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救我…哥…我忍不了了。”阳光红着眼睛靠在他身上,意识渐渐模糊,嘴里还不住的呓语着“哥,救我。”
她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烈焰焚心的痛,而这个世上,只有他能救她。
可是他却只是轻声的安慰她,让她忍忍忍。这样的话,在她耳中,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到最后,换成李云峰扶着她,好不容易捱到了山下,他几乎是半拖半抱的把她抱紧了昨天那个农家饭庄里。
老板听到声音迎出来,见他们两个一身是血,赶紧帮李云峰把阳光背到了客房,然后掏出手机要打120。李云峰抬手阻止了他,低声说道:“给我拿温水和酒精灯来,还有刀片镊子和干净的毛巾。”
老板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按他的吩咐把东西给他拿过了了。
李云峰点点头:“你出去吧。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好的好的。”老板应了一声,赶紧退出房间,帮他锁上了门。
李云峰刚要去洗手,冷不防阳光从床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他一时站立不稳,被她带到了床上,他下意识地用手支撑起身体才没压到她,这一用力,胸口的伤口崩开,缠在伤口上的布条又开始渗血。阳光双颊绯红,贴在他半裸的胸膛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迷迷糊糊地念着他的名字,李云峰挣了几下没挣脱开。只得抓着她的头发安慰她“阳光,再忍忍。我帮你把蛊虫拔出来就没事了。”
阳光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万蚁噬心的痛,那样的痛他都忍不了,她怎么能忍受呢?他明明可以救她的,他明明可以让她解脱的,可是他一再的让她忍。此时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只看到他在她面前晃动的脸。她伸手胡乱的把自己的衣服扯开,贴上他的胸膛,那烈焰灼身之痛才稍稍缓解。
少女青春火热的**抱了个满怀。李云峰目光一滞,赶紧移开目光,摁住她的手,把她的衣服拉好。顺手脱下自己的衬衫。把她的右手牢牢的绑在了床头,阳光在他的身下红着眼睛竭力挣扎着,两条腿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缠上来。
李云峰知道这桃花蛊的厉害,宿主最初的虚弱过去以后,欲火焚身的时候便是谁也控制不了了,她能隐忍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他咬着牙屈膝压住她的两条腿,用一只手摁住她的左手,另一只手够到了床头的刀片。一狠心,割开了她的手腕。鲜血顿时从血管里喷了出来,他拿起床头的镊子从她手腕的伤口处夹出了一条浑身透明的小虫,放在酒精灯上烧成了灰烬。
利刃割开皮肤的刺痛让阳光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旋即身体又被一股更大的痛痒淹没,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身上的虚汗也瞬间打透了衣衫。
“哥——”她颤抖着声音哀求着“哥,我受不了了,救救我——”她知道她身体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只要他肯给,她就解脱了,可是他只是专注地盯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在她马上要被欲火淹没的时候又挑出了一条蛊虫,放到火上烧掉。
李云峰不知道这样的蛊虫有多少条,它们只能在她每次**达到顶点的时候才会随着贲张的血液冒出来。
而阳光在他挑出第二条蛊虫的时候已经痛晕过去,随即又被更大的疼痛痛醒过来。
“哥,我真的受不了了,给…给我…”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李云峰更狠的摁住,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从她的伤口里又挑出一条蛊虫。
“哥…哥…我会死的,求你…求求你…”她半睁着泪湿的眼,颤抖着声音苦苦哀求他,而他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的伤口,等她难过到极点的时候从里面挑出一条蛊虫,烧掉。
阳光虚弱地喘息着,绝望地看着他那张冷静到冷酷的脸。她是真的绝望了,他真的不知道他每次从她身体里引出一条蛊虫,她的身体都是在地狱门口走了一回?
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都忍不了的痛凭什么让我忍?你知不知道我这样生不如死!”李云峰,你不愿意碰我可以!你随便从外面找一个男人来给我解毒!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她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沙哑着嗓子哭喊着:“不管是谁都行…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生不如死。”
这不是什么剧毒,只是淫毒而已,解毒的方法很简单,可是他偏偏要她承受最难熬的痛。
李云峰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低头对上她委屈狼狈的双眸,转头,手掌又摁上了她的手腕,却感觉她的身体猛然一抖,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扣住了她的下巴,顺手把毛巾塞到了她的嘴里。
还好他反应够快,否则她真的咬断了舌头,他要后悔一辈子。
她剧烈地喘息着,满眼怨毒地盯着他,他血红的眼睛对上她血红的眼睛,身上的汗水和血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滴到她满是汗水的身上,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流过下巴滴到胸口,随着她剧烈扭动的身体,跟他的血水融合到一起,蹭得满床都是。
她在煎熬,他也在煎熬。
一下午的时间有多漫长,漫长到阳光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千百回,她渐渐的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也不想再哭了,只是身体的反应让她即使没有了力气还是一次次的汗如雨下的挣扎。
李云峰从她的身体里挑出最后一条蛊虫的时候,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昏迷过去。
蛊毒解了,再也不用痛醒过来了。
李云峰颤抖着手扔了手里的镊子,支起身体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床上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血,艳红的血迹触目惊心,阳光的头发早已湿透,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多亏她这个身体未经人事,没尝过**的滋味,才堪堪熬过了这一关。
他从床头拿出一条浴巾,裹住了阳光的身体,在浴巾下面把她早已被热汗湿透的衣服脱下扔到一边。
他虚脱地瘫在床边的沙发上,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刚她怨毒的眼神,这样怨恨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在她眼睛里见到过。
任谁受了这么久近乎凌迟的酷刑都会恨的吧?何况她的痛还是为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