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

尤其是在老板刷开房门,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候,站在门口,他感觉到了,此刻谁撞上枪口,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夫人不?在房间内,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出国了,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已经到达国外了。

周城立马自觉的给航空公司打电话,让那边的人尽快查询一个叫白笙的人。

江城是老板的地盘,只要不?出江城,找人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一旦出了江城地界,要想寻人的话,难度就加大很多了。

航空公司那边回复很快,白笙这位先生?是买的去洛杉矶的航班,而此刻飞机已经起飞一个多小时了。

周城得知这个消息,感觉自己的心又凉了几分,看着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的老板,还在等自己回复。

顾墨渊看着周城接的电话,从他的表情,他就差不?多已经知道结果了。

“目的地。”顾墨渊抬眼看着周城。

“洛杉矶,老板,需要派私人飞机去追吗?”周城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议。

顾墨渊沉默,已经起飞一个多小时了,还有两个小时飞机就落地,就算此时派私人飞机,申请国外航空路线,也得花一些时间,飞机一落地,在国外就像鱼入大海,难寻。

花重金去国外地下暗网发布寻人启示,应该会快很多,但是也相对的,会对阮成白造成危险,万一有铤而走险的人,捉住他,以此来要挟他出赎金。

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阮成白受一点伤害。

“回明晟。”顾墨渊起身落下两个字。

周城赶紧跟上,随后一行人在夜色中又匆匆离开,前台看着这一切,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太不真实了。

周城让明晟的技术人员起来等候老板吩咐,老板一说回去,他就明白老板想做什?么。

明晟是老板的公司总部,在江城的海边,两层小洋楼,一共建了五栋,外人看来就像是海边度假别墅,然而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老板的心腹。

到了海边,五位技术人员都在其中一栋别墅,穿戴整齐,电脑都开机,随时等候老板吩咐。

顾墨渊把手机递给他们,让他们尽全力查阮成白的新号码定位。

别墅里气?氛紧张,敲键盘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海风时不时的吹进来,渐渐的天也泛白了。

此时的阮成白刚刚下?飞机,对国外的一切事物都很新鲜,说起来都好笑,他以前一个当老板的,除了工作飞来飞去,他都没有在国外认真游玩过。

很早就说找个时间给自己放一次长假,结果到现在才能实现这个想法,如果是顾墨渊跟他一起,他估计也没有这么多自由了。

他还有一长串的旅行清单要完成,其中有几项,顾墨渊看了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阮成白在机场的墙边用相机照了一张相。

拍照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一下?照片,确认背景只有一片白。

照完后,他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去了圣塔莫尼卡海滩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办理入住。

这个时间酒店办理入住的人有点多,而且阮成白没有提前预定,所以等候的时间要长一些,为了谨慎一点他之后的旅程都是到了目的地才办理入住。

等候的时间里,闲的无聊,他在手机上玩贪吃蛇的游戏,这个手机的款式很老,除了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就只有一款贪吃蛇的小游戏,虽然不智能,但是防追踪效果杠杠的。

玩了几局,阮成白觉得有些无聊,桌子上放着一些小点心,点心下?面都垫着一张可爱的图纸,他吃了两块,喝了一杯咖啡,无聊中把垫着的图纸折了两只千纸鹤。

想当初他可是一个手残党,还没有接班的时候,每天击剑骑马打球忙得不?行,对这些女儿家的小玩意根本不感兴趣。

后来还是别人教他折的,也不?知道那小孩怎么样了,在原来的世界自己应该是死了吧,那小孩应该很伤心吧,他这么黏自己。

想到这,阮成白从背包里拿了一支笔,在千纸鹤的左右两边翅膀写下?几个字。

写完了,把那只千纸鹤放在手心,忆起了以前的开心时刻,不?由得嘴角上扬,还有一只在桌子上,阮成白在这只千纸鹤的左右翅膀上写下?了几个字。

左边写的顾,右边写的以前自己的常用简笔签名。写完后放在桌面上,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这时候前面办理的人都入住了,轮到他了,阮成白把相机收进包里,把两只千纸鹤也收在一起,去前台办理入住。

他从包里把护照给前台,要了一间海景房,办理好后,阮成白刷了卡,把房卡拿好,自己向电梯走去。

酒店大厅,一位身着宝蓝色西装的男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助理,时不时的跟他说着什?么,男子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Vinson先生?,今日是这家酒店开业三周年,晚上有一次酒会,要参加吗?”

助理询问男子的意见,半响没有听见回应,于是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身边的人,盯着前台地面。

他顺着视线看去,看到地面有垃圾,心中抱怨,这家酒店的保洁工作怎么做的,酒店的大厅前台就是门面,怎么东家来巡查的时候出现这种事。

助理四处巡视了一下?,发现保洁不?在,于是他亲自走过去把那垃圾捡了起来,随意的看了两眼。

是一只千纸鹤,上面还写着字。

“于珂。”助理中文说的很遛,念出了上面的字,心想既然写了字,肯定是顾客很重视的,于是跟前台沟通,让她保存好,万一有顾客来寻。

Vinson听见了这两个字,目光看向助理手里拿的纸鹤。

大千世界,会折千纸鹤的人多了去了,叫于珂的也多了去,上天怎么会眷顾。

如果真的眷顾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对他。

助理把千纸鹤交给前台,回来的时候,发现Vinson先生?的神色有些沉重,心中下意识的觉得这家酒店的印象在东家的心中可能会不?高了。

“走吧。”

Vinson出声打?断助理的联想,继续巡查,向电梯走去。

阮成白把背包放好,打?电话询问前台中午有什?么吃的,说的几样,阮成白都不是很满意,想着还是出去吃好了。

他从背包里拿了相机和手机,拿出钱包,千纸鹤被带出背包,阮成白把千纸鹤夹在钱包的夹层,在找另外一只的时候,发现另一只不见了。

阮成白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扒拉半天也没有看见,便放弃了,他可以下?楼在去折一只。

把东西都装回背包,阮成白背了一个轻便的包,换了一件卫衣,牛仔裤,看上去就像十七八岁的学生。

临出门前,他照了一下?镜子,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年轻了许多,瞬间有种老黄瓜刷绿漆的感觉。

二?十七的灵魂,二?十的身体。

照完镜子,阮成白背着黑色的小背包出门,走到大厅的时候,他特意的看了一下?前台和他之前坐的沙发的周围,都没有看到那只纸鹤。

于是他走到桌子边,拿了一块点心,三两下的吃进嘴里,开始折千纸鹤。

阮成白手工不行,别人一分钟就能折好,他需要三四分钟才行,这估计也就是上天给他关闭的那一扇窗。

助理跟着Vinson先生?从电梯里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Vinson先生?上了二?楼之后,还没开始巡查又匆匆的转身按电梯。

助理从电梯里出来,看着Vinson先生?走到前台,让前台把那只千纸鹤拿给他看,助理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模样有些焦急。

助理目光看了大厅四周,发现大厅的休息处,有一个少年在折千纸鹤,折好后还拿出笔在写字。

有可能这掉落的千纸鹤就是那少年的。

Vinson从前台手里接过千纸鹤,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的字迹,心中按耐不?住的激动。

是他的字,是哥哥的字迹。

“Vinson先生?,这千纸鹤有可能是那位少年的。”助理在一旁提醒他。

那名少年把千纸鹤放进钱包里,就向大门外走去。

Vinson看见了随即追了出去,助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东家已经跟着那少年追出去了,助理也赶紧跟上。

阮成白顺着街两边慢慢的走,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现在他一切电子设备都没用,要不?是怕顾墨渊查到,他早就上网查了,也不?用这样自己一家一家的看。

走到一家西餐厅,他觉得环境还不?错,觉得午餐吃牛排也不?错,他上了台阶两步,准备推门进去。

忽然有一个人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臂,阮成白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快被找到了?

等他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陌生?人,抓住他的人穿着宝蓝色的西装,头发微卷,浅棕色的双眸,轮廓分明,神色焦急。

阮成白一只手还抓着餐厅大门的门把手,他松开门把手,转过身来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Vinson看着面前的少年,黑色的头发,睫毛纤长,皮肤白皙,眼尾上扬。

很漂亮的少年,但是却无论如何都跟他记忆中的哥哥搭不上边。

阮成白见对方半天不回答,有些不?悦,尤其是这个男子还抓着他的手臂,有些弄疼他了,阮成白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冷:“麻烦,能松开我吗?”

这句话让Vinson回过神来,他立马松开手,把那只纸鹤拿到少年面前,清洌的声音中有些颤抖的问道:“这纸鹤是你的吗?”

阮成白从他手里拿过纸鹤看了翅膀两眼确认是自己的字迹,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是你的字迹吗?”Vinson追问着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紧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确认什?么重要的大事。

“关你什?么事。”阮成白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他把纸鹤拿在手里,直接不?理会他们,转身拉开餐厅大门进去。

“你代我去巡查吧,我有私事。”Vinson吩咐身边的助理,说完他也跟着进了餐厅。

助理看着Vinson先生?向刚刚那少年的餐桌座位走去,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吩咐回酒店代替东家巡查。

阮成白点了牛排,奶油蘑菇汤,沙拉,把菜单推给对面的男子。

Vinson跟服务生说了来份一样的,把人打发走了。

“你跟着我想做什?么?”阮成白大脑里搜索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人,这人是混血儿,他才来这一年都不到,应该不认识。

“请恕我的冒昧,我看这纸鹤上的字迹,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请问是你写的吗?”

阮成白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套路,这人衣着不?凡,模样也不?差,身边还跟着助理,怎么跟人搭讪的招数这么老套。

“是。”阮成白顺着他的话回答,心想这人到底会编个像谁的字迹,前男友?还是失联的心上人?

Vinson听到他的话,很激动,想抓他的双手,阮成白快速的把手从桌面上拿了下?来,让他捉了空。

Vinson并不在意他这一举动,只是激动的说道:“你认识阮成白吗?我是于珂,就是你纸鹤上写的那两个字。”

他看了纸鹤上的字迹,很确定这就是阮成白的字迹,他哥哥的字迹,尤其是于珂这两个字,末尾有一颗小心心,这是他要求哥哥这样做的。

哥哥虽然不耐烦,嫌他事多,但是每次都还是照样做了,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他不?确定面前这人的字迹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教他的。

这句话一出轮到阮成白惊讶了,于珂,这小兔崽子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了?还穿成了一个混血儿。

难不成这臭小子也英年早逝。

“我就是阮成白。”阮成白顶着一张少年的脸,跟对面看上去二十五六的男子说道,话一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二?十七的他穿到二十来岁的身体。

而自己的十九岁还在上大学的跟屁虫弟弟穿到了二?十五六的人身体里。

要是能互换一下?就好了。

Vinson听到他的确认,十分的高兴,说道:“哥哥,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到处找你,哥哥你知道你是怎么来这世界的吗?”

阮成白摇了摇头,他只记得跟朋友们喝完酒自己回了别墅,等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世界了,不?知道是喝酒猝死还是工作猝死的。

听到阮成白的回答,Vinson的目光闪了一下?,这时候服务生过来上菜,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阮成白拿着刀叉切着牛排,询问对面的人:“对了,你怎么来这了?你不?是在学校上课吗?出什么意外了?”

他记得于珂这臭小子大学快毕业,准备实习了。

Vinson把切好的牛排推了过去,把阮成白的牛排接了过来,有些丧气的说道:“放学路上出了车祸。”

阮成白见他低头切牛排有些闷闷不乐,行为动作跟之前一模一样,小可怜见的,换了身体也还是这样。

“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小珂,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过来多久了?”阮成白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我的英文名叫Vinson,父亲是华裔,母亲是本地人,父亲经营着一家集团,主要做酒店这一方面,今天我就是来巡查下面的酒店。”

“不?错,比我强,好歹是富二?代,有钱有权有颜。”阮成白由衷的感叹道。

命运真是捉弄人,好歹也给他穿一个好一点的身份,就算身份不?行,至少身高模样比着臭小子这样也行。

那他还怕弄不?过顾墨渊?

“哥,你是在洛杉矶居住吗?你的住址在哪?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

“我住国内的江城,我是来旅游的,地址我写给你,以后你要是找我就来这,电话我也给你写上,上面的是我国内的号码,回国了才能打通,下?面这个是我现在用的。”阮成白拿出本子写下?地址和号码撕下?来递给于珂。

“对了,我现在名字还是叫阮成白,我叫你Vinson还是于珂?要不?还是入乡随俗叫你Vinson?”

“都可以,哥。”

阮成白跟Vinson聊了起来,大部分都是Vinson在跟他说,说才到这里的不?习惯,以为自己神经分裂了,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急于寻找安慰。

这臭小子还是没变,依旧的那么爱撒娇,目测185的混血儿撒娇喊哥,这着实让阮成白有些浑身不自在。

太违和了,于珂以前是阳光乖巧的小跟屁虫,嘴又甜,又招人疼,很喜欢粘着他。

而现在他的模样是混血儿,轮廓硬朗,白皙的肤色也变成了小麦色。

小奶狗变成了荷尔蒙爆棚的混血儿。

“Vinson,在外面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Vinson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量着阮成白,哥哥以前很厉害,做事雷厉风行,把阮氏管理的妥妥当当的,下?面的人都怕他。

如今面前的人,怎样看都看不?出,这人曾经曾经在商场上叱诧风云。

眼前的人,穿着灰色的卫衣,衬得皮肤白皙如瓷,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带勾,真正的美人。

阮成白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打?断了他跟X光一样的打?量说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弱了吧i唧的身体,跟花瓶一样,不?顶事。”

“哥,你真好看。”Vinson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只是粗略的打?量,如今这样细细看来,哥哥真是雌雄莫辨。

“你不?说这话,我还是你哥,给我收回去,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阮成白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力度不轻不重,对如今的Vinson来说跟打?闹一样,哥哥的性子倒是没有变。

吃过饭,阮成白跟Vinson一起回了酒店,他本来打算去海滩的,但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遇到一个认识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这机率堪比买彩票了。

下?午Vinson点了下?午茶和红酒,都是阮成白喜欢的,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以前的事。

还没喝两杯阮成白就倒了,他忘记了自己的酒量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Vinson倒是酒量好了很多,一个人对着靠在沙发上的阮成白自言自语。

“哥,我很想你。”

“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

“比我过去的日子任何一天都要高兴。”

许是遇见了于珂,阮成白梦见了以前。

他第一次见于珂是十六的时候,那时候于珂才8岁,小屁孩一个,于珂的家境也不?错,但是远没有阮家那样好,于妈妈跟自己的妈妈是闺蜜,于伯父在于珂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于伯母一个人要打?理家里的公司,又要照顾于家二?老,对于珂难免有些顾不上,造成于珂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上课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他也不?说话,同?学和他交流他也不?说话。

于伯母发现的时候,于珂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十分的抵触看心理医生,喜欢一个人呆着,在自己房间一呆就是一整天。

最后没办法,求助闺蜜,自己的母亲,结果就给领家里来了。

阮成白是独生子,在家里无法无天惯了,对母亲领回来的小屁孩很是不满。

于是经常捉弄他,在他房间里放小老鼠,小昆虫,故意在他的饭菜里多加盐,于珂一次都没有告状,后来阮成白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于是趁大人都睡觉了,偷偷的摸到于珂的房间,准备把白天买的礼物放他床边,结果却听到于珂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阮成白走过去直接掀了被子,安慰他,跟他道歉,结果掀被子这行为,直接让于珂炸了,上来就打?了他一巴掌,挠了他几下?,阮成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

直接懵了。

反应过来,气?的不?行,恨得牙根痒痒,几次想下手揍这臭小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劝自己不?要跟小孩儿计较,自己是大人了,不?能跟小孩儿一般计较。

最后阮成白带着一脸的伤和气?回了卧室。

第二天,母亲发现他脸色的伤被吓了一跳,赶紧问儿子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阮成白看着缩在二楼拐角向楼下客厅偷看的于珂。

那一瞬间,他觉得于珂这个小破孩挺可怜的,才八岁就成了这样,哭也是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也没人关心,于伯母整天忙,忙的只能打电话,连面都见不?上几次。

阮成白只说跟同?学闹矛盾了,又和好了,没什么,自己买了药擦,戴口罩戴了半个月才消印子。

从那以后阮成白发现自己每天书包里会多一只千纸鹤,能天天往他书包里塞东西的人,只能是于珂。

阮成白于是多了个弟弟,经常带他出去玩,把那些欺负于珂的同?学都揍了一顿,虽然他一个16岁的打?几个8,9岁的小孩子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行为,但下?手还是有轻重。

学校请家长,阮父逮住他教育了十几个小时,足足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可真是要人命的惩罚。

于珂在阮家待了五年,后来一切正常,被于妈妈接了回去,于珂很喜欢跟着阮成白,在阮成白接手生?意的时候也经常去他公司找他。

放假也去阮成白的别墅玩。

一直到阮成白二十七岁穿到这里来。

Vinson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哥哥,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以前,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放假的时候,总会窝在哥哥家里,晚上哥哥从公司回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听着在外一丝不?苟冷酷无情的阮总跟邻家大哥哥一样吐槽哪个傻冒老板,自己也向他吐槽学校里那些事。

毫不设防。

一切好像跟以前一样,但是却又不一样。

Vinson弯下腰把人抱起来,真轻,以前他可从来不是哥哥的对手,哥哥一只手就能制服他,自己也抱不动他,哥哥喝醉了都是他直接给拖上床的,还得费老大劲儿。

Vinson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去酒店的后厨房煮了醒酒汤,端上来的时候,人还在睡。

他把哥哥随手扔在沙发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像以前一样等他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我点开了一本悬疑小说。

之后,我就过上了晚上不敢睡觉,只能白天睡觉,晚上灯全部开着,不看完我心里硬是放不下,老是猜凶手是谁。

好了,今天终于看完了。再也不看悬疑了。

两章合成一章发。睡觉了。o(≧v≦)o