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蛋疼的是,这货虽是小道士出身,但他对烧纸画符、驱妖避邪、拿着桃木剑降妖捉怪这套技术嗤之以鼻。
丫认为紫阳真人受道家传承的局限,也不能免俗滴蒙骗世人,在修道养身之外解解闷子、装神弄鬼和弄虚作假罢了。
当他十八岁那年春天下山,经过一年的生死曲折,和难以想象的血腥经历,最后为了喘口气先活下來,阴差阳错的拜在土地爷手下学习盗墓。
很快,这小子把从师父紫阳真人学來的本事、和土地爷教他的寻龙辩穴、风水堪圩、阴阳预测、盗宝摸金和破解阴宅机关风水秘术的本事结合在一起,仅仅一年时间,就成为土地爷手下的高足。
总之,N多年过去了,这小子到现在为止,在寻龙辩穴、和盗宝摸金中从未失过手。
这时,二愣子蛇王二蛋存心想看看七哥的本事,便歪着嘴、结结巴巴的问七哥:“老大,依你你你你的眼光,这块儿比村子还大的地儿,那古墓的位子应该该在哪哪儿啊”。
其实七哥早就对周围的山峰罗列坐落,小河的位置流向,山内平地的高度、和地形地势做了比较判断,心中早他妈有了底儿。
因此他叭叭吸了几口烟,挥着大烟斗朝北面山峰脚下一指,笑着说,就在那里的山脚下,靠里。
打小在闭塞小山坳长大,沒爹沒娘跟着六叔六婶长大,并半路出家当盗墓贼的蛇王二蛋,家里一直沒钱也沒上过私塾,是个典型的乡野大文盲。
丫虽然跟着六怪也盗了不少墓,但依然对这种挖人祖坟的事儿一知半解,对这种盗墓堪舆风水之事,更是知之寥寥。
因此丫半信半疑,转着毒蛇一样的黑眼珠子,以为七哥可能是为了面子显摆,而信口雌黄和瞎蒙罢了。
因此,这家伙晃晃长葫芦脑袋,四下里转身懵懵懂懂的看了看群山,看了看南边远处欢快歌唱的小河,再看看这一大块儿绿草平原,又看看北边的大山,一头雾水的转过瓦刀脸來,像光头强一样摸摸脑袋,结巴着对七哥说:“你你你你凭什么说古墓在他妈北边的山脚下,你你你敢和朕打赌么”。
七哥见这个二货不信,顿时來了精神,饶有兴趣的左手托起右手肘,把右臂稳稳的竖起,用右手托着光洁的腮帮子,笑嘻嘻的看着二蛋蛇一样的小眼儿,眨眨眼说:“妈拉个巴子的,你说老子能有什么不敢,你就说打什么赌吧”。
蛇王二蛋晃晃长葫芦脑袋,歪着嘴结结巴巴的说:“就打你后后后腰的头盖骨,输了你把它送给我,还要告诉我他他他到底是什么來历”。
七哥因为心里有把握,不由的仰头哈哈大笑,鬼火一样的眼睛看着蛇王二蛋说:“那你你他娘的要是输了呢”。
“那你他娘的要是输了呢”,七哥肩上黑不溜秋八哥学舌到。
“输了,输了了朕就三年不逛窑子子子”,蛇王二蛋得意的说。
“好,一言为定,谁他娘反悔谁就是裤裆里沒蛋的娘们儿”,七哥豪爽的说。
“俺给你们当证人”,唯恐天下不乱、又爱捉弄人的花旦就等着看好戏呢,因此在一旁跳着脚起哄道。
“俺给你们当证人”,七哥肩上的黑八哥也拍拍翅膀,张嘴学舌。
于是,在这终南山阳光明媚的***,在这飞鸟鸣叫群山环抱的小平原,在蛇王二蛋极不信任的怀疑下,七哥蛮有把握的叼着大烟斗,吞着云吐着雾,歪戴着白色鸭舌帽,在北边山脚下正中划了一个宽一米,长一米四的长方形圈子,站在里边,弯腰铲开了第一铲带沙石的黄色山土。
一边儿长着披萨脸,暗红色大刀疤相当瘆人、满脸大胡子,像胡子狗一样的血滴子好奇的问:“七哥,怎么不点穴定位、把盗洞打到棺材上面”。
七哥回头笑道:“你沒注意,其实老子早看半天了,这个古墓应该是硬生生凿进去的,墓室口就在山脚下,墓道和整座墓室应该在山里边,你说说,老子怎么才能在棺材上方的墓顶打盗洞,你不会让老子从山腰上凿下去吧”。
“喔,这样啊”,血滴子看看北山的走势形貌,又看了看所处的位置和山脚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罗唣说话。
这个沉稳坚韧的血滴子,在七怪当中的盗墓水平也算是高段位的了,除了七哥,沒人比得过这个老练的家伙。
听七哥这么一说,这家伙在默许中也表示赞同,也拿起铲子,跟着七哥开始挖起來。
这里的山土十分难挖,下面不是石子就是乱石渣,要不就是混有鹅卵石的粘土,搞得人腰酸背疼手腕儿发麻,进度很慢。
当晚月亮出來时,他们才挖了一丈半,并沒发现墓门神马的,但已是人困马乏,这里属于山南,按分水岭來说属于南方,何况五月的初夏夜不冷也不热。
七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河水,白色的宝马也躺下了,只有金毛卧在地上,似睡非睡的放哨,七怪把老粗布包袱铺在地上,躺倒休息,很快呼呼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当东方泛起死鱼般的白肚子时,山里的拜鸟早已热闹起來,百兽也开始出沒觅食。
盗墓七怪又轮换着开始挖那条长方形的洞,洞挖的越深,蛇王二蛋就越高兴,因为这个二逼青年觉得自己就要赢啦。
当中午挖到三丈半时,七怪全都筋疲力尽,因为脚下的土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硬石头,从來沒碰上过这么难挖的地儿。
除了天使幺妹儿是个女子,不能随便薄透露沒节艹滴大尺度,六怪都把两件套的老鼠上衣脱了,光着膀子,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个个头发像海带丝一样贴在脑袋上。
血滴子打來清澈的小河水,他们拿着白色闪光的银碗,开始咕咚咕咚像驴子一样,饮水解渴吃干粮。
就连金毛,吼猴和黑不溜秋的八哥,也分到一些干粮吃,蛇王二蛋脖子上的响尾蛇一动也不动,丫刚在山脚处猎食了一只地鼠,肚子正鼓起一个拳头大的包,估计又有好几天不用进食了。
蛇王二蛋一边歪嘴喝水吃干粮,一边结巴着说:“七哥,朕看看看你这回输定了,下面全JB是石头蛋蛋蛋蛋子,你就是把山挖挖透了也沒用,朕反正是不挖了,这是是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七哥朝嘴里扔了一颗大红醉枣,咔吧吧嚼着说:“你这二逼,你他娘的就等着戒色吧,四丈之内,老子准保墓门给挖出來”。
“切”,蛇王二蛋歪过头翻着白眼儿,对七哥的话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