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五人身处四条盗洞的交汇点,有四个可寻的方向,刚好我们有五个人,这事就好办了。
当下决定,由刘潇儿守在‘十’字叉道口,也就是呆在此处别动,我们四个人各探一条盗洞,刚好我们的装备也有四条攀登绳,极为方便,每条绳子的一头拴在一人腰上,另一头则交给刘潇儿,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就以扯动绳索为号。
我又重新戴上了口罩,将手电扣在额前,确定防身的匕首和探铲都在身上了,又拿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支蜡烛备用,其他三人除张子明还在整装外,孙教授和陈老头已钻进了盗洞之中。
“子明,感情你这是在化妆呢?他娘的你快点行不?”
张子明探头探脑,见孙教授和陈老头已各自钻进了盗洞中,轻声对我和刘潇儿道:“我…他妈我怎么感觉这盗洞里有鬼似的,想着我一个人爬进去这心里头渗得慌…”
“哇靠,你他娘的有点出息行不?好歹也还当过兵,到过西南原始森林里驻扎过,怎么,部队就教出你这么个废物来?”其实我心里也没底,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见张子明又冒出这么句话来,故意用此言回击,以掩盖内心的恐惧。
张子明也不服了:“天羽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刚才是说着玩儿呢,靠,谁怕谁呀,来个鬼便好,拿住了也好让你们见识下老子的手段,他妈最好还是个女鬼。”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只是笑得太牵强了。
刘潇儿道:“你俩一到正经的时候就废话一大堆,别说了,快去吧。”
我收摄心神:“潇儿,你看看子明这混小子,他妈三年不见,就这点出息了。”说完我转了个身,钻进了其中一条盗洞。
张子明在后面骂骂咧咧地也钻进了一条盗洞里,又传来刘潇儿的声音:“你们都要千万当心,一有情况就拉动绳索啊…”
紧接着,我身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只剩下自己艰难地呼吸和心跳声。我一直向前爬,狭长的盗洞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极度压抑,视线亦极度昏暗,感觉自己整个人和手电筒照出的橘黄色的微弱光线随时都有可能被盗洞彻底吞没,想到这些不禁使人寒意又起。
为了转移一下内心的恐惧感,我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哼着我记忆里那些比较经典的流行歌曲,不过哼了没几声,感觉实在是吃力,就又收声了。
约摸已经爬了至少二十米远,除了盗洞转了两次小弯,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还在无限地沿伸,也没有看到叉口,我看了看缠在腰上的绳子,绳子的剩余长度也就一两米了,估计陈老头和孙教授他们都已折回了,我再这么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决定回撤。
可正在这个时候,之前挥之不去的那股阴风,又扑到我脸上,我心里又一阵疑惑,想了想,又向前爬了一两米,再用手电筒细照一番,突然看到就在我前面几米远的斜角处,隐约有一个人影背对着我蹲在那里,视线极度模糊。
我一下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赶紧抓住身上的绳子示意守在叉道口的刘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