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

作者:通吃小墨墨

古晶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周芷慧,他们电话那头的通话,仿佛又在任天行的屁股上加揣了一脚。

那电话的内容是,叫所有跟任天行接触的人都要主意距离,因为任天行身上的阴气太重,如果呆久了,会影响到他们身体的健康。

但是,任天行心里还是非常感谢古晶和何博士,因为他们要继续为任天行寻找解救的方法,要寻找解救的方法,就要寻找僵尸形成的源头。

这就好比大海捞阵,而这个针还不一定在大海里。说不定,这个针往海里掉,恰恰插在了一乌龟的头上,乌龟受痛,又恰恰爬了上岸,上了岸,又恰恰被人给逮住,逮住之后又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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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案的谜题越来越多,任天行此刻想到了他在义庄苏醒的时候,前后来的那几批人的对话……

浓重的泥土气味,带着一种血腥的臭味,充进了鼻子,躺在义庄里面的任天行,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五彩斑斓尸消失了,精致的别墅也成了一堆废墟,任天行惊讶的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衣服破烂之外,被五彩斑斓尸的黑指甲给刮伤的地方,已经痊愈,除了有点酸麻之外,他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应。

自己居然陷在一个泥坑里面,错,应该说是五彩斑斓尸把自己摔在地上,地面陷了一大片。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耳朵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这几个人,正朝自己的方向赶来。他寻思了一下,仔细一数,一个,两个,三个。

他没有躲开,也没有站起来,反而躺下去,闭上了眼睛,摒住气,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三个人的脚步逐渐走进,之后站在了他的身边。

一个人用手探了一下任天行的鼻孔,然后又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动脉和手腕,最后,淡淡说了一声:“他死了!”

“敏仪,你去看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任天行心里很惊讶,这个声音,居然是金金的,而探他气脉的那个人,是双子。

曾敏仪缓缓的走到任天行身边,不敢相信探了一下他的鼻子,确定没气了之后,她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温柔的摸了一下他的脸,哽咽道:“任老大!”

任天行虽然一直负责刀锋组,很少有几乎跟龙牙组合作,但是两个部门从小到大都有来往,而任天行一向对曾敏仪这丫头不错,小时候经常偷偷的带这丫头上山打鸟。

如今,曾敏仪看到任天行的“尸体”,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居然悄悄的落泪。

金金和双子两人静静的看着敏仪,良久,金金才开口说道:“敏仪,时间不多了,干活!”

任天行感觉到敏仪在流泪,心里还挺高兴,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为自己哭,正得意着,突然间听到金金说“干活”两个字,差点没把他给吓的醒了过来,他们要干嘛,该不是要对自己开膛破肚吧?不会,一定不会,如果是这样,凭着跟曾丫头的交情,她一定会竭力反对的。

曾敏仪微微点头,从身上掏出一个注射器,打开了消毒盖,轻轻的把针头插到任天行的手臂上,抽了一些血液,然后收拾好,对任天行说了一声:“任大哥,您走好!”

稀稀落落的泥土,盖在了任天行的身上,任天行逐渐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变大。被冰冷的泥土所遮盖,任天行居然感觉到异常的舒服,浑身仿佛就像刚刚给人“马杀鸡”过一样。

金金看着新建立的坟墓,叹了一口气,手机响了。

“金金,事情办得怎样了?”

“韦叔叔,敏仪已经过来帮忙了,血液样本到手了!”

任天行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手不禁抖擞了一下,来电的那人,居然是韦啸天,这个从小养大自己,把自己当成亲生子的韦叔叔。

任天行心里不由得一痛,如果真是韦叔叔,他知道自己死了,为什么不会伤心,为什么还要叫金金他们来拿自己的血液。一时之间,他感觉到极度失望,甚至茫然。

“好,马上把把血液样本拿回破天进行研究。”韦啸天的语气显得有点激动和高兴。

“是!”金金挂断了电话,对着双子和敏仪说道:“我们走!”

“金大姐,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坐一会!”曾敏仪看着任天行的墓地,低声的跟他们说。

金金和双子相视了一眼,最后点头道:“别呆太晚,你尽快回来,这个研究需要你来主持。小心点,别让周芷慧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

金金和双子走后。曾敏仪在低声的哭泣,任天行悯心大起,实在不想骗这丫头,正想起来,突然曾敏仪开口说话了:“任老大!”

任天行心里一震,难道曾敏仪知道自己是装的?

曾敏仪停了几秒钟,最后低着头改口说道:“我应该叫你任大哥,我现在好迷茫!你走了,天下间没有人再真心的疼我了。”

她低声的哭泣着说道:“可能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小时候去山上摘桃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记得。那一天,我只是嘴馋,想吃桃,你居然一个人在晚上的时候,爬到山顶去找那颗桃树,后来我听说你失足落下了山,进医院抢救,我足足担心了你三天,你怎么这么傻!”

“那三天,是我最痛苦的三天,我每天都在军区的那颗大槐树下呆呆的看着医院,我不敢进去,我怕听到你不测的消息,但是,我又很想见你,我知道我错了,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以后不会再任性,让你受累。”

任天行想起了当年自己顽皮的事迹,想不到这丫头还记着,心里暗叫道:小丫头,想不到你还挺有良心,连这么点芝麻小事也记在心里。

“你知道吗,第三天,我听说你居然没事,你奇迹般的好了,我真的好高兴!”曾敏仪呆呆的看着这个新建的坟墓,她缓缓的坐在了旁边,摸着坟墓,惆怅的说道:“那一天,我真的好高兴,因为你没事了。现在,我也好希望你没事,我也好希望再像那天一样,能看到你没事,可是,可能吗!”

“你还记得不记得,我过十岁生日的时候,韦叔叔送我去一个研究所学习,我是多么希望跟你一起过这个生日,可是那天,没有生日蛋糕,你却送给我了最大的礼物。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