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

作者:姓易的

“左慈的尸骨左慈的绝书”我默然不语的看着面前的这具坐尸,见他灰袍上已经布满了灰尘,我摇摇头,心说:“看来不管多牛逼的人死了都是差不多的样儿,真是够可怜的,连点陪葬的东西都没。”

 “易哥,那儿还有几行字。”黑子拉了拉我的背包,示意让我往地上看。

 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将目光移到了左慈尸骨的右前方(先前的绝书是在左前方),那里的确是有几行字,但字迹潦草却不像是左仙公留下的手笔。

 走过去仔细一看,我顿时默然。

 “师自绝九穴而殂,三魂飞而魄散,殂陨之日,乃永世不得超生哉,喜哉,悲哉。”

 留字的人估计就是葛玄没跑了,他说的这句话结尾我很不明白,喜哉,悲哉,这两个词儿后面到底该用什么标点符号,或是说,这两个词是用什么语气说出来的,我猜不到。

 喜哉,悲哉。

 喜哉?悲哉?

 喜哉?悲哉!

 喜哉!悲哉?

 以上是我琢磨出来的几种语气,无论是哪一种,怎么变换语气,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个喜哉这个词儿。

 “这是个什么东西”顺着左慈公的袍子往下看去,我眼神一变,低声嘀咕了起来。

 在白骨按在地面的手掌下,有着一张铺展而开的丝帛,质地看不太明白,颜色呈灰色,就如地板的颜色,但更接近左慈公身上穿的袍子颜色,不仔细看还真能把他忽略了。

 丝帛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一时间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图案,八卦,五行,杂七杂八的图案都挤在丝帛的下方,完全摸不清这些是代表了什么东西。

 唯一能让我看清楚的字,就是丝帛最上方的两个大字。

 《道记》。

 “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拿着这玩意儿难道左慈死前还在写这个?”我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或许是因为好奇的缘故,我伸出手轻轻扯动了一下左慈手里的丝帛,没等我把手抽回来,这张丝帛莫名其妙的就被我随手给扯了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当时我就傻眼了。

 拿着丝帛,我急忙看了看白骨的手掌,又看了看手里写着《道记》的丝帛,见两者都没有被损伤的痕迹,我这才松了口气。

 左慈公怎么说也是个传说里的人物,要是他的尸身被我不小心给毁了,那我岂不是个罪人?我估计这辈子都得内疚到死。

 “手感不错。”我用手指抹了抹丝帛,见黑子的眼睛正异常闪亮的盯着我不放,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试探着递给了他,笑着:“给你?”

 “不不不”黑子顿时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墓里的东西都不能我拿,佛爷交代过,这里面的东西,都得是您拿。”

 “小佛是不是还交代过把墓里的东西全都拿走?”

 “对,佛爷说了,不管是能拿的,还是不能拿的,全都得带出去。”黑子点头说道:“除了体积太大的东西,其他的必须带出去。”

 “成,你去把这笔拿下来,我去附近转悠转悠。”我说道,随手把丝帛叠好揣进了兜里,转身就开始在石室里转悠了起来。

 这地方的具体情况我们只是看清,并没有摸清,要是一会儿出了点状况

 想着,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左慈的尸骨,暗暗将心放了下去。

 左慈的尸首已经白骨化了,想要诈尸肯定是不可能的,白骨精只是传说,要是把那种传说当真可就是傻逼了。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石室里的机关阵局,虽然我并没发现这些玩意儿存在的迹象,可我是真的不敢掉以轻心。

 想当初,我们在日军遗迹里就是粗心了一点,结果差点就挺尸了。

 那是教训,真他吗是个深刻的教训。

 “左慈的绝书里似乎透露出了很多恨意,他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才会”我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了正在仰头望天的白骨,心猛地一颤,只感觉霎时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从心底窜了出来。

 那情绪不对,是那感觉,好像是叫感同身受。

 “左慈恨老天爷我又何尝不恨呢,这老天爷就是个操蛋的玩意儿,这辈子尽玩儿我了。”我骂骂咧咧的转过了头。

 忽然,我发现了一件极为不对劲的事,或是说,这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怎么注意。

 石室中的水池位于石室的最深处,石台也就位于水池的上方,几块石阶极有顺序的排列在石台前面,隔一步就是一块方石

 当时我看见这场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水没有多深。为什么我会感觉的这么直白,是因为那感觉就跟各位在小区花园里看见金鱼池一样,直觉就是在告诉你:这水不深。

 可等我仔细一想,感觉应该没那么简单,过去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石台下方的水池,果然下面好像根本就看不见底啊

 水池下的泉水看似清澈,可越往下那水就越黑。大家应该都知道的一个常识,那就是要想知道这水深不深,看颜色就行,颜色越深水就越深。眼前这池子到底有多深,恐怕不下去试试谁都摸不清楚,颜色已经到了黑色的地步,想想心里就发毛。

 “黑子你先回来!”想到这里,我丝毫不敢耽误,急忙扯着嗓子大喊:“别他吗拿人的毛笔了!快回来!”

 黑子是个实在人,也是个对于历史较为通透的盗墓贼,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这地方跟左慈有关,看见那些绝书字迹后,自然就明白坐在那里的人便是左慈。

 估计他也不想把这传说中人物的尸骨给弄坏了,但也不能放着宝贝不拿不是?

 这东汉的毛笔拿出去可不是白菜价,绝对能值不少,这点我猜都能猜出来。

 就因为如此,黑子一边担心着这尸骨,一边又在担心这毛笔,生怕把这两玩意儿给弄损了,所以只能苦逼的在那儿蹲着,小心翼翼的把毛笔从人手里拔出来。

 我喊他的时候,这孙子正在使巧劲儿往外拔毛笔,但奇怪的是,任由他怎么拔那东西都拔不出来。

 “等我!马上就弄出来了!”黑子与我一般扯着嗓子大喊着,一脸的通红,看来是使劲儿使过头了,只见他的双臂上尽是青筋毕露,两只手都紧握着那支毛笔,身子都开始微微后仰了。

 “你他吗也不怕把毛笔给弄坏了?”我奇怪的看着他,见周围没有异常,便催促了句:“赶紧的!别在那儿待着!”

 “我马上”

 “咕咕”

 打断黑子声音的,是几声极其沉闷的水声,有点像是水里冒气泡的那种声音,但比那个声音大了太多。

 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脑门上顿时就见汗了,随即,二话不说就把蚨匕抽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对黑子大吼道:“你他吗快回来!这里的东西要炸庙了!”

 “什么东西妈呀!”

 在黑子所处的石台旁,几个黑乎乎的脑袋忽然钻出了水面,因为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并不能看清楚这些冤孽的全貌,只能从形体上来猜测

 吗的好像不是善茬啊!

 “嘶!!”

 “轰!”随着石室里响起了两声截然不同的巨响,我的心猛地一沉,脑子里霎时就窜出来了两个字。

 坏了。

 先前的一声嘶鸣不用多说,各位都知道,那是邪龇,至于后面的那声我就摸不清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了,但肯定不是好兆头。

 说来也怪,就在我觉得黑子要含笑九泉的时候,这孙子双腿一使劲,弯着腰就从原地往前窜了五六米的样子,那绝逼是人类潜能的爆发。

 几个冤孽还没出水,这傻逼就已经跑到我身前十米不到的地方了。

 “诈尸诈尸了”黑子满脸煞白的指着那几个黑乎乎的脑袋,眼里尽是惊慌欲绝的意味:“这几个跟我原来见过的诈尸不一样!”

 “啥玩意儿?说清楚的。”我皱了皱眉头。

 “原来我跟长辈下墓的时候,遇见过诈尸的情况,但那些尸首跟这几个不太一样。”黑子吞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说:“这几个东西脸上全是字,肉都被泡烂了”

 “什么字?”

 “就是”

 在黑子要回答我话的时候,忽然间,那几具尸首就猛转过了身,将正面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虽距离相隔不近,但我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这些尸首的面貌。

 如黑子所说,它们的脸上全是黑色的字,或是,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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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卷(不是本书)开始收尾阶段了!

 忽然发现咱们的书六十二万字了!妈蛋的成就感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