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已经是第四次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脚踝了,每当他起三步或者跳起来争抢篮板的时候。总觉得沉甸甸的。
不大一会儿,阿文的脚踝已经是青紫一片了。不仅如此,更糟的伤在脸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彻底毁了阿文那原本就不帅的脸。
阿文越想越恼火,不知不觉中动作就大了起来。
大家都是年轻人自然是各不相让,从开始的推推搡搡直接就发展成了后来的武斗。
半个小时后战斗结束,阿文和战斗的对手相互对视了几分钟,不禁哈哈太笑起来。二人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
阿文抱着对手就是一阵大哭,哭得昏天暗地,也把对手哭得摸不着头脑。
“兄弟啊,你就是我的亲爹,只有他才这么狠狠地打过我啊!”
“去你的,谁是你亲爹,哪儿有儿子这么用力打自己的亲爹的?”“对手”搂着阿文的脖子,“我叫阿华,记住,这片我罩着,你随时可以来打球,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架了,真爽。”
“不过,你小子可真够狠的。”阿华疑惑不解地问道,“难道我们有仇啊!”
“当然没仇了,”阿文摸摸自己的脸,“你小子尽使阴招,不是拽我就是挖我的脸,我要是破了相还能找到媳妇吗?”
“什么?我使阴招,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阿华是那种人吗?我虽然是个混混,但我也知道球场上的规矩,搂头盖脸下绊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不信你就去打听打听。不对,刚才我还在想你这人怎么打球这么脏啊?现在想想不大对劲。”阿华一脸茫然。
“对啊!”阿华这么一说,阿文似乎也想起来点儿什么,“刚才明明你离我很远,我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可是我总觉得有人在拽我的裤衩,还拽我的头发。”
“难道是……”鬼大爺。
“闭上你的乌鸦嘴!”阿华猛地啐了一口,大声道,“咱们回去看看,真邪门。”
二人拿上手电筒,手拉着手向篮球馆走去。
漆黑的楼道中悄然无声,只有自来水管的水滴在诉说着它的寂寞。
二人哆哆嗦嗦来到篮球馆。
过了大约两分钟,只听见里面一个男子的声音:“我的手表呢?妈妈又要说我了,还是穿上衣服回家吧!”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一声门响。
阿文、阿华只看见一只手走了出来。
二人的七魂六魄早就吓掉了一半,鬼哭狼嚎地逃出了篮球馆。
第二天,篮球馆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烧水的老王言之凿凿,说他亲眼看见两个披头散发的“鬼”从篮球馆跑出来。
打扫卫生的小刘也证实昨晚他亲眼看见两条黑影迅速逃出了篮球馆。他说得更加具体——他刚用自动电子手臂打开篮球馆的门,就看见两条黑影倏忽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