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灵异

    引子
    灵异事件,对现在社会来说,有人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是科学有无法去解释。鬼,又称亡灵,传说是死亡之后留下的魂魄,常被认为是死人的幽灵。鬼也许存在,毕竟没有人能够证实,但也没有人能够说明鬼不存在。鬼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超越了科学的范围,超越了自然的范围,这个范围也是论纷纷,根本没有一个共识。
    鬼的历史在中国有着独有的鬼文化,世代相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只要你认为鬼存在,那它就存在,但是你认为它不存在,它就不会靠近你。但是科学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鬼村上空笼罩阴云,寒风也吹不去这里的恐惧,那就是“闹鬼”。改革考放30年来,可以说人们对于封建迷信已经完全消除,但是有些东西科学也无法解释,那就是超越科学的范畴。
    春节的临近,熙熙攘攘的人们开始治买年货。这个小镇是十里八乡商业主要的集散地。拥挤的人群,夹杂叫卖的声音,此起披伏。远处噼里啪啦鞭炮声中,一位,头戴毡帽,低头疾行的老汉,无暇顾及热闹非凡一切,也许十里八村,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心思办年货,他是赶着去找刘半仙,他就是李老汉。李老汉有个女儿,芳龄二十八岁,但一直未出嫁,这主要原因是李老汉家经常闹鬼,其女儿秀兰是鬼上身的对象。
    “它又来了,大师,怎么办。”李老汉刚迈进刘半仙的房门,就急忙的询问。
    “呵,老李呀,别急,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马上随你去。”刘半仙不慌不忙的继续与另一位同样找他处理驱鬼事情人继续谈事情。李老汉只好一个人蹲在门口等。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照的李老汉有点不自然,深深皱纹刻在他那消瘦的脸上,那是“闹鬼”让他承受的压力造成,未过五十,已经如同花甲之年一样的衰老。心急如焚的李老汉,不敢再去打扰刘半仙,几次想出口,但是出去礼节,只好继续在那里抽烟。吐出的烟雾把他带进20年前那个仲夏的夜晚。
    1.坟地丢女
    仲夏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鲁西南依稀的村落上空,炊烟延绵。鬼村完全被绿色海洋包围,点缀的整个村落,邪气逼人。
    李老汉家住在村之的最外缘,由于经济有限,院墙也没有建起来,只是用篱笆象征性的围起一个院落。李老汉家不远处就是一片坟地。无独有偶,那也李老汉家自留地所在的位置。
    那年秀兰8岁,经常随同李老汉一起在瓜棚内看瓜,在农村经常有些不务正业的人偷食,建立瓜棚是很必要的。

    晚饭后,秀兰像平常一样,跟随父亲,奔向瓜地。皎洁的月夜里,蹦蹦跳跳的女孩奔走在绿色海里。夜晚的绿海,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但是世界一切不幸即将降临呆这个天真女孩身上,而且将伴随她这短暂的一生。
    李老汉像往常检查四周,并把铁叉插在瓜棚旁边,抽起钟爱邙山烟。远处田地里玉米叶“哗哗啦啦”的声音,时而想起。李老汉知道,起风了,应该又要下雨。赶紧检查了一下瓜棚上面塑料薄膜。又蹲在那里,又点燃一支。李老汉心里清楚,这是一年经济来源,如果遭到破坏,一年的活面钱就没有了,糖醋酱油茶,全靠这些西瓜。李老汉盘算,赶紧把瓜给卖出去,如果下一场大雨,瓜就有烂在地里。于是站起来,看到秀兰已经躺在瓜棚内,好像睡着了。叫了几声,秀兰才回应一句。本来打算带秀兰一切回去,看睡着了,也就打算一人回去。
    “丫头,你在这先看着,我去你二叔家,看看明天能不能用一下他的车,去卖一次西瓜。”李老汉嘱咐秀兰,“别怕,爹一会就回来,这是铁叉”李老汉把铁叉**,放在床头。老人经常说,利器放在床头,一般不干净的东西不敢靠近。“你娘在家看弟弟,来不了”李老汉交代完以后,走了。只剩秀兰一人在那里,守瓜棚。
    李老汉到二砖头家,虽然好话一箩筐,但是没有借着车。只好,回家去媳妇商议,不能让瓜烂在地里。
    “他爹,你咋回来了”秀兰娘问到。
    “去二砖头家借车,他说让二百七接走了”李老汉沮丧的说,
    “那咋整,用自行车驼不了多少,板车咱也没有,我又带着二小。”秀兰娘正给给秀兰弟弟喂奶。
    “我再去,二滑溜那里看看,他家应该可以,生产队分东西的时候,他家分两辆。”
    “行吧,谁让我命苦,嫁了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处处看别人脸色,你忘记那年生产队……”秀兰娘,说道这里开始哽咽起来。

    “别说,过去了还提个球,秀兰都这么大了。”李老汉有些不耐烦。
    “秀兰一个人在瓜棚,她肯定怕,这孩子跟咱们没有少吃苦,你快回去。”秀兰娘,知道那是老辈人经常说闹鬼的地方。
    “呵,这一急,竟然忘记了,怕这孩子一个人回看待啥不干净的东西。”李老汉这时才意识到自家的瓜地在坟茔附近。
    “那你不快去,别把孩子吓着,那真对不起秋生夫妻两个。”秀兰娘催促李老汉。
    “那地篷车……,哎”李老汉叹了一声气,扭头出门,向瓜地走去。
    夏日的夜空,云彩遮住月光。到处影影绰绰。白天热气已经散去,看瓜者大多已经睡去。李老汉一步并作三步行,急忙向自家瓜地赶去。
    “丫头,睡着没有”李老汉赶到瓜棚旁就喊秀兰。许久没有回答。李老汉急忙仅瓜棚,也没有看到秀兰,接着月光,可以朦胧的看见,铁叉还在原先走时位置,秀兰却不见了。
    “丫头,爹回来了,你在那里?”他继续喊,还是没有回答。她的心里开始毛骨悚然。因为李老汉想起父亲给他提起关于这片坟地经常闹鬼的事情。他故意咳嗽几嗓子,为自己壮胆。这时一片黑云遮住月光,瞬间漆黑一片。他心想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了,急忙一人,向家跑。一路上中感觉有人在追他,头也不敢回。
    开门就喊:“他娘,见鬼了,……”
    “咋地了,瞎说啥”忙起身点起煤油灯,接着灯光看见丈夫一脸煞白。
    “丫头不见……我……没有……找到秀兰”李老汉气喘吁吁的说。
    “那怎么办,叫咱爹去吧。”秀兰娘说。
    李老汉有点镇定下来,“只好这样,爹知道多。”秀兰娘看秀兰弟弟睡觉了,夫妻二人去了秀兰爷爷家。
    一路上,秀兰妈一直埋怨李老汉,不该把秀兰一人放在那里。李老汉一语不言。
    李老汉的父亲是一个村上有名的半仙,那家的婚丧嫁娶都少不了找他占上一卦。到李老汉父亲那里,看见父亲家的灯还亮着,这时父亲的好习惯,天天坚持看周易、佛经、推背图之类书籍。
    敲门进屋后,李老汉没有等他父亲开口就马上说:“爹,丫头在瓜棚丢了。”
    秀兰娘也补充说道:“爹,您看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怪呀?”
    老爷子听完,什么也没有说,拿着手中书籍,在房间内踱来踱去。
    “那是鬼在作怪”老爷子捋一下胡子,接着说,“现在主要是那什么东西去破解。”
    “爹,等不及了,先去找孩子是要紧的。”秀兰娘说。
    “是呀爹,找道孩子在想破解办法吧。”李老汉也附声道。
    老爷子,此时也只好放弃自己的破鬼计划,“那赶紧找几个年轻人去找,那我的手电筒去。”
    老爷子陪同李老汉一起叫起几个邻居的年轻人,一同向瓜地奔去。
    2.坟地寻女
    已经是深夜,天公也有些不作美,天空突然雷电交加,闪电划破夜空,随后大大的雨滴砸了下来,越下越大,路泥泞不堪。老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紧随在一伙人的后面。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那里闹鬼的事情常发生。秀兰并不是李老汉的亲生父亲。秀兰的亲生父亲就是埋在那里。当时在生产队,秋生和李老汉都是刚刚结婚的年轻人。一年后,秋生夫妻生有一女,而李老汉却未有一子一女。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李老汉夫妻二人感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当时李老汉的父亲,就迷信认为,是鬼怪作祟。认为自己经常捉鬼,肯定是得罪了,一些鬼,来惩罚自己的后代。慢慢的老爷子开始,觉察秋生夫妻和李老汉夫妻走的太近,秋生是外来的,据说是父母双亡。老爷子认为秋生夫妻那是鬼怪的化身。作为生产队长的他,经常把最累的活派给他,最危险的工作派给他。再一次,组建村小学时,秋生不幸被砸死。那时秋生媳妇刚刚怀上秀兰。秀兰生下后,没有过去几年,秋生的媳妇改嫁,将秀兰送给李老汉夫妻。老爷子一开始反对,后来算一卦,自认为这个丫头是他们李家的福星。李老汉夫妻一直没有生育儿女,待秀兰如亲身一样。自此老爷子也不再认为鬼怪在干扰他后代的生活。特别是李老汉收养秀兰数年后添一子。
    一伙人赶到瓜地,用借助手电筒的光线,去寻找。李老汉瓜棚里的灯笼里全是水,已经点不着,拿来的几个灯笼也被雨水浇灭。一伙人不敢分散,心里都有一种恐惧。四处喊,也没有回声。坟地也没有人敢去,此时雨势越来越大。每个人都成为了落汤鸡,大家只好去瓜棚内避雨商量对策。
    “这孩子去那里了……呜呜……”秀兰娘开始哭起来。
    “都怨我,我不该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李老汉开始打自己的耳光。
    “李叔,我们在想想,她能去那里。”一个人劝到。

    “对,别着急,在想想。”另一个也附和一声。
    “哗哗”的雨水,不断的拍打着瓜棚。两边开始在雨水的冲击下,向内侧垂下来。大家都沉默无语。闪电把每个人的脸,闪的煞白。随后轰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突然老爷子突然冒出一句:“秋生带妮子去坟地了。”当场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起来。虽然是夏天,但是经过雨水的冲刷后,温度也降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大家往一起靠拢。
    “妈呀,手电筒不亮了。”拿手电筒那个青年突然叫了起来,原来他心里恐惧的很,想借助亮光,来获得心里安慰。大家此时都恐惧起来。
    “李大爷,……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找……”一个年轻人结结巴巴的和老爷子商量。
    “李叔你说呢?”另一个青年也和李老汉商量起来。
    七言八语的四处议论起来,此时,突然一震电闪雷鸣,瓜棚晃动起来,大家吓的没有一个说话。雨一直在下,瓜棚顶开始加大下沉的幅度。雨水已经漫过瓜棚下的土埂,灌进棚内。随着也深的加进,气温逐渐降低,冻他们哆嗦程度加大。
    “我们去坟地!”突然老爷子又冒出一句。
    大家都吃了一惊,明知有鬼,谁也不敢去,何况外面在下雨。

    “李大爷,等雨停了再说吧。”一个人说。http:///
    “就是呀,现代火柴都给浇湿了,何况手电筒也不亮,怕……”另一个人也附声道。
    大家都不愿意去,李老汉心里也范嘀咕,毕竟明知有鬼出现,还去和鬼打交道。
    “我去,我一定找回妮子!”秀兰娘鼓起勇气表示支持老爷子。
    “不去的留下,去的跟我走,孩子还在淋雨,会生病的。”老爷子语气深长的说,“你们走在后面,我走在前面。”
    老爷子站立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鬼是不会靠近童女的,也伤害不了童女,妮子没有事情的。”
    老爷子蹒跚的步入雨幕中。李老汉夫妻也紧随其后,其他人也只好一同前往。
    坟地就在离瓜棚不远处,但是那里是一片玉米地。无法看清楚里面。现在也没有灯光,只能随感觉,边走,边喊。
    玉米长的没有太高,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坟地一棵高大柳树。一行数人正在穿越玉米地,玉米的叶子“呼啦”声及其恐怖。每个人都不敢落队,也不敢超前。
    “不要胡乱看,看见什么东西,不要理他。”老爷子头对他们说,“一定记住”。
    每个人都在喊:“秀兰……秀兰……”
    到坟地边缘时,大家都不敢说话,是由于到了经常出现鬼的地方。内心深处的恐惧,油然而生。二十多个坟茔,按照携子抱孙的顺序排列。一侧是不入流,就是不再家谱之列的人的坟墓,不在携子抱孙之列。秋生的坟就属于外姓一类。老爷子,拱手向坟的方向,鞠一躬,说:“今为寻孙女,打扰各位,请见谅,来日定送纸钱奉供各位。”
    老爷子开始带领他们,在坟茔中寻找秀兰。寻到秋生坟茔出,也没有发现秀兰。大家都在使出最后的力气,去喊,去吼。但是依然没有秀兰的影子。
    大家只好返回瓜棚处,在做商议。
    3.坟地遇女
    东方开始泛白之时,雨势开始减缓,一夜的寻找也没有结果。老爷子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人精神焕发。辛苦一夜,虽然是乡里乡亲,但是也有点过意不去。秀兰娘去摘了几个大西瓜,切开给大家吃。一起合计,天亮后如何去寻找。
    雨过天晴,晴空万里。东方日出慢慢升起。并商议今天如寻找。
    “我们在去坟地看看,有没有妮子的脚印。”一个人说。
    “对,我们再去一次,老爷子不用去了,白天我们不怕。”另个人接着说。
    李老汉也同意他们的建议。大家有商议一会,开始行动。
    老爷子和秀兰娘及另外一个人,在瓜地寻找秀兰的脚印;李老汉带领另外几个人再次去坟地寻找秀兰的脚印。
    雨过天晴阳光很毒辣,并没有因一夜的大雨,气温降低多少。稀奇的一丝风也没有,阳光照耀的坟地大柳树诡异的黑绿。据说那上面有一条很长的蛇。每到天亮时分就躲在树洞里面,晚上出来,专找新坟打洞,去吸食死人的脑浆。农村土葬的习俗也是这说法成立的一个佐证。
    老爷子担心是这个蛇在作怪,但是也不敢明说,只能跟随秀兰娘他们去按脚印查找秀兰的下落。李老汉也知道那个蛇的一些事情,但是相信秀兰不会去得罪它。他们一行到坟地,发现昨夜他们的杂乱脚印中间,隐约的存在被雨水漫过的小脚印,李老汉猜测那就是秀兰的。他让一个小伙子去叫老爷子来。此时村子里的人们都知道了秀兰失踪的消息,大家都放掉手中的活计,聚拢到这里,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帮助,也有的是好奇。坟地处在玉米地中央,一夜的寻找,弄坏不少玉米杆。现在大伙都聚来,坟地周围的玉米破坏量增大。

    “学申(李老汉的名字),咋样了,找到没有?”一个老者问道。
    “哎……”李老汉哎了一声。
    此时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里呀,老发生事情,以后都要少来。”一个妇女说。

    “是呀,这蛇精又开始作恶了,可怜妮子。”一个老婆婆说。
    “不会是秋生想孩子了。”另一个老者说。
    “也许吧,说不准。”二滑溜接道。
    此时,老爷子从瓜地赶来,看大家都在赶来,也没有说什么。李老汉指给老爷子看那些脚印。
    “那些脚印是在奔跑的脚印,距离有些宽。”老爷子分析说。
    “我看也像,方向是往那里。”李老汉说。
    几人商量同意,随着脚印找去。等到玉米地深处,脚印开始变窄。大伙跟在后面议论纷纷。
    “肯定是鬼上身了,去年村头的老姜头不是,鬼上身。”那个老婆婆又说道。
    “是呀,一个人跑到河边,就淹死在那里。”二滑溜附声说。
    “害的全村人找了两天,苦命的妮子呀,不会也是……。”老婆婆说道这里,已经开始落泪。
    老爷子听他们的议论,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夜淋雨,加上白天毒辣阳光,玉米地又不通风。老爷子开始支撑不住。
    “河边……”老爷子说完这两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大伙都围了上来。
    “快把老李头,抬回家,……快……”那个老者疾声喊道。
    二滑溜和几个小伙子把老爷子抬走,李老汉找了医生,给老爷子看病。
    确诊无大碍后,大家都放心了。
    先前的老者开始发话:“学申,你爹这有我和你二大娘照顾,你还是合计一下,赶紧去找妮子要紧。
    “二大爷,你说丫头能在那里呀……”李老汉开始哽咽起来。
    “是呀,呜呜……这妮子跑哪去了……呜呜……”秀兰娘开始哭起来。
    “现在坟地正南的大河水正急,夏天雨水大。”老者摸出烟袋来,安烟丝,“没有准丫头跑哪里去。”老者的声音变低。
    大家都心里清楚,谁也不想看到老姜头的结果。
    “大侄子,别愣了,秀兰他娘你也别哭了,赶紧去看看吧。”二大娘说道。
    “让学丰带几个人跟你们去。”老者站起来,“学丰,跟学申去河边,多叫几个人。”
    一行几人,穿过瓜地、玉米地,到坟地,继续按找脚印往远处寻找。
    玉米地的边缘,就是大河,河滩的脚印已经无踪影。一夜的大雨,河水暴涨。远处芦苇处,已经被河水完全占领。
    秀兰娘看到孩子可能已经被大水冲走,大声嚎哭起来,“我苦命孩子呀,你在那里呀……”哭声响彻整个河道。
    “学申哥,你快看,那边好像有人躺在那里。”学丰指找一个地窝说。
    几人跑过去,发现秀兰就躺在那里,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完全贴在身上。秀兰妈,一把抱住女儿,怎么也叫不醒,秀兰的身体已经僵硬。
    “嫂子,别晃妮子,快把她送医院去。”学丰说。http:///

    “孩他娘,别哭了,看看丫头有没有气。”李老汉与手指试试了气息,很如弱的气流。
    “孩子还,活着,赶紧送医院。”李老汉疯似的,抱起女儿往村里跑去。路过坟地,秋生坟头旁损坏的玉米杆,差点没有把李老汉绊倒。但是谁也没有觉察到这些。
    等把秀兰送进县医院,已经是黄昏。
    经过抢救,秀兰已经脱离危险,由于一夜大雨淋体的缘故,身体虚弱无比。
    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李老汉和秀兰娘轮班看护秀兰,每天和秀兰说话,希望能让妮子尽快醒来。也好知道到底什么原因,导致孩子昏迷在河边。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李老汉和秀兰娘一起守在秀兰旁边。
    “孩他娘,你睡会,我看着呢。”李老汉看见妻子眼窝已经塌陷下去,心里不忍。
    “孩他爹,你说这孩子怎么还不醒,肯定是受什么大惊吓了……。”秀兰娘说着开始摸眼泪。
    “我也这么看,你别哭了,看眼睛都肿了。”李老汉帮妻子擦拭眼泪。
    “咱家的瓜都坏了,一场雨,都泡坏了,现在孩子又这样,咱爹又病在家里,你说这日子咋过呀,呜呜……”秀兰娘越说越难过。

    “只要丫头没有事情,比什么都强。”李老汉劝妻子。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
    夜已经很深了。
    “别拉我……别……”秀兰突然大叫。
    睡梦中的夫妻二人应声而起。
    “丫头,娘在,别怕……别怕……”秀兰娘抱住秀兰,“他爹,咱妮子醒了,……”
    “嗯……醒了……”李老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压抑多时的眼泪。
    大叫后的秀兰并没有,完全清醒,一直在喊:“别拉我……我不去……。爹救我……”
    “爹在……,爹在呀……”李老汉抱住妻女二人痛哭起来。
    整个病房的病人全都被这一家三口哭叫声惊醒。护士赶来,检查完秀兰,并叫来几个护士一起,一起按住秀兰,打下镇定剂,强制催眠秀兰。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夫妻二人六神无主的问护士。
    “病人受惊吓过度,我们医院会极力帮助病人恢复正常,你们放心,她现在已经有意识了,很快就好了。”
    夫妻二人只好不再言语。
    许久,李老汉起身去厕所,在回来的时,感觉有人在他后面,李老汉知道,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不能东张西望,不要理他就可以了。
    到病房,发现秀兰娘趴在病床旁已经睡着。李老汉看见病房没有睡觉的病人都在用奇异的阳光看着他。
    神情慌张的李老汉,很很难为情的走到女儿的病床边,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一夜都没有敢睡,都在注视着女儿的动向。
    4.驱鬼救女
    一转眼,秋风凉。
    几个月的治疗,秀兰的病情稳定下来,情绪得到了控制。慢慢的从恐怖的阴影中走出来。
    李老汉夫妻二人,作揖了一下,决定让女儿出院。几个月高昂的医疗费用已经使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债台高筑。回到家里后,家里的秋收也没有什么收获,只能等到芒种才考虑。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没有收入是十分可怕的。因为那是一家人口粮,也是变卖成钱,来支撑一家人的开销的唯一方式。
    但是,看到女儿又恢复健康,心里什么困难也不算什么了。这是作为父母应该尽义务。
    “他爹,你看闺女瘦成什么样子了,去集上割块肉吧。”秀兰娘,心疼的摸着秀兰的头。
    “唉,我去把家里的几只羊买了去,现在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李老汉说完,出屋,去羊圈捉羊去。
    “这穷日子什么是头呀,唉……”秀兰娘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唉声叹气起来。
    李老汉从集上回来,买了很多东西。
    “他爹,八月十五了?。”秀兰娘问。
    “可不,这一段时间为孩子担心,都忘记日子了。”李老汉说。

    “不知道咱爹怎么样了,前天回来,他好像能下地了。”秀兰娘说。
    “娘,我饿了。”秀兰喊到。
    “娘去做饭,你看着弟弟。”秀兰娘又对丈夫说:“你去把爹叫来。”
    “哎,我这就去。”李老汉去前院叫老爷子去了,秀兰娘去厨房做饭。
    这个八月十五,一家人其乐融融。也算为前一段磨难的补偿。
    过后的年中,秀兰像正常孩子一样的上学,没有与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家里人也慢慢的忘却那次恐怖的意外。
    “老李,愣什么呢,鬼女又咋了?”驱鬼先生把李老汉从回忆中叫回来。
    “呵,大师,忙完了,咱们赶紧走,妮子在说鬼话呢。”李老汉忙站起来。

    二人在路上,李老汉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和刘半仙讲了一遍。http:///
    “腊八那天,孩他娘带着妮子去相亲,太近的都不愿意和我们结亲,妮子这么多年,老是鬼上身。相亲本来挺好的,两家都比较满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男方知道这些,没有过几天,把彩礼都要回去了。妮子一直闷闷不乐,他娘怕在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就一直陪妮子,不断的开导,但是怎么也躲不过去。”李老汉无奈的说。
    “嗯,这样,你村里的邪气太重,你女儿八字弱,一旦她生气,鬼就会上身。”刘半仙说。
    “大师,那怎么办呀,这几年您也没有少跑,您在想想高招。”李老汉央求道。
    “这个嘛,不好办,你们鬼村的阴气太重,民国时期这里是战场,死人太多,革命烈士陵园又在你们村东头。坟地又在西头,你们村唯一的两个出口,都被墓地把守,村内怨气很难扩散。”刘半仙与李老汉讲起风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
    李老汉家围满了村民。看李老汉请来刘半仙,大家都往后撤。等李老汉和刘半仙进屋,把门关上后,大家议论纷纷。
    “刚才我进去了,吓死了,她右臂抬起,五指分开,眼睛特大。一直不言不语。”一个年轻人说。
    “去年春节我也见了,也挺吓人的。一直给我要纸钱。”另一个村姑也说道。
    “村里都叫她鬼女,一点不假,这么多年,每年都有几次。可怜的孩子呀。”先前提到的那位老者说。
    “这刘半仙,灵不,怎么每次都赶不走,去年折腾两天。”一个妇女问大伙。
    “谁知道,听说刘半仙是骗子,去年是村西头的老范头撵走的。”另一个妇女说道。
    “我也听说了,老范头用烟不住的往秀兰鼻孔吹烟,赶走了的,去年我在旁边。”一个年轻人说。
    正大家议论时,驱鬼先生走出门,摇摇头。向外走。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李老汉撵出来:“大师,真不行呀,您在想想办法……”
    刘半仙摆摆手:“鄙人法力有限,无能为力,还是赶紧另请高人。”
    大家看着刘半仙远去的背影,知道这次驱鬼又失败了。
    “可惜,老姜头去年赶完鬼后,不久就死了。这鬼真厉害。”那位老者说。
    大家听的都害怕起来。李老汉正要回屋,秀兰娘此时怕的从屋内出来。

    “他爹,……她在说话……”秀兰娘吓的上句不接下句。
    大伙商量了一会,决定用烟这种办法,因为去年就是这种办法。三个年轻小子,及那位老者,和李老汉夫妻二人进屋驱鬼。
    推门进屋,看见秀兰躺在那里,正在胡言乱语。
    老者点燃一支烟,其他几个年轻人也点燃烟,几人使了一下眼色,老者第一个开始。
    “学申和秀兰娘按住她,快……”老者命令到。
    鬼感觉到大伙在驱赶他,猛的坐了起来,吓的大家往后闪好远。
    “快,多去几个人……快!……”老者命令到。
    几个人同时摁住秀兰。
    老者开始用深吸一口烟,吹向秀兰鼻孔。
    附在秀兰身上的鬼开始挣扎。
    “放开我……”鬼挣扎的更厉害。
    “你走不走,……赶紧走……”老者吼道。
    几个年轻人轮流的吹烟。鬼开始支撑不住,“我走……我走……”鬼开始求饶。
    许久,附在秀兰身上的鬼不再挣扎,秀兰晕倒过去。大家松了口气。等待秀兰醒来。
    秀兰突然醒来,鬼笑起来。老者说,“鬼又回来了,继续吹。”
    反复几次,都没有驱走。
    几人的烟也抽光了,只好想别招。
    几人只好出屋,商议如何处理。http:///
    此时,村里的医生赶来,“学申叔,妮子又被上身。我这几天去外地进药刚刚回来。”
    “净礼呀,你想想办法,刘半仙也没有招,刚才用烟也没有驱走,你看咋办呀。”老汉央求说。
    “学申叔,我不给你说了,你要相信科学,给你说几次了,不让你去请那些骗子。”医生在埋怨。
    “净礼呀,你给想想办法。”老者说。
    10.淫鬼夺妻
    农历7月15日这一天,阴雨弥漫,鬼村上空阴霾压抑。鬼节这天也许会有更大事情发生。但是谁也无法预测,只能发生。
    话说秀兰到医院后,也没有检查出什么过大问题,只是**轻微破损,加上惊吓过度。医生给处理一下,并配些上敷药物,并嘱咐静心休养。
    回答家里,大虎好心照顾秀兰。李老汉也因此病倒在床。大虎既忍受着下体之痛,又要照顾父女二人。也许大家认为,这个不幸家庭,经过此一劫,应该平安一段时间。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天晚上,发生了更离谱的灵异事件。
    大虎忙完一天,已经是深夜,准备睡觉,从李老汉屋里出来,发现二层房间内人走动的声音。但是想起昨晚的事情,赶紧钻进自己房间内,看见秀兰已经入睡,自己也在旁边睡下。
    秀兰的担心没有错,她与大虎缘分也就是在今天晚上停止。
    李老汉等大虎走后,并没有睡去,他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无论如何,不能让昨天的再次事情发生。李老汉攒足力量,强撑着虚弱身体起来,悄悄走进院子里面,倾听着秀兰房间及院子各种声音。
    子时,李老汉打一下盹。再睁开时,天地眩晕,眼前如同回到了生产队,秋生正骑着车子,载着秀兰生母,往院子外走去,李老汉知道父亲对不住秋生。但是怎么能出现这种现象,李老汉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车后是秀兰,正在外远处走去。而且四周有抬彩礼人紧跟其后。正在疑惑时,突然想起凌晨的事情,淫鬼说过的话,难到是鬼娶亲,要夺取秀兰。李老汉鼓足力气,一直追去,一直追到路得尽头。直达看不见影子,累的瘫在地上。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什么也看不见了,脑子好像被什么硬物砸了一下,失去意思。等醒来时已经天亮。

    才发现,自己昨天追结婚队伍是绕秋生的坟头转的。身边有个枯树枝,也是昨天被树枝砸了一下。
    李老汉感到不妙,立马蹒跚往家走。
    刚到家门口,听见大虎嚎哭的声音。李老汉进屋内,发现大虎趴在秀兰身上哭泣着。秀兰脸色苍白,嘴角血迹斑斑。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秀兰咬舌自尽。李老汉彻底被无情的事情打击到,昏死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第一眼看到就是,先前提到的老者。现年已经近百岁,但是依然精神抖擞。“学申呀,节哀吧,鬼女不属于你的。”老者语气深长的说。
    “二大爷,我……”李老汉泣不成声。

    “唉,你也研究易经那么多年,易就是理,是自然规律,强求不得,鬼女从八岁开始就已经不属于我们,因为他是阴间与人间阴阳人。等任务完成后,就会离开我们。”老者捋捋胡须。
    李老汉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http:///
    “我看到了,鬼娶亲,是秋生和秀兰。”李老汉疑惑的说。
    “呵,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的说法,也许是最好的解释吧。”老者沉思一会说。
    “父亲怎么能那样对待女儿?”李老汉有点不解。
    “其实,人死后,如果没有投胎转世,开始新的生活,就会去追忆前世姻缘,但是鬼,会失去亲人的记忆,一切都在围绕自己为中心主义。鬼的自我主义很强,只要危害他的利益,就会采取残暴方式去夺回。这也是阴间规矩吧,我们就不要过度谈论这些。好好养病,大虎在给秀兰处理后事,你就安心养病吧。”老者感觉说的太多,泄露天机,只好见好就收,把话题扯开。
    守德接到通知,连夜赶回来,守德媳妇怕晦气带给自己,死活没有回来。学名、学义也只是个人回来,大概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三兄弟商议好一切,让守德和大虎办理。因为秀兰无子女,且尚属晚辈,后事草草了事。
    因为大虎系外来人,所以秀兰无法入祖坟,只能如同秋生一样,埋在秋生后面,也算是让父女团聚。
    几年后,李老汉辞世,守德在外地城里买房,学名、学义也很少回来,只剩下大虎一人在家里,每年为秀兰、李老汉、秋生扫墓。
    改革开放已经三十年,移风易俗,无神论更深入人心。但是在“鬼女”的鬼上身一直没有给予正确解释。
    “掐人中就行,就可以驱走,因为鬼魂与人的结合最弱的地方就是人中。”医生说。
    几人商议后,二次进入屋内。
    几人按住正在胡言乱语的秀兰。医生掐人中,并吼道:“这不是你待的地方,赶紧走吧。”
    “哎……哎……我走……哎……”鬼一直痛叫。
    “学申叔,窗户打开……快……”医生喊到。李老汉赶紧把窗户打开。
    几分钟后,秀兰昏过去,医生放开人中。
    “学申叔,鬼走了,把窗关上。”医生命令道。李老汉赶紧又关闭窗户。
    过半个小时候,秀兰醒来。

    “娘,我怎么了。”秀兰看着大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事,……没有事……”秀兰娘抱着秀兰痛哭起来。
    此时,老者打开门,对大伙说:“没有事,大家回吧,记得晚上关好门窗,别让鬼钻空子。”
    大伙慢慢散去。寒冷的天气,突然变的异常压抑,风更凛冽,折腾了半天,已经是黄昏时分。天空开始飘起雪花。
    李老汉挽留大家在家里喝点酒,表示感谢。
    酒桌上,大家都在谈论,如何防止以后,鬼再来怎么办。
    “你说这次是谁呀,怎么听着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老者说。
    “我听着也像,上次是一个男的声音,后来不是知道,是邻村冻死的那个人”。医生说着端起酒盅又说“我猜,每次附近死人,很多次都要路过这里,是不是这个院子是鬼道。”
    “老辈人,都说是鬼道,但是现在也没有法证实,不行学申你就在干一个院子。”老者建议道。
    “他爹,在理呀,不行咱另起个院。“秀兰娘也说。http:///
    李老汉想想,也有道理,决定过完春节就搬家。
    几人喝酒谈天,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近深夜。
    雪越下越大,整个村庄被冰雪覆盖。远处不时传来狗叫的声音。动物可以看到鬼的游动。冬天更甚。人气不旺,鬼魂出没的更为频繁。
    5.祭灶辞祖
    腊月二十三,春节的气氛渐渐浓,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准备祭灶。对于农村来说,祭灶是一个次于除夕的日子。祭灶,是一项在我国民间影响很大、流传极广的习俗。旧时,差不多家家灶间都设有“灶王爷”神位。人们称这尊神为“司命菩萨”或“灶君司命”,传说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灶王龛大都设在灶房的北面或东面,中间供上灶王爷的神像。没有灶王龛的人家,也有将神像直接贴在墙上的。有的神像只画灶王爷一人,有的则有男女两人,女神被称为“灶王奶奶”。这大概是模仿人间夫妇的形象。灶王爷像上大都还印有这一年的日历,上书“东厨司命主”、“人间监察神”、“一家之主”等文字,以表明灶神的地位。两旁贴上“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以保佑全家老小的平安。
    腊月二十三这天一大早,秀兰娘就把厨屋(即厨房)打扫一遍,把一些犄角旮旯都清理到,好为灶王爷饯行。太阳处在正南方时,为灶王爷上三柱香。这是从上传下来的。
    “他爹,你去前街韩庆家,买点祭灶糖,买一挂鞭,晚上祭灶记得告诉秀兰别出去玩了,祭在外面可不行不知道,也不知道守德下午几点回来。”秀兰娘对丈夫说。
    “守德昨天在电话里说买到票了,今天一定到家。我现在正好去前面,看看咱爹,咱娘走后,剩爹一个人,今年不行就让他来咱家过年怎么样?”李老汉在与妻子商量。

    “老大老二怎么不管,那显摆你。你还显咱家不够折腾的,他那心梗病范了怎么办。”妻子埋怨丈夫。
    “我就担心他这个,万一没有人在身边,有个好歹,哎……”李老汉唉声叹气的走出家门。
    李老汉岣嵝着腰,急忙向前院老爷子的住处。
    家家都忙着,下午祭灶的准备工作。街上的人并不多,李老汉买完祭灶糖和鞭炮后,直奔老爷子的住处。
    “他娘,咱爹去啦……”李老汉含着眼泪跑回家。http:///
    “咋啦,快去叫老大老二,别在那傻愣着。”秀兰娘催促着李老汉。夫妻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行向老爷子院落赶去。只看见老爷子趴在书桌上,怎么推也没有反应。李老汉让秀兰赶快通知学名(老大)、学义(老二)。
    “老三,爹咋啦,前天我和大哥从北京打工回来,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老二责怪李老汉。

    “他二叔,你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经常去外地打工,大把的票子赚着,老婆孩子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把咱爹扔给我们,爹那点事情不是我们家里照顾。那也是你爹不是?”秀兰娘挖苦老大和老二。一番话噎老大和老二无话可说。
    哥仨人,把老爷子的遗体平放在床上,此时小院内,哭声四起,哥仨及家人都跪在老爷子床前,痛哭流涕。哭声过后,女眷回避,各回各家。男丁召集四方八邻商议出殡的事宜。因接近春节,都建议宜尽早安排丧事。
    “你爹一辈子辛苦,这种方式离去,也达到他的要求了,他不愿意打扰你们,不愿意让你们负担再重。你们赶快商定出殡日期。”先前的老者说。
    “那就二十七吧,四天时间赶紧做寿衣、木头(棺材)及通知亲戚理道的。”老大说。
    “既然定了日子,这几天分一下工,学名负责找人做木头(棺材),学义负责通知沾亲带故的。学申负责搭建灵棚。”老者分好工作,点燃一支烟,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问道,“学申,守德(秀兰的弟弟)从深圳打工回来没有?”
    “咋啦,二大爷,守德说今天下午能到家,祭灶这天肯定赶回家。”李老汉不解老者为何问这个问题。
    “回来就好,那一定不要让妮子来前院,让学德在家看着妮子,千万不能来前院,虽说是自家亲人,但是鬼是不会怜悯这些,失去生命幽魂,只会考虑自己。”老者担心的说道。
    “那……这……我守灵,家里肯定没有人,俺爹不会去找妮子吧。”李老汉担心起来。
    “妮子刚才在,就怕带回家去。”老者担心起来。
    “那咋办,秀兰已经来过,刚刚回去。孩他娘也回去了,有个伴应该没有事吧。”李老汉侥幸的说。
    几人正在商议间,一个青年推门进来。
    “学德,你回不来不再家待着?”李老汉担心老者的话。
    “爹,爷怎么走了,……”守德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应该来,守德是你爹唯一的一个孙子。”老者说。
    守德哭了一会,大家劝一阵子,已经是傍晚时分。远道的老爷子的唯一小女儿李兰芝也赶到。未进院子,悲痛的哭声已经传至屋内。
    哥仨出门迎接小妹,弟妹四人一起痛哭一会,谈起守灵的事情。
    “大哥,咱爹的木头(棺材)和寿衣今晚能做好吧?”兰芝问道。
    “能,二大爷安排去了,木头(棺材)今晚能买回来,寿衣你嫂子几个在做。今晚咱爹能入棺。”老大回答说。
    秀兰也在帮助娘和大娘一起做寿衣,大家怎么劝秀兰回去,秀兰就不回去,她也知道一个更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人愈多,心里越平稳。
    祭灶这哥仨三家都没有过,都在忙老爷子的后事。
    入完棺,照旧例喷酒驱菌,洒币(冥币)粉香送离去者奔黄泉。吊孝者断续而至,小院内时而宁静,静的甚人,时而哭声当空,悲的吓人。

    古人常说,过年死去的鬼,为“节鬼”。这种鬼就是不甘心让别人忘记,一定要选在神吃香火的日子离去。
    6.节鬼回门
    折腾到下半夜,基本一切事情完毕,其他人都各回家休息,只剩下兄妹四人守灵。
    累了一天,老大很快鼾声四起,用被子裹着肥胖的躯体,靠着棺材就睡着了。
    老二是一个胆小的人,虽说很累,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上次他母亲去世送守灵他就几天晚上都不敢睡。这次依然如此。裹着被子怎么也不敢睡去。
    老三李老汉,并不是害怕在死人旁边睡,而是担心,家里秀兰的状况。
    小妹虽为女子,但是也是傻大胆型的,同大哥一样,席地一卧,靠着棺材就睡着了。
    李老汉把灯关掉,用被子裹着躯体靠着老二坐下,此时屋内一片漆黑。老二更感到不自然。只能抽烟来消除内心的恐惧。

    就这样,兄妹四人完成了第一天的守灵。
    腊月二十四,这天吊孝的人更多,远道的亲戚都赶来了。虽然大家都不赞成秀兰出现在这里。但是秀兰坚持要帮忙,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腊月二十五这天晚上,是还魂夜。对于整个村庄的邻居,一定是要紧闭门户的。但是对于守灵的人,来说,放棺材的这个房间门,是不能关严的,需留个门缝,给鬼魂流个通道。
    这天晚上,兄妹四人继续守灵。
    秀兰娘,同秀兰及守德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刚进院门时,不知道三个人中谁不小心把顶门棍撞了一下,打碎了腌制咸菜的缸。
    秀兰娘感觉不对头,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回家了。赶紧骂道:“老不死的,吓孩子干嘛,他妈X,给我滚!”
    进屋后,秀兰娘不放心,让女儿去东屋睡。
    “秀兰,你跟娘一起睡吧,你爹不在,娘怪害怕的。”秀兰娘找理由。
    “行娘,我洗完脸就来。”秀兰说完,出门打水犀利去了。
    “守德,你在外快一年了,刚回来,又赶上你爷这事,都没有来得及和你说家常。”秀兰娘对守德说。
    “娘,等这事完了,我们再聊,眼前的事重要。”守德找宽慰娘的话。
    9.鬼奸鬼女
    月色皎洁的深夜,只能听见几声犬吠。人们已经进入睡梦中。只有李老汉一个人并没有睡去。秀兰夫妻走后,李老汉并没有睡去。自从父亲去世后,他把父亲的书籍,全部继承下来,包括父亲研究。老大学名、老二学义,都对此不感兴趣,对此嗤之以鼻。通过多年研究,也能预感到一些事情的发生。他给秀兰起了一卦。
    他拿出三枚乾隆铜钱,闭目静心,然后将三枚铜钱平放在手心,用双手合扣,一分钟左右,开始摇卦。李老汉按照父亲总结摇卦方式,开始摇卦。
    按照摇卦方法,采用有字的一面为正,无字的一面成为背。摇卦时只看背面。
    如:三个铜钱有一个背则记为“一”为单为阳
    三个铜钱有两个背则记为“--”为拆为阴
    三个铜钱三个背面则记为“一”为重为阳
    三个铜钱没有记背则记为“--”为爻为阴
    ……
    李老汉默记几遍,开始起卦。此时的他在排卦是的心情忐忑不已。因为明天就是农历7月15日鬼节。这一天忌讳很多。秀兰这一天能否逃过一劫。头几天李老汉就开始嘱咐秀兰注意那些事情。晚上不要晾衣服、不要熬夜做针线活、拖鞋头不要朝床的方向、晚上不要出门、不要照镜子等。
    在李老汉摇卦的同时,秀兰那里已经发生了,他担心的事情。

    刚才说到,秀兰冲惊恐中入眠。睡梦中,秀兰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抚摸,脸部被亲吻。私处进而被侵犯时突然惊醒。发现丈夫大虎,压在自己身上,一反平常怜香惜玉的**动作,这一次动作粗暴无比。让秀兰无法忍受的地步。秀兰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身体被死死压在下面,几乎到窒息的地步。
    “大虎,别……那么用力……”秀兰求饶。但是大虎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顾秀兰感受。秀兰一次的求饶,大虎一语不发,如同没有见过女人一样。秀兰实在无法忍受,残暴的蹂躏,喊叫声加大。
    正在摇卦李老汉听到女儿的求救,扔掉铜钱,拿起电筒,就往秀兰住处跑去。屋门紧闭,李老汉听到秀兰呼救伴随着“嗒嗒”**声。李老汉未敢敲门,夫妻之事,作为老丈人也不好介入,夫妻屋内之事。但是女儿声音为何如此凄惨。李老汉只好仔细贴在倾听,屋内详细状况,以好判断。
    室内呼救声依然,李老汉是无法,只能大喊,“大虎,你个畜生要干什么,那是你媳妇,知道吗?”但是里面依然激烈。李老无奈之举,只能破门而入,用电筒照床上二人,发现两条肉虫压在一起,大虎疯狂的摧残着压在下面秀兰。大虎并没有因为李老汉破门而入而停止。顺着电筒光看去,大虎铁青着脸,正朝李老汉狞笑。动作依然没有停止。李老汉马上反应到大事不好,大虎被淫鬼上身。赶紧打开屋内灯,拿起电灯砸去,但是淫鬼依然我行我素,并没有因为挨一记而走。李老汉也顾不上家丑外扬,跑出院门大喊救命。几许的村名赶来,忙问清何事。大家径直奔向秀兰房间。此时秀兰已经昏迷过去。淫鬼正处于高潮,连声喊道:“你是我的,……我……要娶走你……”。一阵剧烈动作后,淫鬼趴在秀兰身上。嘴里一直在喊:“你是我的,我一定娶走你……”

    大伙看到这些状况,也无从下手。一位一位年长者厉声喝道:“什么时候,还楞着干什么,赶快把秀兰救出。”大家也不顾及什么,急忙推开淫鬼,将秀兰抱出来。秀兰下体已经鲜血淋漓,胸部全是压印,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人喊道:“赶紧送医院,救人要紧。”不一会,一辆农用三轮车开来,用被子裹着秀兰,奔向医院。
    此时天色微亮,有人突然想起,里面淫鬼怎么办。李老汉已经被这无情的打击折磨的蹲在地上。正在人们慌乱时,毕竟李老汉经历多了,在加上多年学易经验。有气无声的说到:“他马上走了,天快亮了。”几声鸡叫,扯开这个无情的夜幕。大家进来,发现大虎裸体躺在床上。怎么摇也不醒。
    “去请净礼,让他看看。”一个提醒说。
    “对叫净礼,医生应该有办法。”另一个附声道。http:///
    不多时,净礼赶来,大家已经帮大虎穿上衣服,净礼把了一下脉,翻开眼皮,掐了一下人中,慢慢大虎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给他讲完经过,大虎疯似的头闯墙。自责没有保护好妻子,反而让淫鬼借自己的身体,**了秀兰。大家也劝他不要那样,现在重点是看看秀兰怎么样了。
    大虎情绪逐渐恢复平静,才感觉下体肿胀疼痛。淫鬼借用身体施暴过猛的后果。加上自己多次纵欲,下体大受磨损。是男人的一大忌。
    8、鬼女嫁夫
    在农村三十未出阁,几乎已经没有,李老汉夫妇为这事一直苦恼不已。由于积劳成疾,秀兰娘没有过几年病倒在床,很快离开人世。
    守德结婚后,夫妻二人一直在城市打工。有时夫妻二人也回来看一下年迈的父亲和鬼女姐姐。
    为了让女儿得到好的照顾,李老汉决定招一个上门女婿,年龄大些、有点缺陷也可以,只要不太傻就可以。李老汉降低标准。也能让秀兰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
    经过多方撮合,最后有一个外地去男子,叫张大虎,身体正常,就是语言有一定障碍,体力活也没有问题,李老汉也就委曲求全。村里人也比较满意,希望秀兰成一个家。秀兰老大不小,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就不挑了。二人举办一些简单仪式便成为夫妻。
    张大虎进门后,农活、家务样样在手,生活也相对安稳。二十一世纪今天里,农民的生活富裕平安。党的惠农政策让全国农民真正的富裕起来。
    守德在家里盖起二层小楼,一层由秀兰夫妻居住,父亲李老汉年事以高住在方便起居。二层有守德夫妻居住。但是守德常年在外,二层一直空着,无人居住。平时由秀兰清理卫生。

    老人常说,房子空的时间多了,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话果不其然。李老汉也经常不让秀兰上去整理,让大虎经常去去就行。秀兰从此也就不上去了,改为大虎经常上去。
    陈大虎虽然语言障碍,但是并不是完全哑巴,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话语。智力与正常人没有区别的。当然鬼神的事情也是尽然知道的。与秀兰相处没非常和谐,对李老汉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大虎每天上楼上巡视几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夏日的夜晚,吃过晚饭,夫妻之间,想往常一样,把李老汉安排睡觉后回屋。
    “大虎,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怎么怀不上。”秀兰擦洗着凉席,问你丈夫。
    “我……”大虎费劲的挤出出一个字。
    “应该不会你有问题,你很正常呀。”秀兰继续擦洗凉席。

    “哪?”大虎问道。
    “你这一段时间可能也听说,我们村事情,也听说过我的事情,但是你说不出来,也没有表现出嫌弃我,我知道,我们组合成家庭已经很不容易了。”说着秀兰眼泪掉下来。
    “不”大虎上去抱着妻子,也呜呜哭起来。
    “我知道,你疼我,不怕我是鬼女,但我一直内疚,想给你们张家,留一份香火,也不至于辜负你对我的一片心。”秀兰帮丈夫擦掉眼泪。过去好长时间,两人情绪稳定下来。和衣行起周公之礼。这一次,两个人都很卖力,都很期望这一次能种下幸福的结晶。一晚多次的耕耘,大虎呼呼睡去,秀兰无法入睡。她一直怀疑,自己不属于这个世间,怀不上孩子原因,也许是自己的缘分未到,也许这一个丈夫不是我归宿。也许自己在等待那边男人接她过去。秀兰每一次去上面打扫房间时,特别是擦洗玻璃时,可以看到远处片片的坟茔,那时她总是不自觉,看上一段时间,回过神来时,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干什么。他也知道亲身父亲买在那里,也知道自己8岁时,在瓜棚里睡梦中,被一个离地行走的白衣人,带到大河边。更清楚,自己八字弱,附近行走的鬼魂,都要走进这个院子,都要光临一下自己。弟弟守德,不信这个邪,坚决在这院子盖起二层小楼,并在房顶按上一个刻有“泰山石敢当”石碑。房子盖起后,自己确实没有被上过身。也许那块石碑起到作用。但是为什么,一上二层总是要远眺那一片坟地。秀兰越想越害怕,神速的把身子缩大丈夫的怀里。惊恐中慢慢睡去。
    “你那对象怎么样,怎么没有带给回来,给娘看看。”秀兰娘说。
    “婷婷回老家过年去了,等姐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考虑结婚。”守德说。
    “唉,你姐都这么大了,她又有那点毛病,……唉……这可咋办呀。”秀兰娘说着,哭起来。
    “娘,咋啦?”秀兰洗完脸进屋,劝娘。
    “没……没事,就是担心你弟弟在外受苦,一年也见不着几面。”秀兰娘赶紧转移话题。
    “守德呀,你赶紧去西屋睡去吧,明天你爷出殡,又得忙一天,借板凳,跪棚(就是在灵堂两侧,接待亲戚朋友时的一种礼仪),端盘子,够你累的。”秀兰娘心疼守德说。
    “娘,我这就睡去。”守德说完就去西屋睡去了。
    秀兰也扶娘上床睡觉。
    整个鬼村进入寂静的深夜。立春在即,但是冬的凛冽依然持续。俗话说,“光棍光棍你别虎,打春还冷四十五”。冬春交接日子里,夜晚生气开始复生。冬天是老年人难过的鬼门关。老爷子的死,虽然和冬的关系扯不上多少,但是中国的传统谚语是有存在的道理所在。
    守德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观察鬼村动静。因为他知道现在村子里已经不像他小时候那样的平活。到处发生的奇怪现象,特别是他家里发生一切,更让他畏惧几分。
    睡梦中,感觉院子外有脚步的声音,守德起床,摸索的手电筒,蹑手蹑脚从窗缝向外望。一个人影从窗外晃过。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背影。虽然守德没有上过什么大学,对于鬼神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太信。虽然小时候姐姐的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改变他探索出事情发生的原因决心。特别是几年在外打工,在读的都是想在外地学到一些了解和解释此类事情。好奇心让战胜来恐惧。守德披上外套,疾步尾随其后。

    还魂夜,爷爷肯定要回来,这是按迷信的方式定论的。守德心里很清楚,前面的影子,在寒风中摇晃的前行。既不想鬼,也不像正常的人走路。由于恐惧感,他并没有看清影子是如何出的家门,也不知道柴门有没有发出声音。雪化的几乎失去反照,月底的月亮也迟迟不出。只有凛冽的风,空寂村庄。其实守德也不敢确定那个是不是影子,也许是眼花。但是总感觉前方有个人在走动。他在心里猜测,那一定是有个白色东西发出效果。在光学原来分析,只有白色在这样的夜晚,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守德等跟到胡同口,守德有些胆怯起来:那是去爷爷前院的方向,不会是真实爷爷回来来吧。影子在窗外闪过,是想想看看我,毕竟爷爷去世时,我不在身边。他的内心产生种种疑惑。
    明知道深夜碰上什么东西很正常。因为守德再村时也遇过类似的经历。
    守德12岁那年,随同邻居同伴范年生去偷松枝(松树枝叶,农村在过年时要作为香牌用,挂在门口两旁,起辟邪的作用,农村还有用松枝作为结婚对生育后代一种预示,如新人床头有松枝,预示会怀胎女孩,有红枣预示会怀胎男孩),亲眼看到前街的,被鬼压臂的经过。农村大多只有坟地和林场长有松树。一般只有大户人家的坟地才有松树。穷人去偷松枝,按农村讲是“夺福”。
    在腊月二十三和大年二十九之间,拿回家里,分把扎好,在大年除夕那天上午,一同对联一起挂上。
    李守德和范年生就是在这种习俗的驱使下,一切趁夜黑,潜入大户人家坟地,想趁机偷取松枝。
    雪地里,两个手提镰刀少年,在悄悄靠近一片坟地,又怕别人看到,也怕遇到同样“夺福”。那样就是去“偷”的含义。人多那就是抢。农村狭隘意识里,比较尊重习俗。农村的孩子也不例外。
    等二人靠近松树时,守德并没有在意坟头存在什么东西,只顾的去“夺福”成功。范年生却发现一个辣椒头影子。“妈呀,有鬼……”范年生一声大喊,拔腿就村子里跑去。守德还没有潜意识知道,也随同范年生一起向村子里跑去。
    守德感觉有人在追赶他们,也不敢回头看,快到村口时,范年生不知怎么的惨叫一起来,“放开我……我的膀子好痛……”吓破胆守德也顾不上范年生,脚下更是生风似的,一口气跑回家。
    7节鬼附体
    事过多年,范年生的膀子还是一直倾斜着。想起这些,守德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是着好奇心的驱使下,腿不由自主的紧跟其上。
    寒风依然刺骨的冷,吹的他不住打颤。几声狗叫声,打破了平静的寂夜。影子开始加速,一晃进入爷爷的院子里。爷爷家狗的叫声更甚,几乎到疯狂的地步。守德到大门前,电筒突然熄灭,不管守德如何去怕打,也不及于事。
    院子内狂风四起,吹的满院子风舞冥币。
    “哥,爹回来了……”
    “爹……”
    “哎呦……谁……谁踩我”
    灵堂内,乱做一团。
    突然,灵堂内灯光四起。
    “妮子,你怎么跑这来了……”爹的声音。
    “是秀兰,哥是秀兰。”是姑姑的声音。
    守德,急忙跑进灵堂,大家都在围着秀兰。
    当守德闯进灵堂的一瞬间,吓的大家都叫喊起来。
    “鬼……妈呀……”
    “是我,我是守德。”守德看见吓得脸色大变的伯伯和姑姑。赶紧怎么身份。
    “吓死了,以为是鬼。”姑姑用手抚慰着胸口。
    “你怎么跑这来了。”李老汉问。
    “我是跟一个影子过来的,原来是姐姐。”守德惊奇的回答。

    大家都谈论,唯独秀兰一个人,呆呆的站立在那里,眼直盯着棺材,一动不动。
    无论大家如何问,秀兰呆滞的目光,一刻也离不开棺材。
    正当大家,议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到……家……了……”
    “爹……附在……秀兰身上了。”姑姑说着,胆怯的往后退。
    大家忽然明白,秀兰八字弱,是鬼女。
    “守德,赶紧去找净礼……快去……”李老汉催促守德。
    “爹……你有什么话就……说,别难为孩子。”李老汉对着棺材说。
    “是呀……爹……别吓唬孩子……不不是最疼秀兰不是……”老大说。
    兄妹四人,轮流在劝爹的鬼魂,赶快离开。http:///
    半个小时后,守德和净礼,赶来。秀兰已经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
    “净礼呀,你快看看,是不是走了。”李老汉递上一支烟。

    “嗯……”净礼接过烟卷,“李叔,别担心,一会就好。”
    同样的程序,同样的效果。折腾到天亮时分,秀兰才清醒过来。先前的老者听说后也急忙赶来。
    “赶紧钉棺,否则还有可能会回来。”
    外面几个送殡的人,开始钉棺。等最后一个钉子落下,灵堂的外的风突然停下。
    “老辈话讲,死去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安详的离去,无牵无挂。一种是死不瞑目。也就是有好多放不下的事情,没有做。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回到原先生活的地方,找原先最亲近的人,去观察,生前的事情是如何落实的。”老者点燃上一袋烟,继续说,“老哥是放心不下,秀兰的亲事,这几天一直跟随着秀兰,知道昨天晚上,知道自己无法在停留,只好借助秀兰的身体,到家来看看。守德,刚才说是从家里跟过来的,可以肯定,老哥是一直跟着秀兰。”老者的一番话,大家都不住的点头。
    净礼接过来说:“二大爷让赶紧钉棺,是防止鬼魂再次出现。死去的人,三天还认识家人,过了三天后,他就会为了争取留在阳间的时间,完全忘去亲情。赶紧钉棺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外面的亲戚朋友逐渐多起来,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李老汉和守德,把秀兰背回家。让秀兰娘在家看着。不敢让秀兰在靠近灵堂。
    出殡的场面,按照当地的风俗,是相当的体面。纸房子一座、纸马车一辆、纸冰箱、纸彩电、纸摇钱树、纸童男女及纸绫罗绸缎样样仅有。贡品四蝶八碗,礼节八拜九叩、起坟合葬。哭声四起,鼓乐齐名。披麻戴孝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占满整个街道。
    秀兰经过这一通折腾,瘦了好多,李老汉夫妇心疼不已。春节喜悦的气氛已经不属于这个家庭。
    春节是农村结婚的重大喜庆日子。同秀兰大小的女孩子,都已经出阁。秀兰时常鬼附体的怪毛病,没有人敢给提亲。只能找很远的地方,才能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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