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孩艾雅为寻找失踪的未婚夫回到印度莫拉达巴德市,因为该市一个古老的旅馆是安萨里最后停留过的地方。为了帮艾雅找到恋人,当地的警员拉希德开始调查旅馆。然而,他却震惊地发现那古老的旅馆里魅影重重,似乎隐藏着可怕的幽灵……
失踪的未婚夫
5月的一个傍晚,印度北方邦城市莫拉达巴德市的警局走进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她叫艾雅,虽是印度裔,但自小在英国长大。一年前,她认识了从印度到英国求学的安萨里。两人一见倾心,经过近一年的交往,两人决定结婚,婚礼定在今年7月。安萨里是个孤儿,11岁时,开始接受一位名叫拉图的老人的资助,这才一步步完成学业。
十几天前,安萨里接到电话说拉图先生去世了,便急匆匆赶回了印度,可是随后就音信全无了。艾雅等待了十天后,再也等不下去了,飞抵莫拉达巴德寻找未婚夫。
拉希德首先通过电脑查找拉图的住址,虽然整个莫拉达巴德叫这个名字的有数百人。不过,刚去世的仅有三位,可哪一位是艾雅要找的人呢?这时,艾雅指着其中一位“拉图·贝里”的名字叫道:“是他,安萨里曾经提到过,拉图先生开了一家小旅馆。”资料显示,拉图·贝里是一家名为“安蒂拉”的小旅店的店主。
拿到地址的艾雅谢过拉希德,马上就跑去安蒂拉找未婚夫了。没多久,拉希德就接到她的电话。艾雅说旅店门前竖着一块“暂停歇业”的牌子。她按了好一阵铃,才从门缝里探出颗脑袋。艾雅忙说明来意,那人恶声恶气地说:“我是刚去世拉图先生的侄子。我叔叔很穷,从来没听说他资助过什么人,你一定认错人了。”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直觉告诉我那人在撒谎。”艾雅焦急地说,“我怀疑,安萨里可能是被他们绑架了。帮帮我吧。”艾雅乞求地说。拉希德在她的温言软语中融化了,答应陪她走一趟。
诡异的旅馆
安蒂拉坐落在莫拉达巴德的西北部,是一幢仅有两层高的木制老房子。拉希德与艾雅并肩刚转过一幢大楼,艾雅突然一把拉住了他,轻声说:“看,最前面的就是给我开门的人。”
拉希德抬头一看,只见有三个男人正鬼鬼祟祟从安蒂拉的大门里走出来。他们个个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三个人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车,向东驶去。
拉希德围着房子绕了几圈,但所有窗子都拉着窗帘,看不见里面。这时艾雅递给他一根发卡,拉希德微一迟疑接过来,在老旧的门锁上摆弄了几下,门开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艾雅又神奇地掏出个手电筒来。手电的微光扫过面前阴暗的大厅,两个人都禁不住同时发出一声低呼。
在这间不大的厅堂里到处贴满了黄色的符纸。“天啊,这里该不会是闹鬼吧?”拉希德轻声嘟嚷。艾雅已经低低叫着“安萨里”的名字挨个房间寻找起来。
这时,寂静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啊,你听到了吗?一定是安萨里。”艾雅惊喜地叫道,循着声音找过去。声音是从挂着“杂物室”牌子的屋子里传出的,但这个房间的门上了锁打不开。此时门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一定是被人堵住了嘴说不出话,快把门打开。”艾雅对拉希德叫道。话音未落,整个房子突然开始颤抖摇晃,四周不断传来物体掉落地面的声音。艾雅吓得花容失色,拉希德用力拉着她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安蒂拉”。
奇怪的是,一走出大门,那种天崩地裂般的震颤就消失了。拉希德回过头,仔细端详着这幢二层小楼,发现它还在轻轻地颤动着,禁不住失声叫道:“不是地震,是里面闹鬼了!”
“怪不得里面贴了那么多符咒。”艾雅顿时恍然,两人将大门锁好,回到了警局。拉希德调取了拉图的详细资料,得知拉图确实有个侄子,名叫沙马。拉图一生未婚,沙马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过,这个沙马的记录并不干净:酗酒、赌博、抢劫,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不止一次出入警局。
查看完资料,拉希德小心地对艾雅说:“我觉得安萨里可能欺骗了你,从资料看,拉图一辈子都守着这家小旅馆,勉强度日,并不是个有钱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资助别人。”可是艾雅根本听不进去,坚称安萨里一定是被沙马绑架了。
拉希德无奈,只有继续想办法。他查到为拉图办理丧事的是一个名叫纳希尔的老人后,带着艾雅一起去找他。
纳希尔是拉图多年的好友,他听了艾雅的介绍,眉头皱了皱,说拉图的确是资助过很多失学孩子。拉图有一件家传的古董玉佛,好赌的沙马曾多次上门找叔叔要,都被他拒绝了。十几年前,拉图偷偷把玉佛卖了,用这笔钱匿名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帮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继续学业。说完,纳希尔看着艾雅,用怀疑的口气问:“拉图资助那些孩子都用的是匿名,安萨里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又是谁给他打去电话报告拉图的死讯的?”艾雅含糊地说:“我不知道,这都是安萨里告诉我的。”
幽灵的真相
告别纳希尔,拉希德想同艾雅谈谈,艾雅却匆匆走了,一连几天都没再出现,电话也打不通。这让拉希德起了疑心。他去机场,调取了近一个月从伦敦来的旅客名单,可是,查遍了所有航班,都没有找到“安萨里”和“艾雅”的名字。
一个星期后,神秘失踪的艾雅突然主动找上门来。
“你骗了我!”拉希德怒声叱道。艾雅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一层泪光,乞求地说:“帮帮我,我确信安萨里出了事,我真的很为他担心……”原来,艾雅并不是在伦敦长大的,而是和安萨里一样是个孤儿。两人一起在孤儿院中长大。11岁时,安萨里幸运地获得赞助可以去上学。但是安萨里不喜欢读书,总是逃学。这让他的赞助人拉图很是担心,把安萨里找去进行了一沉推心置腹的谈话。就这样安萨里知道了赞助自己的人是谁。可是,安萨里还是让拉图失望了,终止了对他的赞助。安萨里辍了学。没有任何技能与学识的他在社会上混得很不好,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
安萨里一天去找拉图,想求他帮帮自己。正赶上拉图的侄子沙马上门向叔叔讨要家传的玉佛。两人的争执被躲在一旁的安萨里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禁动了贪念。此后,安萨里多次以客人的身份潜入安蒂拉,希望能探听到玉佛的藏身处,可是始终没有发现。前不久,安萨里再度潜入安蒂拉,不小心被拉图发现。拉图认出了安萨里,气愤地要打电话报警。安萨里情急下,一把推倒挡在面前的拉图夺路逃了出来。
心惊胆战的安萨里在外面躲了两天,并没有警察找上门来。他悄悄跑到安蒂拉探听消息,这才知道拉图去世的消息,听说是不小心摔倒在地后突发心脏病猝死的。安萨里愧疚之余想到了玉佛,他知道沙马也不知道玉佛的下落,所以自己还有机会,他决定冒险去一趟安蒂拉,因为上次潜入时,他发现杂物室的壁挂后有个暗橱,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拉图抓了个正着。哪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艾雅担心极了,却不敢报警。最后编了个故事骗取拉希德的信任,又不慎引起了他的怀疑。艾雅只好偷偷溜掉了。之后的几天她一直悄悄躲在安蒂拉附近观察里面的动静,但沙马和另外两个人平时都躲在旅馆里。不过每天早上8点到9点之间,这三个人都会准时外出,然后一脸愁容地坐在小酒馆里打发时间。终于,她再也忍耐不住决定报案了。
听了艾雅的陈述,拉希德感觉事态严重,连忙立案并申请搜查令。在杂物室的地板上,拉希德发现了被撬动过的痕迹,掀开地板,下面露出了新磨的水泥地面,刨开水泥,一具男子的尸体显露出来。一旁的艾雅看了大叫一声,哭着扑了上去。沙马则指着两名同伙中的一个狂乱地叫道:“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是皮莱杀的!自从他死了之后,他的魂魄就一直萦绕在房子里,每天早上8点都会准时出现。。要不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玉佛,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经过审讯,拉希德了解到,皮莱和另外一个人是放高利贷的,沙马借了他们的钱被逼得走投无路时,传来叔叔的死讯。沙马大喜,告诉两人,只要找到玉佛,就可以连本带利还上钱了。办完拉图的丧事,沙马迫不急待关停了旅馆,三人就在里面乱翻起来,可翻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王佛的影子。
一天晚上,皮莱听到杂物室传来声响,悄悄走过去,结果发现了潜进旅馆的安萨里,他正准备打开一个十分隐蔽的暗橱。皮莱一棒子打晕了安萨里,兴冲冲打开暗橱,却失望地发现,里面只有一些无用的文件。就在这时,安萨里醒了过来,从后面袭击皮莱,两人扭打之际,皮莱用刀将安萨里刺死。皮莱逼着沙马在杂物室的地上挖了个坑将安萨里的尸体埋了进去。却不想此后每天8点到9点整个房子都会发生剧烈震颤和异响,而声音的源头便是从杂物室发出的。沙马吓坏了,认为是安萨里的冤魂要向他们索命,但没有找到玉佛,皮莱不准他们离开旅馆。沙马只好去寺庙求了好多符咒贴在房子里,但根本镇不住幽灵的怨气。无奈,他们只好每天8点到9点,在幽灵现身时躲到外面。
拉希德不相信什么闹鬼之说,可是他确实曾亲身经历过。而且说来奇怪,自从安萨里的尸体被挖出来,第二天旅馆就没再发生闹鬼现象了。难道真是安萨里的冤魂在作怪吗?拉希德仍不愿接受这样的解释,他到处找人求教。最后,一位物理学教授为他揭开了这个谜团。
教授通过查看老地图发现,安蒂拉的正下方有一个老的升降口,这个升降口连接着地下的下水管道,还连接着附近一家工厂。而这家工厂每天早点8点到9点间排放热水,热水产生的蒸气在安蒂拉的升降口里产生了振动。这种轻微的振动本来不会被人觉察到,但皮莱杀死安萨里后,恰好将他的尸体埋在了升降口上方,从而改变了升降口周围的环境,使升降口的振动和房子固有的振动频率达到了一致,于是引起了共振。安萨里的尸体被挖出后,共振也就随之消失了。
得知真相的拉希德感慨不已,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如果说有,它们也只隐藏在人类阴暗的内心。如果安萨里知道拉图早已把玉佛变卖,以资助像他一样失学的孩子,不知会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当贪念启动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暗中布下死亡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