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让大家拿出所有的利器,朝这些树干上砍,大家照唐三成说的做,连削水果的刀子都掏了出来,朝树干上划过去,这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连熟知大自然的七邪也叫不上名来,更没有在长白山里见到过,利器划破树干,树干里传来一股腥味儿,这味道与池子里的味道一致。
雷子首先闻了出来,谁让他有一个狗鼻子呢:“怪了,这树里怎么也有血味?”
“这些树就是靠血池里的水养着的。”唐三成手里的刀向里更深地划了一下,里面有血水流了出来,汩汩地流个不停,落到地上,散在唐三成的脚下:“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七星阵是靠血养的,头在池中,身在树上,都以血护着这七星阵,血从池子里到了这地下,进入树身,血尸是在树上的,颈与树干相连,血从树干中进入到血尸体内,血气流通,成养成了血尸这种活死人,我们现在把血池的血堵住,再把树干中的血放出来,断了它的血气,从根上把它给灭掉。”
“这样做一定有效?”雷子有些将信将疑,虽然唐三成的话听上去似模像样,可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唐三成悠悠地看了一眼雷子,摇摇头:“不知道。”
雷子忍住想骂娘的冲动,现在他身上全是一股血味儿,与这树的味道一致,这让他很不爽,再看刘知习,一直苦着脸,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块,估计是现在回想起在血池里的情景,胃都翻腾上来了,刘知习恨恨地拿着自己的刀划着树干,好像在发泄一样。
“刘呆子,以后就习惯了。”雷子看他这样子,忍不住说道:“想你雷哥当初,被困在一个墓室里,为了不冻死,我还躺在棺材里和死人睡了一晚上,这点困难不算啥,你刚才完全就是大英雄啊,你就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难。”
和死人睡了一晚上,白逸在心里笑了笑,这种事情自己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他不吭声,让雷子尽情地去安慰刘知习,手上则一直发力,七颗树干都被刀刻了下去,就像人被划了一个伤口一样,血汩汩地向外流,大家完成了这些事情,都软软地坐到地上,有气无力地,唐三成看着树中的血水一点点涌出来,双眼直直地盯着,好像自己不看着,就会出什么纰漏一样,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家的信心都足了一些,再看剩下的那三具血粽,现在还是维持原样,没有什么变化,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白逸说道:“人死之后,建州女真是停丧于家,杀牛以祭,3日后择向阳处葬之。葬时,有将死者生前所穿衣服及乘马随葬之风,随葬马是杀后去其肉而葬其皮。海西女真流行树葬,择大树置尸于上,随葬之马皮、尾和脚及生前所用弓箭等物挂于树。东海女真诸部落葬俗比较原始,除有树葬外,苦兀人父母死后,去肠胃,将尸体曝晒干,出入都要将父母的尸骸背上,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先拜祭,要到三年后才能丢弃。还有乞列迷男女老死,要将肚子剖开将尸骸放在树上,溺水死者,以鱼叉叉着尸体,用海豹皮包了之后埋上,示意可变海豹;被熊虎咬死者,把尸体裸着作虎熊的样子,然后让人用箭射尸体,再连同箭一起埋上,令人用箭射尸,示意死者可变熊虎。”
“这女真一族的葬俗还真他妈的怪。”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怪不得这些无头尸都挂在树上,不过这树有些奇怪,居然能够靠血养着,不知道是什么物种。”
“这个七星局,首尾相连,以人的头、身子作为首尾,以血养之,这个局真是太狠了。”唐三成说道:“这七具血尸,对女真一族来说,也是七位勇士了,死无全尸,全为了延福后代。”
“那又有什么用。”一直有气无力的刘知习说道:“满清王朝也没有持续多少年。”
“会不会与他们改女真为满有关?”萧宁说道:“以人来祭风水局,为的就是保血脉吧?唐三成?”
唐三成点头:“当然了,人死之后,要选一个风水宝地,风水宝地里葬的人是谁,谁的后代才能延福,这七位真是女真族人的话,自然要延福女真后人了。”
这金朝是一个短命的王朝,从1115年到1234年,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共经历了十位帝王,若是按平均来算,十年就是有一位皇帝了。由于女真长期受制于大契丹,故完颜阿骨打立国时,针对“大辽”字在契丹语中的意思,以其镔铁虽坚终亦变坏,而金不变不坏,取“金”为国号,以示对抗“大辽”。
作为辽的藩属,女真每年都要向其进贡大量的金银珠宝不说,还要向辽的银牌天使上缴大量的捕猎猛禽——海东青,为了捕到最好的鸟儿,不得不去强攻本是同族的部落。可见金朝在当时的夹缝中生存,十分不易,以致于最后的覆灭,都有一些委屈的成份在里面。
要说他们会想方设法地意图崛起,倒不是没有动机的,白逸一番解释,唐三成说道:“女真族居然会利用风水阵来改变后人命运,不可思议,而且这种方法实在是太骇人了。”
“你是想说,和嘉靖陵一样,这也是有高人指点?”白逸听出来了唐三成的弦外之音。
唐三成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白逸一点明,他自己也觉得诡异莫名了:“白逸,你不要乱讲,哪有那么多的高人?”
“女真族虽然是少数民族,可是他们的先人们,世世代代居住、生活在松花江和黑龙江流域的广大地区,所谓白山黑水,种族繁矣。历史悠久的女真先世,可上溯到舜、禹和商周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有可能遗留下来一些远古的方法。”白逸看着唐三成:“我看是你想得太多了。”
唐三成张嘴还想说什么,萧宁说道:“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