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基于职业的敏锐感,黄风停住了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任天行,脚上好像踩上了什么东西。他蹲下了腰,用手一摸,那是子弹壳,壳上有余温,远远还能感觉到淡淡的硫磺味。
黄风用枪上配着的探照灯照射了四周,之后颤着声音对任天行说:“我们好像走回了原地!”
黄风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是跟着走廊直走的,一直都没有拐弯的感觉,如今,居然回到了原地。
任天行倒是没注意,如今被黄风这么一说,他心里惊了一下,不容他思考,周围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前面,后面都有。
人影一闪一闪的,走的十分的快,任天行和黄风两人背对背,端着枪瞄准。
前面,后面各有四个人向他们奔来,动作十分的迅速,探照灯照在他们他们脸上,惨白色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要不是他们会动,可以很肯定就是殡仪馆躺着的死尸一般。血红色的嘴唇显得额外阴森,就连男人,嘴唇也是如此的红!
“站住!警察!”黄风和和任天行几乎同时警告了一声,声音通过防毒面具传出来,变得浑厚而苍老,他们怕那些人听不明白,再次叫了一声。
前后一共把人,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警告,怒红的眼珠冷冷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丝的感情,在他们近身之处,伸出一双又瘦又长的双手,往他们脖子处掐来。
任天行皱眉一看,这些人的脚步轻盈,不是跑过来的,是飘过来的,整个人没有任何气息,身子都很轻,心里寒颤了一下,嘴里嘣出一个字:“打!”
两部冲锋枪在疯狂的扫射,子弹打在前面一个人的身上,从正面穿透到背面,再打到后面另一个人的身上,颗颗如此。
前面的人被子弹打中,一个个窟窿从前面可以看到后面,感觉就像没有血一般,而且他们没有一点知觉,依然飘了过来。
这子弹居然没效,黄风心里一冷,额头冒出虚汗,今晚,是第二次遇到子弹杀不死的。这些人是什么人?
任天行干脆把冲锋枪当作棍一样,身子微微一弯,用力一砸,来的人用手把冲锋枪给抓住,而后面另一个跟随来的人直接奔向他,丝毫不犹豫,两手掐在任天行的脖子上。
任天行把枪给扔了之后,顺势用脚踹了一下那人的肚子。
让他感到寒栗的是,这一脚,居然踹进那人的肚子里,用力一收,那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从脚的部分给踢的分开。下半身分开之后,转眼之间,化成灰烬。而上半身在慢慢的爬了过来,以手代脚,动作迟缓。
任天行心里惊骇,但是手也没闲着,被后面来的人给掐住了脖子,急忙用手抵住那人的手臂。
那人的手臂很瘦很瘦,似乎没有肉一般,但是手腕力度非常大,掐在任天行脖子上,让任天行感到窒息,无奈这人的力度实在太大,让任天行感到,自己的喉咙骨似乎要被捏碎一样。
任天行的双手托不了这人的手,凭着最后一口气,右手一聚全身所有的力量,一个手刀的动作,以手作刀,打在那人的关节处。
关节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打在关节处,一定会让惨痛无比,但是,这一下,却没有这人的惨叫声,而是直接把那只手给斩断。
手从手臂处被斩断之后,也跟着化成灰烬,让任天行脖子一松,但是,也只是一只手而已,背后又两人涌了上来,他们完全不顾自己死活,扑上来就是掐脖子。
“任老大,这些都什么人,居然不会死,操了。”黄风骂了一声,子弹都打光了,四个人没一个倒下的,让他新凉的是,最前面的那个人身上都是弹孔,探照灯照射在他身上的时候,透过他身上的子弹孔,穿到后面。
也幸亏是黄风,跟随任天行多年,知道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要是经验不足的大石头遇到了这事情,早就手慌脚乱,哇哇大叫。
见到任天行以枪代棍,自己也效仿了起来,狠狠的一棍,从侧面打在来人的脖子上,这一棍,如果打中,一定让来人晕倒。但是来人没有丝毫避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脖子,伸手一掐。
手掐到黄风脖子的时候,也是黄风的枪打到这人的脖子的时候,这是算准了的。一下打过去,那人的头突然间被打断开,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掉在地上不到三秒中,人头和身子就像被超高温的火给吞噬一般,呼的一下化成灰烬,零零散散的飘落着一些黑色的灰尘。
黄风吓的愣在那里,自己杀的这个,一定不是人,不然怎么会如此。
就在这一愣的时候,后面的三个人已经涌了上来,都伸出手掐在自己脖子上。
脖子被紧紧的掐着,气喘不过来,脸色瘪的通红,如果再过一会,指不定自己的脖子就会被掐断。
黄风用手,扯不开他们掐来的手,逐渐的用脚顶住他们,左脚站立,右脚开成了一个1字脚,脚尖顶在一人的下巴上,想到之前第一个人的头颅,脚一用力,还真的把那人的头给踢断了。
头只要一踢断,整个人就如同被焚化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这一脚也是他最后一脚,渐渐的,他没有气力了,喘不过气来,神志渐渐模糊。
突然,一阵热气从自己耳边划过,带着“吱吱”的声音,前面的两人就跟着消失了,黄风只觉得自己脖子一松,自己的神智也渐渐的醒来。
任天行站在那里,手上握着那把手枪,一言不发。要不是及时的抽出这把枪,他们俩一定九死一生,应该说,是十死无生。
那把枪没有一点热量,也没有呼啸的子弹声,但是如今,整个枪身都散发出一种幽蓝的光彩,淡淡的烟丝丝的围绕在光彩四周,久久不散去。
任天行肩膀上,坐着一个精灵一样的灵体,圆圆的脸蛋,圆锥形的头部,头顶一个像手指大的红色肉珠,隐隐发光,它没有脚,摆着一条尾巴,正吮着自己的手指。
任天行侧脸看了一下它,心里想着:原来叽咕长的这么可爱!
一声音从他心里升起:“没见过帅哥吗?”
汗,他怎么能知道我想什么呢?
当然能听到,我身体里有你的精血,别说做,就是想什么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