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倒是对阴人组织的成立颇有兴趣:“不知道成立阴人组织的人是作何感想,居然将所有特殊能力的人集合在一起,假如能够充分利用这些人,恐怕都可以改天换地了。”
听了唐三成的话,白逸愣住了,是啊,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哪怕是现在的阴人组织,他们虽然只是见到了一小部分人,可是这些人若是集中目标,再加上三叔的地位,完全可以改天换地了,这个念头让白逸后脑勺一阵发凉,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当初的组织者难道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这个安倍晴有一手,不过他们家族与阴人组织也有渊源,真是没有想到,而且还是唯一的外国人。”丛阳故意说道:“杰出家族的杰出后人,是吧,符羽?”
符羽笑而不答,白逸故作镇定,但还是忍不住,回头横了丛阳一眼:“杰出后人,杰出后人有这么玩花招的?”
丛阳吐了一下舌头:“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小山,你查那个安倍晴,查得怎么样了?”
白逸的气就消了,这两个小家伙虽然不正经,可是心思还是细的,小山说道:“我查过了,安倍家族的确是有一个安倍晴,年龄也差不多,而且日本网络上曾经有几篇关于他的文章,据说他的名字里之所以有一个晴字,是因为家族认为他的能力一旦发展起来,可以达到安倍晴明的程度,对他寄予了厚望,所以名字里面放了一个晴字。”
“名字是出生之后就要取的,难道说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家族的人就发现他有潜力了?”沈冰没好气地说道:“这不合乎常理啊,一般有点本事的人,都喜欢编点自己不一样的事情,比如说,哪个历史人物出生的时候,天气都不太正常,要么雷电,要么就是母亲有做不一般的梦,比如说哪个神仙来的,是不是?”
沈冰的话让大家笑了起来,还真是这样,要么是打胎里一出来就天赋异常,要不然就是青少年时期就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说刘邦,秦始皇末期,刘邦做亭长时,有一天夜里刘邦喝醉了酒,前行者回报道,前面有一条大蛇阻挡在路上。请求让我们回来。刘邦正在酒意朦胧之中,似乎什么也不怕,说:是壮士的跟我来,怕什么!由是勇往直前,刘邦挥剑将挡路的大白蛇斩为两段。有一老妇人在蛇被杀死的地方哭,有人问哭的原因,老妇人说,有人将我儿子杀死了,有人又问,何以见得你儿子被杀?老妇人说,我的儿子,就是化成为蛇的白帝子,因挡在路上被赤帝子所斩,刘邦为“赤帝子”,这似乎为他以后的登位埋下了伏笔。
安倍晴的情况可能也有些相似吧,这些都撇到一边去,不管他的阴阳术有多了不起,都比不过他的这点心思,太强大了,白逸叹一口气,谁让他们是阴人组织的成员呢?认命吧。
安倍晴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雷一人刚走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杀过来了,而且不是敲门,是直接越墙进来的,要不是七邪镇定,恐怕早和这“贼”打起来了,七邪无奈道:“这青天白日的,你翻墙进来,也不怕被人误会成小偷,还有,这里到处都有监控。”
“放心,我用了幻术,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一只猫进来了。”安倍晴的表情有些得意,但又想极力控制,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之前他可是被赶走的,现在……安倍晴轻轻地咳了一声:“那个,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丛阳嘿嘿一笑:“你这个人真奇怪,怎么一来,就莫名其妙地说话?”
还是丛阳给力,这一问,让安倍晴也有些蒙了,他出来的时候算过,雷一人应该已经来过了,怎么,难道这一次算错了?
“坐吧。”符羽说道。
安倍晴一听到符羽说话,脸上就情不自禁地堆起笑容来:“谢谢。”
丛阳一屁股坐到了安倍晴旁边:“我说你名字里为什么有一个晴字呢,听上去多像女人的名儿呀,你虽然吧,不算帅气,可是看上去也不阴柔啊。”
“名字是家族占卦取的,要问过先祖的,先祖给我一个晴字,我的名字里就会有一个晴字。”安倍晴一本正经地说道:“家族代代如此,每一代的阴阳师的名字都是这么来的,不管是给了什么字,都要认了,何况,先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晴字,这对于我来说,是无上的光荣,至于说像女人名……我怎么知道先祖只给我一个晴字?”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憋屈,这让丛阳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你对你先祖的决定也感觉不怎么样?”
“话不能乱讲。”安倍晴的眼珠子一转:“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哄我,组织上有人已经过来了,对不对?”
“什么时候出发?”白逸没心情和他白活,直截了当地问道。
“尽快。”安倍晴的表情暗淡下来了:“我怕她等不及了。”
看他这样子,好像她母亲真的在杨玉环墓里一般,而且正等着他去救她,符羽相信这一刻的感觉,刚才安倍晴提到“她”的时候,样子神态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正地焦急,安倍晴又说道:“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
“楚影?”沈冰脱口而出。
“对,她对我们很有用。”安倍晴已经将他代入到白逸人们的一份子了:“她所说的话,我认为有七八成是可信的,她那印记是真的,我已经接触过她的父母,她所说的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父母也验证过了。”
“父母?”小山说道:“我查过资料了,楚影的父母是个体经营者,开了一家书吧,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合适?”安倍晴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逸说道:“至少要等我们弄好签证,你就在这边再呆一阵子吧。”
“那么……”安倍晴说道:“我能够在你们这里住下来吗……”
对视上白逸愤怒地眼神,安倍晴的眼神就像小狗一样:“我过来北京这么长时间,钱花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回去的一张机票钱了,再说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现在大家都是组织成员了……”
白逸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五千块来,又拿来笔和纸:“这钱是我借给你的,到了日本,记得还给我,口说我凭,签字画押。”
原本看到钱的安倍晴还没笑出来,马上吃了白逸的一个瘪,他嘿嘿一笑:“我不会写中文。”
白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丝笑:“没关系,我写,你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人,来吧!哦,对了,我这钱也是做生意辛苦赚来的,所以,利息也是必须的,一分五的利息,没问题吧?”
安倍晴的脸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他摸一下自己扁扁地钱包,无可奈何:“好吧,到时候我会还你的。”
留下那张欠条,安倍晴心有不甘地离开,白逸得意地拍拍手,收好欠条,对上符羽责怪的眼神:“你呀,干嘛这样捉弄他?”
“捉弄?”白逸摇摇头:“这可不是捉弄他,我是认真的,我们赚钱不容易,那些钱是我们以前拼死拼活弄来的,现在情况和以前不一样,我们只能靠古玩店的经营来赚钱,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对不对?”
“还是白逸有办法,这小子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门都没有!”丛阳说道:“真麻烦,还要去办签证。”
办签证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跨国作业,其实还有几分新鲜感的,白逸一行人以前主要呆在欧美,亚洲其它国家倒是去得少,沈冰自不用说,日本虽然消费高,可也是购物天堂,早有盛名了,尤其北海道,是沈冰最想去的地方,这几天,一直嘀咕着事情完了以后,要去北海道看看,看起来,大家完全没有去成吉思汗墓的紧迫感与紧张感,纯粹当成出国旅游了。
签证终于办下来了,机票定好之后,白逸才想到这一趟与上次不同,工具与枪之类的都没有办法带上飞机,只有找安倍晴,告诉他,过去以后,他要准备车辆和工具,甚至还包括武器,别忘了,他们有可以是仓鼠的目标,井上英雄之死,恐怕不是那么轻松就会了结的,日本是个弹丸之地,难保不会被仓鼠们盯上,那些人穷凶极恶,上次受挫,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白逸的心思细腻,这一点安倍晴倒没有考虑过,居然对白逸有些佩服了,不过他也心存侥幸,顺便试探着问了一下,那五千块是不是就充当活动经费了,没想到白逸亮出了欠条:“不要想抵赖,白纸黑字,还有你的红手印儿,你当那些见证人都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