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的丧歌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洛洛
放学后的晚上,我一个人在胡同里走着。
忽然,载听见小孩子的笑声,随后,便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们。他们嬉笑着唱起歌来:“第一只人偶说,我是淘气的小人偶,跳下屋顶,摔得稀八烂;第二只人偶说,我是乖巧的小人偶,藏在家里,被火烧成灰:第三只人偶说,我是生气的小人偶,拿起尖刀,自己割断头;第四只……”
突然,我发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拿着刀劈向那些孩子,刀劈在地上,那些孩子不见了。
那个男人定定地站着。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四个孩子竟然站在不远处,发出嘻嘻的笑声。
“住口!”那个男人再一次冲了过去。
“谙等一下!”我一把拉住那个人。那些孩子趁机逃走了。
“你看见他们了?”那个人一把揪住我,“你竟然放他们走!”
他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吓得喘不上气来:“你干什么?”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等你倒霉的时候,我再来好了。”
然后,他就消失了,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
“青泽,张老师要你快一点儿交昨天的作业。”璎珞坏笑着拍我的肩膀。
“哎呀,真倒霉。”我一把抢过木杉的作业本,“木杉,下节课如果老师问起我,你就说我生病回家了。”
“什么?又要逃课?”
其实,今天逃课真的是因为我不太舒服,似乎我有什么事还没有做,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老是有种焦躁的感觉。快到家时,我的头越来越沉,好不容易打开房门,我躺在沙发上,立刻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到学校,璎珞就红着眼睛告诉我,张老师死了。
“什么?”我很吃惊。
“张老师是从天台上跳下来摔死的。警察局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他们赶到那里时,发现他已经死了。据说死亡时间是半夜。”木杉很不自然地整理着作业本。
“奇怪的电话?”
“是的,先是有小孩子唱歌,然后有人说咱们学校有人跳楼自杀了。接着电话就断了。”
“那个人八成就是凶手吧。”我觉得毛骨悚然。
“警察也是这么怀疑的。”
“对了,你不是说有小孩子唱歌吗?唱的是什么啊?”
“好象是关于人偶的童谣。”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那个男人重新站在我面前时,我几乎无法控制我的怒气:“是不是你搞的鬼?要是你再有什么举动,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是我杀的。而是你。”他的刀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你难道不记得了?你躺在床上,然后……”
然后?然后我又重新站起来,走出家门……我的头突然很痛,然后我走到一个人的家门口,敲门……我带着那个人来到屋顶,对他说:“死吧。”
一切都那么清晰,是我干的,的确是我让张老师跳下去,我为他的死轻轻唱道:“第一个只偶说,我是淘气的小人偶,跳下屋顶,摔得稀八烂。”
“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吧?知道那四个小孩是什么东西吗?他们叫做‘唱丧歌的人偶’。听到这种不吉利的童谣的人,就会被附身。而现在,你成了害人的鬼了……”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木杉的死讯,他是在家里被火烧死的,烧得面目全非。据说是煤气泄漏导致了火灾,而最诡异的是报案的人依然唱着童谣。
每天夜里,拿刀的男人和四个人偶就会在我的梦中出现。他总是对他们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肯结束?”
“等丧歌唱完。”人偶们的脸变得扭曲,然后腐烂,露出没有嘴唇的牙齿。
每当这时,我就会醒过来。我不明白等丧歌唱完会发生什么。
无论怎样,我还是决定回到学校。连续发生的死亡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你没事吧?”璎珞看到我,露出困惑的目光,“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我没事。璎珞,听说你要转学?”
“是的,学校发生这种事,很多人都说这里不吉利。”
我本想说些理解的话,但一种熟悉的眩晕突然冲击我的大脑,我踉踉跄跄向后退。
“青泽?你怎么了?”
“你听过人偶的童谣吗?就是张老师和木杉听到的那个,很好听的哦……”
璎珞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她用力地撕扯掉自己的头发,满手都是血,然后她又开始拼命撞墙,接着飞快地向走廊尽头跑去。
我追过去,发现璎珞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尖刀。因为光线不足,她的表情显得更为诡异。
“嘻嘻……”她发出孩子般的笑声,和我在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第三只人偶说,我是生气的小人偶,拿起尖刀,自己割断头。
璎珞揪住自己的头发,一刀,两刀,三刀……
“停下!”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抓住她拿刀的手,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对我诡异的微笑。我一惊,突然感到一股热热的东西喷到了我的脸上。
一个圆东西滚向人群,是璎珞小巧的头颅。
所有人都尖叫起来,璎珞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脸在痉挛,第三只人偶的丧歌应验了……
“第四只人偶的歌唱完后,他们就跟我走。”他说。
“去哪里?”
“无人之境。”他笑了笑,“从此以后永远地消失。”
“只有等到第四个牺牲品死掉,一切才能结束?”我激动地大喊大叫,“你不是人类?”
“我叫旁观者,除鬼的旁观者并不是人类。”
我默默站起来,向某一个方向走去。总会到家的,我想。
我坐在镜子前,耳边回荡着诡异的笑声。
“来吧,人偶的诅咒……”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镜子里渐渐出现微笑着的人偶,他们变得支离破碎。
那种熟悉的眩晕又重新来临了。
“第四只人偶说,我是绝望的小人偶,找出一条绳,吊在房梁上。”
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胡先生的卦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佚名
父亲太迷信了,无论什么事,都要找那个姓胡的阴阳先生算一卦,从载记事起,他就这样。
爷爷身体不好,他花了很多钱,从胡先生那里替爷爷买了5年的阳寿,奶奶参加完一个亲戚的葬礼回来之后晕车,他说是冲撞了大仙,连夜请胡先生做法……
向胡先生买过寿之后,爷爷确实活过了5年,但那完全和买寿无关,只要家人多陪陪爷爷,他老人家活到90岁都不成问题,胡先生做法之后,奶奶的头疼也确实好了很多,但如果吃晕海宁的话,我想会好得更快。
父亲的种种行为,我实在看不惯,姓胡的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我更是不信。
但我总是无法说服自己的父亲,我真是不理解,他怎么可以如此迷信呢?
我的人生,其实也不能幸免。
读高中时,我的体育成绩特别好,那时曾立志做一名拳击运动员;但高三的时候,胡先生算出如果我将来投身体育事业的话,必会有血光之灾,于是,我那报考体校、投身拳坛的梦,被受胡先生指使的父亲给生生打破了。
等我痛苦地放弃了做一个运动员的理想之后,临高考填报志愿时,父亲又请胡先生为我算了一卦。
这次胡先生是这么说的:“你儿子头后有双重华盖骨,此生注定以笔墨成才。”
于是,我读大学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中文专业。
后来,我喜欢上了同校的一个女孩。
父亲拿着我和她的八字去找胡先生算,胡先生大嘴一撇,说我和她属相不合,命数不凑,不可姻缘。父亲只信胡先生的话,他因此而反对我的爱情。只因胡先生的一席话,一席胡话。
也许我走过的人生轨迹,都是被胡先生操纵着。也许我的失败,都和胡先生有关。我凝视着墙上母亲的遗像,心里这样想。
母亲是前天去世的。我刚刚参加完自己母亲的葬礼,没去学校。
母亲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为一家老小操劳了半生,身体一直没什么毛病。那天,她在擦玻璃时突然头疼。当时我还在学校。
父亲在第一时间请到了胡先生。姓胡的说,母亲在清扫阳台的时候碰歪了保家仙的牌位,头痛是因为神灵怪罪下来了。
他开始在我家里做法事、焚香。就这样,他的行为耽误了治疗母亲脑血栓的最佳机会。
也许这一切,都源自我父亲的迷信,可他……怎么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只是太迷信了;也许这一切,都源自我的软弱,都怪我没有脱离家庭羽翼的勇气,没有把握自己人生的胆识。
可是胡先生,你的所有功劳,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逃课去拜访胡先生时,是他儿子胡名开的门。
“据你父亲说,你一直不信卜卦之事,怎么今天来找我了?”胡先生居高临下的表情让我产生了吞下一只苍蝇的感觉。
“我只是为母亲的事来感谢你。”我挤出一丝笑容。
“超度你母亲的法事,都包在我身上,定会把送她到西方极乐世界。”
“对了,胡先生,你最近给自己算过卦吗?”
“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卜一卦,不但如此,我每天也给胡名卜一卦。”
“胡名最近的卦象怎么样?据说他快考试了。”我保持着微笑问他。
“以今早的卦象看,胡名后天的声乐考试一定能过!”
他儿子胡名是学声乐的,没事总爱唱两句美声,是个总打着大仙父亲旗号,到处招摇的讨厌鬼。
“考声乐的话,会现场唱吗?”
“是啊,当然要现场唱。我儿子专攻的就是美声,底气特足。你听过他的嗓子吗?绝对没问题。”胡名带着扬扬自得的表情,作势要唱给我听。
我一个滑步,闪到胡名右侧,对着他的肋骨,打出一记结结实实的左钩拳。
“……嗷!”
拳头和耳朵一起告诉我,他的肋骨断了不只一根。
还好,这些年,我的拳头始终没有荒废过。
胡名捂着痛处,靠着墙,慢慢滑倒在地。
他会没事的,只是后天肯定不能现场唱美声了。别说唱歌,一个月内,他呼吸的时候,骨头都会疼。
“胡先生,看来你儿子声乐考试的事,你没算准。”
“你……你……想干什么?!”
胡先生太可笑了,他竟然抓起了桌上的竹签卦筒。他想用算卦工具砸死我吗?
看着胡先生吓得开始飙尿,我很欣慰。
“胡先生,你知道吗?今天早晨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错什么……你别胡来啊!”
“你没能算出今天自己会有多大的血光之灾。”
说完这句话,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指虎,双手各戴一个,慢慢走向精于算卦的胡先生。
(指虎:又名铁拳头,铁四指,用于格斗时套在手上,可使拳头的威力暴增,常人亦可一击制敌。)
凶日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白鞋
5月13号星期五的时候,jack带了同校的学妹到家里吃饭。
出众的外表,老练的技巧,再加上一般男孩不会的厨艺——jack有信心把今天这个学妹弄上床。
但jack在厨房展示厨艺时,不小心切到了手。
好在伤口不大,出的血也不多。
“今天是13号星期五哦,你要小心!”学妹笑着对他说。
这点儿小伤口并没影响jack调情,晚餐之后,他和学妹顺利地上了床。
惟一的缺憾是,第三天,jack发现自己的手指感染了,肿得好像胡萝卜一样。
“一定是感染了。”jack哭笑不得。
他被感染的手指,直到现在还没好。
jack的整个手腕都肿了,因为他拒绝了医生注射抗生素的建议。他觉得注射太麻烦。
“明天不用上课,一定要去医院注射抗生素了!”jack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暗暗下决心。
就是因为手上缠着绷带,jack今晚才会去不成同学组织的狂野派对,才会身边没有女孩陪伴,才会在星期五晚上一个人闷在家里看这该死的电视……
看着看着,jack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今晚爸妈不在家,出去吃什么呢?牛排,还是意大利面?
不行,牛排不行,那只倒霉的手已经被被绷带缠得满满的,拿不了刀叉了。
意大利面不需要用刀,一只手拿叉子就行了。
也不行,今天是周五,餐馆里一定很多人,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一只手还缠着显眼的绷带。
不行,jack不想看起来像个可笑的失败者,而且今天又是13号星期五,最好还是不要和任何金属的东西打交道,刀叉都不要碰……
那还能吃什么呢?这几天连续的汉堡、批萨吃的他已经快吐了。
精通厨艺的他现在为吃什么发起了愁。
“对了,我可以叫中餐的外卖嘛,吃中国菜,用一只手拿筷子就可以了,而且不用刀叉,没有金属,最安全。”
想到这里,jack开始翻找中国餐馆的外卖电话。三分钟之后,他成功地给自己定了一份干炒牛河。
可过了十分钟还没送到,jack可是越等越饿了。他从冰箱里摸出一只香蕉,打算先填填肚子。
但他发现,只用一只手,是不容易剥香蕉的。
用嘴巴咬开香蕉,吃了两口之后,jack越想越气,啪地把香蕉扔在了地上,“妈的,这该死的绷带搞得我什么都干不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原来是中餐送到了。付过钱之后,jack坐在沙发上极不熟练地用起了安全、非金属的筷子。
虽然姿势很笨拙,但jack觉得味道还不错,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慢慢吃着。
“奇怪,电视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大了?”jack把筷子含在嘴里,用能拿东西的好手去摸遥控器。
但遥控器上的音量键此时竟然失灵了,电视的声音越来越大!
“见鬼!”jack嘴里含着筷子含糊地骂了一句,不情愿地站起身,现在他只能去按电视上的音量按钮了。
调低了电视音量之后,jack转身走向沙发。
“噗通!”
jack在回沙发的路上摔倒了。
他踩到了那只刚才扔在地上剥了一半的香蕉。
刚才嘴里含着的筷子现在穿过了jack的后脑。
“筷子……并……不是金属的啊……”
这是jack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
血咒语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哈娜
晓洁哭累了,她按下计算机的开关。
“洁儿,你好久没上来了。学习很忙吗?”是清零,晓洁在MSN里最聊得来的网友。
“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休息了几天。”
“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堕胎了。”晓洁说出了她没跟任何人说出口的秘密。
“怎么会?你告诉他了吗?”
“有……是他叫我拿掉的,并且叫我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晓洁想起老师那绝情的脸孔,悲恸再次席卷而来。她再度趴在桌前对着屏幕痛哭起来。她根本不敢告诉爸妈,也不敢跟朋友讲,她只能强迫自己跟平常一样。每当她看见老师时,他总是刻意忽略她。那太痛苦了。
“洁儿……杀掉他吧。”
晓洁张大眼睛:“杀……杀掉他?”
“嗯,他太过份了,不能让他这么逍遥下去,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这种人太该死了。”清零愤怒的字眼字字句句催眠着晓洁。
想起当初老师有意无意地触摸她的身体,之后老师愈来愈大胆,还吻她、爱抚她。在一个期末考完后的下午,她就在教室里在老师的强迫下半推半就地失去了童贞。
就这样,她成了老师放学后的玩具。她以为那是老师爱她,才会对她做那些事。但在她知道自己怀孕时,她曾哭着求老师让她生下孩子。虽然她才十七岁,可是只要父母同意,她就能嫁给老师了。可是当她把结婚的想法告诉老师时,换来的是他一阵刺耳的嘲笑。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娶你?你只是我的玩物罢了。这些钱拿去堕掉它。我已经对你腻了,不要再来找我了。”老师丢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她带着破碎的心以及他的钱,畏缩着在离家好远的城市里,拿掉她的骨肉。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跟护士冷漠的眼神都像是责备她、轻视她。
“考虑得如何?”清零在那头催促她下决定。
晓洁心中的憎恨就像见风就长的野火终于俘虏了她:“好,我要怎么做?”
“有一种咒杀的方法,能让他死得非常痛苦。拿一件他的衣服,用你的血在衣服上写下咒语以及你希望他怎么个死法。咒语要分成一星期写完,七天后他便会如你所愿地死去!”
“我知道了。”鬼故事
“老师……”晓洁故意等放学后大家都走了的时候,等在老师的车子边。
“不是叫你别再来找我了吗?拿掉了没?”他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我有件事要求老师。”
“哼!要钱是吧?”他的语气带着轻蔑。
“不……老师,你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烦你。”
“衣服?”他吐出烟雾,“要来干什么?”
“以后,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拿来看看。”她编出了美丽的谎言。
他脱下了身上那件衬衫,丢给了她:“要是你再想继续的话,我倒是不反对。”
晓洁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浅浅地笑了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老师给我的回忆,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她再度迈开脚步,走出他的视线。
哓洁看着摊在床上的衣服,拿起小刀,毫不迟疑地划开她的手指,鲜红色的血液迅速流下,滴在她事前准备好的小碟子里。
她沾了沾血,带着深沉的仇恨,全心全意地写下诅咒他的文字。
夜晚变得不再让人觉得无助,反而令她期待。在她一夜又一夜地将鲜血画在那早已触目惊心的血衣上时,最后一刻终于来了。咒语只差一句就能完成,而最后的步骤是要让他怎么痛苦地死去。
她不要他太早死去,她要他一丝一丝地感到死亡的来临:她要他支离破碎地死在街头!
她缓缓地写下她为他安排的死法,满意地看着她一手完成的诅咒。
这一夜,晓洁带着复仇的满足,安静地进入她久违的梦乡。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再过几小时,他就会成为她记忆中一个不再哀伤的回忆。她要看着他死,在她面前极端痛苦地死去!
放学后,她静悄悄地跟在老师的后面。
校门口的马路边,四下无人,只有车子来来回回地呼啸而过。
他正等着红灯,准备走向对面的停车场。
一辆大卡车自远方直直开来,远光灯照得他睁不开眼。他抬起一只手想要遗蔽光线。卡车驶得更近了。
晓洁一双瘦弱的小手直直推向他的背。
碰地一声,之后是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卡车司机在看见他突然冲出来时就踩下刹车,但一切还是来不及。老师就在紧急刹车中被拖行了十几米。
他的下半身已被辗得肠肚脏碎,两只脚以怪异的方式断成数截,内脏带着血肉连着上半身,随着他被压碎的心脏搅和在一块,但他还没有死。
她冷酷地、残忍地看着快成尸体的老师。
“救……我……”他满是鲜血地向她呼救。
“这是你应得的……”她嘴角微扬地宣布他的报应。
她不知道她突然的一推是咒语的一部分,还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如她所诅咒的,慢慢地、痛苦地死在这冷清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