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师父可在观内?”帝凌轩风清云淡地问道。

 寒月停下步伐,伸手指着左侧的石拱门“在的,师兄,爹爹正在书房。”

 “嗯,你将鬼娃安顿好。”帝凌轩看了眼还在四处张望的鬼娃,便迈脚离开。

 望着帝凌轩离开的背影,寒月一直隐藏在眼底的痴恋再也无法抑制的流露出来。

 “寒月姐姐,你在看什么?”鬼娃见寒月一直盯着帝凌轩的背影,便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寒月猛然回神,摇着头尴尬地说道:“没看什么,鬼娃,我带你在观内四处走走,你能和我讲讲你是怎么和师兄在一起的吗?”

 “嗯,好。”鬼娃乖巧地笑着点点头,然后张口将自己和帝凌轩相识的故事缓缓道来。

 书房内,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正左手执笔,右手按纸,笔尖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挥洒自如。

 被岁月刻上皱纹的脸上此时正神采飞扬,男人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拂袖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旁边的印章在纸上一侧用力一压,就见白纸上赫赫印出清心道长四个字。

 “这只兔子比之前画得更为生动逼真了。”清心道长洋洋得意地捋了捋只有几根并已微微发白的胡子。

 “师父。”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清心道长抬头一看,就见帝凌轩站在门口,表情淡漠地望着自己。

 清心道长开心地冲着帝凌轩招招手,指着书桌上刚完成的画“轩儿,你回来了呀,快看看,这是为师刚刚完成的作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帝凌轩眼角微抽,不甘愿地朝着清心道长走过去,目光瞥到那所谓的画时,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的确让我大吃一惊,师父,你别再浪费笔墨了,你没有作画的天赋。”

 “你这个不孝徒,有你这么打击师父的吗,我已经画得比以前好多了,你倒说说哪里不好,和真兔子一模一样呀。”清心道长咋呼呼地对着帝凌轩横眉竖眼起来。

 帝凌轩白了眼清心道长,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师父,你见过两只腿,身体像圆球一样圆的兔子吗,还有这耳朵,哪里是兔耳,明明就是两片芭蕉扇了。”

 听着帝凌轩理直气壮的批评,清心道长的头越低越下,嘴里还不忘嘟囔道:“说不定就有这样的兔子呢。”

 帝凌轩恼怒地瞪了眼自己这个像个孩童一般的师父,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清了下嗓子,正声道:“师父,徒儿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清心道长一听帝凌轩与自己有正事要商量,立刻敛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坐在帝凌轩的对面。

 帝凌轩开口将鬼娃的情况与师父说了个大概,并且指出自己对她的身份之疑。

 清心道长一边仔细听着,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

 “师父,你是否也觉得鬼娃可疑?”帝凌轩讲完后,便看向清心道长。

 清心道长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思忖着道:“这鬼娃乃半人半鬼,本应鬼力非凡,但却如此微弱,实属怪异,不仅握有化魂鞭,还会言灵术,这就更加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