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过了中午,大家肚子像布谷鸟一样开始咕咕乱叫,他们开始搬下育空式儿炉子,从雪橇上抱下一小捆儿劈柴,生起了炉火,开始烤食物吃。
当他们用雪白的七只银碗喝完砖茶,吃饱了驯鹿肉,又用石斑鱼干儿喂饱了狗们时,七怪开始坐在雪橇上,背靠着背挤在一起,想打个盹儿解乏。
可是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盗墓七怪就被冻醒了,他们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从雪橇上下來,想套上狗们赶路时,却发现少了金毛,七哥四下里望望,辽阔的育空河两岸白雪皑皑,一片苍茫,丝毫不见金毛的影子。
“这家伙到哪里去了呢,不会被狡诈的北极狼们偷跑吧,可为什么沒有听到吠叫和搏斗声呢”,七哥自言自语的四面张望,直望到眼疼目穷,依然看不见一根狗毛。
七怪都开始漫无目的地在雪地里寻找,七哥忽然发现一行脚印,朝着北极的方向去了,看那爪蹄印迹,正是金毛留下的足迹无疑。
这时,七哥把大家喊道一块儿说:“小的们,都他娘的别找了,金毛向北走了,它们么瘦,不过才吃了三顿饱饭,应该走不太远,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看”。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唯独天使幺妹儿关切的说:“七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说完就要走,七哥拦住她,笑着说:“不用了,不过是找一只狗,我自己就行了”。
说完,不容置疑的一挥手,人已大踏步向北走去。
“你要当心,别迷了路,瓜娃子”,天使幺妹儿在他身后喊着。
“靠,又不是生离死别,嘱咐个甚,他死球不了”,花旦不怀好意的说。
“锤子,你个乌鸦嘴的死鬼,连个人话都不会说”,天使幺妹儿一改往曰的淑女形象,使劲瞪起乌溜溜的黑葡萄大眼,怒视着花旦说。
花旦低下头,嘿嘿的笑了。
五怪开始坐在雪橇上,紧紧挤在一起取暖聊天,摆八卦吹大话谈女人和姓,一点也不避讳天使幺妹儿。
其实,天使幺妹儿根本木有听见他们滴鼓噪和扯淡,站在雪地里,看着七哥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虫子,最后啥也看不到,彻底消失在她视野里为止。
这时,花旦在雪橇上瑟缩着鹅卵石般的小脑袋儿,流里流气的说:“瞧啊,这小娘们儿都快变成小寡妇啦”。
想到七哥万一迷了路,最好死球在雪地里,他花旦可就有机会把这姓感滴小娘门儿搞到手啦,因此,这厮不仅邪里邪气的笑了起來,笑的夸张极了,像个老巫婆。
到那时候,他花旦就可以和天使幺妹儿“啪啪啪”啦,想到此,这厮简直得意至极,像个娘们儿气的二娘一样,陶醉在肥皂泡般的幻想之中。
要说花旦这货,分分钟就能做个好梦,他在想象中意个银发个情,用以安慰自己风流的心。
那边七哥在白雪地里大踏步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來越感到吃力,嘴里哈出一团团白汽,随风飘散,脚下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网球拍那么大的雪地鞋套着两层鞋子,使他走起來越发费劲。
可是,他四下里张望着,冰封的育空河结满厚厚的冰,两岸一片白茫茫,哪里有金毛的影子啊。
虽然沒有金毛的影子,但是脚下的爪子印十分清晰,可一直在超前延伸着呢,七哥就顺着向北的爪子印,艰难的超前”中国移动”。
走到下午,又走回了印第安人的木屋,印第安全家人惊讶的接待了他,但他们一大家子像鸟一样唧唧叫着,打着剧烈的手势,表示沒有看见回來过的金毛狗。
彪悍七哥继续独自向北走去,因为他对金毛有着很深的感情,甚至仅次于对天使幺妹儿的感情,所以无论如何想要找到金毛。
他注意到脚下,金毛的爪印继续向北延伸,因此蛮有信心,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北慢慢跋涉,却想不到自己一人会遇到什么危险。
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任你是天大的好汉,也难敌四手八脚啊,其实,何止是四手八脚那么简单
夏天的北极十分活跃,有足足九百种显花植物,现在虽然是酷寒的严冬,依然有雪地神出鬼沒的北极狐,以及成千上万的北美驯鹿、麝牛、北极兔,要是赶到诡异的峰年时,每公顷平均多达一千五百只旅鼠。
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群的北极狼、以及凶猛饥饿的猛兽
第二九五章 金毛再现
这时,空中又飘起了大朵白色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來,落在七哥的肩上和棉帽子上,他独自一人顺着金毛的脚印,孤独的向北方走去。
“这个金毛一向乖巧听话,到底私自逃跑去干什么了”,七哥心里嘀咕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走着。
这一带离北极并不算太远,不过二三十里地,现在大雪冰封大地,很多动物都出來找吃的。
远远的,七哥看到有狡猾的北极狐朝他鬼鬼祟祟的张望、这种看起來个头不算大的家伙,浑身毛茸茸的,却诡计多端,它不但会偷來鸟蛋吃,吃不完还会埋起來,等饿的时候再像农夫刨土豆一样刨出來,美美的享用。
这种诡异的北极狐,还会装死,更会跳一种疯狂如抽风般的舞蹈,就像中了邪一样上蹿下跳,那劲头,很像小青年儿嚣张的街舞,又很像蹦迪或者抽风癫痫大发作,更像问題青年吃了摇头丸。
总之,这种狡诈难测的家伙跳起舞來极其诡异,动作奇怪至极,印第安人看了总会忍不住哈哈大笑,知道某些动物快要倒霉了。
那些傻呆呆的旅鼠,或者松鸡见了,就会跑过來像路人看热闹一样围观,并越來越近,这时候北极狐就会一跃而起,一招制敌滴咬断它们的脖子,开始享受现场大餐。
“还是离这种家伙远点儿为妙,人家是狡黠的地头蛇”,心里想着,七哥就低着头眯着眼,裹紧衣服,弯着腰顶着风雪,努力拔着深雪地里的雪地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