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恐怖探案小说《血墙》 本故事为原创作品,转载请著名出自: 鬼故事网,作者:光子飞扬
楔子
2005年我仓促离开济南,为了躲避木月阴魂的追杀,来到北京。于是我的北漂生涯就这样开始了。北京曾经是我最向往的一个城市,读大学的时候我一个很喜欢玩古董的朋友经常去北京,每次都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要给我海侃一通在北京的所见所闻。看着他小子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的那个妒忌就别提了。可是自己苦于囊中羞涩,连女朋友都谈不起更不要说这些休闲淘宝旅游的事情了。现在自己终于来到了这个城市,况且我又是大难不死,想必也会必有后福吧。在这个由钢筋和混凝土堆砌起来的城市,我开始幻想美好的生活。
试想,一个人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心情会是何等的惬意。自己的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不会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呢?我幻想着。当然那最好不要是女鬼了。回想起来在济南的那一幕,后怕的余韵还在的我的头顶上盘旋着。
也许我注定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人,我的经历和遭遇一直都是那样的诡异和扑朔迷离。这个故事源于我来北京之后的第二个月。第一个月内我面试了几个单位不是别人嫌我的专科学历低下就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于是就没有正式上班。我的姨哥也安慰我说,找工作不要着急,要慢慢来,毕竟要找个能适合你的才行。姨哥对我也蛮不错,整天吃他的喝他的,最后弄得我都很不好意思了。况且嫂子也在,出入都不恨方便。他妈的,后来我自己一合计,于是就在离姨哥他们住的不远的地方也租了一间小平房。有十几个平方,我一个人住正好也经济划算。姨哥也没有反对。
于是第二个月我便马不停蹄地继续找工作。偶然的一个机会我找到了一份特别的工作。就是这份特别的工作,让我陷入了一件恐怖诡异的谜案。当最终这件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也在北京城开始小有名气了。并且被北京的警局授予“民间神探”的称号。
那是怎样的一份工作呢?
诡异的公司
那是一天中午,我在一家小吃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去大兴区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老他妈闲着也不是个事呀。老爹在老家都急了,说你在济南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到北京瞎溜达啥。我说在济南呆够了,想到北京来发展。父亲说,你这个小子呀,看来我掏钱让你读大学是白费了。我一听老爹要发火。赶紧温言说,老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的,一定不会辜负了您老人家的一片苦心。我这里还有点钱,明天我给你们寄1000回去。老爹说,你就知道你爹只看钱呀,我和你妈关心的是你能不能堂堂正正做人,我们有钱不用你操心。你也不小了,抽时间回家一趟,赶紧在家给我找个媳妇,我们还等着抱。。。我一听又是这茬,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我说爸,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岁呢?过段时间找好了,一定带回去给您看看。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气愤地挂了电话。
大兴区红楼西巷的那个人才市场我去过多次了,所以也就不再陌生。那个人才市场是两层楼,下面一层是为定期的招聘会而设的,上面一层主要是办公用。专场的人才招聘会一般是在每周一周三周五举行,所以人比较多。人才市场外面也有很多单位打着招牌或是贴着小招聘广告的。用我姨哥的话来说,外面的那些招聘单位最不可信,还是要赶一些招聘会比较好。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不要在外面那些招聘小广告那里晃悠就是了。那天说来也巧,因为是星期四,没有专场的招聘会,但是外面的招聘单位却很多。人也非常多,黑压压的一片。只是人才市场的大门紧闭着。
我溜达了一圈大都是招聘一些保险、保姆、保洁、业务之类的,也没有看到一个像样的单位。本打算要离开的,我刚走了几步。忽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了我的身边。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那人淡淡一笑:小兄弟,你是想找工作的吧?那声音似乎有点阴阳怪气,好在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总觉得那墨镜后的眼睛里射出来了冷冷的光。让人浑身感觉到不舒服。
我笑了一下说:是呀,大哥有何指教?他欠了一下身,从车上下来了。你好,我叫殷珲,是一家公司的老板。阴魂,吓我一跳。难道还有人敢叫这样的名字。他和我握了一下手。我说:不知道大哥做什么生意?做什么工作?待遇如何?待遇一定让你满意,第一个月2000,第二月3000,以后做的好还会涨工资。男子笑着说。
那主要是做什么工作呀?我追了一句。
这样吧,兄弟,你要是喜欢就跟我到公司去看一下吧,保证工作不累。男人说。我心里盘算了一下,第一个月2000,对于我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算是已经很不错。但是心里就是没底呀,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一直就是那样怪怪的。
为什么选择我?我问了一句比较实质性的话。
男人听了我的问话,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静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他摘下了墨镜。那是一双特别的眼睛,清晰而明亮。那双眼睛看着你,你似乎有种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而去的感觉。那双眼睛我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古书上看到过,还是在生活中被人提及过,可是那个时候我的确想不起来。
因为你和普通的人不一样。男子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简洁的几个字。男人笑着,眼神里闪烁着明灭不定,游离变幻的光影。我想了一下,有什么好神秘的嘛。大白天的,我还能怕你吃了我不成?传销老子都进去过,不也死里逃生了。阴魂我都不害怕,我还怕你一个大活人?
想到这,我笑了一下说:大哥也没有必要卖关子了,好,我去你们单位看看。
呵呵,小兄弟痛快。男人笑着给我打开了车门。看我坐进去。他迅速地跑到另一边开门上车。男人迅速地启动了车驶离了人才市场。我坐在后座上,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很清楚。车里开着空调,凉风徐徐地吹动着。让人感觉好不惬意。他时不时地回头和我搭讪,看来能带我到他的公司去,他很是高兴。
轿车改了几条道路,最后上了一条宽阔的马路。秋日阳光照在宽阔的马路上,明亮的有些晃眼。我看到那男子立刻把车前的避光板拉了下来,一路上我们似乎聊了很多,不过都是他说的多,我说的少。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们到底是一家做什么的企业。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的光景,车开到了一个工业区里面。那是一个不是很大的工业区,大约有四五家企业在里面吧。外面是荒芜的草地和树林。车在一个黑色的大门前停下来。男人说:好了兄弟,我们到了。于是他率先推开门下了车。我随后也下了车。
下车后我定睛往那黑色的大门一瞧,大门旁边挂着一块牌子。上书的几个字让我久久地怔在了那里。
北京双瞳殡丧用品有限公司。靠。原来是搞死人用品的呀。
诡异的公司2
这就是你的公司?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子。
男子笑了一下说:是呀,怎么?有点害怕是吗?没想到他却反问了我一句。其实说来对于在婚丧公司工作我也并不反感,但是接触这方面的公司我还是头一次。心里免不了有点不舒服。
走吧,到我办公室去谈。男子率先走进了那扇黑色的大门。我还是踌躇了一下,但是心一横,都来了,干不干进去看看再说,也不要让别人小瞧了我。
院内几乎看不到工人,右面的车间里大门紧闭。我心里好奇,于是趴到车间的窗口去看了看。原来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在做花圈。还有几个人在做寿衣。墙上挂满了纸马纸人,黄黄绿绿的煞是好看。左边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金杯货车,想必是用来发货的了。
我跟着那个男子跨进中间那栋房子,进门是业务室,有三个女孩子正在忙着接电话。侧壁的门上贴着几个字,经理室,不用想这就是那个男子的办公室了。他开了门,把我让进去。我在一张黑色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便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这间办公室,干净自是不用说。但是似乎太阴暗了。地面的瓷砖全部是是用的黑色的,墙壁上粉刷的竟然是深蓝色的油漆。办公桌上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两部电话。桌上面全部是一摞一摞的图纸。其余的似乎就没有什么了。这房间虽然简陋,但是似乎有种特别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我一时也觉不到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没样?我这房间?他看我发愣,于是笑着首先说话。
我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不错,就是有点怪怪的。我也笑了一下。
没有从事过这个行业的人刚来时都会这麽说。他笑着往后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了沙发的后背上。
说说我做的活吧,主要是干什么吧?我单刀直入。
小兄弟,你果然适合做这个行业。以前我招聘过来的一些人,都干不几天就走掉了。有的甚至一听到这样的公司都会退避三舍。我就不明白了,现今大家怎么都会忌讳这些?
可能是都觉得做这个行业会遇到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待遇很好,但还是不做为好。
你说的很对,兄弟你信不信这些?
我吗?我呵呵一笑。想不到这男子没有老板的气派,谈话中我似乎对他产生一种油然亲切的好感。只要能挣钱,我不会在意这些的。
好兄弟,爽快人。你的工作就是跟着我给客户送货。很轻松,上班时间不限定你,但是我有活的时候,你必须保证随叫随到。一周五天的工作日,都必须要过来。其余的时间你自由支配。有事情可以请假,不扣任何工资。
还有这麽好的事情。我心中一阵窃喜。
那这样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是不是?我问。
是啊,我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录用你了。他不置可否地笑起来。
晚上我们一块吃个饭吧,还有业务部的三个女孩子,到时候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再次坐到我的对面。
这多不好意思。我有点局促起来。还没有上班老板就给接风洗尘,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王建辉。
好的,你坐会,我到业务部给她们说一声。让她们收拾一下,咱们很快就出去。他笑着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留下我一个人还在那里不知所措。
奇异的饭局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和那三个女孩一起坐了上殷珲的车。那三个女孩很漂亮,只是脸色很苍白,眼神黯散无光。但是却有一种让人爱怜的感觉。不知道怎没回事,这让我想起了《红楼梦》中那个病态娇喘的林黛玉。不过她们很少说话,当你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似乎很害怕。总给人一种她们似乎是在躲藏一些什么似得。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市区。我本以为会在市区吃饭。可是车子很快又驶离了市区,拐上了一条高速公路。这时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下来,城市的霓虹在身后的不远处闪动,我本想问一下殷珲要去哪里。但是后面的三个女孩子依然默然无语。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似乎是都已经睡着了。我想客随主便,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殷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一边轻快地操纵着手中的方向盘,一边说:这就到了,那是我朋友开的一家宾馆,很有特色的,要不是今天遇到你,我是不会带人轻易去的呀。
我心中笑了一下,看来这人真会恭维人。
车子在一处华丽的饭店前停了下来。到了。殷珲说了一句,率先开了车门下去。我急忙开了自己身边的车门也走了下去。接着那三个女孩也相继下车。刚才感觉她们似乎是睡着了,现在怎么突然醒了呢?难到是我的眼睛看花了不成?心中不免感觉奇怪。
下得车来,我才看清了这里的地势。这家宾馆修筑在高速路边的一块巨大的高岗上,从这里能看到远处市区明灭的灯光。这宾馆修的也甚有气势。光前面的停车场就足以和市区的四星级宾馆相媲美了。数不尽的闪光灯挂满了宾馆的四壁,如果从远处看的话,我想肯定像极了一座悬空的水晶城。只是这宾馆的名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竟然叫“幽灵山庄”。这让我想到了古龙小说中《陆小凤传奇》系列中的那个幽灵山庄了。只是可惜,我不是陆小凤。
咱们进去吧。殷珲开口道。
三个女孩也点点头。我们一行五人走进了大厅。大厅的正中是一盏巨大的层叠起来的水晶灯,炫白的灯光如琉璃一样从灯空里洒下来,让人感觉似乎置身于一个五彩缤纷的光球之中。里面的摆设和装饰极尽精致和古朴。餐桌餐椅全是用珍贵的红木材料做成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镂空的花纹。大厅四面的墙上挂着橘红色的壁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让人似乎感觉回到了中古时代。
尾声
至此一桩奇案终于落下了帷幕。并且把五年前的那桩案子的始末也都理清楚了。殷珲的尸体再此被送往淄川老家安葬。余诗曼的灵魂也得到了安息。我和肖童成了真正无话不谈的哥们。因为这桩案子有我的介入,肖童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我的身上。大兴区公安局最高领导多次会见我,并且市局的领导对我也大家赞赏。在最后的庆功晚宴上,市局的几个高层和大兴区的领导都给我敬酒,把我忙了个不亦乐乎。看着身边徐婷眉开眼笑,我的心里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兴奋和愉悦。最后,市局做出审批,授予我了一个“民间侦探”的称号。并且在全国公安系统为我备了案,有什么疑难案件可以申请找我侦破,并且会给予我很高的薪酬。这真是一个天王级的待遇呀。
阴间有阎王,阳间古时有狄仁杰,现在看来已经是我王建辉的天下了。呵呵。
八月中旬。“幽灵山庄”的老皮辞世,他被余诗曼的父母和余诗曼一起葬在了“古南墓园”。他们终于做成了一对鬼夫妻。我深深地祝福他们。在老皮的葬礼上我和徐婷一起笑了。。。
大厅里用餐的人很多,气氛融洽温馨。我们捡定了一张靠近左侧一盏壁灯的餐桌上,不时,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她甜甜地一笑。说:五位要点什么?殷珲充耳不闻。笑了一下道:你们皮总在吗?那女孩见他直呼其老板,就知道是熟悉的客人。于是点了一下头说:皮总在,我去给您叫一下。然后放下菜单离开了。
不大会一个看似四十岁上下的胖子走了过来,肥的流油的身材再加上一个耀眼的光脑袋,我一时想不起到底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原来是殷兄呀,好久没有来了呀。他笑嘻嘻地过来和我们一一握了手。看到我的时候说:这位小兄弟是?殷珲说:我刚刚招聘来的一个兄弟。
好,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请客。胖老板得意地说。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盯着三个女孩子。
既然皮哥请客,那你就随便上吧。殷珲淡淡一笑。
胖老板离去后,殷珲开始给我介绍。我这才知道了她们三个的名字。一个叫李琼,一个叫韩雪,最后是紧挨着我的那个女孩,她叫许飞。我说大家好,认识你们很高兴。三个女孩子也笑着和我客套了一下。
十分钟左右的光景,菜一道道开始端上来。一共是八个菜,菜的名字也更让人感觉稀奇。第一道菜叫“幽灵骷颅”。做成的形状就是死人骷髅头那样,两个眼睛是红色的,我凑近了一看原来是两颗西红柿。嘴是绿色的,原来是用的一颗青辣椒。其实这道菜主要是选用的上等的精猪肉做成的一个大大的肉球而已。但是这菜的名字也取得太有创意了。第二道菜叫“幽灵血丝“,用正宗的鸭血裁成的血条平铺在盘里,上面还放了细细的一层胡萝卜丝。
最后一道汤叫“孟婆汤”,做的更是有创意,用新鲜的鱼汤做底料,又加了新鲜的紫菜,一锅汤灰中透紫,紫中泛绿,煞是夺人眼目。
这麽有创意的宾馆也难怪有这麽多的人光顾了。
殷珲介绍完,大家开始动筷子。大家吃完,已是夜里十点多钟了。出了宾馆,外面夜风习习,好不惬意。然后大家坐车开始向市里驶去。到了市区三个女孩陆续下车,最后是我。殷珲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说:要不,我送你到你住的地方吧?我笑了一下说:谢谢殷总款待,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了,不用再麻烦您了。
那好,不要忘了明天过去上班。他笑了一下,驶车而去。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感觉到说不出的新奇和诡异。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好。
女尸
第二天我便正式上班了。
我被安排在和那三个女孩在同一个办公室。但是我的工作看上去极其轻松,因为库房没有正式的人管理,起初的时候殷珲安排我把库房的东西整理一下备案。于是我把他们库房里的东西盘点了一下,用电脑迅速地打出了一份库房产品清单。当我把这份清单交到殷珲手里的时候,他非常的高兴。并且还大加嘉奖了几句。下午的时候有一批货,于是我跟他就一起去送了货。
那是一个墓地订购50套花圈。我们驱车到达那个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现在我已经很难记得那个墓地的名字了。只是记得那个墓地离我们厂子很远,金杯车大约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的光景才到。黄昏里那个墓地坐落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里。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枫林和土坡。看上去特别阴森和恐怖。看门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头,一张脸如多年裂开的树皮枯枝,殷珲按了几下喇叭,他才慢吞吞地过来开门。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来的这麽玩?殷珲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大爷,路上堵车,再加上你们这个地方的确也不好找。老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车刚开进去,就听到他把黑色的大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我心里就跟着一跳。
那些墓碑走一座座排列在山坡上,我们需要把一个个花圈都放到墓碑前。这工作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我们找定了那五十个需要排列花圈的墓碑。于是和殷珲开始动手工作。山风阵阵吹到身上,再看着眼前一座座灰白的墓碑,我只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凉意。
很快我们两个就要完成工作了,但是当我把最后一个花圈放到一座墓碑前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只觉得似乎有一股看不到的凉意从墓碑后面的墓穴中透了出来,一股劲风忽然就扑面而来。我只觉得一股透骨的寒冷瞬间传遍了全身。想迅速地迈开步子离开,但是身体却一下也不能移动。想张口喊救命,嗓子却像是哑了一样,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了。忽然,我胸前的佛珠迅速地跳动了几下,然后又静止下来。我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心底慢慢地冒了出来,迅速地在全身游走开来。
奇怪的是,我的手脚立时可以活动了。小王,要走了,你呆在那里干什么呀?我回过头,殷珲在车前正大声地叫我。我回头看了那墓碑一下似乎有个白色的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以为是我的眼睛看花了,用手揉了揉,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时墓碑上的几个字隐约飘进了我的眼帘:爱妻诗曼之墓。其余的我没有细看,于是迈开大步向殷珲走去。
你怎没了?我叫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你怎么不理我?殷珲疑惑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是不是要把刚才的一幕说给他听,但是心里又一想。我本就觉得他神秘可疑,既然我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什么。于是我笑笑说:没事,刚才有个虫子飞进眼睛里了。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于是我们两人迅速地驱车离开了。
工作就这样开始了,姨哥打电话问我找得什么工作。我不好说实话,于是就说,在一个单位做业务,挺轻松得。姨哥说,那就好,我们也都放心了。我说你们放心就是了,有事情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不过后来接连不断地发生的几件事情,让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是一个星期六的黄昏,因为不上班,我刚来北京也感觉新鲜,于是就出去到处溜达了一下。在济南养成的是喜欢看报的习惯,只是在北京很难买到济南的报纸了。那就看看北京本地的新闻吧。于是我就买了一份《北京晚报》夹在胳膊下面往自己的住处走。
晚饭在外面已经吃过,于是就躺倒床上看报纸。翻了几个版面没有感兴趣的东西,正当我想把报纸一扔得时候,一侧消息忽然跳进了我的眼睛。那则消息是这样的:2005年7月25日,一个年轻的女子尸体被发现在大兴南郊的一处灌木丛里,女子身穿白衣,黑裤,身边还有一个棕色的挎包。女子被发现时已经死亡,脸色苍白,浑身没有经过殴打和利器刺伤的痕迹,法医鉴定不出死亡的原因。北京警方一直在大力侦破此案,希望有知情的群众多多提供线索,警方对于有价值的线索给予嘉奖和表扬。。。
然后下面是联系警官:肖童,还有具体的手机号码。
我看着报纸上那张照片,女子静静地躺在一片丛林之中,苍白的脸庞隐现在树木的光影中。恍惚间,我忽然感觉那照片里的女子站了起来,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昏暗的光影里只见那女子披散了长发,看不清她的脸面。她一步步走来,似乎要从报纸里跳了出来。
我大叫一声,把报纸扔到了地上。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冷汗已经浸湿了头发。我最近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心神总是不得安宁,我复又捡起地上的那张报纸,看到那只是一张警方拍下来的照片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刚才怎没会有那样的感觉呢?难道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徐婷复活
在殷珲的那栋别墅的客厅里,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个水晶的棺材:通体晶莹透亮,里面已经注满了血液,冻成冰块的血液把一个少女紧紧地裹在其中。当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叫徐婷女子的脸颊时,我被震惊地说不出来话了。她竟然和木月长得不差分毫。而冰棺的旁边躺着那三个女孩子。我立刻让肖童派人把她们送进了医院。我和肖童把水晶冰棺撬开,然后把取来的殷珲的血液和我的血液轻轻地涂在了那个少女的胸口。奇迹果然发生了:那女子胸口的鲜血慢慢地渗了进去,而紧紧包裹她的冰块也开始融化。我和肖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相信这是迄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上,我看到的最诡异的现象了。
大约过来一盏茶的光景。冰棺中的血液都流进了那女子体内,她的脸色也开始慢慢红润起来。最后她轻轻地睁开眼睛,看到我们,先是一惊。慢慢地从冰棺中走了出来。犹如飘飘下凡的仙女一般。
后来我把这所有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她痛哭了一场,我知道她心里难受。但是殷珲的死已成定局。他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啊。
后来徐婷成了我的女朋友,当然这就是后事了,在此不在多表。
我笑了一下道:是你们救了我呀,再晚来一会,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肖童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王兄,你的功劳是最大的,要不是你,我们也许根本就破不了这桩神秘诡异的案子呀。
我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你怎没找到这里来的呀?
不瞒王兄,自从我认识你我就一直在调查你的底细,没有告诉你,还希望你能谅解呀。今天你一出门上班我就让人跟了你,我猜想你肯定有危险,后来觉得结案的时机也到了。于是就带人立马赶了过来。不出我所料,殷珲今天终于动了杀机。如果他不动杀机,我们还一时半会难给他定罪呀。
幸亏你提前调查了我啊,要不然后果还不堪设想。我说。
对了,淄川杜宇的墓你查了吗?我问。
肖童道:你说我们过去一趟,我后来一想时间根本不允许呀,于是立马通知了淄川的警方去落实,如你所说,杜宇的墓穴早已经是空的。后来我查清了殷珲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存在的,他的身份证也是伪造的,这就立马证实了你的猜想是对的,杜宇没有死,而殷珲就是杜宇的化身。
我笑笑,终于常常地吐了一口气。
求求你们,救救徐婷。。。
殷珲再次在血泊里伸出手,恳求地看着我们。然后头一歪,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我看他点点头,我看了一眼肖童。他笑笑,也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忽然,一只小黄狗扑到了我的脚边,我一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黄弟?我把它抱起来:你是不是阿黄呀?我轻轻地叫道。它听话地“汪汪“叫了起来。
肖童忽然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呀?要不是这只小黄狗带路,我们找到这里来还真要费时间呀。
可喜可贺,原来黄弟已经投胎复生了。
初遇肖童
这条新闻起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依然按时地上下班。很快的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当殷珲把2000元的的工资递到我手里的时候,以前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早已经烟消雾散了。这就是我第一个月的薪水。拿到钱以后很是开心,我特地去了姨哥那里一趟,我买了很多礼品,也算是对姨哥前段时间的帮助予以回报一下。当姨哥看到我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的时候,问我这是干什么?我笑着说发工资了嘛,过来孝敬孝敬你。姨哥把我大骂了一顿,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俭省节约地用钱,怎没老是不放在心上呢。姨嫂却笑着打圆场,说都已经买了也退不了了。我看就算了吧。我看到姨哥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进入到八月份,北京的天空秋意渐渐地浓起来,高远的天空透露着灰暗和迷蒙。一个人也开始习惯了上班下班。双休日的时候,我为了打发时间,就去超市和书店,在那里消磨一会时光心里总会感觉特别安宁。大兴图书馆后来成了我双休日必去的场所,我在那里办了一个借阅卡,所以很是方便。
又是一个周日,我像往常一样又去了图书馆。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后面有一个慌慌张张的男子从我身边擦过,由于他动作的幅度有点过大,再加上那门是转动的玻璃门。我一下子被卡到了旋转门的门缝里。要不是我反应快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迅速地从侧面挤了出去。我进去后甩了甩手臂,就想对那男子动手。这他妈也太欺负人了吧。那时我心中甚是恼怒。
那男子可能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怔怔地站在那里。我从侧面挤出来后,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看到我要打架的样子,他立马跑过来给我道歉: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没有伤着吧?然后去拉我的手臂看。我本来一颗想发火的心,现在也不好意思发了。我厌烦地看了他一眼说:走路不带眼睛吗?要不是我反应快,说不定就要了我小命了。北京人有什么了不起。
我不再甩他,向前走去。但是他却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兄弟,你也是来看书查阅资料的吧?我也是,这样,今天是我实在对不起你,中午我们一块吃饭,我请你。呵呵,这小子还真够哥们。很对我的胃口。于是刚才的一切不愉快都在我的胸中一扫而空了。我也笑了一下:是的。好啊,中午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吃饭呢。呵呵。说完我们两个一块笑起来。我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英俊的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于是我们两个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块向二楼的阅览室走去。
我一直喜欢一些探险诡异探秘方面的书籍,于是借了一本《中国境内神秘事件录》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不一会他也走到我身边的座位上做了下来。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于是不再说话。看了一会书,我侧目向他看去,我看到他正在那笔在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上迅速地记录着什么。出于好奇,我慢慢地凑了过去。原来他借的是一本《西方僵尸和吸血鬼事件》。
你也喜欢这方面的书籍呀?我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奥,只是查阅点这方面的资料。他刚才专心致志地写东西,我猛然一句问话,看来是把他吓了一下。我心中感觉好笑,心想:这小子单子也腻小了吧,我都遇鬼遇怪都不怕。我摇摇头,不再理他。
走吧兄弟,我们去吃饭。我抬起头来看到他明亮而清澈的眼睛,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和歉疚。看他那样子,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没有释怀。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一下表:晕,都快十二点了,刚才看书可能是太入迷了吧。
我都等你十几分钟了,看你那么入迷,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刚才看你打了几个哈欠,我才敢叫了你一声。他依然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时间真快,一转眼就中午了。我也笑着站起身来。哥们开玩笑呢,我早不挂在心上了,你去吃吧。
什么意思兄弟,看不起我是不是?他似乎有点急了。看来这哥们还真是有心,算了还是去吧。也算是交个朋友了。
好。走吧兄弟。我说。他笑起来:这就对了嘛。
想吃什么?他问。去吃云南过桥米线吧。
怎没?你也喜欢?他看着我的眼睛。是呀,呵呵。
咱哥俩都好这一口啊。看来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我们来到一家专门做云南过桥米线的小店。徐师傅,来两个大碗过桥米线。他喊了一声。立马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跑了过来,看到我们两个,笑着说:肖警官,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呀?警官,原来这小子是警察局的。他看到我一愣,就对那老板说:徐师傅,最近出了点案子,比较忙些,所以就过来的少了。这位是我哥们,呵呵。那老板立马笑眯眯地伸出手来给我握了一下。
我和他坐了一张靠门的桌子。我看着他笑了一下道:你是警察?他笑着点点头。
肖童警官。我笑着又说了一句。这次他却惊得睁大了眼睛。你怎没知道我的名字啊?我还知道你正在为一个案子焦头烂额呢。
其实我刚才推测他的名字时,忽然就想到了前段时间那期报纸上的女尸案。当时还记得下面警官的联系方式就有肖童这样一个名字,再加上刚才那个米线老板说警官两个字的提醒,没想到竟然让我猜对了。当我把这一切的推测告诉他的时候,他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我知道了肖童毕业于北京警官大学,由于成绩突出毕业后被分派到大兴区警察局任刑侦科的队长。这对于一个和我一样27岁得男孩来说,那可是很厉害了。其实他说他的父母并不喜欢他做警察这个职业,但是他从小就喜欢,所以最终父母同意了儿子的请求。肖童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在北京市公安局实习过一段时间,在那一段时间里帮助市刑侦科破获过几次重要的案件,受到市公安局的好评和重视。因为他的家在大兴区,毕业后他要求调到大兴区,所以学校向市里做了申请,很快市里就批准了。
只是这刚刚上任的小伙子却是遇到了这样一件让人棘手的事情。
肖兄,能不能透露点内幕?我听他说这案子越来越奇怪,也不禁勾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他似乎有点难色。其实做警察的都清楚,局里的案子都是严格保密的,更不要说随便对一个外人讲了。正当我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王兄,我相信你,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最奇怪一点,就是女尸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伤口,但是那个女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而死的。他说完,我看到他好像极其的恐怖。
吸干了血液。我一听这几个字头皮就一阵发麻。不禁叫了一声:是不是就像电影里的僵尸和吸血鬼那样?恩,他看着我使劲点了点头。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去图书馆查阅那些资料的原因了。我坐在那里,心想这件案子不会像一般的案子那样的简单了。他看我不语,就问:王兄,你在想什么?我脸色凝重地对他说:肖哥,自从我看了报上的那个消息,我就觉得这桩案子不简单,他不是一桩普通的案子。我预感到还会有受害人。
王兄,你有何见解?他看我似乎能说出来点东西,立马问道。我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觉得害人的那东西似乎是“尸兽”。
什么?“尸兽”?他睁大了眼睛。我还想再给他解释,但是饭馆里人越来越多,我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明白了。米线端上来,我们两个不再说话就吃起来。但是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我吃完,他悄声对我说:走,跟我到局里吧,我们好好聊聊,我还没有问清楚你呢?我笑笑点点头。既然我很感兴趣,我已经决定把进入这桩案子,看看到底会是怎样的情况。再说我感觉肖童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了,我决定帮他。
结了帐,我们刚走出店门。肖童的手机就响起来。他立马接了起来。
“喂,我是肖童,请讲”。电话接了约莫几秒钟之后,我听到他失声叫道:怎没?又发现一具女尸,好,我马上赶过去,你们维护好现场。
“王兄,又出事了。。。”
他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说话。
“走,我陪你一块去案发现场”
我们两个跑步向他们警局的方向而去。
殷珲点点头。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他继续道:可是有一天我在网上看到济南冤魂路坟场的那侧报道,就让我的眼睛一亮。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这起事情中肯定有阴阳人的存在。于是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终于查到了你的底细。当时我兴奋地抱着徐婷的冰棺一夜未眠。于是我开始和你灵异感应,想不到最后终于来到了北京。看来我的希望要实现了。
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我也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本来我很想直接去找你,但是怕你疑心。终于在人才市场上让我等到了机会。现在告诉你这些,也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吧。
是吗?我也冷笑了一声。
你斗不过我的,我是双瞳和尸兽的合体,你只是一个阴阳人而已。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得到了你的血液,我的爱人就可以复活了。殷珲说着,开始缓缓地举起了手臂。我知道他已经痛下了杀手。那手臂上忽然绿光闪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他向我一指,那绿光就如利剑一般向我袭了过来。我赶紧双手合十,把两只手轻轻地挡在了胸口。那绿光到了我的胸口,是一团极热的蒸汽。我立时感觉到胸口像是被烧熟了一半难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是我只能硬撑着。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也许多坚持一会也许就会有奇迹的产生。绿光在我胸口愈来愈热,似乎要钻进我的心脏里去了。我一阵大惊,慌乱之中开始默念《金刚经》。说来也奇怪,我每默念一遍,胸口疼痛的感觉就会少一些。现在绿光已经布满了整个仓库,我也退到了仓库的一角。透过浓浓的绿光,我看到殷珲也是满头的大汗。想必佛教的东西可以克制住他?我心里这样想着,于是腾出一只手臂取下了脖颈上的那颗佛珠。当我正打算将佛珠投向他的时候,事情终于发生了转机。
一声沉闷的枪响,我立时感到到胸口的疼痛感消失而去。等绿光慢慢散尽,我发现殷珲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背上的枪伤中流出来。旁边是微笑着看着我的肖童。已经有五六个警察围在了我们身边。罗平笑着说:王道长,我们来晚了,还望你多多包涵呀。
血墙之谜
其实后来想想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余诗曼,他毕竟是受了我特意血液的的蛊惑而已。而我却吸了她的血。我来北京之后得知她被埋葬在了“古南墓园”之后,也一直去看她。当我看到老皮给她立的墓碑,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疼痛。但是她并不肯原谅我,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不过她毕竟是一个阴魂野鬼,那里有什么法力?她并不能对我构成任何的威胁。来北京之后我已经身无分文,为了能够让徐婷能够尽快的复活,我拼命地打工挣钱,当然我最大的一个目的就是寻找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阴阳人。可是希望却是那样的渺茫,后来我进了一家一个老头开的殡丧用品公司,其实就是现在这家公司的前身,我努力工作,并且加上我会相术,可以给一些客户做法事,深得客户的好评。那个老头也特别器重我。三年前他过世了,因为没有儿女和老婆,死后公司就交给了我来打理。我继承了老头的财产,于是就买了一套房子。就是这附近的“银海花园”。于是我立刻把徐婷的尸体弄到了我住的地方,但是三年里我留在她身上的异能量已经微乎其微了。眼看她的尸体也要腐烂掉,我焦急万分。我不惜重金给她打造了一个类似于冰柜的水晶冰墙。那堵冰墙每天都可以维持零下十度的低温。有了这个环境,徐婷的情况总算是有了好转。但是只靠低温已经不能对徐婷尸体有更好的保护了,因为她体内的阳气已经不多,看来我只能给她补充生物新鲜的血液才行。
于是我买了很多鸡鸭这些有生命的东西,吸了它们的血液冷冻在水晶冰柜里。就这样坚持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但是到了2005年的上半年这种方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在我的别墅区的地下停车库里已经堆满了鸡鸭的尸体,每当我去地下车库去提车,就会有无数的鸡鸭的灵魂向我铺面而来,那种浓浓的腐尸味道,让我感觉到自己原来是那庅的残忍。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再去地下停车库去停车了。
为了能更好地保持着徐婷的阳气,我终于决定要吸食人血来达到这个目的。为了徐婷就算上天对我怎样的惩罚我也都在所不惜了。于是我花高价聘请了三个女子,并且还是要是处女的女子。我开给她们高于平常她们工作两倍的工资,她们很是高兴。但是他们却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对他们施了法术,每周从她们身上吸取一定量的血液。但是要保证她们的生命安全。我知道,一旦她们有了生命安全,警方会查到我这里的。
也就是先前的那三个女孩吧?我问他。
处女血
远洋山水坐落在大兴区南六环的边缘,环境优美,地理位置极佳,外环一条碧波荡漾的小河。河边绿树成荫,鸟唱虫鸣,能叫上“远洋山水”这个名字再恰当不过了。小区内清一色欧式风格的建筑,花园、停车场、喷泉、老年人休闲室一应俱全。不难看出这的确是一个高档小区。我和肖童大约用了二十分钟的光景就已经赶到了那里。因为是出了人命案,小区的门口早已经被警察封了。下车后,一个穿着警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立刻跑了过来。
“队长,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在等你。”中年男子喘着粗气说。
“尸体在哪里?我们过去看看。”
“队长,在地下停车库。”
肖童不容分说,就带头冲进了小区的大门。我迟疑了一下,也跟在肖童的身后,疾步跟了进去。那个中年警察看了我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和我并肩朝肖童的方向奔去。
我们三个人穿过黑暗的地下停车库的走廊,十分钟之后来到了停车库的大厅。大厅里早已经亮起了灯光。我看到有四五个警察围在一辆白色的北京现代轿车旁边。外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那四五个警察见我们赶到,看到肖童一起叫了声“队长”。肖童没有说话,拨开人群,于是那个女孩的尸体就呈现在眼前了。那是一个看上去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皮肤白皙,面容窕好,看来正值青春韶华。她静静地躺在那辆白色的轿车旁,身边并没有反抗搏斗过的痕迹。只是上衣的领口被撕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下身淡灰色的牛仔裤上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肖童静静地观察着尸体,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对我说:“王兄,你也过来看一下。”我点了一下头,走了过去。那几个警察却是狐疑地看着我,我心里明白,他们肯定莫名其妙自己的队长怎没会对一个陌生的人这样信任。
我摸了摸女尸的手臂,余温尚在。看来这女子从与海到现在时间并不很长,大约也就在三到四个小时之内。身上的确看不到任何的伤口,女子的睫毛安静地匍匐在下眼皮上面,看上去特别安详,似乎死亡对于她来说并没有给她多大的恐惧。我对肖童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肖童也默默地站起身来。
“谁是第一发现人?”
“是这个小区地下停车库的保安。”一个女警察赶忙说。
“录了口供没有?”
“已经录了,队长。”
“法医什么时候到?”
“刚才打电话局里说要半个小时吧,现在应该差不多了,队长。”
“好,留两个人维护现场,罗平跟我会警局,其余的搜集线索和寻访这个案子的所有知情人。”
“是,队长。”
立刻他们四散而去。刚才那个在小区门口等我们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说:“队长,这位先生是?”肖童这时才想起来向他的同事介绍我。他笑了一下,对我连说了几个抱歉。然后对那个男子说:“罗哥,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王建辉,他对我们破案有帮助,所以我就带他来了。”然后又对我说:“王兄,这是我们刑侦组的副队长罗平同志。”“你好,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还没有等我说话,罗平就笑着伸出了双手。
“队长,我说了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不要老叫我罗哥,我可是你的下属呀。”罗平有些不好意思。
“你年龄比我长,经验比我多,就是我大哥嘛。”肖童笑着答。肖童递上烟,我们三个一块染上,都笑起来。
大兴区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里,罗平、肖童我们三个默默地抽这样。这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在一片烟雾的笼罩下愈加显得安静沉默。我看到肖童在来回地踱着步子,知道他心里很是焦急。我知道他在等法医的鉴定结果。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肖童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
“肖队长,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身体失血过半,导致休克死亡,和上次那宗案子一摸一样。”那个瘦高的法医说道。
“一模一样?”肖童凝起了额头。我听到这话,心中似乎也隐隐感觉到不安。难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王兄,真是你说的那样?”他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我。
我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我走到他身边没有立刻回答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能不能带我到停尸房,我想再好好看一下量具尸体。”肖童重重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停尸房在地下室,暗淡的灯光下我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刺耳的声响。我们三个人穿过几道门,最后在一扇黑色的大铁门前停了下来。肖童摸出钥匙,迅速地打开了那扇门。顿时一股浓烈的尸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几乎要呕吐出来了。肖童迅速地打开了停尸间的电灯,眼前一亮。原来这是一件很大的停尸间,大约能并排放下一百多具尸体。我们走到第十三十四号得床边,上面盖着有些发黄的白色尸布。副队长罗平轻轻的把两具尸体的上的尸布揭了起来。灯光下这两具年轻的女尸散发着妖异的光芒,立时让人的心里有种不寒而栗的味道。第一具尸体我没有看到过,所以我比较仔细地观察起那第一具女尸。当时报纸上登出的照片是比较模糊的,但是现在自己却能清晰地看到她了。也许是死亡很久的缘故,尸体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惨白的脸颊已经有了浮肿,虽然在这个有着冷冻设施的停尸间里。但是她的表情看上去依然是那样的安详,就像是离开这个世界在天堂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冷入骨,吓得我迅速地将手撤了回来。
心里想象着她活着的时候将是怎样一个活泼美丽的女孩子呀,可是现在却是一具嘴唇发黑僵硬的尸体了。心中不禁一阵叹息。忽然我看到她的脖颈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我不加多想,于是用手迅速地抬起了她的头。与此同时,肖童和罗平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也迅速地靠到了我的旁边。
那是一个极细小的黑点,在那女尸惨白的脖颈处隐隐泛出些青紫色,更让人感觉诡异的是黑点的中心似乎有个针孔般大小的小孔,小孔上面似乎是被涂上了一层油脂一样的东西,所以从外边看很像人身上的痣,法医疏忽没有细查也是很正常的。
“王兄,这是什么东西?”肖童早已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我轻轻地用指甲盖刮去了上面的那层油脂,那个小孔立时就呈现了出来。然后我用指甲轻轻一挤,一滴紫色的淤血伴着一些淡黄的液体从那个小孔里缓缓地滴了出来。罗平赶紧拿出了一个取样器接了过来。而就在这时,我似乎感觉到那尸体动了一下。我一惊,手松了,那女尸的头缓缓地靠在了尸床上。
一个月之后我终于又来到了那口枯井里,我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徐婷。她的容颜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鲜嫩可爱,只不过是具死尸罢了。想起她活着得时候,我的眼泪又开始忍不住地流下来。我和徐婷从小一块长大,一直瞒着她的家人私奔来到北京,那段日子里生活是多么的辛苦,但是婷婷没有任何的怨言。如果不是我出于好心帮助过余诗曼,和那个女人生出枝节,婷婷根本就不会死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你和余诗曼是怎样认识的?我问。
余诗曼和老皮关系不错,老皮认识我,我们都是老乡,再一次喝过几次酒。后来就熟络了。他告诉余诗曼我会相术,并且我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后来她就找了我。
我打断了一下他的话:你说的老皮,就是幽灵山庄的老板吧?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想起先前那诡异的饭局,现在心里总算有点底了。他继续道:那个时候的老皮还不富裕,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和余诗曼有关系。但是余诗曼不知道后来偏偏为何爱上了我。这让我十分不安,因为我除去爱徐婷,不会再爱第二个女子了。可是自从余诗曼知道了我的血液可以永葆青春,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时,她似乎是疯了。整天缠着我要喝我的血。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是我的血让她迷失了心智。我本想治好她,让她不再纠缠我。但是我翻了很多资料都找不到关于尸兽血毒的破解方法,最后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后来我再次来到北京,发现老皮已经暴富,其实很明显,余诗曼死后他侵吞了她所有的财产。后来据他透露,他是和余诗曼的父母签了协议的,要他永远不娶,承认余诗曼和他是夫妻关系。老皮一开始不同意,但是看到余诗曼大笔的财产最后也动了心。终于答应了余诗曼的父母。其实这就是后来民间相传的“阴阳婚”。关于“阴阳婚”老皮不知道,一旦答应别人就会缩短自己几倍的寿命,我算定老皮今年八月必亡。“阴阳婚”一旦做成,任何人都无法破解的。
殷珲也不禁叹了一声。
复活
哥哥没有怎样处理我的尸体,弄回家后于是就草草地下了葬。其实他那里知道,当时我的身体并没有死透,我的大脑和精神意识都还存在。当然想在想来这都应该归功于爱情的力量。终于在一个大雨瓢泼的黑夜,雨水冲进了我的棺木,水很快就瞒过了我的身体。在那种情况下我却没有任何的恐惧。我已经不能呼吸,胸中的憋闷感越来越强。正是这种强大的憋闷感,让我产生了巨大的求生欲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四肢经过雨水的浸泡忽然都可以活动了。雨水不断地在棺木外冲刷,直到最后冲刷掉了棺木上的所有泥土。忽然一道刺目的闪电的电光透过棺木的缝隙照射到我的眼睛里,这个时候我心中兴奋万千,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复活了。我双臂向外用力推去,棺材的顶盖随着砰地一声四散碎裂。我连自己都吃惊,我怎没忽然之间拥有了这麽大的力量了呢?
因为你已经不全是人了,你一半是人,一半是兽,你变成了千古难遇的尸兽了。我盯着他的眼睛静静地说。
尸兽,真的是尸兽了吗?想不到我竟然变成了尸兽。他哈哈大笑起来。
是,你是集双瞳人和尸兽于一身的一个生命了,但是尽管如此,你还是有弱点的。你犯下的罪孽太多了,老天也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冷冷地说。
兄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今天取了你的血,我的爱人徐婷就可以复活了。所以我就把没有讲完的故事继续讲给你听完,就算你下了地狱,也是个明白鬼呀。
哈哈。哈哈。他发出一连串狰狞的笑声。
我终于复活了,不知道是上天为我高兴还是怎样,大雨很快就停息了。不一会了天空却升起了月亮来,在月光中我感觉到自己体内正在孕育着一种新生的力量。那种无尽地力量让我发现自己可以不再吃饭,也可以说稍微吃点饭就足够了。这一点很让我吃惊,但是最让我感觉吃惊还在后面,那就是当我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我不再喜欢以前那些煮熟的食物,而偏偏喜欢上了生鲜的食物,尤其是生肉之类的。
我不敢回哥哥家,怕他们看到我会被活活地吓死。于是我躲到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的心里一直想着徐婷,也许正是这种思念的力量能够让我一直坚持到现在。
我从殷珲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每当他提到徐婷的时候他的那神秘深邃的目光都会变得特别柔和。看来他的心中是充满爱的,只是他的这种爱已经走了极端。拿别人的生命去挽救自己心爱的人的生命,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的字眼啊。
罗平和肖童两个人看着我面面相觑,似乎是想问我到底发现了什么?
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我郑重地对肖童说:“肖兄,这凶手真的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那是什么?”罗平失声叫道,迷茫和恐惧立时迷蒙在了他的眼神里。“王兄,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这里没有外人。”肖童看着我。
“我怀疑这是“尸兽”所为,古时有僵尸和吸血鬼一说,其实僵尸和吸血鬼都是一样的,只是各个地方的叫法不同,西方一般来说都称之为吸血鬼,而在我们中国一般都说是僵尸,而很少提及吸血鬼这个名字。僵尸起源于我国民间传说故事。指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不腐烂的尸体。其实也就是后来说的“诈尸”。僵尸是因为怨气太重,死后灵魂不能投胎,尸体被反复折磨而形成的。但是他毕竟是一具尸体,只有精神,而已经没了灵性和血肉,所以他的意识很单纯,杀人动机无非只是吸血想补充人间人的阳气,供灵魂使用,并且会寻找机会,一旦怨气已了,就会迅速地投胎转世。”
“那“尸兽”作何解释?”
“所谓“尸兽”是指没有人在没有完全死去的状态下有胸中一股怨气的支配又复活了。他们有人的思维和灵性,但是身体已经不完全是人了,一般是人,一般是野兽,他们可以进行正常人的生活,和人一般无异。“尸兽”如果心中有爱,是不会伤害人类的,但是如果胸中满是怨气所制造出来的仇恨的话,那就是比僵尸还要难对付几百倍了,所以我称他们为尸兽。古书上很少提及尸兽,只是有很少一部分这方面的注解。但是能形成尸兽的条件很复杂,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但是我看到这两个女子被害的情况的确和尸兽害人的特点很像,故此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我一口气说完,肖童和罗平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女子都是处女。”
“这你也能看得出?”肖童吃惊地看着我的眼睛,看来他已经相信我了。
“尸兽只吸处女处男的血,一般来讲尸兽吸完一个人的血可以坚持一年的光阴,但是我不明的是他为什么会接连不断地吸这麽多的血做什么?”我说。
“他应该有自己的目的,他不会就这样收手,我最担心的还是会不会还有人被害。”肖童无奈地一拳砸在停尸间冰冷的墙壁上。
僵局之尸兽和双瞳人
案情陷入了僵局,必须要寻找新的线索也许才能有所突破。我虽然答应了肖童助他破案,但是我的日常上班还是要必须的。不上班就没有饭吃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这两件案子死者的离奇,很难让人想象,就是我这个天生有着灵异感觉的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肖童当机立断,把案情及时地隐蔽了起来,警局里真正了解这件案子的也不过他和罗平两个人,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恐惧的发生。现在市公安局已经下达了命令,要肖童尽快侦破此案,群众对于这两起凶杀案迟迟未破早已经有了恐慌的情绪。现在很多年轻的单身女子夜里都不敢外出,就连白天上班都诚恐诚惶的,真怕那一天恶魔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来。
关于“尸兽”我曾经读大学的时候查过很多资料,就目前能所查到的资料来看,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太少了。在干宝的志怪小说《搜神记》中,只有少量的描写,是关于形成“尸兽”的一些条件的,但是遗憾的是没有能够介绍克制这种“尸兽”的办法。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古老的文献中只有这零星的记载,也许这就说明,古人也没有能找到克制“尸兽”的办法,可见这种东西有多么的可怕。那相对于古人的我们又会怎么样呢?我不敢再想下去。
“尸兽”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追溯到人类的起源。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以前,地球上也许出现过这种东西。但是因为极少,可能人来还没有记录下来,他们就已经消失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古往今来的资料之中对他的讲述才少得可怜。在这里,我有必要再介绍一种异类。他虽然属于人类,但是他们又属于特殊的一种人类。他们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并且身负异能,他们的眼睛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他们就是“双瞳人”。
在这个故事当中将会有“双瞳人”的出现,所以我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
“双瞳人”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的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上古神话里记载有双瞳的的人一般都是圣人,但实际上经过现代医学解释,这种情况属于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从O形变成∞形,但并不影响光束进来,又叫对子眼,现代医学认为是早期白内障的现象。由于眼珠子颜色浅,看上去就象是大瞳孔套小瞳孔,所以叫重瞳。此重瞳极其罕见,所以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一般拥有双瞳的人,寿命不会久远。但是在古代相术认为重瞳是一种异相、吉相,象征着吉利和富贵,往往是帝王的象征。所以,“双瞳人”一直是人类当中最富有灵性的种类。
在中国的历史上相传有六个人是“双瞳人。仓颉,为黄帝造字的圣人。虞舜,与尧帝齐名的贤君。晋文公,春秋五霸之一。项羽,乌骓虞姬,西楚霸王。李煜,南唐后主,著名词人。高洋,南北朝北齐建朝者。
殷珲的生意依然做的风生水起,如日中天,近期接连不断地接了几批大订单。那一天当我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兴奋地对我说:“小王,你猜,我今天又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活?”我看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于是也笑了一下说:“殷总,那就恭喜你了,我不懂你们的这个行业,我还真猜不到。”。
“那我就给你透露点这方面的信息,这个单子我跟了已经很久了,是中央的一个领导的家属要的。她订购的这款产品是”魔幻纸车”。我可是费了大劲了呀。”他眉飞色舞地讲着。
魔幻纸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一下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殷总,你讲讲呗?”我做下来道。
“魔幻纸车是我们这个行业最难做的一种产品,主要是因为魔幻二字,普通的纸车纸人谁都可以做。但是如果能做出来具有灵性的产品,那就非一般人所能为了。”
看着他玩起高深的样子,我心里有点可笑。非一般人所能为,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是一般人了啊。
“小王,你过来。”他叫了我一声。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电脑前,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幕我都会被他的创造所震惊:那是一顶古代人乘坐的轿子,轿顶是红色的,那种鲜红的颜色让人觉得无比的艳丽.侧面有两个对通的金色小窗,窗边的花纹是剪裁的龙凤呈祥的图案.轿中并排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似乎手中拿了一把梳子再给坐在窗前的女子梳头。他们看上去神态安静,他们肯定是很恩爱的。因为这张图是殷珲做的立体图,随着他电脑鼠标在画面上的点击,我可以看到轿内的情况。轿仓内有一张绿色的小床,床上放着粉红色的被单和被褥。床的旁边有一张棕色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古代女子所需要的梳妆用品。
他大叫起来:你胡说,余诗曼那个贱人是被我吸血而死的,虽然她是一个处女,但是我却嫌她的血肮脏,她死有余辜。但是她却害死了我的徐婷。说到这里,我看到殷珲的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余诗曼害死的徐婷?那为何徐婷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赶紧问。
这时我感觉到我脑海中的晕眩感已经明显地减轻了。
殷珲愤愤地继续道:余诗曼那天到我们的住处去找我,守着我的徐婷和我大吵大闹,要我和徐婷分手。我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当时愤怒至极,打了余诗曼一个耳光。想不到那个贱人居然一气之下拿剪刀捅了一下徐婷。我当时看到徐婷流血的胸口,伤心的几乎要死了过去。因为那一剪刀正好扎在了徐婷的心窝里,三分钟不到我心爱的徐婷就停止了呼吸。那个贱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我对余诗曼施了法术,她很快就昏迷了过去。然后我就抱起了徐婷的尸体,这样炎热的夏天,如果不进行有效的处理,尸体很快就会腐烂的。于是我想到要把徐婷藏到一口井中。因为井水的温度很低可以让徐婷的尸体保存下来。
殷珲喘了口气继续回忆:我终于在一片荒芜的农田里找到了一口枯井,里面水已经不多了,但是足够可以保存徐婷的尸体了。我背着徐婷静静地下到了井底。因为我是双瞳人,一般人黑暗中是目不视物的,但是于我没有任何的影响。我把体内大部分的能量都输送给了徐婷,我是爱她的,就算让我为她去死我都不会说一句话。我本打算就这样陪徐婷死去算了,让我们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也好啊。但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异人,他告诉我了一个秘密,他说我身体里的血液是好东西。如果在加上一个阴阳人的血液,那混合成的血液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在阴间可救鬼魂,在阳间可以挽救一切具有生命的物质。
我当时想到这里眼睛就亮了起来。我不就是双瞳人吗?再找一个阴阳人就可以救徐婷了。是啊,我不能死,我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这样说。于是我抱着极大的希望爬出了井口,我对着井口跪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告诉徐婷一定要等着我,等我搞到了阴阳血我就回来救你。
因为我把自己所具有的异能都给了徐婷,所以我的身体也是极端的虚弱。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跌跌撞撞地回到住的地方的。我看到任然昏迷不醒的余诗曼,心中的怒气愈加高涨。于是我做了一件至今让我感觉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吸食了余诗曼的血液。因为得到了新鲜的血液我的体能开始有了恢复,只是可惜,那只是瞬间的好转。因为双瞳人一旦吸食了自己同类的血,就会心智大乱而死。我当时由于气愤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该我遭此劫难吧。
说到这里他的意志力已经减弱了四分,我表面上听他说着,但是内心却是在思索逃脱的方案。
后来我的尸体被我的哥哥带回了淄川老家,但是我的胸中着实有一口怨气不能尽消。因为我答应过徐婷,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那口枯井里,那里那样黑,那样暗,她会很冷的。
殷珲说着,我开始感觉到他的情绪又开始大肆地波动起来。
我决定孤身涉险查一下殷珲的具体情况。没想到我的这个决定却是一个惊心动魄的结果,那天我在鬼门关上溜达了一圈终于又回到了阳间。因为我的心思早已经被殷珲所觉察。
第三天也就是周五那天,早晨刚到单位的时候。殷珲就叫我去库房看他的杰作。那架纸做的轿子,所谓的魔幻纸车已经完工。整座轿子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那真是一件庞大的工程,我很难想象在这三天里他是怎样指使那几个工人做成的。我仔细看完,和他当时在电脑上的设计图一点不差。忽然我似乎问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那轿顶如雪般得颜色,让我的心立时紧紧地收在了一起。莫非这颜色是用人血染上去的?
忽然我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我,我转过身就看到殷珲那双冷冷的眼神。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双瞳人,他的眼神虽然看上去很涣散,但是那眼神里却有种东西在不定地游走。这让我再次想到《搜神记》中的几个字:神离意合。忽然殷珲的眼神开始在我的眼前旋转,他的两只眼睛似乎像两个漩涡一样迅速地转动了起来。我开始感觉到大脑当中空空如也,脑浆和血液也开始像一个漩涡一样旋转起来。我心说看来大事不好了。想必殷珲早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现在终于要动杀机了吧。早晨上班的情况开始一幕幕在我脑中浮现,没有一个工人,连那三个女孩子我也没有看到。难道殷珲支开所有的人,今天专门是对付我的吧。
我现在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已经在发颤,头晕眩的厉害,腹中有一股极强的呕吐感。胸前的佛珠在剧烈地颤抖。我用手抱着头,想让自己清醒起来。但是我的双臂却是酸痛的厉害。在幻觉的光影里,我看到殷珲狞笑着一步步向我走过来。他说:所有的处女血我都已经收集够了,就差你这个处男的血了,并且你是一个天下少找的阴阳人。有了你的血,我不禁能够完成我的这个订单,还能救活我的爱妻。我忍着剧痛叫道:你妻子是不是余诗曼?我问这样一句话他忽然停止了狞笑。脸上开始浮现出一种不屑的态度。他继续恨恨地说:那个贱人,我只是帮过她一次,但是她始终不满足,为了保持自己的青春,她疯狂的索取我的血液,还要和我结为夫妻,她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他开始狂笑不止。
我看他似乎进入了往事的癫狂状态中,心中不免一阵侥幸。要知道只要他的意志一涣散,我就能想办法脱身。于是我问了他一个更加有刺激性的问题。
我说:五年前你的名字叫杜宇,并且是一个双瞳人。你出生在著名鬼狐仙怪小说家蒲松龄先生的故乡。你自由父母双亡,是你大哥大嫂一手把你拉扯大的。五年前你害死了余诗曼,也害死了你的女友徐婷,是不是?
回过神来,再看轿中的两个人。女子的脸色红润而光洁,似乎在想着心事一样。后面的男子态度安详自然,轻轻地给那女子梳理着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画面上的男子手里已经不再是梳子了,而换成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他抬起眼神看着我,面容变得狰狞而恐怖,他似乎要从电脑的画面中走出来一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女子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还是在那里静静地思索着心事。而背后的那个男子已经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剪刀。就在那一瞬间他把剪刀向女子的头上狠狠地扎去。。。
我不经大惊,看来那女子必死无疑了。
“小王,我的这个设计图纸怎么样?”殷珲的问话立时打断了我的思维。我揉了揉眼睛,画面中的男女依然在那里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真得是刚才我看花了眼睛?最近怎么老是出现幻觉呢?
“很不错,殷总。对了,这东西你打算用什么材料来做呀?”我问了一句。
“需要上等的名贵的纸张材料,上等的红木骨架,以及名贵的染料等。”他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忽然我看到殷珲脖颈处有一道浅浅地抓伤,他没有觉察到我的眼神,我也没有多想什么。
“那得卖多少钱呀?”我忽然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一般老板是不会把这些公司的信息随便告诉外人的。我开始后悔。然而殷珲却没有在意,只是笑着向我伸出了两个手指,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十万啊。我实在想不通这个东西会这样值钱。见我不相信,他又笑了笑说:“三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双瞳人之极端的爱
肖童的案子依然没有什么进展,死者的家属非常痛苦,一再要求警方尽快破案。那是一天下班之后,肖童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实在是快顶不住了,想找我聊聊天。我们再次去了那家米线店。两个人默默地对坐着,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中。他好久才抬起头看我,慢慢地说了一句:这案子真奇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例。近期我去了北京市公安局的档案库,查了前几年所有的案子,也没有发现什么眉目。只是有一起案子和这宗案子有些相似,但是凶手已经伏法了。
我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我问他:具体什么案情能说一说吗?
肖童似乎没报任何希望地摇了摇头讲述起来:事情发生在2000年,在京郊外的一处平房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名未婚女子和一个男子双双死在房间里。当时因为是夏季天气异常的炎热,被发现的时候女子的尸体已经有了轻度的腐烂,但是令人惊奇的是男子的尸体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后来经过法医的鉴定,女子致死的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度,但令人惊奇的是女子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而男子满口是血,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创伤。后来经过警方多方的调查取证,确定女子的身份叫余诗曼,此女当时是北京娱乐圈的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星。而男子的身份也得到了证实。男子名叫杜宇。祖籍山东淄川人,自幼父母双亡,有大哥和嫂子抚养长大。此人自幼聪明伶俐,好像还会什么相术。他还有一个女朋友叫徐婷。他和女朋友在北京一直做一些替别人操办婚丧方面的事情,听当时他们租住的房子的房主说,勉强还可以保持生活。案发后他的女朋友徐婷一直没有出现,警方多次去他女友老家走访,女方的家属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女儿的任何消息。
后来被害人余诗曼被送到了京郊最大的“古南墓园”安葬,而杜宇的尸体被他淄川的哥哥运回了老家安葬。这件案子最终被定为证据不足而结案。因为当事人一死,很多线索都已经断了。只是警方一直搞不通,歌星余诗曼和杜宇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但是还有一点话外音:那就是当时北京古生物研究所的一个叫于旷的教授发现死者杜宇异于常人,说什么是千万年不遇的“双瞳人”,想要回去做实验。但是死者的家属不同意。于是整个案子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
肖童说完深深地虚了一口气。
双瞳人?余诗曼?古南墓园?怎么会这麽巧?我的大脑在迅速地思考着。对,古南墓园,我上次和殷珲去的那个墓场不就是吗?经过肖童的提醒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还有那个余诗曼,我脑中灵光开始闪现,我在那个黄昏的古南墓园不是曾经看到过一块墓碑吗?还记得上面不是曾写着几个字吗?爱妻诗曼之墓。
杜宇曾经做过婚丧方面的事情,还会相术。而我现在的工作,也是关于这一块的。难道殷珲和这宗五年前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成?对了,殷珲公司的名字不正是叫北京双瞳殡丧用品有限公司吗?那难道说,殷珲就是双瞳人?对了,我一直感觉殷珲的眼睛很特别,自从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我就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的不同寻常。每次我看着他,那双眼睛似乎就要摄住了我的魂魄一样。但是我自己似乎能够产生出一种力量,瞬间能够把他的那种魔力消于无形。如果我的推断不错的话,那殷珲可能就是五年前那宗案子中的杜宇,而真正的杜宇并没有死。想到这里,我心里开始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来。这三件案子看似不相干,很可能是穿在一起的。虽然有很多疑点现在还是个谜。
肖童看我的表情有了变化,不禁问道:王兄,你难道想到了什么?我知道现在还没有必要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他,再说我也不敢一口断定殷珲就是凶手。警察破案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抓人反会打草惊蛇。
我对肖童笑了一下道:兄弟,这个案子有些眉目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我觉得杜宇也许没有死。
什么,杜宇没有死?肖童惊叫着站起了身子。看到满店里吃饭的人都会过头来看我们。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其实这也不怪他。一件时隔五年的旧案,如果说一个死了的人又复活了,任谁也都会大吃一惊的。我没有过多地跟他解释什么,我只是把双瞳人这一概念给他解释了一番,听得他一愣一愣的。这个新奇的带有神话色彩的观念他一时还不能接受。只是听我每讲一句都问一个为什么,我说这些有的连古人都无法解释,我更是没有能力了。但是他看我对破案有很大的信心,自己立时似乎也像看到了希望一般。
我的信心给了肖童很大的希望,临分手的时候他还告诉了我一个信息:就是在第二具女尸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类似于人肉的组织,死者可能在临死之前抓到了凶手的身上,或者是脖颈之上。但是可疑的是化验结果却不能确定是人身上的组织。似乎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身上的东西。
肖童的这一条信息的确让我又想到了一点,殷珲的脖颈处不是有一处伤痕吗?那道伤痕像极了被女子指甲抓伤的痕迹。由此可疑推断,殷珲和这起案子一定有着关系。我立刻告诉肖童不要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可能警察都会有危险。我让他尽快向上司申请,周六我们一块去一趟淄川,查一下杜宇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旦查清楚了,这个案子也可以迎刃而解了。临分手的时候,我告诉肖童尽快查清一个叫殷珲的人的档案,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肖童虽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