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灵

    阳光垂落西下,折着绚丽纷纭在高空回旋。色彩照射着空旷的原野上,映着独落的一座庄雅别墅旁,显得异常安静祥和。光和线披上久违的光环像这处趁赴而来,给房屋同周边的森木柔和着镀于金色。
    一辆黄色轿车在宽广的石油马路上疾驰向前,车内不时传来欢快的嘻嘻声。子琪开着车不时笑意满满朝着身边美貌女孩子看去,眼神折出浓情深意的柔和,像是阳光透进来的郁热,又像是从深入缓释而来的喜悦。
    大道上,车穿梭于两边丛杂的树荫与枝繁叶茂的森树。
    “子琪,快到了吗?”女孩儿笑嘻着轻轻偎依在子琪旁看着前方道。
    “快了,呵呵,这是我姑妈给我留下的,每年我都会来这里一次”子琪笑着说道。“方芳,是不是又想吃我了你”。他又接着挑逗道。“呵呵,你真坏”说着方芳将嫩白娇柔的脸朝子琪脸上靠了靠,红殷性感嘴唇向子琪嘴上凑去。
    “方芳,我要开车,小心……”
    方芳正要将纤细姣好身子朝这个足具吸引女性又有足够男人魅力的男人身上靠时,子琪正要说着什么。

    突然“啪”一声,一个黑影重撞在车前。子琪当下感觉到什么不对,立即刹车,快速行驶的车在这猛然一停之下,方芳被直接甩到后座上,而子琪也是一个前仰,头磕向方向盘上。
    空旷的大道上,传出撕裂的刹车声。过了很长时间,子琪朦朦胧胧的从昏迷中醒来,轻摇几下疼痛的脑袋,好让自己能快速清醒起来。
    他睁眼看看四周,发现车外是一片漆黑,略一停顿,他连忙取下安全带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发现方芳昏睡在座位上。子琪连忙将方芳抱下车,焦急之下坐在地上轻摇拍打怀中自己心爱的女友。
    “方芳,你醒醒,方芳,醒醒”。子琪很是担忧眉头轻皱。
    只一会,怀中美丽女子方芳慢慢从迷昏中苏醒。
    看到方芳醒来,子琪脸上漫漫退去焦急担忧神情,他之前看过方芳身体除了额头上有点擦皮之外,其他部位并无伤痕,所以方芳能安然醒来子琪也是心里一松,当下打开后备箱给方芳简单的包扎了下。
    “子琪,你没事吧”方芳醒来后说道。“我没事,你没事吧!”“没事,刚才怎么了”。方芳问道。“刚才我们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子琪有些后怕说道。“啊”方芳也有些担忧。于是两人起身,子琪稍微抚着柔弱的方芳朝车前走去。
    灯照的光线不算很强,但是可以看到地下略有血迹的一个已死动物——乌鸦。
    庄雅别墅外黄色轿车停了下来。子琪打开车门很快从左侧座位上抚下方芳,边朝大门走去边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别墅有两层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即使如此也有一两百个平方米。此时已是夜里一点多钟,笼罩在房子周围的不再是经久不散的金色,而是蒙蒙的一片灰黑。
    “来,慢点,小心”子琪开门后抚进方芳关切道。方芳此时不再有虚弱的神情,当下打量着这个房子。
    房屋虽然外面看很是古朴,可是内在设施很是高雅,方芳很难想像在这样的一个空旷之处,还有这样高雅合着古朴独居的一幢别墅。她上下打量着,心里的惊喜早已盖过了此前意外的惊吓,于是跑向房子的二楼,朝里面的房间走去。子琪看到方芳此时的神情,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这是他的姑妈留给他的房子,只是偶尔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方芳是他半年前交识的女朋友,他很拥宠她。方芳打开房间,古朴的床,崭新的被褥、流金玻璃色的晶亮跟墙上巴西古代富有人性的油画,这些都让这个长期生活在都市,看惯时尚浮躁的她心里阔亮许多。她接着又打开另一扇门,同样的别致跟独具匠心又让她的内心燃起跟闹市不一样的风情与心境。
    “子琪”方芳看完二楼兴致勃勃的下来“嗯?”子琪正在厨房煮着咖啡回头应了一声。
    “亲爱的,想不到这空旷的森木里还住着这样的一栋房子”。方芳笑着白稚粉拳朝子琪后背轻打着。

    “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呢,现在才带我来这,你真坏。”子琪不气反倒笑道“亲爱的,不是我不早带你来,只是平时都不得闲,这次难得有空才来,而且房子我还是叫人每隔十天半个月的来打扫一次。”说着他将煮好的咖啡递给方芳自己同时也喝着。
    浓情蜜月般的浪漫看来不只是在新婚之时,今夜的红烛与玫瑰花瓣分外迷人。
    方芳在洗澡,透着玻璃子琪隐约看着这个娇柔别致细嫩的少女,目光也有些呆滞,完全被她的身型吸引住了。只一会,又回到自己的事情当中。他此时正摆弄着花瓣,开了瓶带来的香槟跟八二年的红酒,盛在杯中,盈着红的诱惑跟血样的透彻,径自躺在杯中,等待着这对佳人同杯共欢。子琪不是特别懂得浪漫的人,可是今夜不知为何,他心底很是喜乐。不管是想为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起意外为心爱的女友方芳压惊也好,还是换了这处不与喧闹不与浮躁不与沉沦相隔的幽静之所也好,总之他此时是略有兴致的。

    方芳将占有芳香味的沐浴液朝身上轻柔擦拭着,头顶上的喷头洒下的水送给她的温和让她很是受用,惬意的抚摸身体的每处肌肤。
    突然,她感觉腹中难受,手连忙抚向墙面,顿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翘眉微皱头低下,可是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这种想做呕的感觉只维持几秒钟,又很快消失无异了。方芳抬起头看看镜子里还沾满水珠玉洁无瑕的自己,温润的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这是幸福与温馨所折射出来的意味。头上擦破皮的地方已不怎么再流血了,只是方芳此时摸去,还是有些疼痛。
    子琪做好了准备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穿着睡袍静品着略带香醇的清茶,他在等候自己的爱人。
    方芳裹好浴巾,稍事盘缠下头发,从洗澡间正欲出来。突然身后的镜面晃过一席白衣的美貌女子,只是面庞凄白,这影子只一闪而过,这刹那间的闪烁并未被正出来惊呆的方芳察觉。
    方芳出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几十根红烛跟红艳的花瓣围起一个很大的“心”图,在这悠然的卧室中显得特别温情。子琪看到方芳出来,看她的表情似乎是在意料之内,得意的神情明表在脸庞,只是多了几分笑意。方芳看到这时,心里别提有多甜蜜,当下拥入正站起笑迎的子琪怀里。
    “子琪,我爱你”
    “方芳,我也爱你”
    两人越抱越紧,子琪轻吮着方芳发梢的香味,浓情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爱你更值得喜悦,如果世间没有你我的真爱,我宁愿一无所有的死去。心里长满了你的名字,有你在的世界里尽是百花煦丽霞光万紫,爱说,这就是天堂。我愿意同你一起日出日落,看夕阳红的残影,望东方起的绚柔,我愿意以爱你的名义守在你身边一生一世,纵然我们都会老去,我也会比你晚去天堂,因为我要照顾你,不然我在那里也不会瞑目。”
    静静的,方芳内心翻涌着强烈的复杂的感觉,像是要哭,可是泪却早已禁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知道他很爱。
    灯光像是陶醉了夜的寂静,柔和的映照在别致的大软床上。不知是夜沉迷了这种光明,还是光明有染了这沉睡的寂静。这夜除了子琪跟方芳娇艳欲火的柔情,世间一切与之无关的颜色都是多余。此时他们两人心中早已浓情四溢,身柔炙热。
    方芳轻摆着柔发,散发着阵阵暖香。将仅裹的一席浴袍散去,只剩清亮玉白娇嫩可滴的身子,连同这屋子的暗红都趁出了柔情的颜色。子琪哪里还品得了咖啡,此时躺在床上,静等美人入怀一揽激情。方芳柔软的红唇慢自贴上子琪嘴上,开始吮吸着交合着。身下动荡的涟渏犹如司空见底浪潮,辗转接驳。

    窗外,突的白帘轻飘晃动,一席泠风浸自袭来。方芳正迷情中,微睁眼时,猛然一惊。面色顿时凄白一片。她这一愣当即让身下的子琪感到困惑。当察觉方芳有丝异常,询问时。
    “啊”,一声惨叫。将这一直静夜的空际滑下回音。
    “芳芳,你……”
    还未等不知所措子琪话落,方芳突然一个后侧仰,“扑通”一声重摔地上。
    “芳芳,芳芳,你怎么了”这时的子琪再也镇定不起来了,声音分明有些颤抖。说着要向前去搀扶,可刚要起身,子琪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爱,瞳孔放得很大,身子不由得抽搐着。因为就在方芳落地的一瞬间,她的身子突然出了一长大的口子,由上到下,很长,血像是按耐不住的往外喷。

    此时的方芳早已失声惨叫,合着哭泣与恐惧的面色。在微红的灯光下,面色的青筋条条鼓起,狰狞着像是极为痛苦。“芳芳,你怎么了,芳芳,你这是怎么了……”子琪顿时痛哭嘶喊道,从床上下来想上前抱住像是被恶魔捆住的方芳。可没走几步,被接下来的情形吓得连忙后退。
    随着方芳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时,她的胸膛惊恐的一道一道汹涌的鲜血往外冲,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开来。股股滚烫的鲜血往外迸,肚皮瞬间破碎,里的肉跟器官全都稀里哗啦的往外流,像是被一只手生生挖出来的一样,肠子心合着肉全都流淌出来。痛苦不堪的方芳不仅动弹不了,而且在最后一丝颤抖之前,一直都盯着什么东西。
    房间内子琪惊恐的后退到阳台,大声嘶喊,痛苦不堪,脸上的筋像是要爆出来了一样,双手将头皮都抓破了好几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还好好的自己心爱的女友,此时却像受魔鬼侵害一样如此残忍。子琪眼睛空洞般狂吼着,忽然电闪雷鸣着横空直坠下来,好似要盖过他的哭喊跟吼叫。闪电映衬着不远处地上躺着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她的边上正有一斜影狰狞的朝阳台边的子琪望着,这影子虚渺处又显实像,成一素白裹身,面孔凄白惊悚的女子,手上沾满了鲜血,连同他洁白的连衣群都沾染了大片殷红。可痛苦不堪的子琪望向这边时,却只有自己心爱的女友静静的躺在那里。远处雨径自落了下来,像是合了他的心雨,挥洒着过了阳台的窗,飘在子琪的身子上。
    合着泪的雨,这个伤心的男人,在这夜的空际里,异常凄迷,苦楚……
    一年后。
    心理疾病中心。门打开,出来一个略带沧桑不无朝气的年青男子,他正是子琪。门外停了辆车,一青年男子站在那里。看到子琪出来,上前去帮提行李,接着两人上了车。他是孟宇,子琪的大学同学,一直是他最交心的好友。
    “你的事情律师都已经处理好了,你什么都不要想,放开心情。那处你姑妈留下的房子我卖了,市区你的一处房产我也给你卖掉了,钱在这卡里。”说着孟宇看向子琪,见对方没有什么反映“现在我带你去你现在住的地方。”孟宇开着车说着,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子琪身前。他看看静看着窗外,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子琪回过头开车不再说话。
    “房子朝阳,交通便利,你暂且先在这住下,给,这是钥匙。”孟宇带子琪来到一处极为不错的一栋房子里。稍介绍了下这座位于23楼层四室二厅的子琪打开窗帘,阳光轻柔的透进来,没入的温馨从他的发稍散向胸膛,洋溢着舒暖的气息。
    一周后。
    “哈哈,呵呵,来小宇,唱一个”“呵呵,好啊”一家KTV的包间里,六七人正欢快的有说有笑。几人正中坐着子琪,他此时脸上也有几分笑意,似乎被孟宇的歌声跟房间里的气息感染了。
    “来,子琪,你也要唱一个”孟宇刚唱完,便有人叫子琪唱歌。

    孟宇此时哪能错过这等好机会啊,连忙合着众人吆喝着“唱一个唱一个……”
    众人正兴时,突然被推门而入的一个女孩子所吸引了,顿时声音渐小。子琪正被几人推拥着,忽然感觉众人不动都朝门口望去,于是他顺着众人目光看去。
    “高雅”
    这是子琪看到这个女孩子第一个感觉。她身着一席鲜蓝色的裙子,将她姣好的身段婀娜的呈现出来,犹如一个横空坠落的仙女。她穿着金黄色的高跟鞋将染上红指甲的粉脚包裹着只剩前面几个闪着亮光的指头,夜的灯与嫣红合着这灯光的绚丽,着实衬托出一个绝色佳人。
    子琪看过美女,而且很多个,只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高雅,圣洁。她像是天使,发梢的两边像是带惯了皇冠的公主,总是飘柔着一朵涟渏,顺得像是听话的小蝴蝶,只一轻吹,他就能梦躺着划过。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
    见门外有人进来,孟宇打断被这女孩子的相貌短暂的迷住众人,站起身道“这是思彤,我的朋友”孟宇说完,众人一阵吆喝。
    “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位仙女般的朋友,怎么认识这么多年没见你提过呢。”子琪身边的一男子笑说道。
    “呵呵,人家也是才从法国才回来,这可不能怪我。”见孟宇一副委屈状,一个年轻女子说道“哟哟哟,行了啊,这就是你说的要来的那位朋友啊,不错啊,来来来,坐坐坐”。
    说着年轻女子有意无意的朝身边不远处子琪看了几眼。孟宇见此忙道“来,坐坐”。说着众人很快落坐在沙发上,而叫思彤的女孩子正巧坐在子琪的身边。
    “你好,我叫思彤”。思彤大方的伸出手朝向子琪。
    “你好,我叫子琪”。子琪有些诧异,但看看周围这些人不时递来的余光,心中已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
    “思彤,来这边”子琪将面前的挖了小块土出来,然后喊着不远处手捧着什么的思彤过来。
    “呵呵,子琪,这边也要啊”。
    “呵呵,是啊,这是幸运的种子,多种当然多得了”。子琪取下思彤手中的豆大的颗粒朝浅挖的凹处放去,然后掩上土。他们所在的是一处山坳,山上的草很青,风儿演绎着温顺轻轻的飘过,像是合着什么欢似的,一个劲的朝思彤面庞吹抚。
    子琪埋好种子后,手正要擦拭着额角的汗珠,不经意朝思彤看去时。对方正笑着看向这边,头发被轻风卷起飞得老高,后面的太阳将所有的柔和像是商量好了的散在她的身上。
    “思彤”子琪柔着轻唤着她的名字。“嗯?”思彤见子琪如此,一时诧异着将头递了过来。
    “嗯。”
    一声嗔道,思彤娇柔的身子此时软了下来。因为此时自己的嘴唇正被面前这个帅气俊朗又有男人魅力和吸引力的子琪深深的贴了过来,虽然这三个月的交往他们有很多次接吻,可是这次来的这么猛烈跟热情。
    子琪的嘴唇深深的吻在思彤殷红的唇上,舌头突自轻柔卷伸了进去,交织,吮吸。思彤这一刻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花开了一朵又一朵,而且红得像火涤荡开去……
    “这种花叫梦生,说是只要有心人一起种下,就会白头到头,而且永远不会分开,生生死死。”子琪洋溢着阳光散下的寂静抚摸着思彤的秀发道。
    “那你怎么说这是幸运的种子呢”。思彤靠在子琪身子很是享受的样子不解道。
    “呵呵”子琪笑呵呵的看看思彤,然后用食指弯曲着在她的鼻子上轻刮了下“你说呢”。
    说着子琪起身跑了开去。
    看着子琪起身,思彤略一思索,脸突的一阵晕红。起身喊道“好你个子琪,别跑,你给我回来”。
    说着她也起身追逐。“来啊,来啊,来抓我啊”。子琪在平地上跑着和着草的芬芳。

    一时间,平地起伏的笑声将两个追逐的年青人的身影拉到了纯真的童话。如果可以,子琪不愿再做中断,将永远停留于此。
    爱情燃烧的岁月,斑斓在角落的希冀都将成为永恒的征兆。什么日久天长,山盟海誓,与子偕老都将成为幸福的福音。无论远古神话中的漫长,还是坐拥在脚下的当下,也将成为幸福在心田的守望着。在何时,何地,心爱之人都会不愿将此打破,爱的红河中,泛滥的柔情永远也填满不了平静,纵然如此,爱的人也愿意将自己炙热的灵魂交付给爱,因为感同身受的悸动,因为石破天惊的誓言。
    大海深处的飘渺被跌宕而来的浪潮激荡,风凄然漠过海的边缘,像是告别沉静在春风里的沙石,自己不再停留。浪尖头萧瑟的苦笛声飘着悠扬载着哀怨。风没入了沙石,像瞧不见的残影,唯唯诺诺的卑亢在数不尽的风萧孤鸣中。海岸上的光随着半遮渐散的夕阳显得异常柔和,被暖风柔柔飘过,惬意到发稍的凉爽,眉梢的亮节。子琪同思彤同坐在海边,听着浪潮席卷而来的轰隆,伴着肆意在河岸线上腾飞的白鸽,他们相偎相依,像是落入画境的金童玉女。

    “子琪,你爱我吗?”
    “思彤,自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我希望爱有永恒,我依然爱你,惜你。”
    “我也会爱你,如果这辈子只能为一个人去死,我愿意为你而死”。
    子琪跟思彤眼睛开始慢慢湿润。
    “好啦,搞得跟什么一样,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对我这么好,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呵呵,嗯,思彤,一会可能会下雨,我们回家吧”
    “嗯”。
    窗外淅沥着雨夜,房子里合着甜蜜。子琪跟思彤对目相望。
    犹记得你我初见,似滚水冲化了干燥的咖啡。刹那间身体灼热鼎沸,相互侵吞的欲望,犹如汹涛泛滥的潮水。品味着交织的唇舌如火,浸润着彼此的琼浆欲醉。
    “啊”思彤呻吟着,他爱身下这个男人,她愿意将所有的一切来换同他在一起的幸福。
    一道电闪而过。
    “哄!!”窗外雷声响彻。
    忽然,一道白衣人影闪过。转眼落在他们的床边。思彤正迎合着子琪突然看到身边有一女子,面部狰狞裸牙凶横无比。顿时一阵错愕,大声惨叫。子琪下意识的以为是外面的雷声惊到思彤正要慰示时,发现思彤面部僵化,徒然倒在了床上。
    子琪正要上前看个究竟时。
    “噗……”
    一口鲜血吐在了子琪身子上。
    “啊”子琪被这突然一喷吓得不轻,当下触摸脸上的血放眼一看时,大喊一声。而且脑子突然想到方芳的死,于是脑呆像炸了一样,大声惨叫。而思彤倒床时人像没了魂魄一样,静静的呆躺在那里,气息微弱。嘴里时不时的喷出血沫。
    突然,就在子琪嘶喊的同时,思彤胸膛顿时破裂几道绽开的裂痕。接着又是几道,血徒然自顾自的朝外直冒。而这时,思彤突然惨叫,早已沾满血的脸上已看不到惨白跟青筋,只是胸膛破裂开的口子处,血肉朝外四溢,又惊现方芳死前的一幕。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流了出来,腥味很浓。
    子琪再也看不下去了,头紧缩在怀里,不去看她。他大哭着喊叫,退到了地下,缩到了墙角。
    “不要啊,不要”
    子琪已然忘记了上前拥抱心爱的正受残害的思彤。一年多以前,他的方芳也是惨遭这样的境地,这是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女友都会如此的遭到迫害,是什么致使的,鬼吗?子琪永远也不会相信三年前自己的第一任女朋友因为他的不信任而刨腹自杀的阴灵来报复他。思彤残忍难堪的身子不再有任何气息,子琪全身抖擞着卷缩在那里。突然一个影子落定,在子琪向前停下。
    “子琪,子琪,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吗?”声音响而绕梁。子琪起先一听这声,以为是幻觉,于是强做定状。只是身子比以前更加颤抖了。
    “子琪,你抬头看看我,看看我是谁?”女子披发鬼魁般说道。子琪稍做呼吸,慢慢的露出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更是痛苦嘶喊的厉害。

    “来,看看我,看我是谁?”这阴灵女子说道。子琪再次看了一眼,当下更加胆怯。因为他看到的正是三年前死的第一任女朋友——素凤。
    “啊,你,你是……”子琪颤抖着嘶喊道。
    “你还是记得我啊,我当年发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三年前
    素凤在医院做体检报告,她怀孕了,子琪甚是贴心的陪着。他们坐在报告室外的长椅上,等候着医生的报告。
    “素凤”医生喊道。
    “还是我去吧”子琪听到喊名见素凤刚要起身温柔的笑道。素凤也不推辞就坐在那里等着子琪回来。过了不多时,子琪回来了,只是脸上再也不是笑意,而是痛苦之色的哀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见子琪这样,素凤连忙道。“走吧,回去说。”说着子琪先不步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子琪愤怒道。
    素凤从来没见过子琪如此的愤怒,他们在一起二年了,素凤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于是她想尽可能的让子琪缓一下。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子琪”“啊”素凤正要上前拉子琪的手臂后者一个猛甩,素凤重重的摔倒在地,同时痛叫一声。“子琪到底怎么了”素凤委屈道。
    “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看”。说着子琪将刚才递给素凤的孕检报告丢到地上。这时素凤忍着疼痛,慢爬起身子捡起报告看道。怀孕期:59天。
    “不会吧,子琪,你是怀疑我。”素凤看到报告上的显示有些自我嘲讽的问道。“这是事实,你还跟我这装,我出了3个月的差,上个月才回来,在出差之前,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你怀孕两个月了,这孩子是谁的。”子琪恨恨的道。“子琪你个王八蛋,你个混蛋。我月经来的晚,这推迟多了此时间,你就说我外面有人,你个混蛋,你还是不是人啊!”素凤痛苦的吼叫着,她此时内心锥心之痛像是凌迟。
    她是那么的爱这个男人,可是却因为一纸报告却要怀疑自己,做为女人,她受不了这种污蔑跟对爱情的赎渎。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自己将用生命去爱的男人会是如些的丑恶跟卑劣。她恨他。“你这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着素凤哭着跑了出去。
    窗外的雨格外淅沥,像是捅漏了天帘,禁不住的狂倾而下。雨里,素凤被淋湿个透,他的哭声像是咆哮,怒吼在生命的尽头。
    他怨恨自己,他不堪忍受如此的痛恶,于是他选择放弃生命。有时候痛的尽头就是无声,没有苦的边缘是冰如洁净的。素凤一路狂跑到自己的住处。
    她合着衣服躺在浴盆里,将水注满整个盆里。然后拿出尖刀朝胸膛里一刀刀划,她像是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哭喊,只是静静的,没有喧闹,没有咆哮,只有血嘣溅跟浴盆里水轻荡的声音。这一切都与窗外的雨无关,或许又有些关系。因为他逞出了这夜晚的凄凉,给了背景音,也在这宁静中消散很多与之相同的东西。素凤将用用力向下拉,把胸膛里的东西一把一把掏挖出来,然后就这样的浸泡在了水里。
    “不要啊,素凤,当年跟你吵架之后,我就去了别的城市,之后的几个月我才听说你出事了”。子琪惊恐着看着面前衣布沾染血迹的阴灵,她狰狞的身子,像是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抚散去。

    “哦,看看,我不在时,你还一个接一个的找新欢。看,一个比一个漂亮”阴灵回头看看思彤的死尸鬼哭般的笑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子琪痛苦道“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我要折磨死你。”
    “我求求你,你干脆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子琪全身冰冷,嘴唇蠕动。他此时的眼睛如空洞般无神,他内心此时一片空白。因为三年前的一个怀疑,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一个死去,他要救赎,他不想如些痛苦的活下去。才开始子琪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之后再也不想了,连面对这样一个惊悚的阴灵都忘记怕了。他此时灵魂早已被这个阴灵剿碎了,他不想如此苟活,爱过,恨过,痛过,伤过,他已然觉得足够了。
    “怎么,怕了吗?像你这种人怎么还可以活在这个世上,你交的女朋友,交个我杀一个,我要让你灵魂不安”。阴灵恶狠狠道。子琪看眼阴灵,于是慢慢爬向阳台,手颤抖着打开窗户。雨滴突然狂漏了进来,子琪想也不想的双手一拉后脚一蹬跳了下去。而房子里此时只剩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雨夜飘零着风的归宿,久久无法还原他的本真。洗礼在天涯何处的嫩芽此时是否还在助长,残影的悲合无法驱逐老去的孤寂,今夜又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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