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发展,胳膊上传来巨大的拉力,让我不受控地往前扑去。却是三藏反手扯住了我的胳膊。
没有想象中的脸着地,背上也没有传来重压,只是有失重感侵袭。下一刻,眼前的光线感又有了变化。踉跄着的双脚一下子踩实,手臂上的拉扯还在,不由自主地朝前疾走了好几步,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只是三藏就没这么幸运了,整个人摔在地上,还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双脚在地上滑出了两道沟壑,土皮都向两边翻去。最后还是脚磕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这才停了下来。
三藏的手还拽着我的胳膊,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眼神控诉地看着我,满脸的悲愤。嘴角抖啊抖,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丫的扔这么大力想干什么!谋杀吗?快给我看看,小爷我的帅脸有没有被毁容!”
视线在第一时间,已经快速地扫过四周的环境,仍旧是一座山。不过这一次,山体平缓低矮了很多,倒像是一个大些的山坡。绿草轻摆,白云悠悠,山顶上是一座欧洲古城堡模样的庞大建筑。
看来小命暂时是保住了!这才低头看向三藏,虽然那脸被他护的很好,但他现在的摸样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青黄色的脓水粘液已经有些风干,皱巴巴地长在皮肤上,颜色还很是诡异。头发**地凝固成一个杂乱的鸟窝,时不时有几条漏网之虫在其间动两下。刚刚在地上的磨蹭,导致整个脖子和下巴上沾满了泥灰,衣服更是不能道也。
地上的三藏瞬间就不干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是,术子哥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毁容了?我明明有努力梗着脖子不让脸着地的啊!”但这一挣扎,才知道出事了,磕在石块上的那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根本就是半残状态。见此,也不逗他了,伸手过去扯他起来“放心吧,您老人家那张老脸,还保存的好好的!”
按着捏了捏,嗯,脚踝断了。顺着骨头摆弄了几下,对了对位置,手上一使劲,直接给他接了上去。拍拍手“动动,看看还能不能用了!”
扭了妞,很好,除了有些发困,还算听指挥。放下受伤的脚,三藏的斜眼就飞了过来“腿断了也是你整出来的幺蛾子!要不是小爷我反应快,直接飞出去的话,这会估计断的就不单单是一只脚了!是哥们的话,以后就别给我再干这种事!”
“知道了!”
三藏却是对此表示怀疑,很是认真地瞪了我几眼,这才打量起四周的情况“这又是什么鬼!古堡?真要是能从这里出去,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要上山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得爬!”说罢,直接朝山顶那古堡走去。
但这次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顺利地简直不可思议。站在古堡城墙下,看着充满斑驳气息的吊门,三藏扭头看我一眼,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疑惑“术子哥,我们这是爬上来了?”
沉重的吊门在缓缓地上升,没多大功夫,就让出了能容人通过的空间。“看样子,我们确实算是爬上来了,走吧,进去见识见识!别忘了我们需要的,是翻山而过!”
穿过厚厚的墙洞,一瞬间像是来到了中世界的欧洲,但又不全是,这里的建筑要更加粗犷!街道上异常的空旷,没有一个人影,稍有些动静,就会有阵阵回声传来。
尝试着推了推街边民居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三藏探了个脑袋进去,四下打量一番,很是温馨的小屋,矮矮的小椅摆放整齐,房间中央的长桌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午餐,但就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有没有人在?”一边轻声询问着,一边小心地探查着这间小屋。
走出屋子,接连推开了好几扇房门,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论。屋子里分明有人常住的痕迹,但就是找不到屋主,就像是正常生活着的居民,突然在某一天,凭空消失了一样!
顺着长长的街道往中央的内堡而去,静寂蔓延在空中,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一座鬼城。三藏嫌恶的推了推衣袖,又连忙甩了甩手“术子哥,要不我们别去那最中央的内堡了,直接绕过去,想办法从另一边出去,到时候就能下山了!”
“有道理,我们可以先去看看!不过,我不觉得这所谓的考验,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通过!”
本来看着这城堡也没有大到哪里去,但直到太阳西垂,我和三藏也没能绕过最中央的内堡,找到下山的城墙。看来想走捷径是没可能的,只能认命的去那中央内堡找找线索。
说也奇怪,心里一旦下定了主意,这次倒是没费多大功夫,很快就走到了内堡下,一条狭长的铁链桥分隔了外城与内堡,底下是挖穿了整座山的深沟,一眼望不到底。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并没有看到月亮,只要点点星光点缀着夜色。自从进入这里以后,这还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夜晚。内堡处突然就点起了通明的火光,足够照亮这座桥。
面色凝重地看一眼内堡,整个外城空无一人,这会儿早已陷进了黑暗,而这里又是谁点起了灯火?想要知道答案,只能亲自过去,抓着铁链,踏上了摇摇晃晃的吊桥。
一路小心谨慎,但并没有遇到想象中铁链断掉,或者是遭遇暗袭的情况,顺利地踏上了内堡的地界。推开那一扇沉重的精雕木门,瞬间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火热的音乐响在耳边,散着白光的晶石被镶嵌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间或有几颗大个头的彩色晶石点缀其中。十二根高大的石柱撑在大厅的两旁,其间摆放着精致的桌椅,让人胃口大开的食物摆放在上面。有人坐在那里互相交谈着什么,而中场有男男女女在跟着音乐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