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几年前网络上流传的非常广的一首招魂曲《黑色星期天》吗?据说听过的人大多感觉身体不适,精神萎靡不振,严重的会产生轻生念头,听说有不少人听完这首歌以后自杀。下面讲的,就是有关《黑色星期天》的故事……
“大佬B,听说过《黑色星期天》吗?据说听的人必死无疑。”张凯叫着刘超的外号。
“扯蛋,我才不信!”刘超不屑一顾。
“那你去听听看啊,少吹牛,我是不敢听,听了个前奏,我就掐掉了。”
“弱了不是,下次我听给你看。”刘超边看书,边允诺着。
这是一座公办大学,坐落在北方某一二线城市,虽然教学质量不怎么样,但是自从扩招以后,再加上这学校学费比较低,还是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毕业生来到这里,其中有不少来自农村,家庭比较困难的。
这个宿舍里,除了刘超、张凯,还有一个王东,除了张凯家里比较富裕,其他2个都是农民家庭,勉强支持着他们上大学。
张凯不愿意学习,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去网吧上网,所以经常知道一些网上的新鲜事,拿到宿舍里来讲。
王东是典型的好学生,只因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本来上个重点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到了这个学校,既来之则安之,王东对学习一点都不敢放松。刘超和张凯在宿舍聊天的时候,王东基本上都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
刘超属于他们俩的过渡类型,不想张凯一样每学期都挂个一两科,也不会像王东一样每天上自习,他的宗旨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60分的境界,那是刚刚好。他只在考试前学学,却也从没挂过科,当然也没得过奖学金。所以,刘超没事就会被张凯拉出去一起上网,那是最流行的CS、魔兽等,都是他们的最爱。
王东来了学校2个多学期了,除了学校机房,还从没有去过校外的网吧。但是就是那么一次,一切都改变了。
那是学期末的一天,王东还在机房赶自己的课题设计,今天必须弄完。但是已经是晚上10点了,机房老师已经开始催着学生回宿舍,要关门了。刘超恰巧今天难得一次出来晚自习,路过机房的门口,一眼就瞄到了王东。
“王东,走了,要关门了都”
“可是今天这个设计要赶完,明天教授要的,怎么办?”王东实在是没有钱去买电脑。
“我想想”刘超眼珠子转转。
“有了,我们去通宵吧,5块钱一晚上,你就在网吧弄吧,我和张凯去玩游戏,陪你一起。”刘超说。
“通宵……不好吧,第二天起不来了”。
“没事,你还要赶设计了,今天不弄完,怎么办?就这么定了,我叫张凯。”
“好啊,我洗洗,,马上就到”一听到去通宵,张凯精神百倍,从床上弹了起来。
3人相约到了学校附近一家较大的网吧,要了3台连在一起的位置,张凯和刘超就开始CS,杀的天昏地暗,王东,插上手机数据线,调出设计方案,继续着未完成的事业。家里负担很重,王东连一个U盘都不舍得买,就用着手机的数据传输功能,一机多用。
约莫到了夜里2点,王东终于搞完了,他检查了下,没有问题了,随后就存盘了。他很少上网,真的不知道上网该干什么,瞎点了几下网页,就感觉脑袋比西瓜还重,竟歪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这下,张凯和刘超也杀累了,看到王东在那里头一低一低的,就想把他叫醒:“东哥,起来,我们一起玩游戏吧,我教你个简单的,跑跑卡丁车,怎么样?”张凯说。
王东睁开眼“不想玩,你们玩吧。”
“没劲,总我们2个玩没啥意思,”刘超抱怨。
“诶,对了,东哥,你不是说要我帮你找几首好听的世界名曲么?来,今天正好,我帮你下。”张凯说。
“是呀,那太好了,你过来吧。”
“我也听听歌,歇一下,等下我们再pk。”刘超带上耳机,打开了某音乐网站。
“我记得有一首唱星期的歌,很好听,一直从周六唱到周日,你帮我搜一下。”王东说。
“《黑色星期天》?不会吧。”张凯疑惑地说。
“什么《黑色星期天》啊,好像叫《happy day》”你搜搜看。
谁知张凯却没有去搜那首《happy day》,而是百度出了《黑色星期天》……
“刘超,你不是牛B嘛,来听听这个,看看你多牛。”张凯打开播放器,把耳机递给了刘超。
王东并不知道什么是《黑色星期天》,只是看着2人。
刘超迟疑了一下,“听就听,谁怕谁”刘超从不轻易服软。
耳朵里缭绕着一种古怪的旋律,时而悠远,时而急促,前奏过完,还听见一个女中音在唱,唱的什么也听不懂。
王东和张凯看见刘超眉头一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就完了?”刘超甩下耳机“什么破音乐,垃圾的很”一副不削的表情。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张凯不信。
“就听到一个人在鬼叫鬼叫,别的什么也没。”
此时不知是谁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鼠标,歌曲被下载到了本地硬盘上去了,具体的位置,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注意到。
最后还是张凯找到了3个人的共同爱好,躲到一个角落去,看毛片去了。用张凯的话说,这是男人都应该有的经历。高度集中注意力以及亢奋的神经,总是能让时间从身边飞快地溜走,不知不觉,就早上七点了。网吧通宵的人们渐渐离去,张凯3人也疲惫地走了出来,回去洗洗睡,9点还有课呢。
九点的课,张凯是直接翘了,刘超还是决定去,怕点名,在最后一排睡觉,也比在宿舍安全点。王东不是他们一个专业的,一早就去找教授交作业去了。
教授看了片刻王东的设计,“行,内容还不错,我有时间好好看看,有什么问题再叫你。”
“那好的,余老师,那我去上课了,再见。”
“你手机响了吧,你没听到?”余教授问。
“啊?我的手机?”王东仔细听了听,声音是从自己口袋中发出来的。
奇怪的音乐一下次环绕在整个办公室上空。
“你的铃声很特别啊。”余教授开玩笑的说。
“呵呵,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再见”。
王东心里犯嘀咕,自己什么时候下了这首歌回来,昨天也没让张凯下这种歌啊,这是一首外文歌,旋律很奇怪。并且现在好像却被谁设成了王东的手机铃声……
王东摆弄着手机,把铃声又调回了原来的《土耳其进行曲》,然后想去删刚才那首歌,可是居然怎么也找不到,到底保存在哪呢?
“叮叮叮”上课铃响了,王东,收起手机,快步去往教室。随后也把这事情像是忘记了。
张凯一觉睡到下午才醒,刘超和王东上完下午5点的最后一节课,恰好在教学楼下碰到,一起说笑着返回了宿舍。到了宿舍,张凯那家伙又不见了,估计又去上网了,网瘾怎么来的,可见一斑。
晚上很平淡,吃过晚饭,王东照旧去了图书馆,刘超去隔壁宿舍打牌去了。一直到了晚上11点,3个人才聚到宿舍一起了,准备睡觉。
由于通宵的后遗症,3个人都呼呼大睡,黑夜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约莫早上七点钟,张凯被谁的闹钟给吵醒了。
“谁的闹钟,赶快关掉,吵死了,什么破音乐。”张凯眼睛也不睁,嘴里却骂着。
“不是我的”刘超也醒了。
“也不是我的啊,我的不是这个音乐。不过这个音乐好像在哪里听过。”王东说。
张凯沉默了片刻,忽然腾地坐了起来,“妈呀,这不是《黑色星期天》吗?谁他妈这么变态,用这个当闹钟!”
王东坐了起来,寻出自己的背包,翻出他的手机,的确,那音乐是从他手机上发出来的。“怪事了,我的闹钟音乐,明明是班得瑞的《清晨》”
“不会是昨天通宵的时候,你下回来的吧?”刘超问。
“我没下,我那么变态吗?去下那种歌,我听都不敢听。刘超你弄得吧才是”
“我只听了,我没动王东的电脑。”
“我也没下,我都不知道这首歌是怎么到我手机里来的。”王东说。
“删了,删了,怪吓人的。”张凯说。
“哦,可是我找不到这首歌,删不了,不知道存在哪里了。”
“笨的,给我,我来。”张凯下床,一把夺过王东手机。
张凯翻来翻去,折腾了好一阵子,“奇怪了,音乐应该在指定存储位置里,这里都有别的歌,为什么没有这一首。”
“我也不知道,我也找不到。”王东说。
“那你先把铃声换掉吧,闹心。”张凯。
“好的”。
接下来的每一天,虽然在没听见那首《黑色星期天》,但奇怪而诡异的事情却接踵不断地来临。
先是王东晚上老是梦见被人手脚绑起来,用鞭子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到醒来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接着张凯总是梦见有个穿白色睡衣的女人站在王东床前唱歌,声音相当模糊,非常慎人。刘超也不能幸免,每天都要做一个同样的梦,被一群人追,从晚上一直追到天亮,一觉醒来,浑身酸痛,成天无精打采。
他们三个走在一起,别人一看:6个重重的黑眼圈,面无血色,眼皮耷拉下来一半,就像是永远都睡不醒一样。这件事被他们的心理辅导老师知道了,特地约见他们来谈话。
“你们最近一起干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心理辅导老师林老师问。
“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们前个礼拜四,通了一次宵。”王东如实说,学校本身是不允许学生在外面过夜的。但是情况特殊,不说也不行了。
“应该不适简单的一次通宵,还干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林老师追问。
“还,看了……电影,,别的就没什么了”张凯支支吾吾的说。
“什么电影,恐怖片?”林老师。
“对对,恐怖片,张凯连忙接茬过来,生怕其他两个说实话。”
“哎呀,我说你们这些小鬼,老爱寻刺激,看什么恐怖片,还有的在外偷着看三 级 片什么的,还老喜欢通宵,这个都对身体和精神不好的嘛。”林老师开始为人师表般的口气说话。
“以为我们老师都不知道吗?当然我们大多是管不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嘛,更要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习惯,为将来走向社会,做好充分的准备,”
“知道了老师。”3人齐声说。
“这样,我叫医务室给你们开一点舒缓神经的药,睡前吃,然后周末我带你们去市里转一转。”
“谢谢老师!”
“你们这些孩子,平时对老师爱理不睬的,出了事还要老师为你们操心,真是的。”
“那我们去医务室拿药去了。老师再见”
“去吧,那个,王东你留一下,我有课题上的事情要交代你去做,你们先走,帮王东也拿一份,我会打电话给医务室的。”
“嗯,好的。”刘超和张凯说着就出去了。
2人走后,林老师站起身来,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把王东叫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应该还有什么事情,他们有隐瞒的吧,王东你来说,说出来对你们都有好处。”林老师不愧是心理学硕士出身,一眼看穿他们还有事瞒着自己,所以留了个心眼,把王东单独叫下来了。
“我们这几天,经常做恶梦,就是造成我们精神萎靡的原因,事情应该是从那首歌说起……”
“什么歌,叫什么名字?”林老师问。
“《黑色星期天》”。
“哦,我知道了,听说过这首歌,居然还有人听完这首歌以后就去自杀了。”
“老师你也知道这个?张凯告诉我的,他不敢听,我也不敢听,只有刘超听完了。但是莫名其妙的是,这首歌居然不知不觉跑到我的手机里来了,而且还被设作了铃声,真是很邪门。”
“哦?还有这种事情?”
“这个倒是真的没法解释,也许只是个巧合吧,不过这首歌倒是要相当的注意一下,其实我查过资料,这首歌倒不是能够真正地去杀人,而是它能够唤起你以前一些不好的回忆和不愿想起的某种经历,让你精神饱受摧残,不及时治疗的话,人就会精神崩溃而自寻短见。”
“想一想,你的过去,是否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王东想了想,确实,还真有,那是在他7岁的时候的事情,但是如果不仔细回忆,他自己都想不起来……
那年他所在的村子庄稼地闹蝗虫,村子上损失的很大,王东父亲无奈之下经亲戚介绍,准备年底的几个月去南方打工,赚点钱过年,还得负担孩子的学费。王东的母亲在家带孩子。王东上面有一个姐姐也在深圳打工,常年不回家,一般就年底回来一次,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给家里,也算是孝顺的了。谁知父亲走后的1个月,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当时小王东上一年级,当天下午本应该是2节课的,可是村小学老师突然有事要到城里去,于是放了学生大假。小王东非常乖巧,没有和小朋友们去抓鱼玩,想着回家帮妈妈做点家务,妈妈一个人养家,养牲口,还要打理地里,小王东也知道妈妈的辛苦。
一路小跑,小王东就回到了家里,调皮的家伙想给妈妈一个惊喜,于是竟从窗户的位置往屋里爬,溜进了家里的厨房的位置。蹑手蹑脚地刚进去,却听到里屋传来妈妈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呻吟声。小王东对这种事还不明白,就冲了进去喊:妈妈,我回来了。
这一喊把王东他妈和那男人吓了一跳,忙用被子捂住身体。
“东子,你先到厨房去,我一会过来。”妈妈一脸严肃地带着怒气。
小王东惊慌失措地跑回了厨房。一会王东他妈穿戴整齐地来到了厨房。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放学啊,是不是又逃课了?”
“没有,马老师有事进城了,就让我们回来了。”小王东很委屈的说。
“又说谎骗妈妈是不是,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了,小孩子要说实话,你就是不听。”妈妈忽然变得怒不可遏,不分青红皂白。此前小王东因为淘气,经常逃学,后来被爸爸教训了几次以后,再也不敢了。如今碰到这种情况,真是百口莫辩。
小王东带着哭腔:“没有,呜呜,我没有说谎。”
他妈妈此时也不好发作,回里屋把那男人从后门送走,回来对小王东说:“今天你看到的事情,别和其他人说,任何人都不要讲,我在和那叔叔练功呢,要保密,知道吗?你不说,妈妈就不惩罚你了,懂不懂?”
看到妈妈不打自己了,小王东连忙点头:“嗯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久,村里王东妈妈和村里某干部有染的传言,到处蔓延开来。同学们追在小王东后面喊:“王东妈妈偷汉子,王东妈妈偷汉子!”小王东总是大喊:“没有,我妈妈没有偷汉子!”
实际上,幼小的王东并不理解‘偷汉子’是啥意思,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这下王东妈妈把所有的火都迁怒到小王东身上,以为是小王东说了出去。把小王东按在板凳上,手脚绑住,有柳条死命地抽,抽的小王东皮开肉绽。后来小王东的爸爸闻讯回来了,接着就和王东他妈离婚了。以后王东就再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
由于父亲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清苦,但小王东慢慢懂事,也越发感受到父爱的伟大,逐渐走出了那一段阴影。
“那么似乎就是《黑色星期天》唤起了你的那段痛苦回忆”。听完王东的讲述,林老师问道。
“情节非常类似,但说实在的,现在我连我妈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通过沟通,后来又经过林老师的催眠疗法,几次以后,王东的精神状态大有好转,再也没有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于是张凯和刘超也去做了相应的治疗,终于摆脱了心魔。
康复以后,3个小伙子在宿舍聊天的时候,又讲到这个事情。
“我还是不明白,那《黑色星期天》,怎么就无缘无故进了你的手机,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找不到踪影。”张凯说。
“不管是怎样,也许它的出现说不定是好事。”王东说。
“怎么讲?”刘超问。
“之前我每个一段时间就会做那种被人用鞭子抽的恶梦,自从听到那首歌以后,这种矛盾就激化了,做恶梦的频率也非常之高。经过林老师的治疗以后,像是彻底扫除了心里的阴霾,好长时间了,我再也没做个什么恶梦,就是一晚上能记起来的梦,也非常少了,睡眠质量很好啊!”王东头头是道地说。
“我也觉得是啊,自从我不再通宵以后,脸上也不长痘痘了,晚上睡觉也好了,精神倍儿棒,吃嘛嘛香!哈哈。”张凯笑道。
“你做广告呢吧。”刘超讽刺道。
故事似乎已近尾声,然而网络世界的力量是无穷的,无线传输or有线传输,以及人们无法解释的脑电波传输,有时候带给人们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听什么歌,下什么曲,要慎重啊!谁知道网上还有没有第二个《黑色星期天》,《黑色星期六》什么的。
别点弹出广告,别进陌生网站,记得,网络是无孔不入的。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