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寻边走边说:“是不是和地下的阴湿潮气有关?记得小时候去姥姥家,农村每家屋后都挖个菜窖,那菜窖是冬暖夏凉,越到盛夏里头越凉快。”
宋越说:“恐怕不是这样,沙子比热很小,会将吸收的热量迅速传导出去,就算地底下有潮气,可这墓门是直接暴露在地表沙层的,但也是这么凉,这多少有点反常。”他体形较胖,凡是胖子都容易出汗,也比普通人更怕热,可现在连他都不用手帕擦汗了,可见这陵墓里有多凉快。
听他这么一说,田寻又懂了点知识,他问道:“宋教授经常来新疆吗?”
宋越叹了口气道:“唉,八十年代那阵子国家经常有考古队来新疆考察,每次都少不了我在场。另外我还去过撒哈拉大沙漠,对沙漠再熟悉不过了。”
郎世鹏用手摸了摸石墙:“宋先生说的对,就连石墙摸上去也是凉的,难道这里有制冷机?”
大江哈哈笑了:“老板你可真能逗,几百前年的陵墓哪来的制冷机?”
话音刚落,走在最前面的提拉潘忽然说:“你们看,这里又有道门!”大家同举手电一照,果然见甬道尽头有扇石门,门两侧各有一只长方形青石,条石上卧着一条似狼又似狗的什么动物,这动物跟石门外那个狼头人身的脑袋十分相像,也是尖耳长嘴,浑身铁青色,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吓人。
提拉潘冷不防看到这雕像吓了一跳,不由得倒退了几步,王植和宋越却似乎毫不在意,王植笑着说:“这就是沙漠中的胡狼,中国人习惯称之为豺,因为它们喜欢吃死尸肉,而阿拉伯人又认为被土狼吃掉的尸体都可以升天,所以它们也经常被用来当做陵墓的守护神。”
大海骂了句:“真他妈吓唬鬼呢,弄两只狼在门前是啥意思?难道想把进来的人都吃掉?”王植笑了:“这胡狼看上去挺凶恶,其实它们胆子很小,几乎不主动攻击人类,只不过阿拉伯人把它们的形像夸大了。”
再用电筒照那石门,见门上刻着两名头扎包巾、唇蓄胡须的阿拉伯武士浮雕像,两武士形像栩栩如生,各手持一柄长长的阿拉伯弯刀,两柄弯刀互相交叉呈X型。奇怪的是这两柄弯刀并不是石刻浮雕,而是真正的明晃晃的利刃,这两把刀平贴在石门上,精钢锻造的刀身,黄金弧形护手,黑白相间握柄,制作的十分精巧,而且刚好嵌入两名武士手中。
按理说这两把刀呆在陵墓中也有几百年了,岁月的流逝却没能让刀锋生锈,反而在昏暗的光线下仍显得锋利无比,放出青冷冷的寒光。大海不由得伸手去摸刀身,郎世鹏连忙阻止:“别碰,小心刀刃上有毒!”大江连忙把弟弟拉回来,埋怨道:“你还是这个毛病,毛毛楞楞的!”
宋越仔细照了照石门,见上面除了两武士的浮雕之外还刻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与陵墓大门外的那些古波斯文很像。他回头问罗斯高:“你看这些符号是否也是外面大门上那种古波斯文字?”罗斯高正在用数码摄像机的旋转屏幕取景:“早看到了,这也是古波斯文,让我看看内容……写的是:
这里是伟大的先知之后……圣裔之族……请以敬仰之心赞美他……如非异教之徒……可开启刀之机关,请和西穆尔各的灵魂共同进入……”
“异教之徒?什么叫异教之徒?”大江问道。
郎世鹏说:“是某种教派对其它教派教徒的称呼。”
田寻问:“请和西穆尔各的灵魂共同进入?那西穆尔各不就是神鸟吗,可它的灵魂又是什么?在哪里啊?”
几位专家均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宋越说:“也许是让进入的人心中怀着对神鸟的崇敬之心吧?”
大江问道:“开启刀之机关……可这刀之机关又在哪?”王植说:“看来这是个字谜,需要我们去解谜,我想关键就在这两把阿拉伯弯刀上面,就是不知道这机关是怎么运作的?”
大海掏出多用途刀说:“管它呢!用刀四处撬一下试试。”宋越连忙阻止:“不行,硬来不是办法,万一把机关给破坏了,就谁也别想进去了。”大江道:“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