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冀桐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人,这人要是走到人群里,你很难找到他的影子。他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每个月拿着一千多块的工资。他的妻子何晓琪是他大学的同学。两人结婚也快五六年来,小两口虽然常常拌嘴,但日子总的来说还算太平,没什么大风大浪。
就这么个平平凡凡的人,竟然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肖冀桐买的彩票居然中了500万。小两口高兴的一天一夜没合眼,从此就过上了有钱人的日子。肖冀桐爱上网,就买了个电脑天天在家泡着,班也不去上了。偶尔在网上发表点文章。何晓琪闲不住,还是觉得上班踏实,挣钱不多,但总有个事干。肖冀桐说她就一个干活的命。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一年半多,一天,肖冀桐在家上网,觉得累了就趴在电脑桌子上休息一下。突然,“嘀、嘀、嘀”一声,QQ上有人叫他。肖冀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下。对方打了两个字“你好”。一看对方这人,霎时心里一惊。给他发消息的人竟是李云伟,这个李云伟在一年前就死了啊,又看了看电脑上的日期,今天刚好是李云伟的祭日。心里突然有点慌。但又一想,可能是李云伟的朋友之类的人用李云伟的QQ号发的信息。也没在意,就随手打了一句“你是谁”,回了过去。
对方回到,“我是李云伟,不认识了?”肖冀桐感到好奇,难道这家伙没死,不可能啊,追悼会都开了。于是,就和他聊了起来,“你是哪个李云伟?”
对方,“你认识几个李云伟,我还是你的大学同学”紧接着又打过来一句,“这才多长时间就不记得了”
肖冀桐感到有点生气,李云伟的确已经死了,对方干嘛要冒充他死去的同学,“你别胡说,李云伟是我的朋友,他去世正好一年了,你冒充他,是很不尊重他!”原本想用这句严厉的话让对方认识到玩笑开过火了。没想到对方很快回过来,“朋友?那你就把朋友推进湖里淹死。”顿时,肖冀桐的心被猛地一提,头皮感觉阵阵发麻,内心的恐惧,紧张似乎都化成汗水,不断地向外沁。天不热,肖冀桐确实一身虚汗。李云伟死的真相在这世上,就没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连他的妻子小琪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他想干什么……一连串的疑问让肖冀桐惶恐不安。
“心虚了?害怕了?内疚了?”对方发过来。
肖冀桐颤颤巍巍的打了五个字,“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李云伟,不是别人。”(:http:///,转载请保留!)
“那你是人是鬼?”肖冀桐此时手已经软的几乎打不了字。
“我的葬礼都办了,你说我是人是鬼。”对方会快的回过来。“你把我,推进湖里,活活淹死了我,我要找你讨个说法!”
肖冀桐,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肖冀桐电脑也没关,直接摁死电源。拖着绵软无力的双腿移到客厅,喝了一杯水压压惊,自己嘴里不停的嘀咕,“不肯能,不肯能……”自己倒在沙发上,想起来一年前的事。
那天,妻子小琪出差,肖冀桐一个人在家上网。李云伟与他出去喝酒,酒席过后,李云伟说他有点闷,要肖冀桐陪他出去走走。两人来到马路对面的湖心公园,当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公园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俩就围湖散步,这是李云伟提出向肖冀桐借50万做生意。在学校的时候,肖冀桐就很烦李云伟,只是碍于情面,不表现出来。这回听说要借钱,心里当然一万个不情愿。你中彩票的了那么多钱,就借兄弟点吧,李云伟说。肖冀桐实在不好推辞,说最多借两万。李云伟当然不干,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价还价起来。李云伟酒后说话有点冲,没几句边和肖冀桐起了争执。肖冀桐一气之下推了李云伟一把。李云伟没站住就掉进湖里。肖冀桐看见湖边竖着人工湖的铁梯子,于是扭头就走了。没想到,李云伟这一到就没再起来。第二天,李云伟的尸体被捞了出来。李云伟在这里没有亲戚,他的家人都是从外的赶来给李云伟处理后事。开追悼会那天,肖冀桐因为心虚就没去,只是让同学捎了点钱。从此,肖冀桐变多了一块心病。那天,他和李云伟喝酒的事就没人知道,更别提后来在公园的事了。
对方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真是李云伟的鬼魂,想到这里,肖冀桐又是一身冷汗。“叮咚……”肖冀桐心里一惊。哆哆嗦嗦的说,“谁……谁”,“我,快开门”,是妻子小琪。小琪进来看他面色发白,目光呆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心的问,“你怎么了,让鬼吓着啦。”“啊……,没……没有”肖冀桐结结巴巴的回答。
“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我没事。’
“要我说,你就是在家闲的,你没事也出去找个工作,挣钱多不多的不要紧,反正咱的钱也够花的了。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哦,是,是”。肖冀桐随口应道。一晚上,肖冀桐都在想今天的怪事,这年头鬼也会上网,想来也好笑。但对方到底是谁,他怎么那么清楚那天的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妻子小琪走后,肖冀桐就打开电脑。今天他到底要问清对方是谁。这年头,哪来的鬼,肖冀桐暗自心想。刚一上线,对方就发来了信息,“一年了,我做水鬼一年了,找不到替身,我没办法投胎,你要给我个说法。”
看了这几个字,肖冀桐吓得心都跳出来了,颤抖这双手回复到“你真是李云伟?你想怎么样!”
“我先怎么样?我要你做我的替身!我会找你的!”对方回过来。肖冀桐一下瘫在椅子上。他要是要钱,那肯定是人来敲诈的。可他要我做替身?那难道真的是鬼?肖冀桐赶忙摁死电脑的电源。坐在椅子上发呆,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上午。
经过一个下午,惊恐的肖冀桐终于平静了些……
下午五点多钟,小琪来电话说今天加班,回去晚点。肖冀桐也没在意。晚上,小琪匆忙的跑进家,反锁上门。
“怎么了?”肖冀桐问
“路上有个流氓,老跟着我,吓死我了。”
“流氓?”
“就是,那家伙晃晃悠悠的,还总甩不掉,吓死我了。一到没路灯的地方就出现在我后头。”
这时候,肖冀桐似乎感觉出什么了,“是他,就是他!”
“哪个他?”小琪问。
“李云伟,就是他。”
“那个李云伟?”小琪越来越糊涂。
“咱们大学同学,李云伟”
“别胡说,他一年前不久死了吗。开追悼会的时候,你不还给他家送了五千块钱。”
“就是他,他来找我了”
“胡说什么!人都死一年多了!早投胎了,还找你!他咋不找别人,就和你关系好。别犯病了,我看也就一个流氓。”
“不……不,绝对是他,他在QQ还给我说了。”
“你还越说越来劲,跟真事似的。鬼还聊QQ,够新潮的,那你看看他开会员了吗?”小琪打趣的说。
“你不信?我给你看聊天记录。”说着就打看电脑,等打开聊天记录后,发现一个字都没有。肖冀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哪有?我看你是在家天天上网搞得精神颓废,都出现幻觉了。”小琪说。
“幻觉?不可能吧……”肖冀桐自己嘀咕道。
“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累死我了。”说着就进屋睡觉了。
晚上,肖冀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随手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收到一条短信,是十二点发来的,打开一看,“小琪没多大变化啊。李云伟”肖冀桐心里咯噔一下。是真的!不是幻觉!他赶忙推推谁在身边的小琪,可能是加班很累,小琪睡的很沉,怎么也叫不起来。没办法,肖冀桐有心怀忐忑的躺下了。迷迷糊糊的熬到天亮,刚早上五点多,他就把小琪叫了起来。小琪揉着惺忪的睡眼,很不耐烦的说,“干什么!闹钟还没响呢?”
“别睡了,你快看看,李云伟给我发短信了。”肖冀桐急切地说。
“什么?”小琪也有些吃惊,睡意少了一大半,“给我看看。”
肖冀桐递过手机,小琪拿过来,嘀嘀地恩了半天。没好气的说,“你又犯什么病,哪有?”,说着把手机往一边一扔,又倒头睡了。
“没有?……”肖冀桐又拿过来看了看,收件箱里果然没有李云伟发过来的短息。李云伟越想越蹊跷,越想越害怕。
恍恍惚惚地,李云伟有在担心,恐惧中度过一天。他手机不敢开了,也不上网了。干干在家坐了一整天,到现在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了。如果是真的,那些信息和聊天记录怎么没有。要是幻觉,这些事也太真了吧。
晚上,李云伟看小琪还没回来,有点担心,就出去接小琪。刚拐过一条街,李云伟就感觉他身后有人跟着他,不由得心里开始大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深吸里一口气,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不无一人。神经过敏了,他暗自心想。向前走了几步,却看见前面路灯阴暗处似乎站着个人。肖冀桐倒吸一口凉气,放慢脚步,慢慢向前看,隐隐约约地看见那人好像满身是水。难道是他!肖冀桐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过度的紧张让他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这是,他看见前面的人一晃就不见了。肖冀桐壮了壮胆子,慢慢挪到前面那人刚才站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一滩水。肖冀桐一下子他坐在地上,手扶在地上,突然感觉右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湿漉漉的。借着微弱的路灯,抬手一看,是水草。是他!他来要我的命了。已经吓得神志不清肖冀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站了起来,疯了似地跑回家。
坐在家里,想起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正在这时,小琪下班回来了,一边进屋一边发牢骚,“你怎么把手机关了!想叫你去接我,你也不开机。”走进客厅,看见肖冀桐一脸苍白,哆哆嗦嗦地坐在沙发上。“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他……他真的来了,这都是他!”肖冀桐带着哭腔说。
“他?你还说李云伟啊?”
“是……是,就是他,我看见他了,满身的水……”
“行了!你别说了,明天礼拜天,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整天在家上网都上出病了!”小琪生气的说。
“不是,我没病,真的是他。满身的水……“
“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在胡说,不管你有没有病,明天我都带你去医院看看。”
肖冀桐看小琪生气了,也就没再辩解。“赶紧睡觉,明天早起去医院。”小琪吼道。肖冀桐什么也没说,乖乖地去卧室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肖冀桐看见一个身影向他缓缓地移了过来,借着从窗帘透过的月光,他看见那人全身都湿透了,衣角还不断地向下滴水,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头上,就像是高从水里爬出来的,一张青绿色脸被水泡的臃肿不堪,眼睛已经深深的现在眼窝里,只留下一个小孔。下唇早已腐烂,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嘴里的水顺着牙床向下流。一边移动,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要……你……做……替身……”一下子卡住了肖冀桐的脖子。
“啊……”肖冀桐猛坐了起来,看见自己还坐在床上,明白刚才做了个梦。长舒了口气。看见小琪不在身边,刚想叫小琪,房门突然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对方一脸惨白,湿漉漉地头发贴在头上,“救命啊!”肖冀桐疯了似的大叫。
“喊什么!吓我一跳!”原来是小琪干洗完澡在做面膜,“你叫唤什么!刚才就听你大叫,刚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你又喊什么救命!”
“没……没什么。”肖冀桐的心还在狂跳不止。
第二天一早,小琪就带他去了医院,小琪向医生说了说具体情况。医生看了看,给肖冀桐开了点安神的药。叮嘱小琪,“药要按时吃,他这种情况要好好休息,别让他生气,顺着他。如果,不见不见好转,你就要带他去精神康复中心看看。他这病严重了可能会导致精神分裂。”
小琪信细心听完后就带着肖冀桐去拿药了。回到家里千叮万嘱要肖冀桐按时吃药。肖冀桐象个孩子似的,只知道点头。这一天,小琪在家里,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肖冀桐吃过药后情绪也变得稳定了。
第二天,小琪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肖冀桐还是在床上呼呼大睡,可能是因为吃药的缘故,肖冀桐一晚上都睡的很香。这也是这几天以来他睡的第一个安稳觉,等他睡醒起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多钟了。起来后的肖冀桐,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洗了把脸就出去了。肖冀桐出去后,来到市场上,买了尊佛像,一尊观音像还有一尊关公像。把三尊神像请回家中,上香供着。紧接着,肖冀桐又出去到静安寺里求了个护身符佩在身上。又到玉器店里买了块玉观音戴在脖子上。这下,他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
肖冀桐满心安稳的回家,刚开开门,就感觉一阵诡异的冷清。把鞋换好后,正准往屋里走,去发现地上有一滩水,过度的敏感又让他紧张起来。顺着这潭水往前看,有一条稀稀拉拉的水迹,有些水迹蒸发的地方还留下丝丝水草紧贴在地板上。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肖冀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真的来了,他已经找到我了。肖冀桐一动不动,任凭恐惧将他慢慢地吞噬。说也奇怪,大白天的屋里却是分外的安静,这是他又注意到,一个恐惧的声音从某个屋里传来,“滴答……滴答”,一时间,肖冀桐毛骨悚然。他还没走!他在等我!此时的肖冀桐已经感到了死亡的来临,死神正在向他慢慢的逼近,死亡的恐惧正在慢慢吞噬这个可怜的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准备一看究竟,大不了就是一死。他扶着墙,听到水声好像是从厕所里传来的。走到厕所门口,他似乎已经看到站在厕所门后,一脸青紫的李云伟了。他右手抓住门把手,猛地一拉,厕所里空无一人。肖冀桐仔细一看,是水龙头没关好,正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滴水,滴在下面已经快滴满的盆子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这才想起来,可能是早上洗完脸后走到太急,水关没关好。明白真相了,肖冀桐长舒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李云伟的确是来过,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可怎么办,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肖冀桐暗自心想。这是,看见桌子上供的神像,不由的生气起来。上午请回来的,中午就把鬼放进来了。正准备动手把神像搬出去,但转念又一想,“人家都说‘心诚则灵’,也许是刚请回来,大仙看不出我的诚信。”于是赶紧给每个神像挨个上了香,跪在得上,嘴里嘀咕着“关老爷,观音菩萨,佛祖,弟子诚信相求,求大仙保佑,帮弟子度过此劫。”正念叨着,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哇!”肖冀桐一声大叫。
“叫什么!吓我一跳!”,小琪生气的说。
“你……你回家咋摁门铃?”
“还不是怕摁门铃惊着你。”转而又问,“你这是再干什么?”
“他……他来了,你看地上的水……”
小琪没理他,质问道,“今天你吃药了吗!”
“不……不是,他……他真的来了。”
“不是什么,我就问你吃药了吗!”
“没……没有”肖冀桐小声的说。
小琪是既生气又委屈,“你咋这么不听话呢,你是不是真想变成神经病啊。”
肖冀桐看见小琪生气了,也就默不作声。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卖,卖,不,是……是请回来的。”
“这么大的人怎么有迷信开了。”说着就要把神像扔出去。肖冀桐深怕碰坏了神像,赶忙上去阻止,苦苦的哀求“别扔,求你别扔,别扔啊……”。小琪一看肖冀桐地样子,心一软,就不和他计较了。肖冀桐见小琪手松了,赶紧把神像死死地抱在怀里,自己嘀咕着,“不能扔,不能扔……”。吃过晚饭后,小琪看着肖冀桐把药吃了,这才安心。经过这几天的惊吓,肖冀桐已经变得十分憔悴,面容也老了许多,也变的十分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他心惊胆战。
第二天,小琪上班前对躺在床上的肖冀桐说,“你把手机开着吧,我按时打电话来提醒你吃药。”肖冀桐点了点头,下在他似乎也只会点头了。
肖冀桐起床后就把手机打开了,可刚一开机就来了条短信。一看时间,是昨晚十二点发的。肖冀桐敏感的神经又崩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王霄的短信,“这两天你怎么没上QQ,你有宋琳的QQ号吗,有空告诉我。”王霄和宋琳都是肖冀桐的大学同学,那个王霄更是肖冀桐从初中到大学的同学,高中三年俩人同桌了三年。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当年还都看上了现在肖冀桐的妻子小琪,最后小琪选择了肖冀桐,不过这并没有伤了俩人的和气。
肖冀桐看不是李云伟发的,就放心多了。于是打开电脑,准备去查查宋琳的QQ号。刚一登上QQ,还没找到宋琳的QQ号,就有人向他发起了视频邀请。他一看,竟是李云伟。顿时,心又紧张的狂跳起来,他只觉得嗓子有些哽咽,呼吸也变得困难。他颤抖着双手,想赶紧关掉QQ。但没想到,鼠标的箭头竟自己动了起来,点开了“接受”这个按钮。视屏对话建立了,对方视屏窗口出现了一个可怕地面孔,湿透了头发贴在头上,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的向下滴,几缕水草零散的贴在鬓角两侧。青绿色的脸上,几处被水浸泡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脸颊慢慢下流。一个凄惨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我……要……你……做……替身……”。
“啊……”的一声,肖冀桐便没了反应……
当晚,很多警察在肖冀桐家里检查现场,小琪在一旁已是泣不成声。椅子上的肖冀桐嘴巴微张,身体向后仰,一双瞳孔大得吓人……
肖冀桐火化两天后的晚上,在那张肖冀桐和妻子小琪睡觉的床上,小琪幸福地偎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霄,你真厉害,肖冀桐居然让你吓死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王霄自豪的说。
“你咋控制的这台电脑?”
“这都不明白,用‘肉鸡’啊,这种软件从百度上一搜能找出一大片。”
“哦,就是那天你让我装在这台电脑上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聊天记录也是我用那个删掉的,亏肖冀桐还天天上网,连这都不知道。”
“就是,他那个破智商,要不咋被吓死……”
“这件事全是我的功劳吧!”王霄得意说。
“什么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肖冀桐喝酒后说漏嘴,让我套出李云伟死的真相,你哪能吓住他。”小琪满不服气的说,紧接着又补充道,“他短信还是我半夜起来删的呢,弄的我好几天晚上睡不好觉。”
“是,是,是,你的功劳不小,小宝贝。”说着深深地亲了小琪一口。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睡,小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地板上,起床后的王霄打开了那台曾属于肖冀桐的电脑。当他刚登陆他的QQ,“嘀,嘀,嘀……”有人给他发来信息,是八个用手写的血红色的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发送时间是昨晚十二点整,发信息的正是肖冀桐。凭借与肖冀桐多年相处,王霄清楚地知道那是肖冀桐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