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事件密宗迭起,氛围惊悚恐怖。读罢文,让人不由感叹作者文笔老练,设置的悬念引人入胜。
(1序曲)
穿过一片大洋,冷静的雾罩在江面上。日隆则号驶向一片大舞里的月影岛,汽笛在嘶鸣,一位客人在甲板上吸烟。
这艘船夹有三层,有7米多高。下面是三等舱,供给给无数的旅客。船头是三角的形状,银灰色的漆是贵族们和有头面的人最喜欢的颜色。这时海面是安静的,风抬起头来敲打夹板,发出阵阵海潮的歌声。那儿还有一缕光环漂浮在夹板上,在旗杆下映出椭圆。呵,刚好与日隆则号身上的那扇圆窗一个档次。不过,也许是风太大的缘故,好象从海面带来了一团不偏不倚的舞,轻娆而环。
“真是的,明明可以去赏花吗?为什么我这个名侦探毛小五非要到这种小岛上来不可呢?”使人惊诧的是,这团雾竟然不是从海面上来的,因为海潮听见这里的人开始说话了。
他为什么这么说,他不喜欢在这么潇洒的地方活得自由些吗?凭他的性格,越是有烟的去处,就越是理想生活的场所。何况这而有如此丰美的景色,但是他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叼着烟卷的嘴又震起了波浪。
“一个月前的那封信,把我骗到了这里:”他喃喃自信说着,随手拿出了那封信,重新又读了一遍。信大致是如此:
满月的时候,月影岛上将会有影子消失,请你调查原因。
马二贵
“哎~!”毛小五先生又嘘叹了一声,将信纸揣进怀里,嘴对着海面小声的说(但是再小声,依然会有人听到的):“怎么强迫别人做事,真是的!”
海也不平静了,疯似的卷起巨澜拍打着日隆则号,毛小五晃荡身子,险些荡出夹板,抓住了栏杆——虚惊一场。日隆则号似乎也有愤怒要出离,再次仰起了汽笛,毛小五只能抓住栏杆,一手捂住受伤较严重的一只耳朵。他心想啊:我这是上辈子惹坏了哪为仙家?遭这场鬼孽?他哪里知道,海浪与日隆则号都是为与他们朝夕相处的朋友,月影岛伸冤。这小岛的一点一滴,都凝结在一个凄美的故事中……
那时这儿的舞并不大,透过一艘渔船的草蓬也能看见月影岛葱郁的山顶。可怜的海潮,冲上岸来,又被这儿愈发清新的空气塞回了海中;绿色的山顶,奔下了山来,却也带来这儿满域的缤纷。群岛外的海潮,吹响了的不休的船夫号角,都给月影岛的人们带来一次迷雾的若隐若现。“童话故事”诉说这一个不平凡的音乐家庄严而肃穆的一生——马二贵。
他生长在海边,留有海上人一般的语调。他从不炫耀自己,也不感慨自己的家庭是如何富贵。总是平平实实,不多言语。能够相一个人安静地听那海潮的呼唤,能够在山林下的村子里静闻海鸟的栖息声。山是他的故土,水是他的思绪,月影岛是他最温馨的《月光》。陶醉在黄昏下独曲之中,对着月,看着月,渐渐的,熟悉和热爱起了那久违了的钢琴奏鸣曲了。多少年前的德国民族之音贝多芬的《月光》。光是冷风吹拂过的,月是在静静的河中喜过的,除了人世间第二旋律《兰色多瑙河》以外,这片月光撒下的辉光,没有一点污瑕。但是他的脑里,早已挣脱了水的束缚,便向有那真正的月的空中,飞去了,途上,下起了纷纷吹絮的朦朦小雨。
这年,他34岁了。
小岛上的人们,凡是在月光下的河里游泳的人们,对生活得总是那么粗犷。大大咧咧谁都爱把袖子卷得老高。可他们不爱听海鸟唱歌——总以为那是卑劣的声音。崇尚海声的人们,爱上了一切热爱海的人。爱上了海里归来,“海气”的钢琴家马二贵,这个在月影岛上埋没在人群中的天才,今天,生出了一脸的褶子。特别是那浮动在额上飘逸的长发,就是那一卷卷撞击在礁上的潮花。他回来了,节下一段与音乐的不解之缘。他终爱的钢琴,月影岛的人们遭在公明馆里准备好了。这个从小不受人关注的钢琴师,今日,也能学学当年大人抚摸他的小瓜头的模样,去拍拍那前来献上一束鲜花的小女孩的卷发了。
马二贵是带着《月光》的希望回来的,他早就把自己与这美丽的海岛相溶了。浪的拍打、鸥的歌唱、山的葱郁、岛的融合,还有那童年玩伴如今的幸福生活都令他欣慰。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用《月光》的乐调还月影岛人民30年的孤寂。
这一晚,将会不眠。
人们盼到了他的回来,一身金光闪闪,又一身月光流水,在与钢琴的舞台上,马二贵双手挥舞在夺人眼目的彩光下,在一派肃静只有《月光》的奏鸣声中后的那一斟振聋发聩的掌声中,马二贵越发感到这里是最亲近的,这儿的人们,是他唯一不舍珍惜的。他整颗心都教给了《月光》,不,是这孤愁缠绵,尤仙境幽歌的月影岛。
一曲又一曲,一阵又一阵鸣掌,马二贵还没有尽兴,但人们怕天黑呀。他笑着走下舞台,回到化装室。
“二贵,真不错。走出去见了大世面的人。”马二贵正在卸装,门外传来一阵格格不入的赞叹声,随声进来一男子。
“你是…….”阔别多年,马二贵回到月影岛的第二天晚上,童年的印象,早已模糊了。
“怎么?贵人多忘事?”那人矮胖矮胖的身材,头圆且多毛发,唇上有摄浓郁的黑胡儿。一身西服,却没有带领带,腿短而脚裤已脱到地上。而衣袖的两口像两扇通风的大窗,把里面的白衬衫拂出了“墙角”。他很快就走过来,拍着马二贵的肩,个头只到马二贵的脖颈。他说:“你来的时候没有听见村长的名字吗?”
“哦?单圭勇…….”马二贵往后扬了扬长发,说:“你就是现任村长?那真祝贺你了!”
“嗨,”单圭勇走过去推了推琴盖说:“这村长可不是怎么好当的。哦,告诉你哇,昨天晚上有事,不能去迎接你,老伙计,我先到个歉了。”
“没什么,老朋友不要忘了我就是。”马二贵丝毫不把他当一村之长,拍他的肩。
“二贵呀,”他送了送胡儿,鼓着两眼说:“你走了这么多年,一定忘了我们以前的友谊了。没事儿!我不计较,那现在你看咱月影岛怎样?”像是盘问,带着笑盘问。
“圭勇,你这村长不错,”马二贵说:“我很羡慕你。你比我有本事。”
“哪儿的话……”他走到门外说:“二贵,我给你一个惊喜。”说完,他想堂堂地拍响双手。
“二贵,”“二贵,还认识我吗?”随即,门外一下子闪出了三个人影。两高一胖,一个高大魁梧,留有小胡;一个瘦小高挑,一头扎手的发型;一个矮胖的秃子,比单圭勇还胖。
“啊,你们是?”马二贵惊住了。三个莫名其妙的人,又似乎似曾相识的人。这时是午夜11点,月影岛的人们可能都睡下了,现在能听到的,只有偶尔的巡警的脚步声。
“我是颜次层,不认识了?”那个矮胖的人说。
“你是颜次层?”可能与马二贵的印象差太远,他竟不相信这是颜次层:“那你们是……嬴夫、奚健本,oh,不,你们真的变了/、。”他很尴尬地看着,苦笑着。
“好在你认识我们。”颜次层说。
“老朋友们,还好不?”马二贵抛开了一切尴尬与猜疑,拥上去要抱住他们。
“二贵,现在你有了声望,庄重些吧。”嬴夫说。
“恩?”马二贵没有回神来,早被嬴夫推到了钢琴椅上。
“二贵,在你手上这是方便的。”嬴夫叫奚健本守门,自己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个白色塑料袋。单圭勇也围过来用手压住马二贵的肩,死死盯着。
“老伙计们,你们有什么就说?不必这样。”马二贵说着,言辞有些急切。
“好,既然如此,我不绕弯子了。”嬴夫打开那塑料袋:“你尝尝。”
“恩?…….”有是一层疑惑,马二贵拿出右手,伸进袋中。顿时,惊得他蹭起来:“是海洛因?”
“没错。”嬴夫直截了当地说。奚健本在门外抽烟,枯瘦的身躯像干涸的井。
“你们…….”马二贵慌着,但是他突然发疯似地镇定了下来,推开三人,走向窗边:“你们要我干什么?”
“二贵呀,”单圭勇并没有走近:“别想那么多了,你知道我们村是怎么富起来的吗?就靠这白色的宝贝。没有它,别说这月影岛,就这公明馆,也得再等多少年才建得起来啊!”
“单圭勇,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马二贵就贴在窗口,蔑视地讥笑着这四个人模狗样的家伙。
“恩?二贵你听力减退了吧?”单圭勇说着坐到钢琴椅上:“我们几千克的海洛因,要你…….”
“混帐!”没等单圭勇音落,马二贵摔破了酒杯。砰!“我绝不会做这种事!”
“马二贵,你别以为有了名堂就得意忘形,”嬴夫说:“告诉你,上了这月影岛,你别想走,如果不跟我们合作,叫你不能再弹钢琴。”
“我怕你们?笑话,自上了岛,我把一切都抛开了,还怕你们?”马二贵毫无惊恐之色,面带蔑视的笑,从容走近钢琴,拨开琴盖,竟然大胆地在三人面前弹起了奏鸣曲《月光》。
“他妈的!你…….”奚键本掷下烟头,走过来抬手要打,被单圭勇制住了。
“几位,二鬼不愿意,不为难他了——咱走。”单圭勇推挤三人,闭门而出。
公明馆静悄。
“1.2.1.2.~~~”一阵渺渺回旋之声,传出了公明馆的每一扇窗户。月光也无法与它媲美,羞羞塞进了云中。
轰~~~连地而起的火突然围住了整个公明馆,惊醒了月影岛所有的人。拔起床,人们纷纷往窗外望,有些人索性走到了街上。
“那是~~~”所有的人都惊住了,恐惧、无奈、疑惑、撕心裂肺。大火中雄雄传出的是几小时钱的公明馆里,马二贵先生弹奏的钢琴奏鸣曲《月光》。
“《月光》,先生?”
“快,快,叫消防车!”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马二贵先生没有离开吗?”
“不~~”人们伸长脖子叫,个个都想冲进去,让马二贵先生停止弹琴,逃命要紧。可终究没有谁冲进去。
“马二贵~~马二贵先生放火自焚!”众人惊愕着,忽然从屋子一角跑出四个人,众人一看,是村长单圭勇和……
“村长……”村民问。
“别说了,无能为力了。”他似乎很疲倦,弯腰擦额上的汗,留有一眼死角看着火红的公明馆。
“嬴夫先生,你看这……”村民看看始终挺直腰板,又始终面无喜色的嬴夫,那眼神……..
“一切都晚了。是他自己放的火。”嬴夫暗自说。火蛇冲上了天,只是一声又一声“1.2.3.”。
火烧着,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这是马二贵送给月影岛人们最后的《月光》。
这是最后的月光,但这不是最后的呻吟;这可能是最后的琴声,但这不是最后的马二贵‘这是最后的公明馆,但这不是最后的火海。
也许这也不是最后的火海,因为它在月影岛人们眼里跳动;也许这也不是月影岛人们眼里跳动的火焰,因为它在燃烧马二贵那白如月光,纯若月光的心‘也许这也不是那堆火,因为马二贵的心,早和月影岛溶在一起,就算冰冻三尺,就算天翻地覆,他们也连在一块儿。
这漆的晚上没有月亮,寻觅安静的蝈蝈儿此时沙哑了喉咙。有人在叹息,公明馆太热了,任何人都会被烧化‘月影岛如初,他们没有叹息的,是那块被烧焦了的冰冷的《月光》。
这就是那一段忧愁、萧索的回忆,若干年之后,海水逐渐平静下去,荒岛上顿生一阵浓郁水雾,缠绵着月影岛的山头,直到现在。有人说,是那串孤火将马二贵先生的心烧焦了,但是它没有化开;化作烟团也与小岛共眠‘也有人说,马二贵先生一生不平而悸,冷冷清清,尊崇于他的《月光》之中。海潮不忍了,将腾起的朝花变作烟雾,隐匿在渔夫的行船旁。
多少年,穿破了这层烟雾,上月影岛芬闻这馨香的人络绎不绝地来了。这里面,有来悼唁马二贵先生的,有上岛来求职的,也有不怀好意的。这艘日隆则号,穿破隐雾,送来了这群人。
(2)前奏曲
“怎么强迫别人做事啊?真是的。”抽烟的抿着嘴说。
“可以呀,”这时两个背着包的人清爽地笑道:“可以在伊豆里的小岛上悠闲一下。是哦,柯南?”
“嗯。”那是个小孩的剩声音。他穿着深蓝色燕尾服,戴着眼镜,小小的个儿不到毛小五的腰。而那四处尖角的头发看来怎的不像现实中的角色。他此时背着包,爽朗回答着身边人。
“那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回答柯南话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女,永远带着笑的脸,将手一直叉在背包的背带上:“烟雾缭绕,还有海水,太棒了,是吧,柯南?”
“嗯!”戴眼镜的小男孩又爽快地应道。
好像日隆则号上只有这三个人——除了汽笛外,就不再有声音;好像又有很多人——这里不怎么听得见海打船身的碰撞。
登岸。
侦探的任务就是调查。毛小五知道,他不是来这里作游客的。他带着两个人,想尽快把事情办好了回到东京都。三人一起去了村公署。
还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月影岛的早上总能在静谧中度过,路上很少有车路过,很少的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三个人已经站到了村公署迎宾台前面了。
“马二贵……马二贵”那个服务生,抓耳挠腮地在三个人面前把一本名册翻来查去,最后却痛苦的说道:“找不到这个名字啊?”
“不会吧!请你再仔细找找看?这儿有一封他的信。”毛小五顺手掏出了那封信。
“可是,并没有在这张名册上呀?”那人说:“我也是刚来这个岛的,并不是太清楚。”样儿挺尴尬的。
“恩…”毛小五真是烦透了,心里想着:什么玩意?
正这间儿,一个穿西服打领带的人过来了问:“发生什么事了?”
“哦,社长,这位先生受了岛上居民的委托,要调查事情。恩……是一位叫马二贵……”
“什么?你说马二贵?”一阵大惊,那个社长。他脸色骤变,迥起两眼大声喊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因为,因为,他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哗!三人心中都炸响了惊雷,且嗤嗤地看着社长。在场的众人七嘴八舌。
社长讲了那段故事之后,三人缓缓走出村公署。半信半疑看看这身后雾里的小岛。
快到中午,三人都还不饿,坐在村公署后面的一棵树下,仔细看看那封鬼神寄来的信。
“嗯……是死人写的信。这是个恶劣的恶作剧嘛!”毛小五越想越生气了,想要把信给撕了。
“我不看不一定哟。”那个小男孩缓和地要阻止毛小五:“因为住宿费,船费都已经付清了,邮票也是盖月影岛的,我想,可能是那位马二贵先生的朋友想委托叔叔帮他调查那位马二贵先生的事吧!”
“嗯,我认为也是这样。”长发飘飘的少女说道。
“嗯,好吧。”毛小五侦探似的将手托在下巴上嘟出一句来,“听说,在公民馆里发生了那件事,咱们去看看吧。”他提议,两个人爽声应允。
“哎,柯南,这小岛还真幽静?”少女笑道。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小岛真有些味道了。”柯南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这孩子……”少女见柯南这样应和自己,有些气了。
这是后面一辆宣传车上来,‘清水,清水大人,请各位支持清水大人。’
“清水,哦。”毛小五捏紧左拳打响右掌:“就是要进行村长候选的代表之一吗!村公署的人说他好像是近来声望最高的一个。”
“请问,”少女看见医院前那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急忙跑上去,柯南也跟在后面。
“喂!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呀!”毛小五无赖发了一阵牢骚,将手叉进兜儿里。
“请问到村公民馆怎么走?”少女问的那个人像是一个护士。
“哦,顺着这条路,一直到尽头就是了。”护士说:“你们是从东京来的吧。”
“是的。”少女回到。
“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在东京。可这小岛非常棒,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8年。”
“对呀,这里是挺好的。”柯南说:“大姐姐,刚才过去的,那辆车是……”
“哦,我想那是村长竞选宣传。有……”
“抱歉,护士小姐,”毛小五抚着后脑勺说:“我们对村长竞选没有兴趣。”
“我是这里的医生成实,还有正式的医师执照哦。”她耸了耸那好看的黑眉——精致极了!
“喔,原来是位医生哇!”毛小五不仅抚着后脑勺,还弯了弯腰。
“如果你们去公民馆的话,能看到村长选举的3个候选人。因为今天晚上那里会举行一场前任村长单圭勇的三周年忌辰法祀。”
“前任村长的,”“三周年忌辰……”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又毛骨悚然了一下,又是这种事!
(3)月下曲
凡是来过岛上的人都知道,月光如止水,水若月光纯;没有海水,月光投不到这山顶,没有这山顶,再大的海潮也输给了渔船的灯火。这就是人们的月影岛,漏断人初静;这就是人们的月影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并不是人们喜欢哀黄昏后约会,而是透过窗,就能看到这无疵的月。现在,虽然海潮没有上来,但凉风已经登岸。伴着孤蝉的声音,小岛会更安静。这也是大凡到这岛上来的人所知道的月影岛。
可现在的这里,海花再没有那么欢畅,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处飘来的那朵黑莲,使月色再也不能把这清潭照亮。雾快散了,海的颜色也淡了,那追着黑莲前来的日隆则号带着一个神秘的使命来到了月影岛。那三个人,走进了村公明馆。
“村长在哪里啊?怎么这么久不出来,可恶!”毛小五坐在公明馆的长廊上。他可能是厌倦了一个钟头的耐性,发发牢骚。烟头丢了一地。
“嗯……钢……你是谁?”毛小五还没沉住气,柯南已经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大叫起来。
“你是谁……”被柯南看到的人,个高,衬衫是灰色,墨镜,边帽,看上去是年逾中旬的男人。他拿着一个锤子,在一架钢琴前晃来晃去。此时他转过身问柯南。
“我是游客,大哥哥在这里做什么?”柯南看得出他不像干坏事,改变了语气。然后他走过去摸了一摸钢琴琴键:这架钢琴是?
“柯南,柯南……哎,这孩子!”
“什么呀,柯南,你怎么跑进钢琴房了?哇,这屋子好大!”毛小五走进来,两眼直转,除了看见三个人在里面,其他的……
“你们别进去?这个房子需要安静,安静。”说话的人叫周木水,是竞选村长候选人之一的秘书。他把三人往外推,毛小屋还没站稳脚跟,自然挺不服的。
“喂,小子,你推什么,”他问周木水,“这屋子有什么特别?”
“这是当年马二贵先生逝世的屋子。”周木水把手放在裤衩里,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请你们还是少进去吧。”说完便走了。
“这小子,纯心气我们走呀,可恶!”他拨出了一根烟,又重重摔在地上。
“爸,用不着这样吧。毕竟是岛上的禁忌。咱少管。”少女说,但似乎没用。
“柯南,我们出去吧。柯南,你怎么了……”少女又转过身找柯南,郁闷地问道。
“啊,没什么……”柯南想这:看过那架钢琴,这个人,总觉得怪怪的。那个锤子是……
黄昏过,月亮升,月光撒,岛上一片光芒,万人空巷。各家灯火都是熄着的。因为……在那里正在举办纪念单圭勇的法祀。那几个人,仁清水,嬴夫,颜次层,奚健本,周木水和他的未婚妻颜子令,一个也没少。成实医生也在其中。她也是来悼念单圭勇。
有法人在作祭祀,全场人默默的念着。尸棺前挂着的是单圭勇的遗像——还是那矮矮胖胖、脖子出奇的短,眼壕里一点光也闪不出来的样子。静静地放在那里。成实医生坐在仁清水候选人旁,始终都闭着双眼——她或许有什么话想说吧。
玄关外,坐着那日隆则号上的三个人。法祀会他们没兴趣去,但又不能离开——这儿是当年的命案现场,离开这儿毛小五知道什么查不了了。他这时双手枕着头,坐在女儿身边,悠然自得地吸着老家的烟。
此时在等待的是他和女儿,仍在作思考的只有柯南。两手抬着下颚:那封信并没有说明有人会死亡,几年前防火自焚的马二贵也没有留下艺术;现场的那架钢琴还完好无损地存放着。那个叫周木水的在里面,有什么目的?看完了现场的遗迹,总觉得怪怪的……
1、2、3……黑云缭绕的乌云下,天空在一片漆黑中黯了下来。月的光被侵占了大半。冷风西来,在玄关外的三个人想着自己的事……这是,忽然闭了月的羞光,一阵美丽的轻音乐从公明馆里面传出来。三人同时都听到了。
公明馆里,单圭勇的法祀现场,仁清水,颜次层,奚健本,周木水,颜子令,成实也都听见了。奚健本全身都愁绪起来,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只有成实,冷静地只是皱皱眉。所有的人,都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
“月光?遭了!”在玄关躺着的三个人都听见了。柯南看着月亮渐渐淡下去,突然惊觉起来,转身边冲进了公明馆大门。两人制止不了,跟着也进了大门。
(5)晚曲
每一个案子里都有乐谱,是凶手对查案人的提醒,也是凶手出离愤怒的方式,就像福尔摩斯里《夜半惊魂》里男主角做的那样。罪孽的怨恨既是凶手对这四个人的怨恨,也是对父亲的敬仰。他将《月光》带到了生活中,用一段段仇恨的故事将这本来凄美的曲子演绎的惊心动魄。即使他的本意是复仇,即使他在法律的名义下是杀人犯。
杀死赢夫并将他带到钢琴房里,不是为了与诅咒相联,而是要支开验尸官,让他担当验尸的工作;准备了一个晚上的验尸报告并不是对警方工作的支持,而是要拖延审讯时间,不能怀疑他的性别;挪开颜次层的尸体,不是为了血书的发现而故意的动作,只是那卷可以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的袋子需要关掉录音时间,但是却在警方的照片里无所遁形;杀死奚健本并放下遗书后慌张逃走,只是他作为凶手固有的恐惧感。‘对于人为什么要杀人的理由,我始终无法理解;就算别人告诉我,我也无法理解’,将自己心里藏着的恐惧化作邪恶的力量,而转移到别人身上,将一种恐惧无限扩大,最终只能造成无尽的伤痛,作为一个存在并且充满理想的人,这样的举动又是何必呢?柯南本着侦探的职业信仰,将成实揪了出来:
“成实真正的名字是成实,也就是马二贵先生的儿子,马成实。马二贵先生因为不再答应单圭勇他们在海外购买海洛因而遭到杀害。成实在两年前回到这个岛上,为的就是澄清自己父亲的死。”
“也就是说,他杀了这四个人,也就是要为他的父亲报仇了。”
“警官,犯人不见了!”一片未平静的心绪,伴随着一段名推理,响起了另一串音符。在暮目为了寻找凶手而满屋布置的时候,只有柯南知道他会去哪里。
是在,马二贵先生的钢琴房里!
月光,晚上,燃烧,人群。公明馆再一次笼罩在熊熊烈焰之中,所有的人都惊惊的看着这一切,他们都跑出来了,他们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而那份属于月影岛的凝滞的感情已经在钢琴房里的月光声中伴随着火烛燃烧,去到了12年前,他父亲的身边。
“已经结束了!父亲。”成实满眼没有遗憾,他这样说道。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了!”是谁?还能有谁?柯南抱着一堆谱子冲进了钢琴房,他试图要挽救一个本不该如此结束的生命,他想要挽救一个属于明天的月影岛的生命,“你看,这是你父亲留下的谱子,他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成实说。
“你不是没有看过这个吗?”
“在发现赢夫和平田进行海洛因交易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父亲的死因了。那时我就已经兴起了杀人意念。两年前,当我把我的真正身份告诉前任村长单圭勇时,他惊诧地自言自语,然后就因为心脏病发而倒下了。但是,在今天实行杀人计划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警察发现我是男的!”
“成实医生,现在出去还来得及!”柯南不愿意再听他的话,他要救他!
“不,来不急了,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那四个人的血了,你知道吗?”柯南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成实扔出来窗外,他还想冲进去,小兰拉住了他。
这个旋律是……那是从钢琴房里传出来的另一段旋律,一段也许只有柯南听得懂的旋律,一段属于一个受伤的犯人和一个治伤未愈的侦探之间的旋律。
“这段旋律是暗号,这表示正是弹奏的那个人,就在火焰之中。”
这是柯南最后的话,却并不是答案。小兰俯下身子,轻轻把手搭在了柯南小小的肩上。
(6)未完
多年之后,在另一个别墅里,当平次问及柯南时,柯南又想到了这一幕:
平次:工藤啊,如果我们让她自杀了,对于她或许是又好处的。
柯南:胡说,我们侦探将犯人从本已恐惧犯罪心理里面揪出来,最后还让他们自我了解的话,那个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平次:喔,你这些话听上去还是如雷贯耳呀,难道你真的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柯南避开了平次的眼神,画面转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也曾经杀过一个人,那是我一生的遗憾。
作者附:这是我将名侦探柯南中的《钢琴奏鸣杀人事件》故事改编成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