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儿拍拍我:“天羽,你怎么了?这副表情?”
我拿手电对着另一边的盗洞晃了晃:“没…没什么…”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总感觉这条盗洞深处有什么事物吸引着我过去看,莫名的,却总说不清楚是什么。
孙教授和陈老头还在继续分析,“第一个‘丁’字型叉道口现在变成了‘十’字型叉道口,而第二个‘丁’字型叉口的两条叉道却消失了。”
“这里边…”
“鬼打墙…”
也不知从谁的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众人一下沉默了,盗洞里静得可怕。现在这种情形实在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吓死人不偿命,即使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担心,但谁也不敢这么去想。
“刚才…刚才是谁说鬼打墙?吓死老子了。”张子明嘴唇微微颤栗着道。
“我没有说…”说完我拿手电照了照刘潇儿。
刘潇儿忙遮住:“我也没说。”
接下来是孙教授:“不是我。”
“陈老头…陈老头说的。”我们四人一致将手电对准陈老头。
陈老头明显吃了一惊:“我…我也没说!”
陈老头此话一出,我全身一颤,一排排鸡皮疙瘩瞬间贴满了皮肤,“操,那…那会是谁说的?”
“那就是…”张子明声音马上转弱道:“鬼…说的。”
“你们别胡说,这世上哪会有鬼。”孙教授压制住我们的恐慌,继续道:“我了解你们,指不定是你们三人中其中一人说了。”
我和刘潇儿同时看着张子明,张子明顿了顿,明白过来,马上辩护:“你们…你们…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刚才可什么也没说,老…老天做证,如果我撒谎,我保证古墓里的东西我张子明一件不取。”
虽然张子明这个混小子的话有些靠不住,但孙教授的话我也有些怀疑了,以前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到现在遇到的这些事,曾经的坚定不移早就动摇了,我更愿意相信是曾被困死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盗洞内一些盗墓者死后魂魄给我们的警告或指引。
“眼下我们有三个选择:第一,全体坐在这里等死。第二,想办法退出去,第三,想办法找到正确的盗洞,直通古墓前殿。”
“嗯,很明显第一个选择可以去掉,剩下的两个选择不管是出去还是直通前殿,我们都必须找准盗洞,所以,现在不是要退出去还是去前殿的问题,而是如何找准盗洞的问题,你们说对不?”
恐慌症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一旦传播开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会失去理智,但只要有一个人冷静下来,周围也会马上冷静下来,恢复理智。
“我认为潇儿说得非常正确,光坐在这分析可能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咱们人多,而且工具齐全,所以,我建议,咱们干脆一条一条地探,他妈总有一条是通的吧。”
“对对,咱也别搞形式主义了,这样虽然会浪费许多时间,但总好过坐在这里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