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做渣攻

作者:殿上不殿下

事情的起因,要从所有事情都还没发生开始说起。

龙炤某天清晨一觉醒来,发现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东西都想不起,而且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从不叫他的名字为龙炤,而是孙昊煊。

他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还是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的名字,孙昊煊的人生也绝对不是他的人生。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凭空出现在他的脑中,给他解释所谓的来龙去脉。

他确实不是孙昊煊,名字的确也叫龙炤,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被系统选中,需要完成任务才能把全部记忆还给他。

因为如果保留他本身的记忆,有可能会影响任务的顺利进行。

而这些,是有着记忆的龙炤自愿做下的选择,也签订了任务协议,表示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任务是什么?

自称“爱他就要渣了他”的编号886系统,用很兴奋的语调给他解释其中的道理。

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种恋爱方面的模式,渣男贱女,金童玉女,强攻强受,渣攻贱受,贱攻渣受等等。在这种数不清的多种相处模式下,他的任务和贱攻渣受有关。

何为渣受,何为贱攻?无非是将渣攻贱受之间的体位调换过来,本性不变,万变不离其宗“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而他龙炤就需要去扮演这个——“任你打我骂我欺我,我仍爱你宠你舔你”的贱攻。

当然他并不是要按照这个贱攻的属性,从头到尾去做一个犯贱的煞笔,不然得多没劲。

他的任务是要合理范围内保持贱攻部分特性,开始刷渣受的好感度,让他爱上他。

据系统所说,在规则里,渣受好感度在80%达到爱,等达这个临界线后他则可以开始反渣回去,简短的来说就是在进行一种狗血模式——报复一个人的方式,让你爱上我,老子又甩了你。

失去记忆的龙炤表示这任务很爽很有趣,他贼喜欢。

虐人嘛,听听就很爽的样子。

现在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

此次任务中,渣受名为曹铭瑜,曹家私生子。

他的父亲是曹氏集团的董事,年轻的时候和渣受母亲相爱,奈何家族联姻为了利益选择追求,并娶了刘家三小姐,一个名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

这曹父自己主动选择利益婚姻,却一直对自己婚姻耿耿于怀,和渣受的母亲在某天旧情复燃,孤男寡女,干擦烈火,从而有了渣受。

那时候他的妻子已经为他生下儿子曹书言。

他的妻子是真的对他有爱,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哪知道在渣受五岁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可悲的真相。

这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狂女人,失去理智的她找人弄死了渣受的母亲,自己也打算带着曹父一起去死,可惜最后曹父活了下来,而她却死了个干净。

渣受则是从此刻开始正式入驻曹家,用曹父二儿子的身份。

因为母亲的死,渣受一直仇视曹父,以及曹夫人的唯一的儿子曹书言。

他暗自计划要搞垮曹氏集团,以及毁掉曹书言所有本该属于他和他母亲的身份,地位和荣誉。

在他心里,曹夫人是个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富家千金,是某种意义的三儿,他的母亲何其无辜。

而他龙炤,此刻的身份孙昊煊就是渣受前期手中的一把剑。

这是个超级富三代,人傻钱多,十八岁在一次聚会里认识了渣受,产生“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傻逼思想,一发不可收拾地看上了这个比他大五岁的清冷渣受。

从此展开了舔狗之路,曹铭瑜对他越疏远,他就觉得这人越不一样。

人生目标就是——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南墙。

舔狗只有两个结局:①舔到最后一无所有;②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孙昊煊是前者。

他为了渣受坑了自家人,财富地位一夜之间皆成废墟,又弄废了曹书言,最后坐了十五年牢,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在监狱里的日子可不好受。

出狱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无法适应他脱离了十五年的世界,自杀了。

那么渣受的人生如何?

他和曹书言曾经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身后还有各种和孙昊煊一样人傻钱多的备胎,聚集万千宠爱,可谓爽文范本中的人生赢家。

龙炤做了一年的孙昊煊,用尽全力去花式跪舔曹铭瑜,本以为好感度的指数不会让渣受做下太狠的事情。

因为过于自负,他这一松懈就被坑了,被渣受下了药,于是开启了之前那一幕。

外头那位就是被渣受仇恨的曹书言。

一个身娇体软娇滴滴的小公子。

二十五岁了,一点作为都没有,除了那张精致小脸蛋,和曹铭瑜对比起来确实不够看

渣受为什么给他和外头那位下套?

龙炤一猜就知道。无非就是让曹书言和他的那位未婚夫闹翻,毁去曹书言最大的依仗,同时让他沾上窥觊自己弟弟未来男友的污点。

最后利用旁人之口,大做文章

而他自己则可以在此赚无数同情分。

龙炤缓解好情绪才出去,只见和他翻滚一夜的曹书言已经穿好浴袍,遮住满身痕迹。

他缩在沙发角落,呆呆地看着对面凌乱的床铺,面目茫然憔悴,精致好看的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泪痕。

一眼看上去就如同一位随时都有可能想不开的迷途者。

龙炤想到自己传言中了解,以及自己曾短暂接触过的曹书言,觉得自己可能上了个大麻烦,心里特烦。

可说到底是自己理亏,还得象征性的表示一下。

换做其他方面,再理亏他都能理直气壮做坏事,但在这种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这点,他没法子作恶。

他的原则是和看上眼的一起快乐。

这曹书言是受害者,他龙炤难道就不是受害者?

失忆后的第一次给的居然不是他真心看上的。

你说委不委屈?气不气?

“你要不要进去清理一下?”

若是他记得没错话,做了之后得清理干净。谁让他当时压根没来得及做保护措施,全程轻装上阵,把人折腾得不要不要的。

闻言,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抿唇,抬头看他,黑幽幽的眸子看得龙炤心里怪异。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也恶得理所当然,可现在被这双眼睛盯住,他竟然慌了半秒!

“腿软。”男人缓缓吐露,嗓音嘶哑,倒也不难听。

唱了一晚上的嗯嗯啊啊带着哭腔的小曲儿,能不哑吗?

“我帮你?”龙炤问。

只见男人点点头,朝着他张开手臂,看上去是要他抱着进去。

本来只想扶着人进去的龙炤,半路换了姿势,轻松将人抱起来。

不是很重,抱起来很容易。

目的达到,曹书言揽住龙炤的脖子,嘴角在小家伙看不到的角度微弯起。

公主抱get√。

那么此时问题来了,没有力气的曹书言要如何清理某人留下的东西?

谁弄进去的,就谁弄出来呗。

“不舒服就告诉我。”龙炤深呼吸,开始替自己之前做的行为收拾烂摊子。

这是他头一次做这种事,过程说不上顺利,男人隐^`忍的声调滚在口,细碎不清,叫得他额头浮起薄汗,总觉得自己弄疼了对方。

怎么说也有过一次亲密交流,作为一个爷儿们,他并不介意在此刻怜香惜玉。

曹书言伏在浴缸边缘,低头背对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少年,小声开口:“昊煊,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龙炤松口气的同时,又怕曹书言独自在里面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不想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除了床上的哭泣,曹书言到现在表现得太过平静,不哭不闹,再软的性子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也该闹闹,闹个天翻地覆,要死要活也正常。

过于平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他看到男人用泛白的手捏住边缘,声音陡然拔高,说——“出去!”

看来之前只是在忍耐罢了,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反应。

“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儿送你回家。”

伴随着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曹书言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手探到水下开始忙活。

为了不被守在门外的人听出异常,他极力压制滚出的声响,又打开水龙头开关作为声音混淆,才敢低低叫出声。

日!都怪小家伙慢吞吞清洗,害得他又想扑过去再来一次。

再忍忍,等好戏上场,让这个白痴知道他对曹铭瑜付出的感情是如何被人践踏的,他总有机会把人绑在身边,让他真正成为他的小家伙。

至于曹铭瑜……

嗤——他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