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盖真的有重新去研习武术,主要是受了七邪的冲击,他没想到,有人可以那么轻易地打败自己,这让他有了一种挫败感,与七邪他们分开之后,茶壶盖就开始了走南闯北,他没有经济来源,主要是靠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很忌惮姐姐和姐夫,虽然他有的时候觉得史教授很迂腐,可是他真拿姐夫当自己人,看到史教授被自己姐姐唠叨的时候还会帮腔。
所以,史教授让茶壶盖回家的时候,茶壶盖马上就答应了,原来姐夫又要带学生出去实习了,叫他回来是为了让他姐姐,没想到,这一回来,就撞上了关凯这事,关凯是亲自上门来找的,原因是他听说茶壶盖是个“狠角色”。
茶壶盖听完对方说的话就要关门,被收买没问题,不过要杀人,这事儿就要打个商量,雷子听到这里冷哼一声,好像在怀疑茶壶盖一开始有没有拒绝一样,茶壶盖虽然莽撞,可是又不傻,马上胀红了脸:“我姐夫好歹是知识份子,我虽然读的书没有他多,可是是非还是知道的。”
“得了吧,那你怎么和他同流合污了?”雷子马上戳穿茶壶盖的谎言。
“那不是因为……”茶壶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陷入了一个怪圈,钱这个东西真的很有诱惑力,十块,自己没感觉,一百,还是没感觉,一千,心里就隐约有些动心了,一万块……茶壶盖就开始动摇了,两万?对于一向靠着姐姐姐夫吃饭的茶壶盖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姐夫是大学教授,可是一个月加上所有的福利,也才不到一百块,两万,这笔钱要是拿到姐姐姐夫面前……
可是杀人啊……茶壶盖还是挣扎过的,不过最终的结果证明,茶壶盖还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鲁莽汉子,关凯一句“不要留下证据不就可以了”就让茶壶盖豁出去了,不过,幸运的是,在他下手之前,居然没有找到对象,现在他就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呼幸运:“还好,幸好我没有一直错下去,其实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杀人啊,这可是要砍头的,我姐夫好歹是大学教授,到时候名声不得让我给败坏光了?”
“捡重点说吧。”萧宁说道:“后面怎么回事,你干嘛躲着关凯?”
“那人有点毛病啊,让人怕怕地。”茶壶盖说:“有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点阴森的感觉,还有一次,他说自己不是关凯什么的……”
“等一下。”白逸沉着一张脸说道:“他说自己不是关凯?”
“是啊。”茶壶盖坐到了七邪的旁边,一见到七邪,他就粘上了:“而且不止一次,突然变脸了,本来就不是多喜欢笑的人,突然一张脸就黑下来,眼睛发红,好像要杀人一样,太吓人了,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总觉得怪,他妈的,说也奇怪,我不怕人家凶,可是就怕这家伙,阴沉地过头了。”
“难道是分裂症?”白逸若有所思道:“他兄弟是哪一个我们现在弄得很清楚,可是他难道还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你在说什么呀?”茶壶盖愣愣地问道。
“茶……小史,这阵子你千万不要再见关凯了。”白逸说道:“你的直觉没有错,这家伙有点怪,你和他接近没有好处,你避开一阵子再说。”
茶壶盖如坠迷雾,扭头就看七邪,俨然是七邪的小弟一样,现在如何行事要看大哥的意思了,七邪说道:“你最好还是避一下吧,过阵子再回来。”
唐三成“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武当山上有一位武术大师,造诣很高,你可以去找他请教一番。”
这是个好主意,正好又迎合了茶壶盖的心思,他欣然接受,追着唐三成问那武术大师的所在地,完了,七邪送他离开,看茶壶盖那样子,估计马上就要跑去武当山了。
从茶壶盖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让白逸捉摸到了一些东西,七邪回来的时候,白逸正在翻看一本医书,那医书是英文版的,白逸看得十分入神,唐三成正在跟小山解释那是什么语言,萧宁看着白逸入神的样子,突然明白谢芳菲怎么这么识货了,这里有这么多地男人,怎么就看中白逸了呢,人家怎么就没有看中唐三成呢?
“我想,关凯可能得了一种病。”白逸合上了医书:“人格分裂症,这在国内还很少见,不过在国外早就有案例了。”
“不是,这么洋气的东西,你可不可以说得简单一点啊?”雷子说道:“啥是人格,我知道,什么是分裂我也知道,不过放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你留过学,在国外呆了那么久,知道得比我们多,赶紧来普及一下吧。”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或者多处不同的人格,说白了就是他可以是自己,又同时是另外一个人,刚才茶壶盖说他有的时候说自己不是关凯,这一点就有些端倪了,假如关凯真的人格分裂,那么他在不同的场合,会以不同的角色来进行解释,假如这两个角色的个性十分不一样,那么,表现会十分鲜明。”
白逸说道:“我在想,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张罗着复仇的人,会不会是关凯的另一个人格?也就是他所想像的关安?其实本人并不知情?”
“本人不知情?”唐三成有些迷惑:“为什么会这样,他把自己假想成另外一个人,可是这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
“人格转换的时候,这具身体的主人对过去的身份完全遗忘,仿佛从心理上另换了一个人。从一种人格到另一种人格的转化通常是突然发生的,当后继的人格开始执政时,原先的主体人格刚开始是意识不到的,并忘却已发生过的事情,”白逸拍了拍那本厚厚地医学书:“这是临床反应,经过医学证明的。”
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难道我们还要让他看好病?”
“恐怕是这样了。”白逸说道:“只是不知道这种人格分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国内这一块……几乎是空白,这种人病症深了,会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