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邪的脸变得比平时更凝重,他是知道唐三成的秘密地,一起呆了十年,唐三成没有发生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这血,他也是头一回见,紫红色的血,不偏红,偏紫!
白逸看着截然不同两种颜色的血,心头的疑雾更重:“要说我们俩同时发生异变,为什么血的颜色会不一样?”
唐三成摇头:“不懂。”他努力地回想,小时候出过血吗?血是什么颜色的?对于唐三成来说,小时候,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记忆早就模糊得像老照片,影影绰绰,看不了一个究竟:“我只记得,和你一起去择墓的时候有流过血,可是在夜里,是不是这种颜色就说不清楚了。”
“奇怪。”疑点越来越多,“这墓,是真要回去至极了。”白逸问唐三成:“你还记得那墓的所在吗?”
一谈到这个,唐三成就侃侃而谈了:“当初那墓穴的位置是依风水择的,只要周围没有很多次坏掉原来的风水阵,我就能找到!”
七邪低低地说道:“来人了。”
两人不再交谈,三个人都脱了衣服直接下了浴池,七邪拿着毛巾给唐三成搓背,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了,毛巾在唐三成的背上来回运动着,毛巾扫过他肩上那一块青色的印迹,那印迹像一只坐卧的老虎,虎颈到胯间左右各有像金篆的铭文,只是太小,所以看不清,七邪对这块老虎的印迹见怪不怪,白逸看了看刚才进来的几名老人家,把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暂时不表。
三人正在泡澡中,突然进来两名穿制服的人,指着唐三成回头问道:“是这个人吗?”
唐三成心里那个揪,站在门口的正是萧宁,这姑娘不会真告自己一个流氓罪吧?再看萧宁低着头,好一幅委屈的样子,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出票的小姑娘,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唐三成有些明白了,是这出票的小姑娘找来的警察吧?
萧宁看一眼唐三成,点了一下头:“就是他。”
唐三成的脑袋瞬间变大了,他听到其中一名“制服”厉声说道:“你上来,和我们走一趟吧。”
唐三成第一反应是看白逸,白逸却闭目养神,一幅与他无关的样子,唐三成苦着一张脸,抓过浴巾,从浴池子里爬了上来,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萧宁扫到他肩上的印迹,突然低声念道:“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阳陵。”
“你说什么呢?”旁边的小姑娘推了推她,顺便笑得如阳光般灿烂:“你看你得感谢我吧,我帮你把警察叫来了,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流氓!”
萧宁却堆起一脸疑惑:“这个人好像不是啊,我看我们是认错人了。”
出票的小姑娘跳了起来:“明明就是他啊,我亲眼看到他冲进去,然后又跑出来的,喂,你怎么就记不住了。”
多管闲事!萧宁一开始就没想追究,这年头,流氓罪可是大罪,她正色道:“是我被占了便宜,我能不看清对方的脸吗?反正,我说他不是就不是!”
这峰回路转啊,唐三成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警察无奈地问萧宁:“你要看清楚了,真不是他?”
“不是!”萧宁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无可奈何:“那你要登记一下,正式报个案嘛,你是受害人啊。”
萧宁摇头:“我不是本地人,还是算了吧。”
两名警察终于恼火了,把火撒在了报案的出票小姑娘身上:“你看你这是捣的什么乱嘛,以后不要瞎报案!”两人一边埋怨着一边离开,那小姑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宁,恨不得要哭出声来,一跺脚,恨恨地说道:“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识好人心!”
萧宁冲她一笑:“妹子,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