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红每天的工作都非常忙，她只能晚上千家务活。
她家住在河边，为了节约水费，就常常在夜晚去河边洗衣服。一开始，她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可耻。那些洗衣服的泡沫流进河里肯定是会污染河水的。但时间久了，范红就没有一丝一毫不自然了，下了班就去河边洗衣服，被人看到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总是看到河边树上自己栓的那根晾衣绳上挂着很多衣服，随着夜风来回摆荡。范红想，想节约水费的人还真不少，反正大家都这么做了，自己也只不过算是跟着占这临河居住的便宜罢了。于是她越发洗得心安理得了。
奇怪的是这些晾在自己栓的绳子上的衣服总是一整套的，从没有单件，而且还总是倒着挂，裤子在上边，衣服在下边。范红从没有见过谁晾衣服还有这种习惯的。但这也只是让范红感到有点奇怪而已，并没有想过要去探究原因，她可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这天晚上，范红又到河边洗衣服，风有点大，吹得身后那些晾在绳子上的衣服总碰到她。但这种触感并不像是湿衣服，滑滑的，而更像是人的身体，具体一想，有点像手指。想到这里，范红不禁立刻回头看那些衣服，她第一次仔细地查看晾在绳上的衣服，她发现，这些一整套的衣服里似乎有东西。河边的光线很暗，范红走近那些衣服一看，发现每套衣服里竟然都有一个人，那些衣服下边垂着的头嘴里还不停流出水来。
范红觉得自己是眼花了，她用力揉揉眼睛，却听见一个打嗝的声音，接着，那个声音就开始说话：“晾干了水我们就不占用你的绳子了。真该死，溺水死的人身体里竟然有这么多的水。幸好你给我们提供了绳子，才让我们能倒吊在这里，用这种方式，没多久，我们就可以晾干身体里的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