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不浪费放弃任务的次数，顾念只能迎难而上，再抬头时表情凄哀伤感：“……姐姐，你也知道我昨天折腾的够呛，所以现在身体比较柔弱。”
“……柔弱？”朴望不信。
“确实！”顾念真诚点头。
两人对视沉默半天，最终还是朴望败下阵来，无奈地放下筷子，帮她拧开了瓶盖。
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响起——
“任务完成，当前积分足够，请问是否用来升级系统商城？”
选择确定，脑海里的商城界面闪了闪，紧接着多出了五个新物品，前三个还是有附加功能的零食，最后两个物品有点不太一样——
omega体验卡。
信息素香水。
“本次升级，宝箱中特殊物品的概率提升为百分之十五，接下来是新产品介绍。”系统讲解道：“体验卡您之前用过，我来着重给您讲一下这款香水。”
“这是依照您信息素设计的香水，主要作用是勾起alpha的欲|望，凡是闻过这款香水的alpha，都会被吸引甚至发狂！”系统越说越激动。
顾念闻言舔了下唇角。
这种事只要尝过一次，种子种下，就会想得到更多……
可一张体验卡就要五十积分，更别提香水了，顾念看着自己的个位数积分，试探威胁：“……如果我申请举报，你会因为涉及颜色被锁吗？”
“……”
“……相煎何太急呢亲亲？”系统直接换了个语气，亲昵讨好：“亲，咱们这边立即为您加快进度，发布更多任务赚取积分，共同为和谐的姓生活努力！”
***
“顾念念？”这是朴望第三次开口叫她。
从刚才拧了瓶盖后，顾念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坐着，不说话也不动。
开始时，她还以为顾念又是像之前一样，有什么其他话在等着她。可朴望暗自脸红心跳的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发现对方依旧没有动静，这才感觉不对劲。
“……”朴望再次开口：“顾念念？”
“……”
“顾念？”
“诶！我在！”顾念刚跟系统讨价还价结束，闻言猛地回过神来问：“姐姐叫我了？”
朴望点了点头问：“你刚才想什么呢？”
“我…”
顾念犹豫开口，系统的事还得保密，只能编个理由，但她也没指望朴望会相信：“……我刚才突然想到一道数学题，就花时间算了算。”
朴望不太理解学习好的人的大脑构造，想来万一人家就喜欢随时随地在脑子里做题，便忍下好奇，顺着话题继续问：“……所以，你解开了？”
没想到姐姐这么好骗，顾念稍稍愣了下，乐道：“对，解开的答案是五百二十一。”
“什么？”朴望开口，继而瞬间明白过来，眉眼一松提醒道：“你这次准备的话有点土。”
“和之前的比呢？”
朴望当真思考半天：“……还是之前的好一些。”
“……”
上午的课都是讲开学测验的卷子。
顾念困得直打瞌睡，终于在英语课上没撑住，一觉睡到了数学课，被老师喊醒回答问题：“顾念念，你来看一下这道题应该怎么做？”
茫然起身，她桌上的卷子还是英语。
黑板上写了已知条件，顾念眯起眼睛辨认半天，才回忆起题目答道：“根号二，选项我忘了。”
话音落，见老师的表情不太对。
她不信是自己算错了，当即看向旁边朴望的卷子，又默算了一遍开口：“没错啊，就是根号二。”
“……你没算错，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做，卷子上却没答对？”数学老师好奇问道。
就因为她错了这道选择，数学才没考满分。
就因为数学不是满分，才给了英语老师炫耀的机会。
顾念：……当然是因为想和姐姐继续坐同桌。
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出来，她深吸口气，眼尾微抬环视四周，表情淡然，慢悠悠地开口：“……因为，我想给其他同学一些展示自己的机会。”
“……”数学老师：“下次你不用这么客气。”
勉强扯了扯唇角，数学老师凉凉开口提醒：“对了顾念念同学，昨天主任决定，将给你提升文综成绩，纳入了教师期末考核里。”
“？？”顾念震惊：“什么？？”
下课铃打响，汪冬兴奋回身询问：“下节课体育，打一场？”
“……”
顾念握着历史册子，头都没抬：“你忘了刚才老师说的，我已经被纳入业绩考核了，学不学习可关乎到三位老师的命运。”
汪冬才不相信她会在意这个，当即抢过她的书问道：“你什么时候不能学，差这一会了？”
顾念毫不在意，有从书堆里拿出了另一本，边翻边反问：“学海无涯，你今天背书了吗？”
“……”
汪冬没吭声，只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帮她转了下书本，提醒道：“你拿反了。”
顾念：“……”
“过段时间的高校篮球赛要开始了，我帮你报个名。”汪冬继续道：“一中那个队长你记得吧，挺喜欢你的那个，技术也挺强，我一个人搞不定。”
顾念嗤之以鼻：“你这话说的，还能有人不喜欢我吗？”
“……”汪冬有点结巴：“行，行了，反正我给你报上。”
“等等！”顾念说着，凑近到朴望身边询问：“姐姐，那篮球赛，你觉得……”
讨好的模样活像个摇尾巴的小狗，汪冬见着当即怒道：“不是！你打球赛跟她报备什么？之前怎么没看你这么听话，还姐姐？”
顾念闻言掀起眼皮，尾音扬起，不正经道：“……汪冬，嫉妒了？”
“……”
——
高三的体育课，老师只是集合点了个名，剩下的时间交给她们想做什么做什么。
朴望本来打算跟着一起回教室学习，却发现许多人都朝不远的一栋楼走，当即好奇拉过班长询问。
“朴望不一起去看看吗？”班长好奇开口，语调难掩兴奋：“汪冬约了人来打球，应该会很精彩，在外面站着看太热了，你和我们一起吧？”
“是顾念一会要打的那个吗？”朴望看了眼身后，顾念正和一堆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什么。
班长点头：“是啊，我们都好久没看到顾念打球了，记得之前她也是因为打球的照片，才开始在学校出名的。”
朴望：“……她之前很厉害吗？”
班长点头：“是全校女生中最强的。”
她们说话间，篮球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许多同时间段上体育课的人听到顾念要打球，都跑过来围观。现在虽然还没开始比赛，但已经有同学在喊顾念的名字了。
汪冬和顾念各带一队，即使是娱乐局，也找了裁判记分。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朴望跟大家一起走进楼里，站在窗边，正好看见顾念运球扣篮。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整个人几乎像要飞起来一样，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能感觉到顾念的攻势很猛。
在此之前，她从不认为篮球好看。
可现在，当球在对方手里时，她会很着急。当顾念拿到球后，她会跟着激动。而在顾念投篮的瞬间，她会跟着一起紧张。
“……我怎么感觉顾念不行了？”班长和身边的人闲聊道。
同学回道：“应该因为分化，汪冬是alpha，本身体力上就比beta强一些。”
班长有些惋惜：“这要是在去年，汪冬已经输了。”
顾念的队伍是有比分优势的，可汪冬咬得很紧，几乎不给顾念失误的机会。
中场休息。
九月的暑气还没退净，正午太阳又毒辣的厉害，空气闷热干燥，就连这地面也烫得厉害。寻常人什么都不做都会出汗，更别提她全程都在跑。
扯了扯衣领，顾念弯腰手拄膝盖喘气，汪冬让人带了几杯冰西瓜汁来，她接过接连喝了几大口。
舒坦。
再抬眸时，正巧望见了对面楼里的朴望，当即笑着招了招手。
忽然，身边一道女声响起，声音温吞，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害羞：“……顾，顾念学姐，你想要擦擦汗吗？”
顾念闻声回头，还没等回答就听见另一边汪冬抱怨道：“同学，我也很热，也想要手帕擦汗。”
“可是我只拿了一个手帕给顾念学姐。”
帕子是水粉色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兔子的图案，看起来是挺可爱，可是……
“……同学，我觉得你还是给汪冬好一点。”顾念语调温和，委婉拒绝：“我不喜欢粉色。”
小学妹脸上有点红：“我只想送给你……”
顾念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开口：“我刚才可给你找台阶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啊？”
“你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顾念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死了这条心吧同学。”
本来这边就为了很多人，表白更是闹出不小动静，小学妹的手慢慢垂下，再开口带着些委屈：“……你说的是贴吧里，那个被你抱着的人吗？”
顾念耸了耸肩，默认下来。
下一秒，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她慢吞吞的走离篮球场，直到对面的楼前停住，抬手敲了敲窗户。
朴望抿唇打开。
在里面听不见外面说了什么，朴望只知道她拒绝了那个女孩的手帕。
“姐姐。”顾念开口，声音比刚才故意大了些：“姐姐刚才一直在看我打球吗？”
朴望不明所以，闻言点头。
顾念：“那姐姐带纸巾了吗？”
应该还是想擦汗的，朴望找出拿出纸巾递给她。
但顾念没接，身子微微向前，手拄着外面的台子，语气闲散夹杂着笑意：“记得早上我说了，今天我很柔弱……所以，姐姐，你帮我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