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半个月,阮成白清净多了,除了顾父顾母过来探望,也没人来打扰。
他此刻正在手机上看股票,他买的名胜科技,杀出重围,涨势猛,阮成白看差不多了,就把所有的股票全部卖掉。
这样一转手,他赚了五千万,他在这时候卖出,是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那支股票就会疯狂下跌,最后所有的股民都会卖出,在由幕后操纵者全部接手。
操纵股价,高价卖出,低价买入。
这半个月,雇佣的人已经查到顾氏股份名单,他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拿到顾氏股份。
顾墨渊的股份占百分之四十五,顾父占百分之十,顾母占百分之十,而自己有百分之六。
顾墨渊一天没死,他的股份没有他的签字,顾家两位是动不了的。
余下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则由四位股东持有。
阮成白只要在拿到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他就是仅此于顾墨渊的股东,能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医院,不用在乎顾家,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业。
只要顾家敢动手,他就把股份卖给对家。
首先得想办法从那四位股东手里把股份弄到手,顾家父母这边肯定是不可能的。
四位股东:
刘国成:39岁,持股百分之十六。
赵建军:40岁,持股百分之四。
周良:42岁,持股百分之六。
钱强:38岁,持股百分之三。
阮成白看了看,得先搞定股份最多的那一个,他看雇佣人发来的每个人的详细资料。
不得不说,钱到位,没什么查不到的。
护士每天八点多就不会来给药。
晚上阮成白给顾墨渊擦了身子,自己洗了澡,换身衣服,带了口罩,十一点就出了门。
天池会所。
“刘老板,今天想喝什么酒。”
一个身材妖娆的美女,穿着清凉,倒在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怀里,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宝贝,只要你尝过的酒,我都要,就看你这樱桃小口能不能喝下。”刘老板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惹得女子娇嗔。
阮成白进了这家会所,点一杯香槟,坐在卡座慢慢的品,会所没有酒吧那么吵杂,很安静,放着舒缓的音乐。
手机里是一张男子的照片,四十岁左右,大肥脸,啤酒肚。
酒杯见底,刘国成搂着女子出现,阮成白跟了上去,刘国成搂着美女准备去酒店好好的玩乐一番。
阮成白从两人侧身错身走过,碰了一下刘国成。
跟着这两人一路到了酒店,看着两人开了房间,阮成白趁着前台去洗手间的空隙,快速的拿走了前台的一张房卡。
酒店都是有一张房卡,可以开所有房间,以备不时只需。他刷开了隔壁的房间,从头到尾他都包裹严实,没有露出面容。
进了房间,房间内还在继续,女子的声音高昂,阮成白悄声的走到沙发背后,打开了摄像功能。
在录了十多分钟,只要能录到刘国成的脸就行了,随后他立马出了房门。把卡在路过前台的时候,丢了回去。手上带的手套,没有留下指纹。
拿到自己想要的,阮成白坐公交车,绕了好几圈,最后才打车回了医院把衣服手套全部扔医院的垃圾桶。
到病房已经是凌晨六点多钟,在会所的时候,他在刘国成身上放了录音,已经拿回来。
他打开电脑,用设备听了一下录音,确实活色生香,在配上这一小段视频。
还不急着用,一般人的记忆力最好也只能记半个月以内的事,得等半个月后在把这些发给刘国成看一看,这样自己被发现的机率越小。
做完这一切,都快七点了,阮成白去浴室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一下,等下医生还要来查房,等查了房再睡。
到了八点多,医生来叩门了,阮成白冲医生眨眼笑了一下。
“医生,我看你每天都准时来上班,你有休息时间吗?我们一起喝个咖啡怎么样?”
连文彦已经习惯了阮成白日常邀约,停下记录的动作,看向身边的人说道:“可以。”
阮成白撩这么久以来,医生还是第一次答应他的邀约,心中激动,这么久了高岭之花终于松口了,于是赶紧问道:“真的吗?什么时候,时间你定,还是我定?要不要喝完咖啡一起吃个饭。”
连文彦把笔从本子上取下来,记录今天的数据,停顿了一下,说道:“都可以,把你爱人带上,我就跟你一起去喝咖啡。”
话完,他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顾墨渊,身高190,体重再怎么也得一百四五左右,在看了看面前的人,还没有自己高。
身材纤瘦,皮肤白皙,身高178,细胳膊细腿。体重应该不过一百二左右。
“加油。”说完连文彦就转身出了病房门。
阮成白:………………(我他妈是扛着去,还是拖着去,恐怕还没出病房门,顾母就提刀来了。)
撩人未果被反杀,算了,还是补觉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阮少爷仍需努力。
阮成白躺在床上用手机搜了一下,怎样追男人,得到的结果都是女追男隔层纱,直接上就行了。
他倒是想,可是医生有超级防护罩,丘比特的钢箭都射不中他,而且他还是男的,万一医生是直的呢。
管他的,就算是直的,也要给他掰弯。
等把股份拿到手,就开始追医生,现目前他不敢太明目张胆,人多口杂。
在网上滑水了快一个多小时,也没看见啥有用的,准备锁屏幕睡觉。
闭上眼休息,躺下没多久,阮成白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赶紧爬起来用手机上网搜了搜。
植物人有意识吗?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以为顾墨渊成了植物人就什么也听不到,如木头人一样,所以他平时也会偶尔对着顾墨渊说话,没有忌讳。
他还说了不少自己之前的事。
世界上植物人醒来的案例并不少见,而且他又是男主,万一他有男主光环呢。
翻看了很多,阮成白大致了解到,植物人有的也会有意识,能听见,但是不能说话,身体也会有微反应,这种需要慢慢恢复。
另一种则是像木头人一样,听不见一直沉睡。直到身体所有器官都衰竭,最后永远沉睡。
若是第一种那岂不是就遭了,阮成白想了很久,在想怎样试探顾墨渊到底属于哪一种。
到了晚上,阮成白把病房门反锁,又把门口帘子给拉上,窗户关着,整个房间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病房内的灯光调成晚睡模式,做好这一切安全准备后,他从兜里拿出了耳机,给顾墨渊一边戴一个。
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手机里调出今天新找的种子,然后把顾墨渊的衣服解开,点了播放,自己一边看,一边观察,看看他有没有反应。
先放的是男女版的,没反应。
随后阮成白又放了一部男男版的,看得自己都燥热不安,在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
我真是禽兽!
我在做什么?我在给植物人放什么!
行了,行了,这下我可以安心了,不折腾你了。
罪过,罪过,我以后对你好一点,你可千万不要醒。
如果顾母知道自己给她的植物人儿子放这个看,估计把自己碎尸万段都不够解恨的。
阮成白自己看得燥热,赶紧关了手机,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他从浴室出来了,身上带着水汽,把窗户打开透气,自己躺下休息。
夜里,阮成白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把耳机给顾墨渊戴上,看看他到底有反应没有,在看到第二部男男的时候,顾墨渊突然睁眼了。
阮成白被惊吓住,赶紧起身逃跑,被他一把拉回了床上,翻身/压住。
带着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语。
“你是不是想我这样对你。”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你醒没有,你放开我。”阮成白赶紧否认。
身下还能清楚得感觉到有什么抵着自己,这感觉实在不妙,他可是攻,怎么能被别人压。
“你起来,你不起来我喊医生了。”阮成白抬脚就要去踢他下方,被他一只脚给压住。
“你不是我夫人吗?怎么,夫人不喜欢?我们可都是领了结婚证。我自然要履行我的义务。”
顾墨渊的手在阮成白脸颊上轻抚,随后大拇指摩梭着他光滑的脖颈,松松的掐住他。
微亮的病房内,却还能看见压制住他上方的人眸色明亮,一眼看去,如同看进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阮成白知道只要他一使劲儿就能立马掐死自己,这种被人掌握住命门,又无力反抗的感觉,真不好受。
顾墨渊慢慢俯下身亲吻住他,在快覆上他唇边的时候,阮成白醒了。
他是被吓醒的,他从少年时期就没有做过恶梦了,此时一身的汗,他看了看床边的依旧躺着的顾墨渊,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
常人道,梦都是反的,所以才会这样。
阮成白凑了过去,他跟顾墨渊的床是拼在一起的,他盘坐在他身边,看了半个多小时。
“顾墨渊,你最好不要醒,你要是醒了,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我会让你死的更快。”
夜色正浓,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