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
张全点了点头“威华大酒店的事情,就是他弄出来的。那天我单独一人出门,却不料遇到了鬼物索命,危急时刻,正是他突然出现,救下了我。他只言自己名为谢七,是一个术士,凑巧路过这里,见有鬼物伤人,这才出手相帮。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是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以礼相待,在得知他刚来南京还无处下榻的时候,又把他请到了自己家暂住。这谢七确实有几把刷子,还用他那些异术帮过我两次。所以在他说有意愿收我为徒的时候,我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全看我一眼“我可以告诉两位谢七的一些情况,不知道我身上这道咒?”
“我可以帮你把这道咒解开,而且可以保证,不会在你身上做什么手脚。自认为,以诚相待,比互相算计要舒服的多。”
张全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好一个以诚相待,我喜欢!自相识以来,谢七一直就住在我家里,昨天他突然喷了一口血出来,捂着胸口趴在了地上。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几句。今天我出门的时候,他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我要替他去请医生过来,也被拒绝了。只是把自己锁在了屋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应该还在我家里。我这就带两位过去。”
和三藏对视一眼,又转头对张全说道:“你只需要把我们带到家门口就自行离开,省得那谢七给咒术控制了你。”
张全自是称是,起身开门,带着我俩走出包厢。一直等在包厢门外的两个男人看着我俩眼里满是警惕。张全朝着他们挥手“不用跟着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罢便同我俩一起开车离开,一直停在了附近一个小区里面,指着前面不远的一栋二层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正亮着灯“就是这个!”说着把门钥匙放在了三藏手里。
三藏冲他点点头,示意张全先离开这里。便和我一起过去,轻手轻脚地拿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一片漆黑,但我俩为了一会儿可能会有的斗法,全都提前开过‘冥途’,视物不成问题。警惕却迅速地把一楼巡视了一遍,又把二楼排查一遍,确定无人以后,朝着亮灯的房间冲了过去。
三藏背对着房门警惕着四周,手里抓着他的新宠‘易水寒’剑。我直接过去拧开房门闪了进去。视线快速扫视一遍,下一刻却傻眼了!
橙黄的灯光洒满了屋内每一处空间,地上放着一个蒲团,甚至蒲团前的一张桌上,还摆着一个黑坛子,和我曾经在威华大酒店的通风管道里发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这个应该是已经撤阵取回来,供他吸取魂力用的。人应该刚刚还在房间里面。
窗户大开,风从外面灌进来,吹着窗帘作响。不敢把脑袋探出窗外去,而是随手拿起一个枕头从窗口伸了出去“嗡”的一声,一把明晃晃地刀子直接插在了枕头上面。一击不成,窗外那人迅速放弃了刀子,直接跳了下去,也不回头,拔腿就跑。
我和三藏两人连忙也跳了下去,两层楼的高度,下面还是草坪,对我俩来说一点都不吃力,落地起身,直接朝着谢七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听张全的描述,这谢七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就算也习武,体力终究是比不上我俩的,更别提他昨天才受到了阵法反噬,正是极其虚弱的时候。但想不到的是,我和三藏已经从那小区里追了他一条街,也没见他表现出力不从心的样子来。无奈只得暗暗加快自己的速度,不然我们两个人追他一个,还让他跑了的话,那就太没面子了!
喘着粗气一路飞奔,陪着那谢七跑了两条街,恰巧他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跑进了一条死胡同里。我和三藏随后赶到,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谢七看一眼身后,又看一眼堵住去路的墙壁,一个猛冲,就打算翻墙逃跑。早有警惕的我和三藏,哪里能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两步跨前,在他手撑住墙头,身体腾空的时候,一人一只脚,直接把他从墙上硬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谢七落地以后闷哼一声,嘴角留出一丝血迹来,脸部五官扭曲在一起,但眼神却依旧凶狠。手拍在地上,快速地侧身一滚,躲开了三藏的一记狠踢。却正巧滚在了我的脚下,又是一身闷哼,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趴在地上猛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力地又瘫了下去。他受伤太重,体力又消耗太多了!
眼神猩红地瞪着我俩,狠狠地啐了一口“居然没等我去找你们,就已经要想到来找我了,小小年纪可真够狠的啊!可笑我谢七竟然会栽在两个小辈手里!小子,是哪门的弟子!”
没有搭理他的话,只是摸出一根绳子来,手脚麻利地把谢七绑成了一个大粽子,用力打一个死结。免得一会儿再让他跑了。
三藏拍了拍手,叉腰喘了一口气“让你再给我跑,害得小爷我整整追了两条街,到头来还不是让被抓住了!还敢给我上刀子,杀人越货的事干得挺麻遛的啊!说,从哪儿学来的这邪阵!”
地上的谢七两只手挣扎了一下,恶狠狠地瞅了三藏一眼,又啐了一口,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嗨,我还治不了个你了我!”三藏看那谢七一眼,想了想,又转头看向我“术子哥,我们怎么处置他?”
我和三藏的手里,其实也不是很干净。像以前朱九、小可他们的死,其实都和我俩脱不开关系,可那毕竟不是直接拿刀子解决掉的。现在谢七人到了手里,没有了反抗之力,完全是引颈受戮的状态,只需要一剑刺下去就行,却又有了犹豫。
垂眼撇了谢七一眼,看向三藏“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开车!给张全打个电话,先把人带到他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