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乱放!”宋越说:“这圆形厅里共有44个相同的墙洞,里面的阴文符号也是同样的,如果放错了肯定进不了黄金之地!”郎世鹏转回身放眼圆厅,说:“铭文上说谜底就藏在海洋和陆地之间,那就应该将这45扇门分为32和13的两组,两组门之间的那个墙洞才是打开钥匙的关键所在!”
王植问道:“可是这两组应该怎么分呢?如果我们以大拱拜入口处界的话,就有两种分法,难道要我们来个二选一?”郎世鹏和宋越不语,忽然,田寻脑中灵光一闪,他指着进来的大门说:“你们看!我们进来的那扇门左右两块门板的颜色不同,是左蓝右黑的,我估计这肯定不是装饰用,那是不是刚好可以代表蓝色的海洋和黑色的大地呢?”
“那就是说,这颜色就是个标记,左面的门是海洋,而右面的是陆地了?”王植兴奋地说。宋越和田寻立刻开始查数,分别从两侧数了32个和13个门,确定了中间那只墙洞。
郎世鹏捧着玉石厚书来到墙洞前,看了看宋越和田寻,见两人都表情坚定,郎世鹏深吸一口气,把玉石厚书底部的铭文阳刻对准墙洞里的铭文阴刻,墙洞的大小与玉石厚书恰好吻合,郎世鹏用力推到底,“喀”的一声,玉石厚书牢牢嵌进墙洞内。
放好玉石厚书后,四人立刻离开墙洞退到大门处,半晌没有动静。大伙你瞅我、我瞧你,心想难道放错了位置?大江、大海和提拉潘悄悄移动脚步准备开溜。
正在这时,就听“锵”声响起,那玉石厚书居然被吸进墙洞里,转眼间踪影皆无。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说话。忽然,圆形大厅里传来巨大的金属齿轮传动的轧轧声,声音十分真切,似乎就在大家的头顶。郎世鹏低声道:“大家小心,离大门近一点!”
这时,正对着大拱拜正门的那扇浮雕门忽然左右旋转分开,同时头顶上的齿轮轧轧声停止,紧接着又响起,但这次声音远了很多、既闷又沉,随后轧轧声越响越远,似乎伸向了遥远的地底,渐渐无声。
众人互相看看,宋越抬手擦擦汗说:“好像……好像我们开对了机关!”
郎世鹏向提拉潘和史林使个眼色,他俩举着电筒走到那扇浮雕门旁向里照了照,回头说:“是条向上的青石板楼梯,没什么异常!”
郎世鹏一挥手道:“史林,你带上卤素照明灯和提拉潘在前面开道,其他人都跟上,大家前进!”一行人先后钻进石板通道。
这里十分低矮狭窄,全是由青石砌成的阶梯,其宽度只能由一人蹲着通过,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设计的,好在除宋越之外的手脚都算麻利,向上行了十几米之后又转为平地,但仍然无法抬头,只能弓着腰前进,相当的累。
史林和提拉潘拖着卤素灯在前面走,强烈的灯光晃得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提拉潘连忙拧了拧小型发电机上的旋钮将功率调小,既不晃眼还能省点电能。田寻边走边看头顶的石板说:“设计陵墓的人太缺德了,这里高度还不到一米,要是天天这么走,非得腰椎病不可!”
宋越累得呼呼直喘,也说:“得腰椎病倒……倒在其次,就怕这大石板突然沉下来,把咱们都给压成肉饼。”大江怒道:“我说老宋头儿,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田寻右手扶着侧墙边向前爬,忽觉手上感到异样,似乎墙上刻着什么线条,他扭头一看,墙上落了很多灰,将灰扑掉后露出幅壁画来,再仔细看其内容,见画的是个狼头人身的人,背景是面圆形墙壁,上面有一排浮雕门,似乎就是刚才那有四十几扇门的大拱拜,而且狼头人左臂还戴着一只鸟形手镯。
他边看壁画边向前爬,不远处还有一幅,刻着无数甲虫在地上爬,似乎要冲向那狼头人。田寻吓了一大跳,他马上又联想起毗山陵墓里刻在杨秀清十字墓穴上的壁画,洪宣娇手捧瓦罐倾倒甲虫的形象浮现脑海,他心中开始打鼓。又往前走了几米,第三幅壁画又出现了,这回那狼头人左臂前伸,那只鸟形手镯十分显眼,奇怪的是地上无数的甲虫都不敢靠近,刚好在狼头人四周空出一个大圆圈来,似乎那鸟形手镯有着甚么魔力。
田寻看得心里起疑,刚要喊宋越来看,这时最前面的两位发现头顶上豁然开朗,显然已经走出了石梯通道,提拉潘连忙拧亮卤素灯,史林大声叫道:“到了,到了!”
“到哪儿了?”宋越和王植同声问道。
却没见史林回答,郎世鹏大喊:“喂,史林,前面发现了什么?”史林仍不作答。大家手脚并用,快速前进,抬眼看到前方似乎是个开阔的大厅,史林和提拉潘都呆呆的站着,好像两根木头。郎世鹏低声骂道:“这两个笨蛋,发什么呆呢?”宋越说:“可能爬了半天,都累坏了。”王植说:“我们还没说累,他两个壮年人倒喊上累了?”
正说话间,几人已经爬出低矮的石通道,王植反手扶着青石墙角慢慢直起身体,左手捂着后腰刚要舒展一下,瞬间却却什么东西给定住了,他张大嘴动了动,没说出半句话来。
后面的大江、大海兄弟俩见前面不再低矮,三步并两步冲上来直撞到王植身上,大海双手扶着王植肩膀说:“哎呀我的妈,可把我给累……”话还没话完他也呆了。后面的几人全都来到厅里,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