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搬家

不知道为啥,我小时候神神鬼鬼的故事特多,人们也能见得多。

也不知道为啥,我长了这不过十几年,以前那些神神鬼鬼的少的不能再少了,我们能知道的吓人的事不是很血腥,就是很恶心,要么就是很变态。

就连鬼变得不像鬼了,动不动翻肠子倒肚子僵尸生化变态杀的,就连我小时候常见的狐狸黄皮子大眼贼都再也看不见了。

鬼也成了稀罕的保护动物,开始趋于绝种了。

说一个黄皮子搬家的事儿吧! 鬼故事

黄皮子其实就是黄鼠狼,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除了吃鸡祸害鸭子要死大鹅之外,没事还迷迷人拦拦路。但是基本不会干什么太大的伤天害理的事。话说有一年秋天,收拾完秋了,农民们在庄稼地里最后遛遛收割的时候落霞的苞米土豆啥的。

突然就听见有一个孩子叫唤:哎呀,妈呀,东地里那是咋地了?

大伙往东地一看,老天爷爷啊,一串黄皮子,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咬成一串长长地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往大西地草甸子很深的地方去了。也看不清个头尾,好老长好老长的一堆黄皮子,大的咬着小的,老黄皮子咬着小黄皮子,好几支队伍排成排晃晃荡荡的往前晃悠。

屯子里的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啊,个个都吓的傻愣在哪里,谁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黄皮子,黑压压密麻麻,普天盖子的还都头朝着西屁股朝着东。这整片的黄皮子搬家就那么一直到搬啊搬啊,整整搬了三四天。

这样的大事屯子里的老少爷们可是第一回见,大家一直都把黄皮子奉为神仙啊,这看见这漫天遍野的神仙都拍拍屁股尥了,就琢磨这屯子里是不是要有啥灭顶之灾的大事了,不然黄仙儿怎么都尥杆子了?

于是大家就每家出几只母鸡,花钱买了几口猪,蒸了一锅的大白面馒头,就这地面插起香点了起来,满屯子老老少少的都跪下朝着黄仙儿们离开的方向磕头。

边磕头屯子里岁数最大老杨四老头边念叨:黄大仙,黄大仙,求你老开恩,要是屯子里那家不开眼的熊孩子得罪了你们,俺们收拾他,要是屯子里有啥大难,托个梦给俺们,俺们土里刨食的老农民啥也不懂,大神仙们多保佑呗!

头天晚上,没啥动静;第天晚上,还没动静;第三天晚上,差不多全屯子的人都做了一样的梦:一个浑身冒脓的长大老丑老吓人的东西满屯子爬呀爬,谁粘上谁就满身冒脓!

第儿天大家都醒了一说,都做了一个一样一样的梦,大家就凑合到一块琢磨这件事,这到底儿是啥意思呢?那个冒脓的玩意儿是啥呢?

猜来猜去,大家假装猜着了,就说是黄仙儿给全屯子老少爷们托梦是这个意思:谁家有个冒坏水儿人,整天打黄皮子,打的黄仙儿不在这个屯子过了!

于是大家找上了屯子里那个常打黄皮子的一家子,爷儿三个大光棍子轰出去屯子去了,满屯子的人就都心里安生了。

这一个冬天就这么安生的过去了,第二年开春冷不防子的年老体弱的就都病倒了,病一个就死一个,死的都是满身冒脓,烂的够呛。屯子里的人埋了一茬又一茬,人却死了一批又一批,最后连埋人的人都死了,屯里鸡哭烂叫,最后变成一片烂死岗子,连一条狗一只鸡都没剩下来。

倒是那几个被赶出屯子的经常打黄皮子的三个光棍子没死了,谁也不知道这老天爷肚子里到底儿使的是啥道道!

这不是个故事,是件真事,后来有道行的人说了:黄皮子那样的苦心的排着队搬家,冒着被人围追堵截灭种的方式,其实就是为了给一起生活的人报个信儿,因为那一屯子人对它们非常恭敬,可惜兽不能讲人言,人不懂兽语,黄皮子族类苦心的演示给人们看的逃难,人们却始终也看不懂。

自然里不也有好多类似的事吗? 鬼故事

也许是人太聪明不屑的去懂,也许是兽太愚蠢对这些根本不懂大难临头的人还去施救,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数,即便那些善良的生灵想去解救罪孽深重的人,却始终说不出道不出,也许是人一直自作聪明的误解误读的领悟着大自然和其他生灵。也许是人已经忘记了那些天性里还存在的善性和灵性,而自以为是的以万物之主自居,却疯狂着走向着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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