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玄幻色彩的冤鬼索命,其实是心中恐惧的征兆。守夜人的恐惧,汗毛耸立。
鲁大胆今年二十三岁,上过一年武术学校,会几套拳脚。昨天,他到殡仪馆报到,成为新的守夜人。
今天晚上,是鲁大胆第一次守夜。风特别大,没有月光,四周一片漆黑。
停尸间的后院,是守夜人值班房。这里有一片树林,微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声,令人毛骨悚然。
停尸间与后院只隔着一道门。
鲁大胆端着一杯沏好的茶,细细的品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头版黑体字赫然写着《守夜人的离奇死亡之迷》。
“哼,当老子是吓大的?老子才不怕!鬼来了,老子就给他一顿拳打脚踢!”鲁大胆说完,不屑一顾地把报纸扔到一旁,然后仰身把双脚搭在桌子上,继续品茶。
其实,像许多人听到或者看到那些扑朔离迷的鬼故事后一样,他这么做只也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不久前,在此守夜的刘叔突然死去。尸体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属于窒息而死,但现场怎么也找不到一丝博斗、凌乱的痕迹,许多人就说这是被鬼魂锁命,可是具体过程如何没有人搞得清楚。因此成为无头案。
“咚、咚,咚”有人敲门。
鲁大胆猛然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摔掉。
奇怪?这么晚谁还会来?领导来查岗?不可能的,那群会享受的家伙怎么会在黑咕隆咚的夜晚来查岗呢!鲁大胆壮着胆子,大声喝道:“谁?”
“是我,前院扫地的。”真是人的声音。
鲁大胆打开了门。
来人是个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头。鲁大胆诧异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不睡觉?有事吗?”“我是前院扫地的,天晚了来这歇歇脚。”老头说。鲁大胆说:“哦,那您请来吧。”
老头也不客气,像是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的坐到鲁大胆刚才坐过的椅子上。“请问您尊姓大名。”鲁大胆一边给老人沏茶一边问。心想,无论如何,在这怕人的夜里有个人配伴也算是件惬意的事。“叫我刘叔好了!”老人抬头,用浑浊的眼眼看着鲁大胆。“啊!”鲁大胆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暖瓶险些掉在地上。“呵呵!后生家,别怕,不是死去的那个刘叔,这里姓刘的老头有好几个呢!”刘叔笑着解释道。鲁大胆擦了擦惊吓出的虚汗,抖着尚未稳住的手继续倒水沏茶。“哦。来,刘叔您喝茶!”“后生家,不用这么客气!”刘叔接过茶,客套的说着。这时外面的风大了些,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似乎要下雨,猛烈的风灌进小屋,将鲁大胆扔在地上的报纸掀起,那个黑体字标题再一次印入的鲁大胆眼中。鲁大胆心里仍然有些紧张
“后生家,知道‘刘叔’为什么会死吗?”刘叔泯了一口茶,深沉地说。“不,不知道!他死得太离奇了。”鲁大胆忐忑不安地回答。
“他呀,怪可怜的,是让一个女鬼掐死的。”“哦,大家都这么讲,您也是听来的吧?”
哗哗哗……雨越下越大。
屋子里陷入沉默。过了好半天,刘叔又说:“我不是听说的,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您知道?不会是真的吧?”鲁大胆吃惊地瞪大眼睛。刘叔笑了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是关于刘叔的故事。”接着,刘叔娓娓道来,“刘叔是个孤儿,没文化,也没其他本事,一直穷困,所以也就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就这样年纪过了也就不再去想了。几年前到殡仪馆做守夜人的活,就在这里看护尸体。开始他是很怕,后来逐渐熟悉了适应了,居然喜欢上了这种气氛,胆子越来越大,敢去打开冷藏柜看尸体,其中包括女人的尸体。刘叔好奇地东摸西捏,不论她们顺从还是反抗,刘叔都很喜欢甚至亢奋。后来成了习惯,竟然选中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尸做起鸳鸯……”“停下,打住!这太荒谬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鲁大胆大叫道。刘叔阴阴地笑笑,说:“我有办法让你相信!”“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刘叔站起身,向停尸间走去。“喂!别开玩笑。”鲁大胆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些发毛。刘叔又是阴阴地一笑,将停尸间的门打开,闪身进去了。雨下得更大了,不时还伴着炸雷,一声声轰击着鲁大胆的心脏。恐惧充满了鲁大胆脑袋的每一个缝隙。心里泛起疑虑:刘叔到底要在里面做什么?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恐惧。鲁大胆跟着向那扇门走去,每走一步,他就感觉是向死神走近一步。到了门口,他看见了刘叔,心里也就平静下来。刘叔站在门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鲁大胆跨进几步,说:“好您个刘叔,差点没把我吓死!”接着捣了刘叔一拳。
刘叔闪到鲁大胆跟前,又后退了两步,仰起了头。
啊!他脖子上有勒痕。鲁大胆的脸刹时惨白,本能向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拌倒。鲁大胆摸摸身下的物体,冰冰的凉凉的,低头一看……一具尸体,一具真正的女尸!而且女尸的腹部已经隆起。
难道她……怀孕了?
鲁大胆正要问个明白,就听到刘叔笑着说:“哈哈哈哈,你知道事情真相了,你也不能活着。”话音刚落,刘叔呲牙咧嘴、恶狠狠的向鲁大胆扑来。“啊!”鲁大胆从恶梦中惊醒。杯子倒了,茶水撒了一地。外面仍然下着雨,窗户被吹得咣当咣当响。
半响,鲁大胆才起身去关窗,忽然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谁?”“我是前院扫地的。”
啊!……惨叫声刺破夜空。暴风雨终于停息了。可是这个恐怖的夜晚又多了一桩命案。死者脖子上也有一条勒痕,现场找不到任何一丝博斗挣扎的痕迹。
许多人说:这是鬼魂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