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十二点整,饭点。
神奇酒店顶楼包间。
“人模狗样的,不错。”我看了看正在整理衣领的周岩,笑道:“你个孙子一会说话注意点,给人留下好印象,知道吗?”
周岩点点头,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胖叔他们走了?”周岩跟我一般坐在了沙发上,拿出烟点上了一支,又将烟盒递给我,眨了眨眼睛:“火机。”
我自顾自的点上了烟抽着,没把火机给他,随嘴答道:“胖叔跟鸟人回陕西收拾行李了,听说还有不少东西没搬过来,扔那儿也是浪费了。”
说完,我忍不住夸了他一句:“你果然是准备得当,今儿抽的烟都是三十五的了,看来你也知道相亲容不得马虎啊。”
周岩自豪一笑:“废话,难道要咱们抽蓝黄去相亲?那不是扯淡么!”
不知道有没有给大家说过,周岩这孙子,在某些时候比我更穷,例如月底。
月初的时候,他请我抽十五的烟。
月末的时候,咱们一起抽五块的。
就这段时间周岩的慷慨程度来看,他兜里估计也不会有多少票子,顶破天不超过五百。
有时候我也挺纳闷的,心说,这孙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咋说也是个官二代,从他爹手里拿点钱出来花花应该也是容易的啊,为毛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呢?
每次他给的解释都让我深感无奈:“找我爹要钱,就是找他要命,给我一巴掌都是轻的。”
周老头子对他的教育方针一直是:“有手有脚不会自己赚钱?吃屎长大的呢?”
由此可见,周岩家的人都不是凡人。
“一会要温文尔雅,要有礼貌,买单的时候痛快点,别一脸表情跟吃了屎似的。”我望子成龙的教育着周岩,正要往下说,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那头的人是小佛爷。
“欠你一个。”小佛爷不乐意的说。
“客气。”我不平不淡的回了句。
“我哥叫我把那人的资料给你。”小佛爷不耐烦的说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没两分钟,短信又发了过来,寥寥几行字,却让我欣慰莫名。
这心狠手辣的孙子还是有点知恩图报的意思。
“刘成明,沈阳太原街,三十二号楼,七天不变。”
见我笑得有点荡漾,周岩也乐了,凑过来问道:“咋了?有女人给你发短信了?”
“滚球,我看你咋越看越烦呢?!”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窗台边,拨通了张立国的电话。
“张叔,刘成明在沈阳市太原街的三十二号楼,七天之内应该不会跑。”我说道,张立国很沉默,没回答我。
“一个行里朋友给的消息,他算是除恶扬善吧,雷锋。”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种牙疼的感觉。
张立国嗯了一声,终于笑了:“谢谢了,这消息很重要。”
“没事,应该的。”
就在我挂断电话的同一时间,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群到不大不小的娘们就冲了进来,叽叽喳喳的就跟进了菜市场一样,闹得我那叫一个头晕。
仔细一看,这群人的年龄都是二十多的样儿,甚至有几个还稍微小了点,估计还在上大学,那股子书卷气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这是我相亲对象,白欣。”周岩凑到我耳边说道,眼神不停往那群姑娘中间瞟着,意思是站在那群人中间的女青年就是他的“对象”了。
闻言,我不由得多看了那姑娘几眼。
那女生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温婉,长相也不错,起码能打个七八分,身材
朋友妻不可欺,非礼勿视。
“小白,这是我兄弟,易林,叫他木头就行。”周岩二呼呼的把我介绍了出去,一听他这话我就纳闷了,难道这两人是老早就认识的?我咋不知道呢?
见我一脸的疑惑,周岩还能猜不到我在想什么?当即就给了我回答。
“隐秘,你懂的,平常电话聊聊天啥的,嗯。”周岩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些屁话在我耳朵里就自动整合成了一句话,我们早就认识了。
白欣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跟我打了个招呼:“易哥好。”
“你好你好。”我急忙点头。
当时我还觉得这群闺蜜团是打酱油的,四分之一秒后,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战斗型的闺蜜团。
毫无预兆的被四五个姑娘拉到隔壁包间我就不说什么了。
被她们按在板凳上坐着,眼看她们摆出了一副严刑拷打的样子,我也不说什么了。
问题是你们问的问题有点尴尬了吧
“周岩是处男吗?”其中一个看似文弱的姑娘问道。
“这个问题”我尴尬的咳嗽了几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对面的某姑娘就极其夸张的惊呼了一句:“他不是?!”
我愣了一下,随即猛的摇了摇头:“他是!必须是!怎么可能不是?!”
“那就好。”这姑娘松了口气。
一波刚停,一波又起。
“月收入还有”
听着一个个极其**而又八卦的问题,我怀着兄弟不能出卖的心态,想了想周岩答应我的红包还有宵夜,最终,毅然决然的给了她们答案。
嗯,全都被美化过的答案。
如果周岩真跟我描述的周岩一样,恐怕下一届感动中国的人物就是他了,没跑。
如坐针毡的经过了半小时的盘问,我自认输了,只能找个理由脱身,连周岩所在的包间都没敢回,撒丫子就往楼下跑。
说实话,周岩能不能活过今天,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稍微一想那群闺蜜团我草这造化也造化不起来啊
“我先走了,你的形象被我塑造得很完美,别露馅。”我发了个短信给周岩。
三秒后,周岩回复了我三个字。
“你麻痹!”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周岩给我的绝书了,我没生气,一点也没。
走出酒店,我哈欠连天的揉了揉眼睛,四处寻摸着吃午饭的地儿,一大早就陪着周岩过来坐着,到了现在滴水未进,我肚子都快饿凹进去了。
不得不说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顺着盐务街的那条路走了一溜,硬是没发现吃饭的地儿,能让我填肚子的,也就路边零零散散的小摊贩们卖的洋芋耙(土豆泥)了。
两块钱一份,我买了三份,外加两根香肠,这量应该够足了。
“幸福就是这么的操蛋啊。”我毫无形象的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着洋芋耙,时不时的还啃一口香肠,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打了个哈欠。
脸皮厚是天生的,不要脸是锻炼出来的,这两样我都全了。
一边无视着路人鄙夷的眼神,我一边吃着两块一份的洋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现。
反正我又不在这一带混,丢人就丢几分钟,随便。
再说了,这也不怪我啊,一路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走着又累,还不如蹲着呢!
忽然,身旁有人跟我一般的蹲了下来,递了包纸巾给我。
“擦擦嘴吧,脏了。”
“你怎么在这儿?”我接过纸巾,有点迷糊。
那人抿嘴笑了笑,用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看着我吃午饭:“我哥相亲呢,我能不来吗,刚在车上就看见你出来了。”
“你不上去?”我埋头吃着,没看她。
“嗯,我现在上去。”周雨嘉笑道,起身,转过身子走向了我来的地方。
我看她这么干脆,反而有点楞,心说,这丫头不是爱缠着我吗怎么今儿忽然
“怪了。”我拿纸巾擦了擦嘴,嘀咕了一句,随即起身走到路边,招手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花圈店。
其实我也算是个宅男,不爱动弹,就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闲着,出门三分钟都嫌累,当然,吃饭除外。
回家,抽支烟,睡觉,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老天爷的爱好貌似还是没改过来,他还是那么的爱为难人,特别是为难我们这种孙子。
每当我觉得一切平稳安静祥和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事让我烦心。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熟悉的铃声,电话那头,也是一个我所熟悉的人。
“怎么了?我睡觉呢!没事打电话给我干嘛?!”我语气很不好,可以说是到了濒临爆发的界点,随时都有可能出口成脏。
“刚帮胖叔收拾完了一些东西。”海东青说道。
“然后呢?!你收拾个东西还得给我打报告?!”我想骂人了。
海东青没在意,那头传来了几声翻动书页的声音,只听他说:“胖叔的师父留下来了一些古籍旧书,有一本旧书上面有你家老爷子的名字,易归远。”
我冷不丁的就清醒了过来。
“什么东西?啥书?”我皱眉问,感情老爷子还是个名人?出书了?
海东青平静的说。
“第七行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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