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

作者:姓易的

说是破局,这话绝对是有水分的,因为那老道士压根就没破局,只是暂时的让这个局失效。

 话中的局正是我现在头疼无比的金胄裹尸术。

 当时的情况没有人能看懂,连那些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盗墓贼也愣住了。

 只见那老道满脸轻松的进了古墓,不过半个时辰,那老道拿着一个酒葫芦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左右扫视了众人一眼,轻松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酒壶是从墓里拿的,碧玉镶金的酒壶可是勾起了不少人的贪念,但没有一个人敢去跟那老道士抢,盗墓贼的几个眼线只能客客气气的叫住老道,装作好奇之人问起了缘由。

 “缺酒缺酒,葫中无酒。”这老道士哈哈大笑着看着众人,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疯疯癫癫的推开了众人,完全就是个疯子模样:“狗屁大墓无酒无肉,害得老道白费了一番功夫!”

 见此情景,几个眼线都互相对视了一眼,想再叫住老道,可刚开口就被一个凭空冒出的中年道士给挡了下来。

 这中年道士身着一裘道袍,长须长发的样子颇有出尘的感觉,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叫住了老道,作揖问道:“道长留步,墓中”

 话还没落下,疯道士摆了摆手,指着古墓大骂道:“狗屁墓穴,无酒无肉却藏金胄裹尸,若不是老道借山河暂镇住了你,恐怕你还嚣张上天了去!”

 闻言,中年道士一愣,顿时豁然开朗,连连作揖。

 疯道士没再多说,推开众人就狂笑离去,看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就如普通的老疯子一般,可仔细一看,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在感。

 “金胄裹尸非道者可敌也,山河非道,可敌。”中年道士喃喃自语了许久,一边念叨着,一边向着古墓行去,站于坟头仔细一看,暗暗点头,随即就离开了天津卫。

 半月后,朝廷的官兵又来了,这次来的人很少,不过三十几人,可官兵的队伍后却跟着几个老道士,还有一个中年道士。

 这位中年道人,正是半月前跟疯道士说话的那人。

 时间正值中午时分,官兵们团团围住了古墓的入口,几个老道就从墓门钻了进去,那中年道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进去时好像带了一些鼓鼓囊囊的包裹。

 在道士们进去后的一个时辰内,墓穴中接连传来了几声轰隆巨响,随之,一声极其尖锐的嘶鸣猛的响了起来,站在外面的那些官兵都被吓了一个趔趄。

 “那是喜哨?!”我有点不敢相信,胖叔笑着点了点头:“四(是)喜哨,不光四(是)五大门滴术法可以引动喜哨,山河脉术一样能引动!”

 说完,胖叔继续给我说起了这个故事。

 在喜哨声落下的时候,中年道人带着那几个老道满脸喜色的就从墓门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难掩的自豪。

 “切不可碰触金胄裹尸,碰触其尸,恶患回头。”在官兵们钻进墓门之前,中年道人是这样警告他们的:“恶患回头众人死,切记从右入墓。”

 话音一落,中年道人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嘱咐他们不要打开墓主的棺材。

 等众人答应下来,在这几个道长的示意下,官兵们哆哆嗦嗦的就钻进了墓门,开始搬里面的东西。

 果不其然,这些官兵进墓一看,在左边墓道的入口立着一个尸首,具体模样看不太清,因为没人敢近身过去看。

 众人都记住了道人的警告,既然左边进不去,那么他们自然就从右边进了墓穴。

 短短半个时辰,这些官兵就把这明朝权贵的墓给搬了个干净,但墓主的棺材没人敢打开,哪怕是知道里面有宝贝,也死活不敢去干这种作死的事情。

 连道长都说不能打开棺材,我们还打开?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社(说)完咧。”胖叔说到这里就摊了摊手,无奈的说:“他们解决金胄裹尸滴方法饿师父抹油(没有)说清,最后滴结局就四(是)官兵把墓给恢复原样,抹油人敢再进那个墓咧。”

 “我草。”我脸都快黑了,心说还好您师父死了,要不然我真掐死他。

 在这种关键时刻故事就没了?!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好歹给我说清楚是怎么解决金胄裹尸的啊!

 我闷头抽着烟,仔细的思索起了这故事里对我有用的线索。

 咸丰三年应该是1853年,那时候正值太平天国起义,朝廷为了钱而去挖墓也不是不好理解

 按照这故事的讲述,金胄裹尸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尸首”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这故事也没说清,只说了道法对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从那中年道人的话就能听出来。

 而且他们好像没有破这局只是暂时让金胄裹尸失去效用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把墓地恢复原样

 更何况那个中年道士还提醒了官兵一句:“切不可碰触金胄裹尸,碰触其尸,恶患回头。”

 也不对劲啊,为什么那疯道士镇住了金胄裹尸没声音?而这些道士一去怎么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

 想到这儿,我把这问题问了出来,胖叔则摇摇头回答我:“谁他吗知道?”

 呵呵,谁他吗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有质量的回答。

 胖叔,您可真是我亲叔,从我得到回答没提刀砍你就能看出来,我对你的爱是多么的深厚。

 “那疯道士是谁?”我随口问道。

 胖叔的语气里也是充满了疑惑跟不解,抽了口烟,耸耸肩:“谁知道呢?”

 “这种人可真是前辈了。”我笑着说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向着山庄走去:“这事咱们回去了慢慢想,对了,胖叔,好像鸡腿要烤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离胖叔少说二十米远,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话落的同时,我撒丫子就往山庄里跑,根本就没给胖叔反应过来的机会。

 我前脚进了山庄,后脚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悲愤的怒吼。“你包(不要)抢饿滴鸡腿儿!!”

 傍晚七点整,我们一行人就坐上大巴车回了贵阳,途中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除了上车时几个牲口想揩周雨嘉的油,被我跟周岩踹下了车。

 当时的情况真是尴尬得不行。

 周雨嘉在我前面,我在她后面,然后那几个牲口就挤到了我后面,伸出咸猪手就想摸周雨嘉的屁股,我那时候都吓愣住了。

 这要是让他们摸上去了,周雨嘉还不得反手抽我?!你们是想栽赃我啊?!

 我在很久前就说过,老天爷是一个热衷于抽人耳光的人,在我想明白事情后果之后,他总会改变一下现实的剧情。

 比如

 “哎呀,你们挤什么呀!”身后的几个牲口忽然做作的喊了一声,往前猛挤了一下,咸猪手直直的就伸了出来,我下意识就把周雨嘉挡住了,抬手一把捏紧了离我最近的一只手,朝着车门上使劲的磕了一下。

 各位都知道,大巴车的车门挺硬实的,特别是边缘的那部分,似乎是包了一层铝样的金属,用手敲敲还会发出几声闷响。

 这牲口的右手被我往门上磕了一下,咱们的“车门兄”果然不负重望,当场就让这孙子见血了。

 “干嘛呢?”我转头站在了门边,瞪着身后的这几个年轻伙子:“找事儿是不?”

 “易哥”周雨嘉压低了嗓子叫了我一声,我侧过头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就想把自己的左手给剁了。

 先前,在我拿着那孙子右手磕门的时候,我被他们挤了一下,周雨嘉也被挤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地上了,幸亏我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但是我他吗为什么要眼疾手快呢

 “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老脸通红的把左手从周雨嘉胸前抽了回来,那种感觉真是尴尬敲门尴尬到家了

 胖叔他们也是奇怪,见我跟那几个年轻伙子起了冲突,周岩跟胖叔立马就挤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想揩你妹的油。”我给周岩说,话落的同时就有人不乐意了。

 “你不是也揩油了吗?!”几个小伙子愤愤不平,但回答他们的就是周岩的一巴掌,顺带周岩还骂骂咧咧的说:“揩你妈!姓易的是那种人?!”

 “我他吗是那种人?”我心虚的跟着骂道,没等这几个小伙子多说,我站在台阶上朝着他们就踹了两脚,为了防止他们嘴里再说些不靠谱的东西,我踹的力度挺大,当场就把其中俩比较瘦的孙子踹翻了。

 别看周岩平常斯斯文文的,他动起手来可不比我轻,一脚给人踹过去,还真能把人踹得喘不过气来。

 这得归功于周岩他爹,据说他爹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他的:“你在学校,要么别打架,要么别打输,你要是打架打输了,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见车门这儿闹了起来,司机也挺不耐烦的,挺客气的喊道:“要打就他妈下去打!别耽误其他乘客!”

 “走咧走咧,包(不要)跟这些瓜皮一般见识。”胖叔满脸慈祥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把正在踢人的周岩拉开,仿佛是不经意的从那倒地的小伙子腹部踩了过去,和和气气的笑着上车,连围观的人都给看楞了。

 “我日”周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胖叔,一边跟我们往车里走,一边嘀咕着:“就他那体重踩过去我估计那孙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正当他嘀咕不停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手掌猛的拍了拍他肩,回头一看,正是笑眯眯的胖叔。

 “小周,你社撒(说啥)呢?”

 “没没没我啥也没说胖叔您累了吧坐”周岩干笑着把胖叔迎了过去。

 我咧了咧嘴,看样子胖叔是把周岩给吓着了。

 “易哥。”周雨嘉低声喊了一句,我回过了神,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凑过来点。”周雨嘉脸红着说。

 我没多想,把脸凑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让我一生难忘了。

 “我草别揪我耳朵啊!松手!赶紧的!老子要发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