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之楼兰奇宫

作者:沈阳唐伯虎

两人提着行李顺舷梯走下,机上的空姐和安保人员也都跟着下飞机,田寻见刘梅和几名空姐拎着拉杆箱走在旁边,于是朝她打了个招呼,刘梅似乎有话要说,她左右看了看,快步走到田寻面前,小声的说:“你……你什么时候回沈阳?”田寻说:“这个不太好说,估计怎么也得十几天,怎么?”

刘梅说:“我好几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我爸妈是不是还那个态度,自己也不敢回去,我想托你帮我带些东西去给我爸妈,一来表下我的心意,二来也好看看他们的脸色,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田寻连忙说:“没问题。等我办完了事回沈阳就去看望你爸妈!你要我带点什么东西?”

刘梅拿出一些钱交给田寻:“这是五千块钱,我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好,我妈喜欢吃果脯和枣,我爸爱抽云烟,你回家的时候看着帮我买点就行,先谢谢你了!”田寻有点意外,毕竟他和刘梅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她居然就对自己这么信任,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拒绝说:“买东西也用不了这么多,你还给钱干什么?到时候我帮你买点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这已经很麻烦你了,这里面还有我家的地址和我的电话,你就说是我同事就行,我还要赶着回公司,先走了,再见!”还没等田寻说什么,她已经汇入其他空姐急匆匆走开了。

郎世鹏弄得一头雾水,问田寻:“怎么,你还真泡上这漂亮空姐了?”田寻连忙解释:“郎先生你误会了,她是我沈阳的老乡,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和她聊了会儿,她独自一人在兰州工作,几年前和父母在婚姻问题上闹了些矛盾,有好几年没回家了,所以她想让我带点礼物,去看望一下她家里父母。”

“哦,是这回事,我还以为你……嘿嘿嘿!”郎世鹏神秘一笑,田寻无奈的摇摇头:“我又不是唐伯虎,处处风流,您就会拿我开涮。”郎世鹏哈哈大笑,说:“不说不笑不热闹嘛!我这个人就是爱开玩笑,当然在学术研究上我还是很严谨的,希望你能习惯。”两人边说边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敦煌维多利亚大酒店。

敦煌维多利亚大酒店是全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投资方是英国的一个报业大亨,所以自然是气派非凡,来光顾的大部分都是外国人。虽然已经是夜间,但酒店门前的喷泉广场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广场上停满了各色高级轿车,很多穿着时尚的富男靓女相携出入,很是热闹。

郎世鹏抬手看了看表,说:“昨天他们给我来电话说就在这个酒店里下塌,不知道现在睡了没有。”田寻问:“此次考察的专家和帮手都来了吗?”郎世鹏说:“还有两个人没到,其它的好像都到了。”进入酒店富丽堂皇的前厅,四面墙壁上都装饰着精美的青铜色敦煌壁画,有飞天美女和各种神仙,如果不是遍布大厅的高科技产品如铯原子世界时钟、ATM取款机、电子触摸屏等,咋一看还以为到了莫高窟。

巨大的旋转型欧式楼梯铺着红地毯直通向上,田寻下意识就往楼梯处走,郎世鹏却拉住他:“我们不上楼,下楼。”田寻不解地问:“酒店还有地下部分?”郎世鹏笑而不答,走到楼梯旁一看,果然在旁边还有个通向下面的小红木楼梯,地上也铺着红色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油画,楼梯口处有两名身穿黑西服的工作人员,耳朵上挂着无线耳麦,在楼梯口处站得笔直。

两人刚走过来要下楼,一名工作人员脸板的像驴,伸手拦住:“对不起先生,这下面是本酒店的贵宾会所,没有VIP贵宾卡是不能进入的,如果您有其它需求,请与前台的服务小姐联系……”他还没说完,郎世鹏已经从里怀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晃了晃。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举起手中的磁卡感应器,滴的一声,感应器上绿灯亮起,彩色的QVGA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VIP贵宾编号006484,郎世鹏”。

字下面还有彩色的真人头像照片,工作人员见身份无疑,立刻换了副笑脸:“郎先生您好,欢迎您光临维多利亚大酒店!请进。”两人闪身露出道路。郎世鹏收起卡片,和田寻径直顺楼梯走下去。转过两道弯,光线越来越幽暗,田寻心道:这五星级酒店怎么这么抠门,连灯也舍不得多安几盏?

这时来到一扇巨大的红木浮雕对开门前。照例有两名工作人员检验过身份后,将两扇大门推开,顿时明亮的光线射出,里面立刻传出小提琴音乐、笑声和稀里哗啦的声音。

两人走进来,身后的大门立刻关上了。这是一间宽阔无比的大厅,简直热闹得不行,五、六桌宽大的轮盘赌桌围坐满了人,五颜六色的轮盘飞转,骰子在盘里哗啦啦的滚个不停,几十双眼睛都在死盯着看,另有数桌正在玩扑克,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荷官正手法娴熟的发着牌,一张张纸牌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恰好落在每位客人面前。另外还有几桌客人在赌天九牌,漂亮的女服务员穿着吊带超短裙穿梭在赌桌之中,个个身材丰满肉感,手里托着装有各种酒和饮料的杯子,任客人随便取用,很多男女在各赌桌之间流连参观,男的穿金戴银,女的打扮性感,一看都是些有钱人,不时有人到前台处去兑换筹码。

郎世鹏在厅里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田寻也眼花缭乱的看着,以前只在电影里见到过高级赌场,现在才看到真正的。厅里不时发出大笑声,伴随着围观人的惊叹,显然有人赢了一把大局。

郎世鹏脸上露出笑容,对田寻说:“走,我们去那边看看。”伸手从女服务员的托盘上拿过一杯带着冰霜的红酒,这女服务员长发披肩,有点像中外混血,十分妖媚漂亮,她又将托盘移到田寻面前,一双带笑的媚眼直勾勾看着他,好像老相识,田寻浑身不自在,只好赶紧挑了杯浸着柠檬片的果汁,紧跟在郎世鹏身后向大厅右侧走去。

两人来到一处扑克桌前,旁边早围了些看客在津津有味的观战,田寻仔细看了看,桌上有五个人正在玩德州扑克,这种玩法在港台又称“梭哈”或“沙蟹”,是从英文HOWHAND直译过来的,也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扑克赌法。

只见牌桌左首位置坐着个外国人,这人大约三十几岁,穿着夏威夷式的花衬衫,脑袋又秃又亮,连半根头发都没有,被牌桌上明亮的灯光一照,和那灯泡丝毫不差。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嘴里不知在嚼着口香糖还是牛肉干,身体还不时扭来扭去,一副玩世不恭相。

桌子上堆着大大小小、有方有圆的各色筹码,发牌者已经给五个人每人发了三张明牌、两张暗牌,秃头对面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身边坐着一名打扮妖冶的风女子,那大胡子高鼻深目好像是新疆人,这人慢慢揭开发给自己的第三张牌,脸色由期待变为沮丧,把牌用力朝桌上一扔,算是弃了权。左首边是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身材发福,穿着背带裤和白衬衫,吸了口烟后说:“再加十万。”

却听那秃头外国佬哈哈大笑:“有魄力,我喜欢,那就跟你十万!”这老外的中国话讲的是字正腔圆。田寻心里就是一惊:这几个筹码就值十万块钱?这些人是在演电影还是玩真的?

正胡猜时,却见右首那玩家看过牌后也推过几块方形筹码,同时说了句日语,原来他是日本人。这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衫衣敞着领口,露出胸膛里的夜叉纹身,脸型瘦削,下巴留着花白的短须,长相却不超过四十岁,一头凌乱而有性格的黑发,脸色阴沉,眼睛似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