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枕头

    一、淘宝
    三年的恋爱最终没能修成正果,失败告终后,伊诺尔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搬了新家,她扔掉了所有用过的物品,以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她开始疯狂的购物,淘宝网几乎被她点破,这几天快递员成了她的服务专线。家里的包裹已经堆成了山,她挨个拆开观看,享受着新物品带来的愉悦感。
    一道炫目耀眼的红光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一个靓丽的胭脂红枕头浮出箱面,上面绣着一只金丝鸳鸯,锦缎的枕面异常滑腻,手掌滑过的感觉就像在抚摸女人光滑细嫩的肌肤,这种感觉怪怪的,却又无法抗拒。
    一向走潮流前线的伊诺尔记不清何时买了这样一个枕头,放在床上和她的床罩被褥格格不入!

    她的头着魔般靠在枕上,这种感觉就像服用了兴奋剂,异常舒适惬意,宛若自己的肌肤般服贴,她阖上浓密的长睫毛享受这妙不可言的一刻。突然,她的脑电波发出一道强劲的光,好像有种不属于她的东西钻入了体内。
    房门响了,一个甜蜜萝莉的女孩站在门外,提着一个大皮箱,这就是她在网上认识的合租者林达莉,她有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看人的眼光总是带着盈盈的水滴,这种我见犹怜的气势让伊诺尔心烦意乱。
    她极不情愿的伸出手,半酸半甜地说:“小鸟依人,委婉动人,林达莉,你比我想象中要好。”
    林达莉的手精致小巧,带着一点婴儿肥,握着手里的感觉非常肉感,她的声音刚好符合她的人,含糖量极高。
    “伊诺尔,没想到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你的美中带着一股惊艳,我若是男人一定会第一眼爱上你!”
    一阵愤恨的烈焰在伊诺尔心里冒起来,发红的眼眸喷射出猛兽般的光芒,她突然将林达莉甩开一米远,手下意识的摸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扔向空中,刀子旋转一圈插到苹果上面。
    “美丽有他妈个鸟用,还不是一样被男人甩了?”
    林达莉可怜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嘴唇哆嗦:“对不起……”
    “虚伪!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说对不起!”伊诺尔粗鲁的拨出水果刀,对着苹果施暴,一会功夫,她的头发、面颊、衣服上都是苹果的碎片。
    伊诺尔的异常举动让林达莉惧怕,她后悔在不知道对方精神有问题的情况下随便和陌生人合租房子,赶忙提起箱子去收拾行李了。
    二、剥皮
    夜,深沉,星光月影。
    伊诺尔的头皮和细腻的鸳鸯枕融合在一起,她头部的血管开始膨胀,压缩的她大脑几乎爆裂,她痛苦的捧住头部,嘴唇几乎咬出了血,从床上滚落下来。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盒子,木偶般走出了房间。
    床上的林达莉正在酣睡,她的睡姿就像一个可爱的婴儿,身上的毯子滑落至胸前,露出一大片羊脂般的肌肤,纤细的胳膊搭在腰部,黑黑的秀发垂到了床沿。
    伊诺尔眼冒红光,打开盒盖,这里面放着部分医疗专用设备,身为护士的她手法非常精确,细细的针尖落在林达莉的胳膊上,看着暗黄色的液体一滴滴融入到她的血管,伊诺尔的脸变成了青色,她的表情就像一个食人魔。
    很快,林达莉的肌肤苍白,进入到深层的假死状态。

    伊诺尔从盒子里拿出一把亮晶晶的手术刀,魔术般在林达莉身上旋转,片刻,林达莉的睡衣碎成了一片片,露出一览无遗的玲珑躯体。
    她罪恶的手掌从林达莉身体上滑过,对着她缓缓举起了手术刀,刀尖以林达莉的肩膀为界划出了一条横线,刺目的血液成群结队的往外涌,她在流血处敷上一层粉末,用刀尖挑起肉皮往下滑落,一点点将林达莉的肉皮剥下来,林达莉的面容还保持着睡前一样的安详。
    一会功夫,一张美女皮被揭下来,林达莉的肉身变成了血淋淋的剥皮羔羊。伊诺尔的脸上身上全是血迹,她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阴森的怪笑在午夜蔓延,黑暗中一双眼睛看到了整个过程……
    窗户外传来一声响动,伊诺尔手握尖刀追了出去。灌木丛内发出了窸窣的声音,她对着枝叶一阵乱砍,没有发现藏匿的人,她的眼珠敏锐的转动,在树叶堆积的树下,她看到一双白色运动鞋。
    她面露凶煞之色,一步步走向前,抓住了一条男人的手臂,对着他的胸膛一阵乱砍,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是一张在男人中无可挑剔的脸,标志而英俊。
    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这个人竟然是她的前男友英伦!她的凶煞一扫而光,悲痛的搂住英伦,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在他的额头报以一吻,找来铁锹刨坑,将他的尸体推在里面。
    她跑向房间拖起林达莉的肉身,一起扔进了坑内,用土埋起来,在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颤栗……
    房间里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张美人皮静静的躺在床上,泛着诡异的色彩。
    三、相亲
    伊诺尔的眼皮抖动,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为什么会做这个恐怖的怪梦?
    头下的枕头渗透着淡淡的水渍,就像一朵朵绽开的血花,她仿佛看到那张梦中的美人皮正血淋淋的躺在床上。
    “伊诺尔你醒了,快来吃早餐。”
    林达莉的长发在脑后蓬松的盘起,紫色碎花的家居服上漂染着饭菜香,她的笑容就像清晨挂露珠的清新百合。
    “姐没胃口,你自己吃。”
    伊诺尔捂住胸口,冲进卫生间一阵狂吐。镜子里映照着她苍白的脸,随着水花细密的喷溅,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古代的橘红锦缎长裙,云鬓间闪耀着亮光的钗饰,一脸不属于她的装扮!
    她下意识的望望自己,粉色的卡通睡衣,棕色的长发披在脑后。
    镜子里的古人是谁?
    很快,镜面平静,伊诺尔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梳洗过后,她换上了一件碎花的波西米亚长裙,在脸上淡淡的施了脂粉,她要参加一个约会,这是她和英伦分手后第一次去相亲。

    林达莉的眼光有些发直,忍不住脱口而出:“伊诺尔,你的美惊艳绝伦,不解你的男友怎么舍得离你而去?”
    “因为他移情别恋!”
    恼怒的烈火在燃烧,伊诺尔举起皮包扔在地上,吓得林达莉双腿打颤,发出弱弱的声音:“是他没有福气。”
    “我恨那个女人!总有一天我要剥了她的皮!”
    她那阴沉的声音蕴含着僧恨和渴血的欲望,看得林达莉脊背发冷。
    咖啡馆里飘出香醇浪漫的气息,一对对情侣亲密的猫在一起,只有一对男女对立而坐。这个世上能比上英伦的男子极少,眼前的人不但不相上下,还给人一种久远的亲切感,在那双黑亮的瞳仁里,伊诺尔看到一个不自在的自己,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http://鬼故事)

    齐相杰微微张开厚实性感的唇部,吐出缕缕烟雾,顺着从他修长的手指上升,他抽烟的姿势魅力富有情调,伊诺尔的眼睛有些着魔,可是他吐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她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伊诺尔,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昨晚。”
    “昨天我忙着收拾房间,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我是说在梦里。”
    想不到如此脱俗的男子也会用这种老套追女孩方式,伊诺尔不懈的咽下一大口咖啡。
    齐相杰久久地注视着这个令他心悸的女孩,眼眸中捕捉着一个画面,午夜,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将两具尸体扔入了坑内……
    “齐相杰,你用这样凌厉的眼光瞪着一个女孩很不礼貌!”
    “伊诺尔,你的印堂发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使得你做事经常身不由己?”
    “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今天的约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此为止!”
    伊诺尔的脸色骤然大变,忽地一下站起来,将齐相杰面前的咖啡震落,他的手背上溢满了深色滚烫的液体,她转身,留给他一个高不可攀的背影。
    “少有的烈性女子!”齐相杰拿纸巾擦拭烫的发红的手背。
    四、行凶
    林达莉斜靠在沙发上煲电话粥,白皙裸露的脚踝在空中荡漾,从她那娇滴滴的语气和绯红的脸颊上判断是男朋友,看到伊诺尔进来她连忙将坐姿摆端正,匆匆“拜拜”挂了电话,对于一个一无所知人她总感觉一个“怕”字在心头,怕她的精神错乱,怕她的暴力倾向。
    “伊诺尔,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以为你的相亲对象会请你吃饭?”
    望着林达莉不施脂粉的透明肌肤,伊诺尔的心头忽然荡起一股邪念,如果把这张美人皮剥下来将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她加大力度托起伊诺尔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对方长得和我的前男友一样帅,只是本小姐对他没有兴趣,是我先甩了他!”

    林达莉的眉心荡漾,她开始恨自己,不该对一个精神反常的人提这些敏感话题。
    伊诺尔清楚的看到,在林达莉清澈的眼眸中凹陷出一个充满仇恨的女生,她忽然间大笑起来,林达莉趁机摆脱了她。
    吃过饭后,林达莉将自己关进卧室,又开始了腻味的电话粥,为了怕伊诺尔听到受刺激,她打开了音乐做点缀。
    伊诺尔的后背倾斜,秀发缓慢的落在鸳鸯枕上,接触到异常舒适的枕面,她的大脑又发出一道强劲的光……
    “亲爱的,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灯灭,音乐熄,房间内黑暗一片,林达莉的最后一句余音落地,手机从她的手心滑落,一个疯狂的黑影按住她的四肢,在针管的注射下她闭上了眼睛……
    窗外,一双惊恐的双目浮出了水面。
    伊诺尔拖着被剥皮的尸体走向屋外,在她的身后遗留着一行行血迹,她举起铁锹刨土,将尸体丢下坑内,望着泥土一点点覆盖在尸体上,她的面目狰狞,美丽一扫而光,发出阴森的怪笑声。
    黑夜为之颤栗,夜风变得颤抖,几只夜鸟跌落了枝头。
    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这张并不陌生的脸上挂着愤怒,这竟然是齐相杰!
    五、前世
    白昼打破了夜的宁静,齐相杰的汗水湿透了胭脂枕,自从淘来这个胭脂枕,他就接二连三的做这个恐怖的梦,梦里行凶的女郎竟然是他的相亲对象伊诺尔!
    他将脸伸进瀑布般的水龙头里冲洗,浴镜上溅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突然,镜中伸出来一双纤细白嫩的美女手,在他的脸上由上至下的游移,手掌间的冰寒让他浑身颤栗,镜面如同涟漪的水面,浮现出一张倾城之貌,乌黑的秀发上别着亮晶晶的发簪,身穿橘红色的锦缎衣袍,樱唇微张,美丽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这,竟然是古装的伊诺尔!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古装的自己,正对着他伸出手臂,发出诡异的笑容!
    在他一眨眼间,镜面恢复了平静,只看到一个迷惑不解的自己。
    床上的鸳鸯枕发出刺目的亮芒,将他卷入到时光隧道中……
    黑夜,月如钩,映照着一排排青砖灰瓦的房子。打更的声音提示这是四更天,齐相杰身穿绣着鸳鸯的锦缎长袍,驾驶着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踏过了陌香,来到一片荒野当中。

    轿帘掀起来,露出伊诺尔那张古典的脸,她神色不安地问道:“我们走到哪里了?”
    “过了树林就是城门,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刹那间,马蹄声至,一只飞镖呼啸而来,白马的前蹄流出鲜血,发出一声哀鸣,倒在了地上。
    火把照亮了山林,一群官兵围过来,为首的男子是知府公子陈辉,也是伊诺尔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怒气冲天,恼怒不堪,举起马鞭抽打齐相杰。
    俩人的私奔又一次失败,伊诺尔流下绝望的泪水,她悄悄的从包裹中掏出鹤顶红,以备不时之需,她就是死也要做齐相杰的鬼。
    他们被捉去知府后院,被关进豪华的房间。陈辉将伤残累累的齐相杰绑在柱子上,当场撕伊诺尔的衣服,伊诺尔反抗无效,她闭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几百种愤怒的火焰在齐相杰的血管中燃烧,他奋力挣扎着身体,绳索深深的渗透到他的肌肤之中,大量的血迹随着绳索涌现出来。
    “齐相杰,来世再爱!伊诺尔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眼泪随着伊诺尔的眼角流下来,她吞下鹤顶红,将最后充满爱意的眼神留给了齐相杰。
    “伊诺尔,我来了,我陪你一起转世!”齐相杰当即咬舌自尽。
    “伊诺尔,为什么你情愿死都不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你在死前连个眼神都不留给我?”
    陈辉浑身的血液向心口涌来,鬓角的青筋哏哏跳着,两个瞳仁几乎蹦出来,他发疯般在齐相杰的身上连砍数刀,又举刀在伊诺尔的身上发泄。
    “别以为你们死了就可以在一起,老子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陈辉做了一件震惊世界的事情,将他们的皮揭下来,制成了一对鸳鸯锦!并用巫蛊术将两人的灵魂永远分开,永世为敌!
    鸳鸯枕已经流传了几世,凡是得到鸳鸯枕的人就会迷乱心智,激起心中的仇恨!
    六、垃圾箱
    同一时间,伊诺尔从梦中爬起来,心口还在狂跳不止,那梦中惊悚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英伦因为移情于林达莉才和她分手,跟林达莉合租房子纯属是为了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夺走英伦的心?她虽然无比憎恨林达莉,可从来没有动过杀机!
    她的眼光转向诡异的鸳鸯枕,这才是大脑中的邪恶电波的根源地!就个可怕的凶枕留不得,她一把抓起枕头跑出了房门,正好撞到系着围裙的林达莉,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葱油味道,萝莉的笑脸在清晨异常的清新。

    “早上好伊诺尔!你带着枕头要去哪里?”
    这一刻,伊诺尔忽然明白为何英伦会爱她,对比动不动就耍大小姐威风的她,林达莉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清澈溪水,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她将凶枕装进黑塑料袋扔到楼道的垃圾箱内,紧接着一袋袋的垃圾覆盖在黑袋子上面,她松了一口气。
    “伊诺尔,我男朋友明天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做电灯泡的滋味不好,好好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
    伊诺尔第一次发出真心的笑容,露出整排白玉般的贝齿,这个动作让林达莉担心受怕,仿佛她那整齐的牙齿会对着她咬一口。
    七、破咒
    黑夜覆盖了所有的景物,室内的空气令人窒息。
    那团可怕的胭脂红就像长了脚般又躺回原来的位置,伊诺尔的胸口波浪般起伏,额头冒出了汗,她这辈子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惩罚她?她的脑电波开始异常,体内爆发出一股异样的力量。
    客厅的果盘上插着一把尖刀,她一把**,冲向林达莉的卧室。
    “不要杀我!”林达莉那张萝莉的脸庞由粉白变成苍白,咬着青灰的嘴唇,就像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小鹿,左躲右闪,她肩膀上的衣服被划破,皮肤上溢出血迹,她没有放弃逃生的机会,将椅子推翻挡住了伊诺尔,跑出了房间。
    屋外,黑漆漆的一片,林达莉使劲全身力气逃生。伊诺尔的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的地步,她举着尖刀在后面紧追不舍。
    前面就是那片灌木丛了,林达莉的裸露的脚掌踩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她的身体倒在旁边的大石头上,血汩汩的流出来。
    伊诺尔的面目扭曲,猛然将刀刃划向她细嫩的脖颈。

    突然,身后一个重物砸到她的头部,她的眼睛一黑,刀子从手中滑落。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先是看到了齐相杰,后又看到椅子上一团耀眼的红色,单只鸳鸯枕原来是一对!两只凶枕合并预示着邪恶力量的壮大!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段古老的画面,私奔的马车,刺目的鲜血,两张人皮,永世为敌的赌咒…..
    齐相杰的神情古怪,太阳穴暴起了青筋,手拿尖刀向着她走过来,划开她的衣服,看来邪恶的力量已经开始上演,伊诺尔闭上眼睛等死。
    肚脐上一阵强烈的刺痛感,热乎乎的鲜血被他收集到一只玻璃杯里。紧接着,他把尖刀划向自己的肚脐,用玻璃杯接住流淌的血液,他用力摇晃着杯子,刹那间,血浆翻滚,有部分溢出了杯子,浓重的血腥呛得她胃部沸腾。

    头缠纱布的林达莉端着热汤走来,看到此景,尖叫一声再次晕倒。
    齐相杰将融合在一起的鲜血喷洒到鸳鸯枕上,用打火机点燃,鸳鸯枕发出“滋滋”燃烧的声音,仿佛被烧者不是枕头而是人。
    伊诺尔和齐相杰感觉身体的灼热正在一点点上升,他们极度痛苦的倒在地板上打滚,烈火仿佛烧蚀着他们的肌肤,几乎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他们感觉身体正在一点点流逝,被烧成了灰烬……
    他们是同时睁开眼睛的,入目是窗外一片灿烂的蓝天,伊诺尔躺在齐相杰的臂弯,就像一对久违的爱人般亲密,他们深情的目光久久对视。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达莉,听说你的室友身体状态不好,我这次特意给她带了保健品。”
    “英伦,你想的真是周到,等下我去叫她出来给你认识。”
    伊诺尔的心紧紧揪起,她如惊弓之鸟般跳下床。
    “相杰,帮我做一件事。”
    “伊诺尔,我们已经蹉跎了几世,别说是一件,即使做一辈子事我都心甘情愿。”
    “快帮我逃走!”
    “遵命!”
    当林达莉和英伦进入房间,只看到两扇打开的窗户,室内的物品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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