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云南的一个古老且风景如画的小乡村,村里有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经常跟我们说一些当地发生的神明之事。其中就有一个,小孩子的眼睛是传说中最纯洁的东西,能看见许多大人不能看见的事情。我一直都不相信,以为只是一种传说,直到上个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才开始相信那些老一辈念念叨叨的传说。
小舅是一个生意人,心地善良,经常帮当地入做一些致富的事情。小舅在县城买了房子,房子一月份搞好了装修,二月份就兴致勃勃地搬进了新家。为了庆祝小舅的乔迁之喜,我和表嫂带着她2岁的小女儿燕燕一大早就跑到了小舅家。小舅大概有一个月没见着燕燕了,一见燕燕就高兴得不成样子,拿出很多平时燕燕很喜欢吃的糖来逗她,可是燕燕却没有很受用,一个劲儿地往妈妈身后躲,噘着嘴巴,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瞧着小舅,透着莫名的恐惧。
才开始,我们都没有在意,以为是很久没见着小舅了,燕燕有点认生。直到吃过午饭后,小舅又开始逗着燕燕玩,燕燕还是不愿意跟小舅亲近。小舅有点无奈,也不死心,趁燕燕在认真玩游戏的时候,一把抱起了燕燕。燕燕明显一惊,一看是小舅,哇的一声就哭开了,哭得特别恐惧,我正好站在小舅的身后,连忙抬头望向燕燕,这一望,差点惊得我手中的茶杯落地。燕燕那双纯洁无瑕的大眼睛里清晰地印着小舅的头部,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头部的五官清晰可见,眼睛里的小舅眼睛、嘴角、鼻子恐怖极了,流着汩汩的鲜血。我连忙过去抱开燕燕,燕燕一到我手中,就没有再哭了。只是巴嗒着嘴巴,抽泣着。小舅也觉得挺尴尬的,表情极不自然,表嫂连忙打着圆场,带着燕燕去了楼下的公园玩。
在小舅家坐着,我感觉又惊又怕,迟疑着要不要跟小舅说这件事情,磨蹭了好久,表哥打电话给我催促我们回家,我还在迟疑着要不要说,直到走到门口,我才突然惊醒般地折回去,细细跟小舅说了这件事情。小舅边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神也开始慎重起来。我劝说着小舅去医院检查一下,小舅平时是最不愿意去医院的人,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是绝对不去医院的。这次我的劝说却很快起了作用,没做停留小舅马上拉着我陪他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慎重地叫了我和小舅,面色凝重地告诉我们,小舅是鼻咽癌,还好发现得早,还是初期,做几次化疗就可以控制。听着医生的话语,我和小舅又惊又怕,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后来小舅很积极地配合治疗,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人也心态极好,每年坚持去医院做体检,癌细胞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再见到燕燕的时候,燕燕又开始跟以前一样黏着小舅,再无那一次的躲闪。小舅很疼爱燕燕,经常说,要不是燕燕,他恐怕已经被阎王爷收了去了。小舅还出钱资助了一个贫困的大学生,他说,人一辈子就那么长,助人者自助,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做的事都有人看着呢。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次的事情,到底是一场巧合呢,还是真应了传说?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过那次之后,我们一家都积极做善事。正如小舅说的,人总以为自己做亏心的事没人知道,其实有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