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面膜

    “对,就按照范冰冰这长脸整。”
    看这样前这个下了狠心有气势汹汹的女人,肖隐表情很是平静,这已经是他见过的第九十九为客人了,为了整容,这些女人简直不惜一切代价。
    “可以,没问题,我们这里有各种款式的面膜,您说的那款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需要等一等。”肖隐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般的声音说着。
    “需要等多久?”
    肖隐看了看桌上的台历,缓缓道:“三天,三天后的这个时间,你来找我。”
    “好。”
    “那么请您留下姓名地址及联系方式,一边我们日后跟踪服务。”
    “苏红,东兴南街三社路七号,电话1862****972。”
    肖隐一一记下,点了点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样好了,我还有几个客人,所以就不留您了。”
    苏红起身告辞,肖隐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一个不知名的电话,对方拿起电话并没有说话,而是肖隐主动开口道:“喂,来生意了,赶紧送面膜过来。”
    三天后,苏红如约赶来,肖隐把包装精美的面膜送到苏红手里,“这面膜每天敷一次,敷上后二十分钟会自然溶于面部,十五片全部敷完后会慢慢褪去死皮,但记住,退到十五次后皮肤就会变得很薄,每天晚上睡觉时记得不要开窗,也不要吹风扇。记住,可以吹空调,但不要开风扇。”
    ——《整容面膜》
    “苏红,最近你好像变漂亮了。”一个同事好奇的问,另一名同事也随声附和:“对呀,好像一下子就漂亮了呢。”
    苏红摆摆手,“哪里,哪里,还是你们好看。”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时候部门的男神阿卓走了过来,在苏红身边说道:“今晚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什么?”苏红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前一直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男神,今天竟然一开口便主动邀请自己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当着公司其他员工的面。“有空、有空,一定有空。”

    “今天这顿饭吃得好饱啊,谢谢你啊!”
    苏红站在楼下,阿卓温柔的看着她说道:“不请我上楼坐坐吗?”
    苏红低下头,还没开口阿卓就拉着她的手上楼了。楼道里很黑,苏红拍了下墙,灯还是没有亮。
    “停电了!”阿卓说着打开手机的电筒。
    苏红说:“没事,我住二楼。”
    门被打开,里面一片漆黑,漆黑的空间里,苏红感到一只大手把自己按在墙上,她伸手按下电灯开关,没有电。
    刚刚晚餐喝了酒,一团温热的酒气喷在苏红脸上,她皱起眉头,想不到男人这样粗鲁。那个表面上面容俊美,温文尔雅的“绅士”,如今也是这般粗鲁。
    她以前也曾有过男朋友,是她的中学同学,只不过她从来都没喜欢过那个男人,也没跟那个男人做过什么,从来没有。来到这座城市后,一切的观念全都改变了,坚信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以前他长得丑,从来没有男人正眼瞧自己,只有那些女人喜欢把自己作为陪衬所以才和自己交朋友。如今自己变漂亮了,就连一直没瞧过自己的男神阿卓,都开始主动泡自己,身边的女性开始渐渐对她疏远,不过她不在乎,她就是要别人嫉妒自己,她甚至享受这种嫉妒的目光。
    阿卓吻了一阵,彼此的眼睛都已经适应了黑暗,大床就在窗子旁边,男人抱起她走了过去。她想要拒绝,但突然觉得头痛的厉害,难不成刚刚楼下那杯酒有问题?她想着,嘴里喃喃着:“不要——”

    男人丝毫不理睬她的话,不费多久功夫,身上的衣服已尽被除去。酒精助长了男人的欲望,也麻醉了女人的疼痛,两坨肉体只在几格被窗子切割的月光下,暴露无遗。
    刺眼的灯光把阿卓照醒,他睁开眼睛,原来是来电了,他瞧了眼身边的女人,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竟还是个处女,反倒便宜了自己。想到这,男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但随即转为失望,早知如此,刚刚就不要那么心急了。女人睡得很死,看来是刚刚酒里的药效起了作用,虽然发作的慢了些,但后劲还是比较大的。他看着洁白床单上那一抹殷红,像是在欣赏一副画作,一副自己亲手创作的画作。
    他起身打开窗,窗外的灯光很亮,晚风让他感到一丝清醒,他转身去关灯,然后走回床上吻了下女人的脸颊。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夜过去了,苏红从梦中醒来,清晨醒来,张开眼,见到阳光和心爱的他。她坐起身子,看了眼心爱的男人,有瞧了眼洁白床单上那一抹殷红,她的脸也红的,比那一抹殷红还要红。
    阳光,这比平日更亮的阳光,苏红抬起头,瞧见了那扇打开的窗。
    “啊——”
    阿卓被苏红的叫声吓醒,揉了揉眼睛说道:“怎么了?”
    “窗子,是谁把窗子打开的?”苏红尖叫着蜷缩成一团。
    阿卓转头瞧了一眼,松了口气道:“嗨,你说窗子啊,是我昨天打开忘记关上了,这又怎么啦?”
    苏红发疯似的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这张脸,除了有些干燥外,没有任何异常,她长长舒了口气。可能那人说的有些严重,事实并没那么可怕,也可能窗子打开时间并不长,所以没有什么影响。
    “亲爱的,你怎么啦?”
    一双温暖的手臂环抱住自己,镜子里出现那个拥有了她第一次的男人,昨晚那个粗鲁的男人,那个无意间打开了窗的男人——
    “对不起苏小姐,既然你没有按照我的方法做,那么事情已然发生了我也爱莫能助。”
    肖隐的声音依旧是宛若一潭死水,叫苏红听来,更加的绝望,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在讲话。
    一个裹着头巾带着口罩墨镜的女人,离开了肖隐的办公所,低着头,孤单的在路上走着。一阵狂风吹走了她的头巾,露出大半个血红的肌肉和血管——这人竟然脸上没有了皮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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