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城的海龙湾国际酒店,是当地一家非常知名的酒店。它坐落在渤海之滨,拥有着总面积15万平米,地上19层地下三层的四星级酒店。门口的一对儿理石雕刻而成的麒麟,使本就已经华丽典雅的外表更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他出名不是因为里面完善的设施以及优质的服务,更不是因为它临近渤海湾是观赏海景的最佳场所,而是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段特别离奇诡异的事。
这个故事的起源,就是酒店门口的一对儿理石雕刻的麒麟,据说每到月圆之夜,这两只麒麟的周围都会飘散着光彩夺目的淡紫色的雾气。这也成了这家旅游酒店的一处亮点。那么这些紫色雾气究竟是些什么呢?别急,让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事情还要追溯到明朝永乐年间,有一对儿夫妻相依为命。男的叫杨潇,女的叫刘玉儿,他们非常的相爱。只是生不逢时!两人都是苦命的人,两个人都在八岁的那一年,双双失去了父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他们两个是同一个村庄的,村民们看这两个孩子孤苦无依,所幸就自作主张的帮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一来是冲冲喜,二来也算对他们的父母有个交代。
转眼十年之后,他们都长大了。杨潇长得结实健壮,膀大腰圆,而刘玉儿长的是亭亭玉立,十分的漂亮。两个人的感情自从定下娃娃亲的那天起就搭建了起来,立定誓言不离不弃。平日里男人下地干活, 女人洗衣做饭,种地换来的那些收入勉强可以养家糊口,但他们觉得日子还是有奔头的。平平淡淡的日子两个人都很知足,他们就这样,过着平静而安稳的日子。
但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这一年的秋天,地里的菜丰收了,杨潇和刘玉儿到集市上卖菜换些钱填补家用。就在这时,从街道的一边走过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本镇最有名的大盐商——王家的二少爷。他的名字叫王锦,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因他祖上世代经商,就连官府都要给上几分薄面,进而可以逍遥法外 ,百姓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所以人们都叫他霸天虎!就在杨潇和刘玉儿吆喝的时候,王锦走过他们的摊位,突然站住了脚步,感觉看到了什么,猛的回身,看见了如花似玉美丽至极的刘玉儿,顿时色心又起!王锦来到刘玉儿跟前蹲下身子,笑吟吟的问到:
“姑娘!这菜怎么卖?”
“哦,三斤两文钱!”
王锦听了说到:“好!给我来三斤”
“好!”
就在刘玉儿伸手拿菜的时候,王锦一把抓住了刘玉儿的手!手指在她的手上来回搓弄着。刘玉儿赶忙缩回手,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王锦这时说道:
“卖菜能赚几个钱,跟着大爷我,有吃有喝又有穿。何必出来受这份罪,走吧!跟大爷我回去,大爷 好好的疼你。”
说着,一脸淫笑的王锦正要伸手把刘玉儿拉走。一旁的杨潇看见之后,一把推开王锦。这一推不要紧,王锦是火冒三丈。
“妈的!从来没有人敢推我,你他妈活的不耐烦啦。来人,把他给我往死里打,让他知道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话音刚落,就见五六个彪形大汉上前围住了杨潇,拳脚如雨点般招呼在了杨潇的身上。
“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放过杨哥!”
王锦一听,顿时欣喜若狂!便照顾手下:
“行啦行啦!看在美人儿的份上,就绕他一条狗命。”
转身,几个大汉就把刘玉儿架了回去!杨潇擦了擦嘴角的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紧跟在王锦他们的后面。等到王锦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杨潇觉得自己体力恢复了不少,认为凭着自己的力气可以救下玉儿!随即他大喊了一声:
“你们这帮匪徒,快放了我家娘子。”
王锦一条腿刚迈进门槛,突然转身怒视着杨潇:
“你他妈敬酒不吃你吃罚酒,闹到我家门口来了,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卸他一条腿!”
几个大汉转身冲向杨潇。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杨潇的一条腿被其中一个大汉用木棍给打断了。随着一声惨叫,杨潇应声倒地。
“看你还敢不敢来我这抢人,我告诉你,在这个镇上,本大爷就是王法。大爷我看中的,谁也拿不走。”
“强抢民女,伤天害理,你不得好死。”
杨潇头也没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王锦哪里听过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带进来,关到地窖里去。”
在漆黑的地窖里,碎石砌成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浑浊不堪的空气令人作呕,地上满是腐烂发霉的枯草,还有几只老鼠到处乱窜。杨潇双手捆绑在身后,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子自身后将他吊起。他赤裸着的上身,满是鞭挞过的痕迹。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下脸上、胳膊、前胸都生出了烂疮,一条断掉的腿已经发紫并往外渗着黑色浓血。几天下来,杨潇瘦的皮包着骨头。
王家内宅里,头发凌乱蜷缩在床一侧的刘玉儿,手举着剪刀宁死不从。这让王锦很是恼火。
几天下来,见久久争执不下,王锦的双眼里蹦射出寒意。 他把刘玉儿带到了外面,并吩咐手下人把吊在地窖里的杨潇也带了上来。此时正当午时,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朵。附近树林里的蝉鸣让这个伏天仿佛更加燥热。刘玉儿看着头上照着黑布的杨潇,两眼几乎落泪。
“你看到了?他在地窖里已经呆了几天,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好的天气了,你想不想看看他重见光明的样子啊?我想你一定会替他高兴。”
说着一摆手,一个大汉点了点头,伸手摘去了杨潇头上的那块黑布。一瞬间,一阵刺眼的光芒,他惨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切,刘玉儿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样的难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起王锦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王锦“啊”的一声,一脚踢在了刘玉儿的肚子上。刘玉儿捂着肚子怒视着王锦,王锦见她这么看着自己,心里更加的不痛快。
“啧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模鬼样。既然你不从我,那么好!本大爷就拿你的情郎出出气。”
说着又一摆手,一个大汉用水泼醒了躺在地上的杨潇,随即两个人把他架了起来。
“你见过什么是凌迟吗?凌迟,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共需要用3600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处死罪犯,方算行刑成功。嘿嘿嘿!只有朝廷才用的刑法,那么今天本大爷也来玩玩。”
话音刚落,王锦把手伸了出来,只见一个大汉递上来一把鬼头刀。王锦将刀拿在手里一步一步的走近了杨潇,来到杨潇面前,满眼不屑的看着他:
“小子,这可是你们逼我的。你娘子不从我,这让本大爷十分不爽。大爷我自小怜香惜玉,只好来拿你出出气喽。”
“呸”一口鲜血喷在了王锦的脸上:“你恶贯满盈,必遭天谴!我杨潇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你杀了我,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王锦被这突如其来一口血喷得有些愣神儿。他低头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杨潇,那眼神仿佛把杨潇千刀万剐都难以消除心中怒火。
“好,好!”
王锦大喊一声,轮起刀就砍向了杨潇。一刀……两刀……三刀……,刀刀深入骨头。
而杨潇,刀砍在身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王锦每砍一刀杨潇都要骂上一句。渐渐地,王锦不知砍了多少刀,最后连刀都拿不起来了。
就在王锦想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被几名大汉死死钳住的刘玉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那几个人就冲到了杨潇的前面,一把抱住了杨潇痛哭了起来。
“杨哥,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连累了你。”
杨潇睁开紧闭的双眼怜悯的看着她,用虚弱无力的语气对玉儿说:
“不,不是你的错,这也许上我们的劫数,咱们爹妈死得早,我又没能好好的照顾你。”
说完,转过头来瞪着王锦:“卑鄙小人!我死之后,化作厉鬼向你索命。”
杨潇说完这句话,推开身边的人冲向王锦。王锦的刀尖儿正冲着前方,杨潇迎着刀刃就撞了上去。“噗呲”刀直直的插进了杨潇的腹部,穿透了他的身体。一点防备没有王锦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惊呆了,他愣楞的看着杨潇。
“做鬼,也要缠着你。”杨潇说完就断气了。
这时,突然刮起了狂风,天空乌云密布,一声炸雷。 呆愣的王锦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见玉儿趴在杨潇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痛哭流涕。就在这时,刘玉儿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王锦。那犀利的眼神让王锦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即向后退了两步,呆呆的望着他们。刘玉儿拿起一旁的鬼头刀,站起身来指着王锦:
“我夫妻二人何时得罪于你,竟然要致我们于死地?今日我夫妇对你们王家下下诅咒,不灭王家!我俩做鬼也不投胎。”
说着,将手里的刀横在了脖子上:“杨哥,我来陪你。”手往后一抽,一股鲜血喷在了王家大院的石碑上。就在玉儿刀锋转动的同时,天空中一道闪划过,电紧跟着一声响彻天空的炸雷。
随着刀落地的声音,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风,还在刮着,王锦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有家丁提醒“少爷,这尸体……”王锦这才回过神来。“啊!尸体,对,尸体!把尸体扔到后山埋了,快,快。”
就在当天夜里,在王家宅院里发生了惊奇而又诡异的事情。管家王福在给老爷端茶倒水的时候,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摔倒了,一头磕在了茶桌的桌角上。头当时就裂开了,脑浆子流了一地。
大奶奶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翠儿再给大奶奶铺床的时候,被床下面的一双手给拖走了。而大奶奶进屋的时候,看到小翠儿那血肉模糊的身子吊在了房梁上,嘴里的舌头拉得老长。就像是被人用外力拉出来的,大奶奶看到这样的场景 惨叫了一声,吓死了。
听到惨叫声宅院里上上下下所有家丁都来到了大奶奶的屋子前面,看到倒在地上的大奶奶脸都青了,是吓破了胆。
就在这时,周围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阴风。乌云遮住了月亮。风越来越大,呜呜的风吼声好似鬼魅悲鸣的哭泣。
几天后,人们发现往常热闹非凡的王家最近几天安静的有些不正常。几天下来没见到有出门也没见到有人进去。人们都很纳闷,出于好奇,有胆子大的走上前去推开了王家的大门。门开了以后,眼前的一幕让人们惊得目瞪口呆,所有人的身上冷汗直流。只见王家大院已是面目全非,人的肢体碎片散落一地。看到这样的场景,人们的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呼呼啦啦的全都跑掉了,有人还报告了官府。有人说前几天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由于是后半夜,人们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好像是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官府下令缉拿凶手可是却迟迟未果,便定为悬案,暂未封存。王家大院也被贴上了封条。据说每天晚上这里都会响起那天凄厉的惨叫声!周边的百姓为保安全,也都另谋住处。
就这样,这个几代人经营的大宅子就被这样的遗忘了……
转眼间到了清朝末年,有一位游方的闲散道士路经此处。这个道士名叫张景山,道号‘震阳子’。是正一道灵宝派的弟子。正一道有茅山、灵宝、清微、净明等诸派之分,但仍以天师道为代表。习惯上,天师道也称为正一道,宗坛江西龙虎山。符箓三山为龙虎山、茅山、阁皂山。正一道是中国道教后期两大派之一。是在天师道、龙虎宗长期发展的基础上,以龙虎宗为中心,集合各符箓道派组成的一个符箓大派。
震阳子看了看这气魄雄伟的宅子,他隐约感觉到宅内有些异常的气息流漏出来,心想:
“这么气派的宅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煞气?真是奇怪。”
他放下身后的背包,随即在里面拿出一张符纸,名为‘天眼金通’掐诀念咒,手中的符纸在面前晃了两晃,“噗”的一声燃起火来,随即化为灰烬。震阳子再次睁开眼睛,顿时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周围还闪烁一圈金色光芒。他抬起头看了看这宅子,见宅子院内有青黑色煞气弥漫上空。震阳子知道,这件事非同寻常。随即到就近的饭馆里吃了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这个宅子的来历。
当震阳子得知事情的缘由之后!决心要将这件事情圆满的解决掉。
就在当天夜里,震阳子带着随身的符纸和桃木剑以及其他法器来到了王家宅院。他在宅院的大门前面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昏暗的月光洒在散乱的云团里显得非常诡异。亥时已经过去了,正是天地间阴气最盛的子时。这时,震阳子拿出一张窥天符,将符咒贴在了王家的大门上。随后向后退了七步。拿出桃木剑横在胸前,左手剑指立在眉心,两眼紧盯着那道符,口中念念有词!那道符在几秒钟的时间燃烧殆尽。
震阳子一看,心道:“这里的东西煞气极重,窥天符烧毁,就代表里面东西的能力不在我之下。”
正在震阳子想着的时候,王家大门上的封条突然断裂,大门敞开,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是何人?胆敢扰我清净。”
“我知道你是前朝冤死的杨潇,你们夫妇两人在此残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贫道今天要收服你们。”
“就凭你?”
说着,一股子黑气从门里射了出来直冲着震阳子而去。震阳子不慌不忙的举起桃木剑向下一甩,黑气瞬间分为两半消失在空气中。
杨潇大惊:“嗯?还算有两下子。”
“杨潇,你怨气颇重,如果不消除怨气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呸!世间都是肮脏的恶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置人于死地,让我相信你,别痴心妄想。”
震阳子闻听叹了口气:“唉!看来贫道只有动手了。”
说完,震阳子左右手开始了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念了一会便提着桃木剑冲进门去。
院子里弥漫着阴森的鬼气,令人窒息的感觉,仿佛像一双巨大的手从头顶压下来。震阳子念起了静心咒,以免被这些厉气伤害到,左手指在眉心准备开启慧眼。
慧眼,是人类现在退化点的第三只眼,他可以辨别天地间阴阳气息流动,分辨不同颜色的气息,比如,阳气在慧眼中是黄色,阴气在慧眼中是灰色,而怨气则是青色,仙气是紫色,而煞气则是像墨一样的黑色,通过辨别各种气息帮助来找到相应的办法。
他闭上了眼睛,用眉心处感应着四周的气息变化。慧眼中,四周弥漫着青黑色雾气,就在这浑浊不堪的煞气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形的东西出现在前方的不远处。震阳子冲着那个黑影说道:
“无谓的顽抗,会使你堕入魔道,你若跟我回去,我会超度你们夫妇。待我平息了你们身上的怨气,来世投胎重新在做人,岂不是更好。”
那个黑影没有反应。正在震阳子愣神的时候,那个人型的影子突然不见了,随即出现在了震阳子的身后。震阳子感觉不妙,只感觉背后阴风呼啸,他一个鱼跃,躲过了那个黑影的攻击。
震阳子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贫道动手了。”
说完,拿出一打符纸抛向空中,口念茅山五鬼显灵术,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震阳子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前往王家宅院收服杨潇刘玉儿,速速领令,火速奉行,急急如律令!”
这时,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完全被阴风吹来的乌云遮住了。地上刮起了一团又一团的旋风,只见震阳子用手一指那个黑影,地上的旋风瞬间增大了几倍,盘旋着朝着黑影冲了过去。到了黑影附近,几团旋风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大旋风,牢牢地把黑影困在了当中。只听黑影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悲鸣的哀嚎,一边叫着一边在旋风里来回乱撞。碰到风的边缘还会被类似闪电的东西劈倒,每劈一次,那黑影的身上就冒起了红色的雾气。红色雾气升腾,哀嚎声就更加凄惨。
这时,另一道黑影从震阳子的身后袭来。震阳子早有防备,口中早已念起了六丁六甲护身咒。当黑影接近震阳子的时候,被一股巨大的金色光芒弹射了出去。震阳子转身就是一张符纸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然后震阳子马上念起了净身咒。只见黑影周身上下发出绿色光芒,伴随着黑影凄厉的一声哀嚎,那些绿色的光化为无数光点飞散了出去!随后,拿出一面八卦镜子,按在了正宅的门口。按上以后震阳子在慧眼中看到,那些青黑色的气息在逐渐消散。见到那些雾气消散,震阳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睁开了眼睛走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黑影。
只见倒在地上的已经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位清秀美丽的白衣女子,她,就是刘玉儿。震阳子挥了挥衣袖。那女子醒了过来,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道士,随即跪拜。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
震阳子搀扶起面前的这个女子:“贫道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救民于水火,是修道之人应该做的,我见姑娘身上只有怨气没有煞气,所以才先把姑娘你救下来。”
刘玉儿微笑着对着震阳子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被困在阵中的杨潇。眼神流露出不舍和怜爱。她回过头来看向震阳子:
“求道长大发慈悲,救我夫君。”
说完当即跪了下来叩拜震阳子,震阳子赶忙搀扶。
“我也是真有此意,只不过……你夫君因为生前遭受凌迟之刑,每一刀砍在他的身上都会加重他一道怨气,久而久之化怨为煞!想救他,恐怕是……”
听到这里,刘玉儿绝望的哭了起来。
震阳子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
刘玉儿听到这里满眼泪水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震阳子。
“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我?”
“没错!杨潇生前,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要留在宅院感化他,将他身上的煞气化掉一些。我七日后解开法阵,然后将他收在我的八卦镜里,将你们两人封印到我道观后山的一块巨石里,必须受日精月华的洗礼,方可消除他身上剩余的煞气。”
刘玉儿点了点头:“谢谢道长。”
震阳子随即还了个道礼,便出门而去。
七天以后,震阳子把刘玉儿杨潇收在了八卦镜里面,封印到了后山的一块巨石里,并嘱咐弟子们,任何人不得靠近后山。
从那天起,后山的巨石发出紫色微光,在满是星空的背景映衬下,更加的光彩夺目,甚是好看。
时间到了民国时期,动荡年代,烧杀掳掠尸横遍野。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以后,实行了三光政策抢走了所有东西,道观也未能幸免,道观被砸,道士们四散潜逃,就连后山的石头也被人搬走,震阳子也在对抗外强的时候为国捐躯。
在遣散的弟子里,有一位道士名叫李天罡。他是震阳子最为得意的门生,也是震阳子亲传弟子,毕生所学都传授了给他。他带着师父的遗愿下了山,并遵从师父临终前的托付。
“天罡,师父时间不多了。几十年前封印在后山巨石里面的鬼魂,百年之后怨气就会消散。你一定要找个最恰当的时机,用拘阴法阵,拘无常鬼上来将他二人魂魄勾出。”
“师父,为什么要用拘阴法阵,我们正一派也有很多拘魂的方法。”
震阳子虚弱的声音说到:“因为他二人的怨气,是天地间日月精华所灭,而百年后就会与石头融为一体。我正一派拘魂是拘已经死去的游魂野鬼。而有主魂魄,则要借住黑白无常的哭丧棒和招魂铃。才可以拘出他二人的魂魄。”
时光飞逝,岁月如歌,转眼到了2016年。当今的大都市,遍地的高楼大厦平地而起,街道上车水马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烤串、啤酒、灯红酒绿的映衬下景色更是繁华。
七月十五的一天晚上,就在这现代化的都市街道上,两侧满是琳琅满目商品橱窗下,一个身着时尚高大帅气的小伙子,自街角走了过来。
“唉!师父真是,那么多年没找到的东西还找什么。这茫茫人海的,到哪里去找。唉,哦,嘿嘿,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王智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给我起这么脑残的名字,大概是不希望我脑残吧。我是我师父的弟子,我师父就是李天罡,他是个云游的道士,见到我骨骼惊奇万中无一……咳咳!唉,吹吹牛逼败败火你只当听个乐呵。师父收下我做俗家弟子,让我去寻找当年的什么石头,解救什么阴魂。哎哟一块石头真是劳师动众。呃~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正当王智建经过海龙湾国际酒店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他看向门口的一对石头雕刻的麒麟,又看了看天空中明亮而又没有一丝缺憾的圆月。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师父曾经说过,石头在月圆之夜会发出紫色的光点,难道真的被我找到了?”
这时的王智建有些兴奋,那拿出兜里的罗盘测了测这两只麒麟,发现指针不停的抖动。这样的结果让王智建大喜。
“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当天晚上来到师父的家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天罡。如今的李天罡已经是年过古稀的颓唐老人。腿脚已经不利索。得知这件事情后,激动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了里屋,朝着供桌上的排位叩拜:
“师父,弟子不负所托,终于找到了他们。师父,徒儿这就完成您的遗愿。”
喧嚣的夜晚,街道上车辆穿行。在一家居民楼里,李天罡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他的徒弟王智建。
“徒儿,你跟了师父这么久,学到的东西也不少了!那么现在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任务师父要托付给你。师父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彻底完成你师爷临终前交给的任务。”
“师父您说吧!”
“今天是中元节,阴间鬼门大开,你要在今夜12点之前把当年你师爷封印在那石头里的鬼魂拘出来,送他们投胎,这是我们修道之人的一分功德,也是当年你师爷的一个誓言。”
“那么我要怎么做呢师父?”
“今晚,你带着一只黄鸡,拘阴符,和两根白色的蜡烛。要在10点之前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买一些苹果再带一些纸钱,纸钱越多越好。”
“师父,带纸钱有什么用?”
“苹果可以堵住他们的嘴,而纸钱,是贿赂黑白无常的。黑白无常是阴间鬼差,拘阴符是拘住无常毡魄。所谓人死为鬼,鬼死为毡。拘来无常毡魄,是不会被他们发现的。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做事,你千万要记住,施法过程中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或者必须保证蜡烛不灭,你才可以全身而退。”
“师父,那如果蜡烛灭掉会怎么样?”
“不管是超时还是蜡烛灭掉,无常都会醒来,到时就算是你师父我去了,也救不了你了!”
王智建一听,心头惊了一下,顿时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李天罡看了看王智建:
“怎么样?有没有勇气去完成你师爷的遗愿呢?”
王智建低头思索了起来,因为这毕竟性命悠关,不是闹着玩的。
李天罡见王智建有些犹豫,便起身走向里屋。不一会儿取出一样东西放在了王智建的面前。随后坐回到沙发上对王智建说起了一个故事:明朝永乐年间,当时最有名的大盐商王家的二少爷,名叫王锦。他因为看上了一个女人而招来杀身之祸。他杀了杨潇又逼死了他的妻子,当天晚上就遭到了灭门。王锦当时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正要逃往后门,他的妻子抱着刚刚满月的孩子逃离了王家,而王锦没有逃出去,走到门口就被树上飞下来的一群乌鸦啄食得血肉模糊,弄了个惨死的下场,而那个逃走的女人带着孩子也不知去向。
王智建听到这里,吃惊的望着李天罡。
“没错,王锦就是你的祖上,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你祖上种下的祸根。理应由你来平息。”
李天罡又讲述了一遍当年王锦是怎样强抢民女又是怎样逼死杨潇夫妇的。
“时候不早了,你该去准备准备了。”
“好,师父,我这就出发。”
到了晚上10点40分,王智建独自一人,来到海龙湾国际酒店门前,看了看两尊麒麟。
“先祖多有得罪了二位,现如今期限已到,由我来助你们解脱, 以此谢罪!”
说完,便拿出应用之物,布起阵来。他从正门起始位,向西行走四十九步。离大门已经有五十多米的距离,他拿出带来的符纸,摆好香坛,点上蜡烛。一只黄鸡腿上系着两根红绳,红绳的一头分别绑在了两根蜡烛的底部,另一头系在黄鸡的两条腿上。抬头看了看天,晴朗的天空中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头顶,满天耀眼的星光,衬托着圆月不朽的魅力。
做完这些已经是晚上的11点16分了。
“子时已经到了,开始吧。”
想到这里,他拿出拘阴符,手中晃了两晃,口中念叨着:“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阵,速归黑白无常本性来!急急如律令!”一声大喝,符纸“噗”的一声燃烧了起来。不过奇怪的是,这张符纸燃烧的速度非常得缓慢。
烧着烧着,昏黄的火光变得幽蓝了起来,四周升起一片青绿色雾气。雾气当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色的长袍,苍白的脸上,长长得舌头搭在胸前。那舌头红的慎人,眯缝着眼睛仿佛是在冲着你微笑。瘦高的个头,手里拿着把满是纸片的棒子,高高的白帽上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字:一见发财。
而另一个则穿着黑袍,手里拿着条铁链,矮胖的身材,面目狰狞的脸上黝黑的皮肤着实令人可怕!高高的长帽上也写着四个血红的字:天下太平。
甭问,这二位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了,穿黑袍的是黑无常名叫犯无救,白袍的是白无常名叫谢必安。他们的手里拿着的就是哭丧棒和锁魂链。
王智建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40了,便催动符咒的力量。只见谢必安(白无常)用哭丧棒指向左边的麒麟,而犯无救(黑无常)则向右侧的麒麟甩出了锁链,谢必安哭丧棒往回一拉,三魂自左侧麒麟里拔了出来,犯无救锁链一收,七魄自右侧麒麟中抽出。然后,谢必安又向右边的麒麟挥舞着哭丧棒,犯无救进而转账左边的麒麟,分别又勾出三魂七魄。二人将这些魂魄回归原位。瞬间,两个人形的影子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看到这里,王智建想到了师父说过的黑白无常。
“白无常属阳,黑无常属阴。如果是男人,白无常取其阳魂黑无常抽其阴魄。如果是女人,则是黑无常取其阴魂,白无常收其阳魄。所以,黑白无常出来勾魂才会两人同时出现。”
无常勾魂,真是大开眼界。正想着,他跑过去看了看。两个阴魂一男一女,这两位一定是杨潇和刘玉儿了。他们两个人眼睛闭着还没醒来,王智建从包里拿出两张醒神咒,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同时掐诀念咒。用手一摔,只见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并望向王智建,王智建一看,赶忙介绍说:
“呃,我叫王智建,是正一道震阳子门下弟子,我的祖上是王锦,嗯……当时先祖一时糊涂,才使得二位遭受如此大的痛苦,在这里先向二位道个歉,对不起了!”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潇和刘玉儿因为在石头里已过去了上百年,怨气早已化掉,微笑的看着王智建,又冲着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只见突然刮起了一阵风,风不大,可是对于王智建前面的蜡烛来说是致命的。没等王智建回过神儿来,一对蜡烛双双熄灭……
此情此景,王智建哭的心都有。他紧张的望向犯无救和谢必安。这一抬头不要紧,正好跟两个无常来了个脸对脸。只听妈呀一声,王智建瘫软在了地上。这时,只听谢必安用尖锐的声音说道:
“你这小辈儿好大的胆子,胆敢拘你家无常老爷。”
说完,黑无常锁魂链就把王智建牢牢的锁住了。白无常一晃动哭丧棒上得摄魂铃,一瞬间王智建就失去了知觉。
“跟我们下去……”
当王智建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四周阴森鬼气宫殿之中。左右两边都是面目狰狞的怪人,一身黑袍和一身白袍的还有长着牛头和马脸的怪人站在两旁。抬头看见龙书桌按后面坐着一个庄严肃穆,威武而不可侵犯的人。穿着官服,眼神蹦射出惊人的威慑力。左边站着一个面目狰狞身着红衫,手中拿着一杆笔的人。看到这里,王智建明白了,这里就是阴间,面前坐着的就是大名鼎鼎掌管人间生死的第五殿阎君——阎罗王。
“我怎么会在这?难道我死了?”
正在这时,阎罗王开口说道:
“黑白无常是我阴间鬼差,你胆敢私自将他二人拘走,扰乱我地府秩序,难道说,就不怕被打入那地狱深处吗?”
“阎王大人,小人名叫王智建,事情是这样的……”王智建就把他在家里听李天罡讲述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就这样,才不得以拘来无常老爷的。”
就在这时,门外闯进来三个人,正是杨潇和刘玉儿还有李天罡!阎王见状大怒:
“你们是何人?敢私闯地府?”
“回阎王爷,我叫杨潇,这是我的妻子刘玉儿,我二人来给这位恩公求情的,我们虽然游荡百年,幸得恩公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们才使得我们脱身重见天日!求阎王网开一面。”
“贫道李天罡,只因家师生前将杨潇刘玉儿收在巨石之内,用天地之气化解他们身上的煞气,百年之后,必需借无常之手才可以取他二人魂魄出窍!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阎王恕罪!”
阎王闻听拍案而起:“你二人生前,涂炭生灵,一身的罪孽,本应受地狱之刑。怎奈你二人已受天地洗礼,已不受刑罚之苦,不去投胎反而闯我地府,该当何罪?”
“李天罡,你纵容徒儿勾走我阴间鬼差,使我地府秩序混乱。今天你又以游魂状态闯我地府,如不治罪,我地府威严何在。来人!”说着,阎王拍案刚要宣布审判。
这时,自门外一股紫气飘来。随即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了堂下。阎王见到此人,顿时一惊。赶忙下了龙书案,来到此人面前,拱手抱拳道:
“参见鬼帝,不知鬼帝驾到,还望恕罪!”
堂下的几个人大惊,心想:这阎王不是阴间最大的吗?正想着,李天罡,杨潇还有刘玉儿看着眼前的老者,突然双目圆睁!
“师……师父!”老者回过头来看了看李天罡说到。
“徒儿,你果真没让师父失望!”随即对李天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师爷出马,一个顶俩。这件事情就这样的告一段落了。杨潇刘玉儿两夫妻苦苦等待千年的恩怨终于解开了,并且去寻找新的人生起点了。而我的师父,因为尽忠职守也已百年之后,到地府做了判官。至于我师爷如何当上鬼帝的,可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了。至于我嘛!因为阳寿未尽,就把我遣送回了阳间,继续我苦逼的读书生涯。但是……我还有一个职位,那就是……阴阳巡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