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折他的面子,只好礼貌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这小闺女真好看,还这么有礼貌。”陈燕笑着对吴桐说道:“你们真是长大了,你都有女朋友了!”
吴桐笑笑:“是啊,我都二十岁了。”
“吴桐,你也好久没来阿姨家了。你们有空就到阿姨家吃饭啊,让你叔叔给你做几个好吃的。”陈燕热情地说道。
她也就那么顺口一说,没想到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吴桐立刻欣然答应:“好啊!”阳青林一看得了,俩人就这么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下了机场大巴,吴桐帮阳光的爸妈拎着行李,把他们送到出租车上,才带着尧尧打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陈燕还跟丈夫感叹:“要说吴桐也是个好孩子,怎么就摊上那样的爸妈了呢?听说他的女朋友是**,现在他爸妈又开始嘚瑟起来了。”
“这两年他们家过得也挺惨的,嘚瑟点儿就嘚瑟点儿吧,总比家里冷锅冷灶的等吴桐回家强。”阳青林感慨地说道:“这人呐,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家以前多风光,他爸他妈还看不起咱们这样的呢,现在见了我也说话了,也知道谁好谁不好了。”
“谁乐意跟他们说话呀?以前他们眼睛都长在脑门上,看人都不拿正眼看,也就是你。还巴巴的往人家跟前凑。”陈燕不屑地说道:“多亏咱家阳光没跟——”
“没影儿的事儿你就别说了!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还翻他们小时候的旧账干什么呢?再说,上学的时候。吴桐对咱家阳光不错,你不也没给过他好脸,他还不是巴巴地往咱家凑。”阳青林无奈地说道:“阳光说得对,我们爷俩就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似的,还带记仇的。”
吴桐把阳光的爸妈送到出租车上以后,随后也带着尧尧打了个车往家里走。
尧尧刚才看到他对阳光的爸妈那副亲热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爽。
“你跟那个阳光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比对我还好?”她有些不高兴地问他。
“你见过我对她有多好,就说我对她比对你还好?”吴桐淡笑着说道:“你这样说不客观啊。”
“我告诉你,她是我浩磊哥的人了。你就别想了。”尧尧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浩磊哥号称千人斩,他经过手的女人,你就别惦记了,你也惦记不着。”
吴桐知道她是跟着怎样一群衣冠禽兽一起长大的。所以对她这样的说法也理解。众星捧月的小公主。站在她那些哥哥们的角度,看别的女人也不自觉地会带着轻视的目光。
他最近也听说过钟杨浩磊这个名字,据说是年初新上任的最年轻的军区首长。据说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后来混娱乐圈,红透了半边天。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阳光扯上关系,看娱乐新闻,据说是因为阳光曾经当过他的女主角的助理?他们的关系被传成这样,只能说他们这种人真会玩儿。
“你确定他那个千人斩的意思?你还是太年轻了。”他摸了摸尧尧的头。笑着说道:“他这个外号,在部队的时候就有了。”
“可是——”
“你是想说你那个哥哥集邮对吧!”吴桐不以为然地打断了她的话:“就算是集邮。那也是阳光集了他,明白?”
尧尧惊讶了:“为什么?”
“因为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流!氓!成!性!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儿。”吴桐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收起了玩笑的口吻,轻声说道:“阳光其实跟你一样,是个很单纯很随性的人,她也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她如果跟谁在一起,那一定是真心喜欢的。”
尧尧听了这话不高兴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她说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敌意,她怎么得罪你了?”吴桐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搂过她的肩膀笑道:“她那人开玩笑没个分寸,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是你得罪我了!上次你为什么追我们的车去要她的电话号码?她还跟你说要走上层路线就从她那里走。”尧尧不满地说道。
吴桐听了这话,笑了:“是吗?”
然后就再没有说话了。他就知道阳光改不了爱打抱不平的脾气,连嘴上的场子都要帮他找回来,尧尧这样的小傻白甜哪是她那个流氓的对手?也难怪尧尧憋屈。只是,他又不是当年那个玻璃心的高中生,这些言语听多了,早就有抵抗力了,不需要她给他出头了。
尧尧见他忽然沉默了,晃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问他“你又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到我家了,我们走吧。”吴桐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小区:这个小区是这个城市里面有名的富人区,在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当初家里那么难,爸妈也没有把这里的房子卖了。这个家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这个房子了吧?
尧尧见终于到他家了,兴高采烈地跟他一起下了车,吴桐从兜里掏出门卡,刷了一下,旁边的小门开了,他带着尧尧走了进去。
小区一进门,是一个假山,假山里面的小瀑布水花四溅,流水潺潺,道路的两旁也是绿树成荫。
尧尧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看到这里这么漂亮,空气也好,不禁心情大好:“你们家这里挺漂亮的。”
她一直想来他家这里看看,没想到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她自然是心情舒畅,看什么都顺眼了。
吴桐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心不在焉地笑笑“嗯,这里绿化不错。”
尧尧见他一副敷衍的模样,跺着脚抗议:“干嘛这么心不在焉的?你再这样我不高兴了啊!”“我爸妈这两年身体不好,所以精神也不怎么好,一会儿如果他们对你说什么,你只管装傻,不要答应他们任何事。”吴桐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尧尧不解地看着他,他只淡然一笑,也没有跟她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