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一点可以确定了,浩磊和谷雨应该是一起失踪的!
“会不会是昨晚浩磊和谷雨都跟巫家的人交上手了?浩磊在ktv破了巫家的移魂之术,而与此同时,那个傀儡背后的主体找上了谷雨。浩磊发现事情不对,过来找谷雨。然后,他们就跟巫家的人一起消失了?”阳光分析道。
李云峰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可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他刚想把镜头往前拉,查看八点以前这个房间里都出现过什么人,阳光忽然想到当初电梯事件的时候,也是在黑屏以后一段时间才发现了线索的,于是拦住他说道:“我们先往后看看!”
屏幕上的黑屏,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黑屏,而是有微微的波动的,那是因为结界里面的人在剧烈活动,冲击到结界造成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屏幕上面忽然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波动,接着一阵金光闪过,结界被破,几个人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只见浩磊抱着谷雨被吸进光线里面,紧接着,另一个手腕受伤的年轻男人和地上的几具尸体也一同被吸到了金光里面。金光随即消失,室内恢复了平静,在场的所有人都踪迹皆无。
“虫洞!?”李云峰看到这副异像,惊讶地站了起来。
在刑家的控制室里旁边这一切的公孙景,看到这一幕场景,也惊讶地站了起来“虫洞!”
阳光和均均听到这两个字。也惊呆了:“你是说,他们掉进了虫洞里面?这个房间里面有虫洞?”
“虫洞就像一根管子,在一头扎根。但是另一头的出现是随机的。道行高的人会根据虫洞的位置和波动规律,算出它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地方。”李云峰说着把视频调到前面结界刚破,几个人刚刚现身的那一瞬间,按了暂停:只见谷雨身上被绳索绑着,浩磊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拿着枪,指向了对面的一个男人。
“这个人我认识!是虞刑的堂弟。唐尧!”李云峰说道:“当初他鼓动巫家的几个长老一同谋反,事情败露以后被虞刑以家法施以重责,叛族之罪。理应当诛,可是他扛过了家法仍有命在,虞刑也不能再次给他定罪。如果说虫洞的出现不是巧合,而是他精心制造的一个杀器。这一切他都是早有预谋!那么谷雨自从下了飞机以后。恐怕就已经在那人的视线当中了。”
“这么说这个人很厉害了?而且,他是虞刑的对头,那么谷雨落到他手里,岂不是很危险!”阳光担心地说道。
“我现在就联系虞刑!”李云峰轻触了一下液晶显示屏,切换到巫家的频段,给虞刑发了信息。
苗寨密林深处的一处山洞里面灯火通明,室内的松油火把把山洞里面照得亮如白昼;山洞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白袍的男人。他俊逸的脸上面容憔悴,神色慵懒。时不时压抑不住地轻咳两声,白色衣袍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有些许的黑血随着他的呛咳声溢出嘴角。
而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衣冠楚楚面容白净的男人,他身边的侍女正在把一种黄色粉末涂抹到他带血的手腕上,他血肉模糊的手腕渐渐长出新肉,他却不甚在意自己的手腕,目光一直停在距离虞刑不到三米远的一个刑架上。
木制的刑架上,钉着一个浑身**,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子,她手腕上和脚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身上脸上被削掉皮肉的地方还在狰狞的往外渗着血,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她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手里雪亮的利刃上,不住地滴着鲜血,整个大厅里都充斥着浓烈得让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儿,他每割下一片皮肉,那女子的口里便呜咽着惨叫不止,她的舌头鼻子已经被割掉了,只有一双充血的眼睛显示她还活着。
割肉剜心,这样的凌迟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天前,她还是一个活泼美艳的女子,这三天里,她被一片一片的割掉皮肉,承受着千刀万剐之痛,刽子手的手法很老练,刀刀狠辣,却不致命,所以她熬了三天还没有死去。
“你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剜掉她的双眼,到时候黄泉路上,她可就看不到前路了。”唐尧不咸不淡地说道。
虞刑微微皱起眉头,三天来,第一次开口了。
“赤焰。”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叫着她的名字“你去吧。若我日后能脱险,我会请来道家佛家的高僧真人为你超度,让你的亡魂得以安息,来生你再来找我;若我不能脱险,怕是结局也跟你一样,那我也便随你一起魂飞魄散,我们也算有个伴。”
他身边的亲信,叛变了一个,其他三个,这半个月里,陆陆续续地被唐尧折磨死了两个。这样残暴的戏码每天都在他眼前上演,他从来都不为所动,若说残忍,比这更残忍百倍的景象,他在禁池里都见过,所谓人间地狱,只要心在地狱里,便处处都是地狱,生又何欢死亦何苦?
只是赤焰不比别人,赤焰的性情刚烈,唐尧如此折磨她,怕是想用她极度痛苦极度不甘的怨魂制蛊。死不可怕,受刑也不可怕,但是如果魂魄被制成了蛊毒,怕是他的千万族人都要因此受害,而她,则只能在恶魔的手里为虎作伥,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必须要给她一个承诺,让她可以怨气散尽,放心去死的承诺。
他从来不轻易承诺,只要他说了,他就一定能办到。
自她记事以来,他何曾这么温柔地叫过她的名字?赤焰听了这话,流着血泪的双眼最后看了他一眼,接着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与此同时,刽子手手起刀落,把利刃插进她的胸口,把一颗还带着温热气息的心脏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旁边的酒碗里面,一碗清酒立刻被血色染红。
唐尧拿起人心泡的酒,送到虞刑面前,笑着说道:“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