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一下殷达明,任天行假装离开了这个别墅,暗地里又偷偷的从另一角,在盯着这个别墅。
一直到了晚上,一辆车来了之后,殷达明才离开了家,而此时,任天行偷偷溜进了殷达明的家。
在翻了几下,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桌子上面有一张全家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在殷达明夫妇的中间,拉着他们的手。
这个女孩,一定是殷小菡,那个妇女,是殷小菡的母亲。而当时的殷达明,显得很年轻,一点都不像现在的殷达明。
他听到了外面两个工人的讨论声,探头一看,这两个工人在给花草施肥的时候,挖出了一块很大的木板,两人正合力把泥地下的木板给挖出来。
好不容易挖出来之后,他们把木板扔在了一边,任天行注视一看,那木板赫然就是一块大匾,上面写着“义庄”两个大字。
“义庄!”
任天行看到这两个字之后,全身就像被灌了一桶冷水,他浑身一颤抖,感觉头皮发麻。这个地方,就是他梦境中的“义庄”。
他忽然想到了梦境里面遇到的那个老村长,宁祭司,那个铁军,还有,那个小孩……
甚至,他还回忆到了他最后在梦境中的遭遇,那从地底下透出来的千万只狰狞恐怖的手。
梦到这里,就到头了,而他现在,在此时此刻,却还没有到头。
把这两个工人打晕了之后,他站在木匾面前,愣在那里好久,然后,目光在四周巡视着。
在四周详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他又回到了屋里,继续探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来解开他心中的谜团。
所有地方都搜过之后,他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他的眼睛,却停留在了一个神坛面前。
这个神坛,是南方人每月十五活着逢年过节的时候,烧香上供的,一般上供的神位,做生意的供财神,供关二哥,普通人家,家里供的是观音,或者是家族的牌匾。
而这个神坛,很奇怪,什么都没有,一个红色笼状的盒子,里面用一块布裹着一样东西。任天行慢慢的解开了那东西了之后,他突然间愣住了。
那是一件衣服,一件非常古老的衣服,但是,从衣服的材质和装饰上依然能看得出来,穿这衣服的人是个将军,因为这是一件战衣。
任天行两眼发光,脸色凝重,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衣服,自己会这么的激动,甚至是有一种想对它跪下来膜拜的欲望。
他激动的把这战衣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顿时间,整个屋子被战衣上的黄色铜片发出的光,照的满堂通红,衣服中间的护心镜,还明亮耀眼,这衣服的样式,就算是汉代,也未曾见过,这是什么朝代的衣服?
而让任天行愕然震惊的是,衣服的手臂上,刻了一个很大的“任”字。
衣服里面,原本光滑的地方,用赤红色的东西画着一幅画,这是一幅群山和沙漠的画,在一个圆圈的地方,点了一个红点。
这是什么?地图?
而在最下面,有三个赤红色的字,这三个字非常的古怪,在任天行回去之后,通过考古队的研究,历时一周,才推测出这三个字:破渡劫!
破渡劫?
渡劫是一个地名?一个军队?还是单单的……人名?
任天行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在众多的谜团里面,如今,又冒出了一个“渡劫”,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叽咕的不安。
院子里面,一股轻微的呼吸声,逐渐响起,那轻微的呼吸声,几乎刺激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
任天行和叽咕心跳加快,他们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那个轻微的声音,居然是五彩斑斓尸!
任天行就像一个猛虎一样,身影一动,他跃出了门,虎目在四周巡视着,眼睛最后落在院子东侧的一个屋子里。
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喀嚓声,两个工人此时刚刚醒来,他们并没有留意到任天行,而是听到屋里有怪异的声音,摸着痛楚的后脑,两人相视了一眼,走进那屋里。
任天行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们,两声惊恐的叫声从屋里传了出来,惊恐的声音,一下间变成了惨叫声。
浓浓的血腥味,一下间充满了四周,任天行鼻子一动,他居然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两颗金灿灿的牙齿,从嘴角处凸了出来,眼睛发出妖异的光。
“嗷~!吼~!”
任天行喉咙里一声怒吼之下,“轰”的一声,整个木房爆裂开,一个人影在一飞烟中冒了出来,这是一个全身穿着金黄色战甲的将军,脸上肌肉僵硬,面程青色,黑洞洞的眼睛和干瘪的鼻子,让整个面容显得狰狞恐怖。
这个将军横立的双手上,还抓着一截手臂和破烂的衣服,这是其中一个工人的残肢,它把这残肢甩到一边之后,傲然站在任天行前面,对他吼叫,似乎在向任天行宣战一般,脖子上一束束五彩斑斓的毛,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肉跳。
任天行怒发冲冠之时,叽咕冰冷的力量立马渗透到他身体内,让他在刹那间灵光凸现,他惊汗了一下之后,集中仅有的残余精神力,在心里念起了“斗”字诀。
任天行只感觉到,“斗”字诀就像开启某种力量一样,刚刚一运起,从地底下冒出了两股神秘的力量,沿着他的双脚,渐渐的把怒火带来的力量给压住,脑子逐渐清晰。
等他反应过来他眼前的这僵尸是五彩斑斓尸的时候,为时已晚,他的身子,被这僵尸举了起来,在急速的飞转中被甩了出来,身子嗖的一下,踏踏实实的撞在了正屋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