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

作者:小小青蛇

    雷子有了些较劲的意思,欲与白逸、七邪一拼高下,一枪出去,立马干掉一条,心下正暗自得意,冷不防有一条已经窜到了跟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唐三成听得是一清二楚,眼看要朝雷子的小腿咬过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飞起一脚将那蛇踢到了一边,“砰”地一声,雷子一枪命中了脑袋,那响尾蛇的脑袋马上血肉模糊一片……
    “谢了。”雷子脑门上已经有汗冒了出来,细密的一层,刚才自己太大意了,只顾得看白逸和七邪,没注意到自己的阵地,还好唐三成有一双千里耳,这命真是捡回来的,唐三成这是第二次救了自己了。
    枪声终于停了下来,看着那些蛇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飘过来,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哪里来的这么多蛇,看它们的样子,还挺有组织性地,居然还会玩包抄。”
    刚才可不是将大家包围了起来,白逸正想笑,突然收了笑意,表情凝重起来:“唐三成,刚才我在下面鸣枪之前,你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别的声音?”唐三成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有是有,不过很短暂地一声,怎么说呢,像是短笛子的声音,不过要尖利一些,就只是响了一下,再没有听到了。”
    “刚才呢,在我们发现那些蛇包抄过来之前?”白逸又追问道。
    “刚才,我太慌了,没有留意。”唐三成有些纳闷:“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白逸冷冷地哼了一声:“看来,这些蛇的出现不是这么简单的。”
    “不是,白逸,你有话就说清楚,不要卖关子啊。”史文博刚才吓得腿都软了,加上这里黑不咙咚地,身子一直在微微发抖:“这里是不是闹鬼啊?”
    “你一堂堂的历史学教授,信鬼?”雷子“哈哈”大笑了一声:“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史教授说得没有错,是有鬼。”白逸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雷子的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了,唐三成吸了一口气:“白逸,你怎么也相信鬼神啊什么的?”
    “是有鬼,有人在搞鬼。”白逸说道:“这些蛇出现得有些奇怪,加上你说的听到有类似于短笛的声音,我怀疑有人在控制这些蛇,西域有训蛇人,你们听说过吧,其实就是现在,在一些国家,比如说斯里兰卡,还有印度,都有训蛇人的存在。”
    史文博来了精神了:“这个我知道的,西域国流传着一种训蛇的秘法,曾经被认为是属于巫术的一种,不少训蛇人从小就与蛇生活在一起,毒蛇非但不会咬他们,而且还会听从他们的指令,他们擅于训蛇,也擅于解蛇毒,在古时,以训蛇表演和替人医治蛇毒为生,但其中缘由,我觉得不太像是什么巫术,应该是用了一些药物来控制蛇的神经,让蛇的神经对于一些特定的声音有反应……可惜,现在我的这些想法,也没有办法得到验证。”
    唐三成眼睛瞪大了:“我又听到了,那个像短笛一样的声音!”
    大家背靠背,将手里的电筒打向四处,白逸吐了一口气,现在是更多的蛇涌过来了,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这些是眼镜蛇,“娘的,是过山标。”雷子说道。
    这过山标是旧时一些人对眼镜蛇的别称,因其颈部扩张时,背部会呈现一对美丽的黑白斑,看似眼镜状花纹,所以现在都叫它眼镜蛇,这种蛇的毒性更强,一般人被咬上一口,两小时后必定会毒发身亡。
    白逸说道:“不行,雷子,得用你的看家本领了。”
    子弹已经不多了,现在这些蛇比起刚才的数量来还要多,雷子一愣,马上明白过来,立马掏出自己的“宝贝”来——火药,雷子说道:“掩护我一下……”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些蛇已经动起来了,雷子一瞧,手都抖起来了:“娘的,怎么回事,这么快就过来了!”
    七邪朝四周望了望:“这人应该就在附近,看到我们要用火药,所以让蛇发动进攻了,擒贼先擒王,唐三成,靠你了!”
    唐三成赶鸭子上阵,也是豁出去了,他低声说道:“好,但是大家要先秉住呼吸,五秒钟,五秒钟就够了!还有,把手上的灯灭掉!”
    “灭?”雷子一看那些蛇已经越逼越近,心一横:“就五秒!要不然大家一起死。”
    几支手电筒的光突然全部灭掉了,大家都捏住鼻子,紧紧地闭上了嘴,唐三成心里也是大为紧张,生死关头,这压力就集中在自己身上了,他闭上眼睛,耳朵里听到无数个声音,好像都凑在他的耳朵跟前,同他对话,在这之中,有一个喘息声……找到了!
    唐三成只是指了一个方向,七邪就在黑暗之中扑了过去,凭的是他野生的本能,其他人打开手电筒,看到那些蛇站在原地不动,显得有些迷茫,“七邪看来是得手了。”白逸说道:“这些蛇像冬眠了一样。”
    “走吧,过去看看。”唐三成说道:“我刚才听到七邪的声音了,好像挺轻松地。”
    大家还没有走,七邪就拎着一个人出来了,手里还拽着什么东西,近了,看清楚了,才觉得用拎其实不太恰当,因为七邪将那人的胳膊反扭着,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制服方法,那人穿的衣服十分宽松,唐三成一愣:“这是个女孩子?”
    这女孩子是短发,穿的却是男孩子的衣裳,皮肤很白,没有血色,就像脸上涂了白石灰一样,一双眼睛倒是黑漆漆地,嘴唇很干,她的四肢干瘦得很,被七邪制服之后,就有一双恐惧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神十分无辜。
    “你是什么人?”白逸没有因为她看上去十分弱小而放她一马,真是要命,刚才简直就是谋杀,血腥残忍的谋杀!
    七邪摊开自己的手心:“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