘上的时候才想起根本就没有方可的电话号码。
拖完地,把拖布也丢到了门外,然后窗子、门全部敞开。
她总觉得这屋子充满着怪异肮脏的气味。
焦正怔忪的站在门口。
“你在热血沸腾吗?”
他准备捡起丢在门口的笤帚和拖布,却听到江若蓝一声断喝:“别动!”
他不知道江若蓝又是怎么了,只得狐疑的迈进屋,却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看着焦正滑稽的模样,江若蓝忍不住“扑哧”一笑。
“我终于看出来了,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你是不是预谋许久了?”焦正随手关上门:“赶紧交代,别等我用刑啊…”江若蓝吞吞吐吐的把刚刚的事讲了一遍。
焦正皱了皱眉头:“这个方可你还打算留吗?”
“我没有打通她的电话…我可不想有天你扫黄打非的时候把她弄进去,然后再盘问我…”
“也行,就算是咱们之间的第二次合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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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方可那样的女人?”
深夜,江若蓝照例蜷在焦正的身边,摆弄着他的衣扣。
她脑子里还闪着灯光骤亮之际所看到的那幕,每闪一次,血液就像海浪似的轰的拍上心脏。
焦正坚强的忍耐着。
他觉得自己足以和柳下惠媲美了,他很佩服自己,只是不知道这种坚定是太男人了还是太不男人了,而江若蓝的问题多少有点和“我和你妈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很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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