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灵警

作者:岚颜

第二天,清晨。

 曾明明像往常一样早早起了床,把客厅厨房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煮了白粥,还用胡萝卜丝加鸡蛋烙了五张酥软香浓的蔬菜饼。

 又凉拌了土豆丝和木耳。

 刚做好早饭,秦医生走了出来,脸色稍好了点,只是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精神。

 曾明明赶紧给她盛了碗粥,两人闲聊两句,趁秦医生吃早餐,她去喊沐言起床。

 往常只要她一起床,沐言很快就醒了,不是在屋内康复健身,就是出来给她打下手,今天,怎么房间里这样安静?

 曾明明对着门犹豫了一下下,也不敲了,直接推门进去。

 沐言居然还在睡觉。

 不同于白天时的沉着自如,熟睡中的他,有点孩子气。

 不仅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身体还蜷缩成一团。

 一幅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曾明明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却不忍叫醒他。

 她慢慢坐下,趴着床头看着他。

 他的脸离她很近,眉目清隽的如同一幅墨画。

 只是眉头紧紧锁着,好像遇到想不通的难题似的。

 曾明明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沐言一直尽全力在保护她。

 可她却不能替他解忧。

 他不告诉她心烦的事,不代表她看不出来。

 沐言只提过他的母亲,对他父亲支字不提。

 质问福伯时,他忽然爆发的戾气和隐忍。

 还有他出事前奉命调查的神秘任务。

 为什么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还有,那部分离奇消失的记忆,好巧不巧,就关于那个案子的回忆,全部消失殆尽,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曾明明伸出手指,想把他的额头抚平。

 刚伸出手,手腕忽然被他抓住。

 曾明明‘啊’了一声,人已经被他拽了过去,半个身子都被拉进了怀中。

 紧接着,一连串的吻从额头,鼻梁,脸颊,直到唇边。

 固执的停在唇上,缠绵悠长。

 曾明明被他吻的有点气短,趴在他胸口喘气,心里既甜蜜又羞涩。

 “地板上冷,上来。”沐言单臂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拉上了床。

 “要不要进来?”他掀开被角,露出****的半个胸膛。

 曾明明捂着脸摇了摇头,伸手将被子给他胡乱盖上,窝在床边,心砰砰直跳。

 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看他。

 沐言却比她自然多了。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握着她的手。

 被子随意搭在胸口,锁骨裸露,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慵懒,说不出的性感。

 “快起床吧,秦姨都要吃完早饭了。你这个大懒虫。”曾明明撑起身子,唤他起来。

 “凌晨三点多才睡着,不想起。”沐言往后一仰,又闭上了眼。

 “失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告诉秦医生,让她帮你诊治下。”曾明明吃了一惊,起身就要下床。

 沐言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不需要。”他贴近她耳边轻轻吐字。

 “我这不是病,洗个凉水澡就好。”

 曾明明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面颊一阵滚烫。

 “那你还不早点洗…”这句话说的比蚊子哼唧大不了多少。

 沐言却听的一清二楚,他一勾唇角,将怀里人搂的更紧。

 “我也想早点洗,可是我舍不得。所以…你得好好补偿我。”说完,猛地一掀被子,再将被子一扯,将她罩在里面。

 曾明明一惊,他的身子早已经覆了上来,将她压在下面,唇被他啮咬住,狠狠吸允。他的手,也极其不老实的摸了上来。

 曾明明头“嗡…”得一下,整个人都燥热了。

 一股勾魂摄魄的香气弥漫在两人的鼻尖。

 似兰似麝,勾人心魄。

 “沐言,不行,秦医生还在外边,现在不行…放开我。”

 曾明明心里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努力想推开他的手。

 可沐言的胳膊就像铁桶似得,紧紧将她圈住。

 他的呼吸声很急促,指尖像燃着通红的火焰,所过之处,灼烧的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别怕,我只想亲亲你…”沐言压抑的喘息了一声。

 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惶恐,沐言身子僵硬了一下,他艰难的将身体离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唇轻贴着她的唇瓣,用力挤压,他的手,身子,唇,烫的和火炭儿似的,可他的表情却是隐忍的。

 嘴里一痛,舌尖竟然被他咬破了。

 血腥味儿溅开,沐言猛地清醒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脸上红潮飞快褪去。

 曾明明依旧沉浸在迷中,神情还有些迷乱。

 “明明,抱歉,我…”沐言话说了一半,面上浮起惭愧之色,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欲望竟然如排山倒海般爆发,几欲将他所以理智都吞没。

 “你先穿好衣服,别着凉。我又不怪你…”曾明明背过身去,将自己凌乱的发丝和衣物整理好。

 心里又紧张又羞涩。

 爱情真的能让人疯狂吗?沐言自控力这样强的人都能这样。

 太让人…

 羞涩了。

 “我去洗漱。”沐言饶过她下了床,径直进了洗手间。

 冰冷的水淋在脸上,心底的欲望团团散开。

 他对着镜子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轻轻的触碰都会失控,连房子里还有其他人都不顾及了,万一真做出出格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拉的下脸来,明明怎么办?

 她是那么单纯善良的姑娘,直到刚才,还在担心自己。

 自己怎么就不能克制一下。

 沐言对着镜子中自己狠狠鄙夷了一下。

 又低头灌了几口凉水,这才讪讪走了出来。

 屋内空无一人,床铺却已经铺的干净整洁。

 门虚掩着,曾明明已经出去了。

 沐言拖沓着脚步走出房门,看着曾明明拿着一张纸条在发呆。

 “怎么了?”沐言走过去“秦医生呢?”

 他左右看了看。

 “她留了张纸条说出去见一个人,还让你给秦局回个电话。”

 曾明明皱着眉,纸条上的字迹是秦医生的没错。

 可字迹极为凌乱,而且这纸,颜色微黄,边缘粗糙,明显就是从冰箱侧面夹子上撕下来的。

 这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秦医生写这张字条的时候,心情极为慌乱。

 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