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古家家史的未知文字十有**就是至今没能破解的西夏文字。所谓的神赐力量,应当是祭司修行来的力量。族谱中重点笔墨记载了当初带领族人来到九龙的族长,在寿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进入了九龙山里面。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族长观到后山是龙穴所在,能量波动频率很诡异,古家曾组织人前去探索,但一无所获,还损失了几名族人,他们被阻拦在一处邪恶的树林外。老族长孤身一人进入树林期望在深处的龙穴中,能找到助他进一步突破,或者延年的奇物。本来老族长是不打算拿着圣物前去的,想要给族里留下来,但耐不住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的劝诫,族长下令让他们保卫着部族,不允许部下跟随,那最起码族长要拿着圣物去探险,这样可以多一些存活几率,再说,圣物本就是族长的武器。
古家人目送着族长走进邪林,却再也没有等到族长出来,族中的圣物也就这样跟随着老族长一起,遗失在了邪树林的深处。后来组织族人几次前往探索,都损失惨重,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九龙山被古家视作了禁地一般的存在。
看到这段,我对那笼罩着层层迷雾的九龙山产生了深深地敬畏。能带领族人一路前往这里,并担任一族之长的人,手持神奇的圣物,居然都折在了这里。古家族谱中对这位族长的神迹做了种种记载,推崇备至。虽然不排除个人主观情感的夸大,但这是一个强者是毋庸置疑的。真不知道那所谓的邪林后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龙穴?有意思!
往后读,古家家史里面还有陈敬的相关记载。古家隐居在这里,却并不是彻底与世隔绝,外界类似朝代更替这样的一些大事基本都是知道的。时间到了宋代时期,有一个中年男子无意间来到了古家聚居地,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当时的古家族长见该男子身上隐隐有修行的气息,还带着浓郁的沉香味。本着多一个朋友的原则,出手救了他一命。等男子苏醒过来,才得知这名男子是中原陈家的人。名陈敬,这次来到九龙山,只是因为得到了消息,这个地方有一株梧桐。梧桐树的踪迹难求。桐木更是千金之宝。地球不见凤凰梧桐多年,这次得到了信息,哪怕只是一点可能,陈敬也想来碰碰运气。他要制一种香,需要桐木做为原料,谁知道在山上遇到了袭击,连偷袭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打落下来。幸好掉落的过程中被几棵树挂住,缓冲了一下下坠力。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估计是等不到古家的人救自己,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陈敬留在古家住了一些日子养伤,和当时古家族长相见恨晚,相谈甚欢,两人对人生修行的很多理念不约而合,称得上是彼此的知音了,古家族长虚长几岁,被陈敬唤一声古大哥。古家族长将本族多年探索九龙山的经历告诉了陈敬,想要打消他进入那里的念头。但是陈敬无意间在古家看到了一块从九龙山邪林里取出的一块木头,更是坚定了他再次上山的念头。原因无他,那块木头很明显就是桐木,块头可一点都不小。
陈敬在养伤期间,用桐木帮古家制成了十几支‘桐木沉香’,效果让古家族人刮目相看,保存在祠堂里供祭祖和族人突破史使用。很快陈敬的伤势好转,收拾好行装打算再次出发,古家族长眼见自己劝不住友人,无奈只好亲自陪同他一起前往。交接好族中的大小事宜,幸好继承人是早年就选好了的,无事一身轻,自己年岁已高,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去探探族里的禁地,圆圆自己年轻时的探险梦,满足一下好奇心!
两人结伴出发,但同样的,再也没有走出那里。难怪名噪一时的陈敬突然销声匿迹,‘桐木沉香’后人无法制作,直至绝迹。想来是当时正值壮年的陈敬留在家中的配方不是很完善,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把性命丢在九龙山,这才没有留下传承者。我在木楼一层发现的那些沉香,应当就是当年陈敬做给古家的那些,这木楼是古家祠堂已经确定无疑了!
接着翻阅古家的族谱,往日那些消失在历史中的人和事就这样展现在我的眼前,知道清康熙二十一年,记载突兀地中断在了这一年,往后一翻,空白的白纸,白纸,还是白纸。停止的是这样的突然,没有半点征兆,看来,这就是这栋木楼被彻底封印的时间了。清康熙二十一年,至今为止已有三百多年,这么长的岁月里,木楼就这样孤零零地伫立在这密林深处,没有人打扰它的清静与孤寂,直到今天,我和三藏走了进来,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术子哥!你看这个!”抚摸着厚重的族谱封面,近千年的光阴都被封锁在这里,我沉浸在浩瀚的史诗中迟迟无法平缓心情。三藏在一旁角落里也不知翻到了什么,同样驻足半响无语,这会让才喊我一声,拿着一块应该是羊皮卷的东西放在我眼前。
抽象但精确的人体结构,复杂的经脉运行路线,一个个小人排列整齐的被画在羊皮卷上,旁边还有一段小篆作的注,一时间我也不能完全看懂,还需要去翻阅一些资料来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张羊皮卷上画的,是一部功法,或者说,是修行路线。
我修炼黄煞一脉祖传的功法多年,对经脉运行路线很是熟悉,但这张羊皮上画着的运行路线却很是怪异,另辟蹊径,一个不慎很容易影响情绪导致走火入魔。不知道古家从哪里得来的这卷羊皮,被随意放置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但凭借它能被放在祠堂,来历定是不凡。
“术子哥,我看着这羊皮卷的第一眼,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在曾经的什么时候,我拿着这羊皮卷观看,甚至有种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感觉!”三藏盯着我手里的羊皮卷眼睛都不眨地和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