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起了我们刚见面的事?”曾明明胸膛上下起伏,一颗心激动的好像要跳跃出来。
“嗯,明明,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沐言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魂魄离体进入地府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些被遗忘的片段如水般从脑海滑过。他记起了一切。
两人初次相逢,只有她能看到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惶恐,一路尾随,日夜相处,一起生活,一起办案。无数个点点滴滴的片段,清晰又深刻的出现在脑海中。
那时候,沐言真的很想紧紧抱住她,可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他只能把这份情感压抑在胸膛,后来,曾明明精神力透支昏倒,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
面对艰难的选择,除了无条件信任和支持她的决定,沐言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前途的那些未知,或许成功,或许失败,他都没有把握。
但他不想否定她的决定。
她是那样执着的一个人,一旦决定复出便义无反顾。
这样的她,值得他去守候。
“我不是刻意隐瞒你的,有些事我真得不能说,否则会影响到你,这是阴阳法则,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魂魄离体下了一次地府,这些禁锢竟然解除了。”
曾明明将心中的激动压抑下去。
和沐言认识这么久,彼此已经十分了解。
沐言的克制,隐忍她看在眼里,她也知道自己的选择让沐言惶恐,让他和自己承受生死未卜的决断,确实很难为他。
可他却一句阻扰的话都没有说,他那么相信自己,包容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替自己着想,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一生。
沐言,我答应你,我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
曾明明暗自做了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苦艰难在等待着她,她都将义无反顾的闯过去。
两人彼此凝视了一眼,胸膛有千言万语,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沐言,咱们先回警局嘛?”
“先回家,明明,爸会帮你解释清楚一切的,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至于婚礼,都听你的。”
沐言手握着方向盘,眸光直视着前方,手掌心隐隐攥出汗来。
“你这算求婚吗?”曾明明含笑白了他一眼“太敷衍了吧,我得好好考虑一下,都没有诚意。”
手一紧,左手已被他攥牢。
他的手心滚烫粘稠,五指相扣,紧紧抓着自己。
“明明,我知道这件事仓促了点,可我实在不想在等下去了,我答应你,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盛大的婚礼。答应我,好不好?”
沐言单手把着方向盘,一脸急切。
看着这个从来都处事不惊,笃定沉稳的男人像个孩子似的焦躁,曾明明心里甜的好似要融化了。
轻咬了下嘴唇,曾明明垂下头“咱们还有那么多事要解决呢,现在…不是时候。”
“我不管!我再也不想等了!明明,就算婚礼要推迟,可你必须要先嫁给我,否则,我不能安心。”
沐言固执的像个孩子一样,攥着曾明明的手,就是不松开。
“沐言,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想给我个名份,让我心无挂碍的…”曾明明垂下眼眸,强抑制住内心的酸涩。
沐言的心意,她如何不清楚?
“我不许你胡说,你会没事的,我不许你有事!”沐言赌气似的一脚踩了刹车,伸手将曾明明揽在怀里,胡乱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和脸颊。
“明明,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危险,都闯了过来,这一关,一定也能安稳的渡过。”
“沐言,万一我有事,不要怪他…”
“别这么说!”沐言的声音因为激动变的有些暗哑“我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你,我们是完整的一个家,如果你不在了,这个家也就不存在了,明明,这件事我帮不上你,但我答应你,一个月内一定肃清七杀这个毒瘤,解决清楚所有的事,我要你心无羁绊,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你也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沐言眸光热烈又有些混乱,此刻的他,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迫切想得到心仪很久的礼物,甚至有些固执和蛮不讲理。
可这样的他,为何让自己这般心疼呢。
“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曾明明用力点了点头。
“不过一个月,时间够吗?萧振邦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若想他低头认罪,我们必须有确凿的证据,否则,肯定会被他反咬一口的,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快快乐乐的等着做我的新娘。”
“光着手指的新娘?”曾明明摊开手掌“别人的求婚既浪漫又风光,而我,连个戒指都没有,好寒酸啊。”
“谁说没有?”沐言眸光透着几分狡黠,一伸胳膊,竟然将曾明明从副驾驶座拽了过来。
坐在沐言大腿上,曾命名面红耳赤,这里可是国道,车来车往,他们这个样子似乎有点太开放了。
“沐言,别闹,这里…不太好啦。”
曾明明呢喃着,想反抗。
可沐言的怀抱像滚烫的火炭,将她的整个心都融化了,身体也变的有点不停使唤,软绵绵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什么呢?”
沐言眸光腾起一片火热,将嘴唇轻轻贴在曾明明的耳廓“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嘴唇已紧紧贴在了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上。
“沐言…”曾明明的声音好像酥软的棉花糖。
他轻咬着自己的耳垂,慢慢吻着自己的脖颈,一直闻到锁骨才停了下来,他的唇滚烫火热,所过之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战栗。
“沐言…”曾明明呢喃的低喊了句,对方的双臂轻轻从背后环绕住自己。
他的手慢慢抚上肩膀,顺着手臂,慢慢滑了下来。
“别在这儿…”曾明明一阵面红耳赤,刚要用力去推,冷不丁右手被他攥牢,无名指一紧,套上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好像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