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凰古城回来的这段时间,每天夜晚睡觉前,肚子都有一股锥心之痛,吃药不见好转,按摩更多不用说。我拿电筒在上面照,隐隐约约一条条像泥鳅的家伙在里面滚动,过几分钟,肚皮居然呈现出青色,颜色消退后,肚子上多了些年老的色斑,我想起曾经在《洗冤录》上记载的各种各样的死斑,人死之后,四个时辰若不妥当处理,尸体接触空气,发生氧化作用,必出死斑。
难道我死了,或者是活死人更能让我接受些。
最不幸运也数在月圆之夜,它的动静最大,变化最快。最痛也是在那个时间段,肠子像是被绞肉机绞得我汗珠直下。
是吃错东西了。还是食物中毒。还是那东西,那个血咒,中咒者,先是肠子出现噬血虫,一个月的时间,虫子进化血红色的虫蝙,腐蚀肠子,抽着神经线的血汁,啃掉肺部和心脏,最后在大脑的中枢处破脑而出,尸体萎缩只有骨头,这种情况要是有人见到,大多数怀疑都是精怪所致,其实不然,像这种诡秘的事情发生在苗族是经常的事,我听姥姥说过,我姥爷曾经也遇见过这样的事,那次是去凤凰古城游玩,年轻争强好胜,因为一点口角就和苗族青年干了起来,这一干姥爷中招了。刚开始不注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姥爷的肚子变化,他才觉得事情诡秘,他问了很多人,请道士,请和尚,请牧师,最后把玉皇大帝都给请来,
把头磕破了,也没则。
姥爷实在放心不下爷爷几个,更加不忍心姥姥一个人寡妇既当爹又当娘的。就一边流泪,一边安排身后事。后来得到好心人提点,是不是被人下蛊了,当年的蛊术,降头术旗响相当。蛊术是苗族的秘术,相传是苗神留下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蛊术都是由苗族首席长老传授给族民。早期的蛊术是帮助人的,能治百病,但后来由于内乱,苗族发生了分派,南派和北派,两派争地盘争良田一直不断,这是后话。而降头术在东南亚一带很流行,有钱人经常出钱给降头师,给生意伙伴或者仇人下降头,利用邪术让对方丧命,最后的死因连警方都查不出。做降头师的人一般都会断子绝孙,这是阴德事。但一半会降头术的人会解蛊,但下蛊的人一定不会解降头。最后姥爷请兄弟从南洋一带花重金请了降头师给解了蛊,那段时间,姥爷整整吐了一天一夜的水,那水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血稠,谁知第二天一看,那居然是虫子,相传那种虫子只会出现在死鱼死人的身上。
那件事诡秘,姥姥只告诉我一人,是因为我打小调皮,父母管教不好,丢给姥姥,姥姥也没法,整天就说姥爷的英雄事迹给我听。
但我做为21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我并不相信这些,我想到苗族证实这件事。
几个月前,那个恐怖的画面至今是历历在目。曾经有人就是死于这种状况,太恐怖了,太诡秘。
我一下子冲进厕所,努力让水冲击我的脸,我想清醒些,也许能清除内心的恐惧感。在我清醒些后,租屋突然断电,叫春的猫声像拉弦的细声,断断续续。一眼看去,
床又传来移动的声音。我打开灯光一看究竟,那床声又停了。灭了灯后,我望着黑色的天花板,偶然发现上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也盯着它,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嘶嘶着声音。神经像螺丝栓得紧紧的。此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心跳加速,别进来。
我不断祈祷。推荐小说:《苗疆道事》www.zt129.com
那门自动地开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那东西,那竟然是一张长满尸虫的人脸。
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单位举办了无烟消费的旅游,鼓励职工自驾游。
初次出游的缘故,我特别兴奋。当天晚上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刺激的地点。一个有意思的标题映入我的眼里:寻找金脸,凤凰与你有约。标题下还有一行小字:愿你记住妖艳的夜晚。
查清了地址,我约好同科室的小刘和老朱。并在次日准备好出行的草粮和出行工具。我们几个都喜欢刺激的活动,平时无事都会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因此我一把在网上看到的信息告诉他们俩时,我们几个一拍即合。
天色挺早时,我们骑着山地车出发了。
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路感受阳光沐浴在我们身上的味道。
当天傍晚七点,我们几个进入湘西地带。我们才发现,这时的阳光格外残血,它洒在公路两边的群山中,显得死气沉沉。乌鸦的咕咕声,使得周围的景色格外阴森恐怖。
我们眼看时间不早了,为了避免一些意外,我们必须在晚上12点前找到落脚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建议着。
拐过公路,我们看见了一条小路,它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毒蛇盘在山下,死死地盯着远来的我们。我的心底生出一阵恶寒,眉宇间不安。那是灾难发生前的警告,至今在想,要是当时我们折身回来,也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老朱看出我的心事,他说小朱别担心,只要我们几个不分开,谅那些脏东西也不敢靠身。
老朱他懂点风水,也懂些秘术,年轻时盗过墓,是个人物。我和小刘比较信任他,所以跟在他身后。
他说按照五行之术,那条小路背阳朝阴,生门被堵在死门下,那是死局。但要破这个局,需要的是观世音开光的柳枝,不过我们只是路过,估计也没什么事,但切忌别惊扰他们就可以了。
天气潮湿闷热,四处的树木都散发着霉烂的味道。我们在穿过小路中格外小心。小路上出现的动物尸体,我们的胃里一阵反胃。小刘是老道的城里人,他抵挡不住这种怪味道,就晕倒在路边。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我扶起他就走,但在那一刹那间,我感觉他的身体有声音在嘶笑,像阴间的百鬼齐哀,下来吧,下来吧。
当时又下起一些小雨,森林中的瘴气越来越多,小路像一座迷宫,
我们分不清南北。老朱走在前面,不停地拿着罗盘左瞧瞧右看看,像个老学究,我打趣道:朱叔,你要是再年轻些,我一定做你的关门弟子。
他说你就少贫嘴了,这地方诡秘得很。
他的额眉紧锁,自言自语地念些咒语。我比他还担心。还好雨停后。我们终于看见凤凰古城的大门。
那是一座具有几百年历史的文化古城,但那巍峨气魄已经伴随着夜色的降临老去。如今剩下的却是一座皮包骨的死城。
城门口的几个大字“西华门”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苍老。除了大门口两边挂着红色大灯笼外。城里的每家每户都挂着小灯笼,那是大喜字。好象谁家在嫁闺女。可城里却孤寂得很
我说今晚真邪门了,这城好象是?老朱捂住我的嘴巴,向我打眼神,那意思我明白。我用手指了指,老朱说等一等,只见他拿出新买的苹果手机,用GPS搜索了一下,居然搜不出这地方,这事巧了。
如果猜得不错,这里应该是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我问他什么是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说了几个字,三不管地带。
我皱着眉头转头一看,这时喇叭声、花鼓声渐渐清晰起来,人流量也多了些。
真是虚惊一场。我和老朱对视了一眼,老朱就点点头。
我背着小刘向城里走去。
【编者按】蛊术的厉害和神秘,一直让人们感到恐惧。文章以第一人称的手法,从开头就设置悬念,用疑似被人放蛊的症状,回忆起姥姥的话——姥爷曾经被人放蛊的事情。既惨烈、又惊险。再写了与同事在凤凰古城的经历,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